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个人这样说了,说江湛天对我不是爱。我急于辨驳:“那你认为是什么?他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你也会说是因为徐小凝是吗?”
“你知道徐小凝,也对,这个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这只是其中一点,光凭长相,只是百分之十而已。”
“还有百分之九十呢?”
“因为你是我的秘书。”江湛凯一字一句地说。
我轻蔑地一笑:“笑话。”
“你敢说,他没问过你一句关于我的事情?关于我工作上的一些事?”
面上的笑容凝固了,一道灵光在脑海里闪过,记得有一次,他确实来馨馨屋问过我和湛凯下午去哪了,干了些什么。当时也没在意,难道真如江湛凯所说的那样吗?我不敢想像了,越深入下去,就越可怕。
“我说对了吧?”见我沉默,江湛凯道,“只是我没有料到他居然会公开你们的关系。”
“所以那天你会用‘接近’这个词了。”我低低地说。
“对,现在你知道什么意思了。”
我有些摇晃。江湛凯扶住我,我像是被蛇碰了般,触电似的闪开了,我似是见到他受伤的表情,“你没必要这样,最起码,我没骗过你。”
我笑起来:“既然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那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已经不住那了,那里不属于我。”
“是吗?这两天忙着跟简方达联络,就没顾到这些了,那你现在住哪?如果没地方,我来想办法。”
“不用你这么好心,”我粗声说道,“你们两兄弟勾心斗角,把我拉进去做什么,你们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向前跑去,围巾掉了下来,也没去捡,我急急地要摆脱他,跑了几条街,见江湛凯没追上来,才松了口气,抑制不住的泪水喷洒而出。
沈梦然又回来了!不过,他这次回n市可是来度蜜月的!
那梅说,沈梦然在北京已举行过婚礼了,基于他的朋友大多都在n市,所以趁这次蜜月之行,再摆一次酒。
我听了不屑一顾,回来就回来呗,请大家吃一餐就行了,何苦这样大费周章的?他也不嫌烦。
那梅笑着说:“沈梦然想办酒,主要是想请天凯集团,他的公司还得靠着这棵大树呢。”
“是吗?”提起天凯集团,就会想到江湛天,一想到他,我的心里就窝着火。
“怎么了?亲爱的?你和江湛天闹别扭了?怎么这幅表情?”那梅问。
我被罗飞菲诬陷的事,那梅还不知道。我叹了口气,便将事情的始末给她讲述了一遍。
哪知道,那梅听罢,“啪”的一声,将餐桌上的一杯饮料打翻了,怒声喝道:“这是什么世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历史还能重演啊!”
我见旁边已有人对我们行注目礼,忙对着她“嘘”道:“你小声点,这是餐厅,别这么激动,罗飞菲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可湛天不知道啊。”
“你还在为他说话,蕊馨,你可不能这样束手待毙。”
“放心吧,江湛凯会帮我沉冤昭雪的,他相信我。”
“啊?老大不信你,老二居然信你,看样子,老大还不如老二了解你呢,干脆,跟老二算了。”
“瞎说什么?”
“一想起江湛天不相信你,我就来气,他整个一290啊!”
我不懂了:“290?什么290?”
那梅笑了:“290就是250加38加2。”
我也忍不住了,大笑道:“好了,不气了,快吃东西吧,为了那个290。”说完,夹起一块牛排塞进她的嘴里。
沈梦然的婚礼定在一月底,离春节还有十天的样子。
我没打算去。不过,老是住在丁山家也不是办法,那梅让我搬去和她同住,我笑说,那路思鸣怎么办,那梅说让他挂墙上。
这天下午,那梅将钥匙递给我,让我自己去她家,她正在上班,脱不开身。
于是,我收拾好行李,跟丁山道个别,便打车前往那梅家。
那梅租住在新华里的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里。
当我转动钥匙,打开公寓大门的一瞬间,完全没料到会遇到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卧室里似是有响动,我一惊,不是来了贼吧?
我蹑手蹑脚地往卧室方向走去,里面传来床“吱吱”的响声,怕是有老鼠吧,那梅太懒了,不搞卫生,害得老鼠到处跑。
“嗯……嗯……”居然还有人声,不是老鼠?
再镇定心神一听,天哪!
“宝贝,唔……快……快点……”女人的娇喘,伴随着男人粗粗的喘气声,谁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偷情都偷到那梅家来了。
我一把推开门,床上干得正热火朝天的两人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惶恐地望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有几秒钟的时间,我的大脑停顿了。男的是路思鸣,女的不认识,只看到白白的两团挂在胸前晃啊晃。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梅怎么办?那梅怎么办?
路思鸣匆匆穿着衣服,嘴里忙不迭地道:“蕊馨,你怎么来了?”
“无耻!”我骂完转身便走。
不知何时,天空中已飘起了小雪。我坐在小区的长廊上,默默地注视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雪花轻飘飘地飞着,落在我的头上,衣上,手上。
路思鸣走过来,坐在旁边。沉默让人窒息。
“你打算怎么办?”良久,我终于问出了一句话。
“放心,我会和那梅说清楚的。”
“呵呵,说清楚?这事说不清楚,你想伤害那梅吗?”
“没人想伤害她,不过,她迟早会知道。”
“你和那个女人有多久了?”我问。
“半年,她是我一个客户。”路思鸣老实地回答。
“什么?”我咬着牙道,“路思鸣,你是个混蛋。”
“对,我是混蛋,蕊馨,你和那梅是好朋友,当然会帮着她说话,可是,我和那梅之间早就出现问题了,分手是迟早的事。”
“你傻啊,出现问题不知道解决吗?别为自己的出轨找借口。退一万步说,你出轨,别人管不着,可是,你知道你******混蛋错在哪吗?你要出轨,你要搂着新欢睡你滚远点啊,你干嘛偏要在那梅的床上?我真替你感到恶心!”
正说话间,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那梅,我瞪了路思鸣一眼,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那梅欢快的语调:“亲爱的,到了吗?晚上我不能陪你呼饭了,要加班,肚子饿的话,冰箱里有方便面。”
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拼命忍着说:“梅,我想,我想还是不搬了,我还有点事,就这样,拜拜。”
挂断电话,我背起行李慢慢地迎着雪花走去。
路思鸣仍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像。
我又无家可归了。
“雪飘了又落,你走了却没告诉我,
只留下我空等寂寞,
走到清冷街头,不知道我在找什么,
那面刻写誓言的墙,像岁月一样斑驳。
可那点点滴滴的字迹,没有因为你走而脱落,
那独特的符号,记录着多少幸福时刻。
我会在这里守候,哪怕是你的沉默,
我会在这里守候,只愿踏上爱的末班车。
啊……哪怕是你的沉默,
啊……相爱的手能否紧握?”
天空中飘着凄婉的歌曲,正映着这天气,这雪花,还有这个失意的我!
“大哥,你就真的相信戴妍的话么?”诺大的别墅里,江湛凯对正坐在沙发上喝酒的江湛天问道。
江湛天冷冷地道:“你以为你大哥是傻子?”说完,拿出一叠相片摊在桌上。
照片上全是戴妍和一名男子逛街,逛商场,逛珠宝店,提着大包小包的场景。
江湛凯看罢,诧异地道:“戴妍的男朋友也只不过是一名司机,他们两人哪有这么多钱出入这些奢侈店?”
“这是我请私家侦探查到的,还远不止这些,你再看看这个。”说完,江湛天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单据,“这是戴妍的男朋友欠下财团公司的收据,前阵子全都还清了,知道是谁替他还的吗?”
江湛凯试探地道:“罗飞菲?”
“怎么一下子变得聪明了?”江湛天微微笑道。
“那你还不找蕊馨说清楚,还她一个清白。”
“光有这些还不够,如果真是罗飞菲,我决不会让她留在公司,我会让她知难而退,自动离开。”江湛天若有所思地看着湛凯,又道:“你也喜欢她是吗?”
江湛凯表情僵住了,随后不自然地道:“你知道我出了名的花,只要是漂亮的女人都喜欢,不过大哥,你放心,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你还是我大哥呢。”
江湛天拍拍他的肩膀,面带诚恳:“湛凯,我们两兄弟好久没有像这样说过这么多话了,今天居然为了蕊馨,我们能这样开诚布公地谈话,这种感觉太好了,我不再觉得是孤军奋战,我真的很高兴。”
“不光为了蕊馨,也为了天凯。”
“对,为了天凯,以后我们两兄弟别再互相猜忌,一起齐心协力来打理天凯,天凯是我的,也是你的。”
“难道我们现在没有在共同打理吗?”
江湛天笑了,重重地拍了他两拳,“不过,我会尽量地把这次的损失减到最低,所以我决定了,同简氏合作。”
“简氏会答应吗?”江湛凯听罢有些担忧。
“简方达只是副总裁,要找就找他爸爸简伟峰,我打听到简伟峰的情妇看中了一款限量版btwo的珠宝项链,可惜被人买走了,气得直跳脚。而我刚好认识那个买走项链的人。可惜他上个礼拜去了英国,所以我必须亲自去英国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