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蕊馨只觉得脚步轻飘飘地,好不容易来到电梯口,伸手想去按电梯上的按钮,却怎么也按不住,她茫茫然地盯着电梯,就快下来了,她不禁用手对着按钮拍着,越拍越不亮。
后面似是有人追了上来,她忙跑向楼梯,她只知道要尽快逃开这个地方。
脚步更加发软,楼梯在她的眼中变成了无底洞,一步踏空,她一头栽了下去。
在倒地前,一只有力的手拖住她的手臂,她还在天旋地转时,被人一把从后面抱住,简方达的头附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蕊馨,不是那样,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没听清他的话,耳中已是“嗡嗡”一片,就像飞机在她耳边飞过一样,巨大的声响足以撕裂她的耳膜。
她捂住耳朵,想躲避那种声音,没想到这种举动更加惹恼了身旁的人。他用力地扳过她身子,拉开她的手。她见到他惊惶失措地表情,他的嘴巴正一张一合地在说着什么,她纳闷地侧着头,他在说什么,她怎么一个字也听不到?
她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闭上眼睛,试图想想清楚。
可双唇突然被人噙住了,她猝不及防,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反抗,任由他在她口里侵略着,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意识已渐渐离她远去……
简方达抱着怀中的女人,往他的车上奔去,车子飞快地发动起来。
到达别墅的同时,杜叔也跟着到了。
一番忙乱之后,简方达神情紧张地望着杜叔。
杜叔叹了口气,他还从没见过简公子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地失魂落魄。
他安慰道:“康小姐只是情绪激动受了太大的刺激,引起的一时昏噘,我已给她打了镇定剂,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多谢你,杜叔。”简方达疲惫地道。
这是第二次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昏倒了,几年前的一个晚上,他也是这样把她带了回来,两次的情况是截然不同的,上次他是好奇,而这一次却让他心痛。
当他突然看到她竟然出现在桌球室门外,还买了他爱吃的糖炒栗子时,他的心就像是弹簧球,蹦到天上,又被狠狠地摔到地下。
上天在捉弄他么?他终于等到她的心意,这份来之不易的心意,难道又被他砸碎了么?
不能,决对不能!他决不让这到手的幸福就这么溜掉!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触,眼底尽是那醉死人的温柔。
还是那间房,还是那张床,还是那些摆设,这些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记忆一点一滴全都涌上脑海,康蕊馨清醒了。
“小姐,醒了。”一声亲切的呼唤。
康蕊馨睁大了眼睛:“张……妈?”
“康小姐还记得我。”张妈慈祥地笑道,“饿了吧,喝点粥吧。”
康蕊馨想起来了,“这么说,这是简方达的别墅?”
“是啊,简公子守了你一夜,刚刚才去洗漱了一下,看到你醒了,他一定非常开心。”
她的心又痛了起来,她翻身下床,一刻也不想呆在这。突然地起身,让她又一阵昏眩,她按了按太阳穴。
张妈关切地道:“一整天没吃东西,不晕才怪,快喝粥吧。”
她摇摇头,摇晃着冲到门口,房门自动打开,简方达站在那,头发上还沾着水珠。
张妈已识趣地退了出去。
简方达走了进来,关上房门。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一动不动。
她慢慢地绕过他,想去开门。
简方达伸手拦住,抓住她的手臂:“蕊馨,别走。”
她不想看他:“难道你能拦得住我吗?”
“不,你听我说,你不能因为在门外偷听到几句话,就判我死刑啊。”简方达急急地申辩道。
“放心吧,你不会死的,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和别人赌这赌那的,哦,对了,你还可以跟人赌我会不会离开你啊,嗯,这下,那赵公子可就羸定了。”
“蕊馨--”他将她的脸扳过来,“我知道,你去会所是想给我个惊喜,是不是?还买了我最喜欢的糖炒栗子,这说明了什么,啊?说明了一件事,就是你--爱上我了。”
她愤怒地一把推开他:“爱上你?简方达,这辈子你休想。”
她看到他的脸色变了,心上竟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凭什么这个世界都是她在受伤害?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将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她看到他的脸色变了,心上竟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凭什么这个世界都是她在受伤害?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将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于是,她继续残忍地说道:“昨天,我只是碰巧看到你的车子,碰巧有个小摊贩在卖糖炒栗了,因为你对我的好,所以才去找你,因为我不能用你对我相同的爱来回报你,所以一直心存愧疚。现在好了,我不用再愧疚了,原来,这就是你口中的爱吗?哈哈哈,简方达,没想到你的爱这么廉价啊,只值一块钱,哈哈哈,这下好了,我们各不相欠了。”
“住口,蕊馨。”他重新抓住她,摇晃着,“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分辨不出来吗?在会所的那些话,在那些公子哥面前,你让我逞逞能,博得些面子和尊严,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是猪吗?真的假的,你都不会分?”
“你只知道你的面子和尊严,那我的呢?我就没有尊严吗?是,我是猪,我不会分,我是蠢,不然,我不会被你骗得团团转,”她被他摇得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你追我,只是因为我曾是江湛天的女人,并不是因为我是我。”
他猛地松开手,她靠在门上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去,头被他摇得像是要裂开。一阵咆哮过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那么,你想怎么样?”良久,他终于问出来了,声音像是来自地狱。
“你认为呢?你认为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不!”他急急地抬起头,“不,蕊馨,我不会答应的,我决不放开你。”
“放不放开是你的事,走不走是我的事。”她重新去开门,刚开了一半,就被他“砰”地一声关上。
“你要干嘛?”她怒道。
“很快你就会知道。”简方达咬牙切齿地倾上来,“我要你,要定你了,我要让你完完全全地成为我的女人,现在就要。”
她惊呆了,“你混蛋!”她骂道,心里还是不敢相信他会这样。没等她想清楚,他的唇已狠狠地吻住了她的。
她的双手被他死死地箍在身后,身子贴着冰冷的墙壁,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在她身上放肆地抚摸着。
第一次和他去开房时的情景又浮现了出来,她没有挣扎,也根本没机会挣扎,她的全身不能动弹一下,这才知道他有多大的力,以前他总在她面前吹嘘他练过跆拳道,已到了几段几段,她总是嗤之以鼻,没想到却是真的,她低估了他的能耐,或许一直以来,她都没有看清楚他。
他的唇终离开了,她喘着气,“你不是说过不喜欢勉强的吗?”
“那是以前,我没有耐性了。”简方达涨红了脸,死盯着她,“我的耐性被你磨光了,康蕊馨。”
她绝望了,“你放开我,放开我。”她冲他吼叫,却迎来他更奸邪的冷笑,“再叫大声点,叫大点更好听。”
“你--”她不禁气怔,索性住了口。
他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像恶魔般压了上来。
她的心冷得像冰库。
“上次你不是挺想的么?嗯?”简方达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撕扯着她的衣物,“这么快就忘了,我现在只是接着做上次没做完的事,等做完了,你可以比较比较,我和江湛天到底谁厉害?”
此刻,她望着深灰色的天花板,浑身似是跌入无底的黑洞。
“呸,无耻!”康蕊馨羞愤到极点,这个无耻的人竟在舔着她的耳垂,然后慢慢往下移,来到她的胸前,她扭动着,想踢开他,双腿却很快地被他夹得死死的,她一动也不能动,任由他摆布着。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我的……”简方达一边喃喃地说,舌尖一边在她的身上游弋。
底下突然一片冰凉,才发现他撕开了她唯一的武装。双腿被他硬生生的分开,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叫了出来。
此时的简方达已疯了,全然不顾身下的女人,只用力地撞击着,脑了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终于得到她了,可是内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可事到如今,不得不这样,不然,他就可能永远失去她,永远也得不到她,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得到她的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
或许是长期的欲望终于得到了释放,简方达的精力无休无止,一次又一次地要她,她任他发泄着,这具身体已不是她的,她已感觉不到疼痛。
窗外阳光明媚,一夜没睡,又做了一个上午的简方达终于放开了她,倒在一旁。
康蕊馨躺了好久,才挣扎着起身,她浑身酸痛,强忍着冲进浴室,奋力洗刷着男人留在她体内的味道。
一切收拾完毕,她没再看床上累得趴下的男人,神色木然地走了出去。
她跌跌撞撞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何处,和煦的阳光,微风佛面,她想哭,可眼睛里流不出一滴眼泪。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荒唐和可笑,一个她从未料到的人,居然深深地爱着她,在背后默默地付出着,一个她认为视她如一切的人,原来却全是泡影。她还能相信什么?
湛天,湛天,我有多想你啊!一想到这,康蕊馨急不可待地拦上辆出租车,直往墓地奔去。
看着墓碑上江湛天熟悉的面容,她悲从心来,泪水终于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