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明白麻爷爷为什么会突然提到痋术和降头术,难道姥姥跟这两种邪术有关不成?我心中暗自揣测着。
“麻爷爷,您说的这两种邪术,我倒是听说过,只是了解的不太深,怎么?难道这跟姥姥有什么关系吗?”我问道。
“哎,这可不是什么邪术,这叫巫术!既然你听过这两种巫术,想必也知道痋术,降头术,与蛊苗术并成为东南亚三大巫术。自古以来,术法必有一争,而在这三大巫术之间,也有一个不成文的江湖规矩,叫斗法!”
“斗法?该不会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两个道士起个神坛,挥着桃木剑,拼个法力高低什么的吧?”初听到这个词,我的脑子里就想到了僵尸电影里的道士斗法的片段。
“这差别可大了,电影里的画面终究是演出来的,而我说的斗法,是真真正正的巫术较量,而且一旦斗法者败了,那死相也是极其残忍!”麻爷爷脸色凝重的说道。
“麻爷爷,你不会是想说,我姥姥就是蛊苗术的斗法者吧?”听到这里,我大体也明白了麻爷爷的话。
麻爷爷点点头,随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姥姥的蛊术在我们蛊苗族中堪称精绝,理所应当由她来完成斗法的比试,可是谁也不曾想,即使是族长,也有失手之时。具体细节,我也不便细说,只是现在族长身中血降头,已经撑不了几天了,我也是迫不得己才私自出寨,来找你的!”麻爷爷十分无奈的说道。
“血降头?什么是血降头?我又能帮上什么忙?我连蛊虫都认不了,更别说解降头了……”
“血降头,又称阎罗降,是降头术中极其恶毒的降头之一。它以活人皮作为血咒,写下受降人的生辰八字,配以尸油,毒蝎,蜈蚣,蜘蛛等五毒之物捣碎炼制。一旦成功中下血降头,不出三日,腹胀如鼓,全身溃烂,七日七窍流脓,十日内必死亡,故此也称为阎罗降!”麻爷爷先向我大体讲解了一下血降头的定义。
乍然一听,我极其震惊,这血降头简直比枪决还要残忍。枪决顶多就是吃一颗子弹,便一命呜呼了。而这玩意竟然还要折磨人十天,且在这十天里不仅全身溃烂,还要忍受着七窍流脓的痛楚。
“小天……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姥姥虽然中了血降头,但是降头术跟蛊术本就是同出一脉,其中很多解法的招式,都很相近。你姥姥暂时利用解蛊之法,压制住了血降头的病发,只是……只是压制毕竟只是一时,时间久了,也必定不会再奏效!”
“还有多少时间病发?”我看向麻爷爷语气有些冷淡的问道。
“不出一个月!”
“一个月?那……那麻爷爷找我来是希望我能做些什么?”
“其实我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找你,而是找你的母亲。根据蛊苗书籍记载,血降头并非无法破除,只是条件稍微苛刻了点。那就是以血换血!以至亲的血液,替换掉中降头人的血液!方可有机会破法!
”
“以血换血?那被换血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理论上,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只是这种解法,是根据古籍上所记载的方式操作的,具体在实践中会出现什么差错,谁也不敢保证!”
听完麻爷爷的话,我陷入了沉思。
一边是母亲的母亲,我的姥姥。一边是我的母亲,我的老妈!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出现意外。但,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且,母亲自从离开苗寨之后,也从未提过回去看姥姥的想法。
这突然出现的意外,母亲又会作何感想?
“麻爷爷,必须要用老妈的血吗?”
“虽然你的血液里,也留有族长的基因,但是毕竟隔了一代人!而你的母亲,才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呼……好吧,这件事,我会及时通知老妈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的,能够用我的血液代替老妈!”
“恩,到时候,你跟你母亲,就回一趟苗寨吧,成不成,也得见见老人家一面啊!十几年了,再大的怨恨也该消消了。就算族人有错,但她也毕竟是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啊!”
听到麻爷爷的话,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也是在想,难道老爹老妈离开苗寨真的是因为姥姥的缘故?难道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好了,小天,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做,就看你了!这是我的地址,有什么消息就通知。”麻爷爷在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是一个详细的地址。
接过纸条之后,我攥在手里,目送着麻爷爷起身离去。
“哦对了,小天,你最近是不是在调查一桩案子?”就在麻爷爷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转身问了我一声。
我有些不解,眨了眨眼睛,问道:“您怎么知道?您该不会是跟踪我了吧?”
“算不是什么跟踪,只是最近才摸到你的住处,顺便跟着你,看看你这小子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麻爷爷一笑解释道。
我也是报以回笑道:“恩,最近是在帮官方处理一件比较棘手的案子!”
麻爷爷撇了撇嘴,鄙夷道:“就你?还帮国家办事呢?连一个小女人都打不过!”
“恩?小女人?什么小女人?”我发出一声疑问。
“你为什么啥住院你不知道?”麻爷爷发出一声轻笑,反问了我一声。
“为啥住院?呃……他们说……我自己把自己掐晕了……”我有些尴尬的说着。
“呵,自己把自己掐晕?这你也信?你就没看到那女人?”
听到这里,我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心中想到,麻爷爷也看到了那女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