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露出的诡异微笑,我的心里泛起一股绝望且无力的挣扎。
这时候,他走到了我身边,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强行将我拖到仓库的一角,尽管我使出浑身力气去挣扎,去反抗,可是由于手脚被束缚着,只能任由他拖着我行走。
“混蛋,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怒吼着,癫狂的怒吼着,似要将心中的恐惧全部发泄出来。
就在那人在我拖到墙角之后,他按住我的头,猛的向后一顶,矩时,铁铸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强烈的撞击,直接将我摔的满眼金星,口鼻出血。
我虚弱的喘息着,像是一条死狗一般,慢慢瘫软在地。
在我失去了反抗能力之后,那人开始举起了手中的斧头
“不要……不要……”我眼睛盯着那慢慢抬起的利斧,嘴中无力的喊道。
“砰!”
当那柄斧头举过他的头顶,他双臂猛的向下一挥,利斧直接砸向了我的膝盖。
“啊!”原本半昏迷的我,双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而在那利斧砸向之后,我双腿的骨头,瞬间被砸的稀碎。
可就算如此,他也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我,随着第一斧头砸下后,他又缓缓举起了那柄利斧。
“砰!”
又是一声巨响,斧头再次狠狠的击中我的膝盖部位,这次,我的双腿似乎已经从我身上剥离了出去,我再也无法感觉到它们的存在了。
冷汗顺着我脸颊滴落在地,疼痛使我全身都在发抖,我惊恐,且憎恨的盯着那人。
“咯咯咯!”
鲜血让眼前的这个人,不,眼前的这个魔鬼变得更加兴奋,他对着我发出一声嗜血的笑声。
这时候,他微微向前挪了挪身子,慢慢的再次举高斧头。
“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这次,他将斧头对着了我的脑袋,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祈求他。
但他对此,根本毫不在意。
随着“嗡”的一声破空之声,高举的斧头,猛然下落,径直的向我脑袋砍去。
“啊!”车厢里猛然响起我的惨叫。
将正在等红灯喝着温水的司机,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杯都差点扔掉。他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了我一眼,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
突然从噩梦中惊醒,我的脑子里还没有回过神,梦中那些血腥残暴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
我咽了一口口水,转而又看到司机手中端着的水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便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
这时候,司机也是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吓傻了,当看到我就着他的水杯喝起水来的时候,张口便骂上了我:“我擦,你丫有病啊?”
说着,便从我的手里再次把手杯抢了过去。
在司机将水杯抢走之后,我突然打开了车门,从车厢里跃了出来,一路精神恍惚的逃到马路对面。
在逐渐缓和了情绪之后,我才确定刚才那只是一场噩梦。找到路边的一个石凳,我慢慢座了下来,右手颤抖的摸向口袋里的香烟,哆哆嗦嗦的抽出一根,燃了起来。
“嘶!”我猛抽了一大口。
“咳咳!”
被那烟味呛到了鼻腔,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呼吸通畅了许多,矩时,我才长舒了一口气,微微摆了摆脑袋,有些不敢相信的自语道:“这梦,太特么真实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下的土,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距离我事务所的位置已经很接近了,矩时我才想到,好像还没有给那司机师傅车费那。再沿着马路找了一圈之后,也没有看见那辆出租车,苦笑一声,心里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当时真的是懵圈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跳下了车。可能真的是害怕了,本能的反应就是想要逃跑。
现在想起来,也确实挺对不起司机师傅的,只能道声抱歉了。
沿着街边道路,我开始朝着事务所的方向步行,虽然脑子里依然回荡着刚才梦里的那些画面,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
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出租车上睡着,而且就是这二十几分钟的车程还能做一个噩梦,如果那件案子真的找不出缘由的话,我想,我只能去看心理医生了。因为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在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成神经病的。
一路忧心忡忡的回到了事务所,一进门便看见小依正在埋头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见到我回来,小依显得十分高兴,甜甜的喊道:“天问哥,你回来了?”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小依歪了歪脑袋,问道。
“没什么,去给我倒杯水吧!”我吩咐了一声,便朝着办公桌走去。
“哦……”小依鼓了鼓嘴,便跑去为我服务了。
良久,她便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递到了我的桌前,我挤出一丝微笑,说了声:“谢谢!”
“天问哥,案子是不是不太顺利啊?”小依见我一脸愁容,问道。
我长叹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水,点点头说道:“确实不太顺利,之前我和王哥所掌握的线索都没有太大的作用,而且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件找不到的凶器以外,我们都是在原地踏步。”
“查案子是急不来的,有些时候,可能会因为某些我们不注意的细节,导致我们走了很多弯路,天问哥,我相信你,不要着急,慢慢来!”小依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安慰道。
“我可以慢慢来,可是王哥那面慢不了啊,还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内要是还破不了案,恐怕王哥就得离开刑警队了!”
“啊,这么严重啊!那,那王警官也没有办法吗?”
“王哥要是有办法的话,就不会来找我帮忙了,可是现在,我也没忙上什么忙,唉!怎么办那?”我揉着微微发疼的太阳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