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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春天里那个百花香

【天地交欢】春之为令,即天地交欢之侯,阴阳肆乐之时也。人心至此,不求畅而自畅,犹父母相亲相爱,则儿女嬉笑自如,睹满堂之欢欣,即欲向隅而泣,泣不出也。[清·李渔·闲情偶寄]

——在我们居住的城市里,现在的春天是越来越短暂了,什么都提速了,于是冬天也跑得很快,一不小心跑进了春天;春天跑得更快,一过三四月,就跟夏天追尾了。

相比于现在的气候,我相信古代是一定有春天的,而且李渔他们,包括更早的李白和李煜,他们一定是喜欢春游的。那么多吟诵春天的诗句,我相信她们是和花儿一样地开放出来的。比如我们说孔子和其弟子——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样的语句在今天看来还是很美的,有人读出了孔子喜欢洗澡,有人读出了春游的意趣,也有人读出了呼朋唤友一起聚会的快乐,这都是有道理的。

我们已经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了。我们还知道另一句话叫千金难买寸光阴,借用一下那就是千金难买一春宵。为什么?因为现在人们都讲究本和土,本鸡土菜,而真正原汁原味的春天好像也不多见了。暖室效应,大棚蔬菜,沙尘暴,一不小心就穿短袖了,这种时候再跟我说春宵一刻值多少,我还会相信多少?

我承认曾经感动于树枝上的第一抹绿,专注过燕子飞行的曲线,或者就在某一瞬间,体内突然涌起一股激流——我知道这就是身体的春天,但这也是转瞬即逝的一种东西。现代人有时连挥霍的本事都没有了,所以劝人节欲就像跟人开玩笑一样了。天地皆春而我独秋,这样的事不是说没有。当四季不再分明之后,我们再强调春天的意义就显得有点不与日俱进了。

有本日本电影叫《楢山节考》?的,表现了四季的更替,大量的镜头表现自然界中青蛙、蛇的交配,然后是人在这种季节里受到情欲的煎熬。导演也许想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人也是季节的动物。这也跟这个片子的主题有关,秋收冬藏,谁偷了人家的粮食,谁就会遭到活埋的惩罚,而家中的老人,即使身体非常健康,也得让儿子背到深山中去死——亲情在自然规律面前败下阵来。季节是如此严酷,这种时候我们才能理解为什么人类要歌颂春天,幽默如李渔的也会说,在这种时季,你欲向隅而泣,也泣不出来了。

在今天,我们读古代性学文献的好处是,起码是了解了我们的先人是怎么在这个季节里行乐的。有个资料片说,一百年前的女人做爱时,三分之二穿着上衣;而二十世纪的女人,特别是后半个世纪的女人,基本都是裸体做爱的——我想这不仅仅是观念的问题,更有气候和空调的作用吧。春天里冰雪溶化,春江水暖鸭先知,人偶而纵一下欲——如果你有欲可纵的话,我觉得也未尝不可。因为春天万物都在复苏生长,情欲也在生长,顺其自然便是最好的养生了。养生养生,除了养还要生,这个生就是生长,就是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古代的性学实际也和养生扯在一起的,比如采阴补阳,比如道家特别讲究引而不发,以为一射一发元气都跑光了,便要精尽人亡了,所以男人要采阴。何谓采阴,那就如同采花一般,所以民间便有采花大盗之说——其实这里还是有不少谬误的。反过来说,霸王硬上弓,要靠伟哥来让软件变成硬件,也是不可取的,这好比就是用了激素催化的瓜果,总是有点夸张的,如果夸张到你的鼻子也成了一个西红柿,你还敢不敢用?当然如果我们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出发,在某一时间段,让一些本不该软的软件变成硬件,那还是另当别论的。医道应该就是人道,而非兽道。

其实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生理卫生书已经教导我们了,只要第二天不感到腰酸、腿脚不哆嗦,那这行乐就没事了。这应该是放之四季而皆准的,而不仅仅适用于春天。春天里那个百花香,在我看来,女人比男人更喜欢春天。水性杨花,也只有在春天里才更有魅力,何况那么多的衣服要展示,还有自己的身体,都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春天来检阅呢。

当然,在我们居住的城市里,现在的春天是越来越短暂了,什么都提速了,于是冬天也跑得很快,一不小心跑进了春天;春天跑得更快,一过三四月,就跟夏天追尾了。即使这样,春游还是要游,春假还是要放,清明该下雨的时候还得下,因为在二十四节气中,多数还是跟农业生产有关的,农业社会里的人,当然得遵循那种规律。如果连春雨点都不下,连油菜花都不金黄了,那么花痴和花癫是不是就没有了呢?

未必。

【养生小贴士】

什么是转基因食品?

转基因食品是指利用生物技术改良的动物、植物和微生物所制造或生产的食品、食品原料及食品添加物等。针对某一或某些特性,以一些生物技术方式,修改动物、植物基因,使动物、植物或微生物具备或增强次特性,可以降低生产成本,增加食品或食品原料的价值。目前,全球的科学家们还无法为转基因食品安全问题在短时间内下一个定论。虽然存在争议,但有一点是要提醒您的,那就是各类转基因食品必须在商标中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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