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阮殊早早起床,昨天没有见到安凛夜她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昨天看了一夜的新闻,她的心里越来越内疚,原本她都已经跟那些人谈好了,要不是自己冲动这件事也不会搞砸。
她想着在衣柜想胡乱抓件衣服穿,可是手却触及到坚硬冰冷的物体。
皱了皱眉头,李阮殊直接抓出那东西。
镂空玻璃盅?这东西不是还给安凛夜了嘛?难道是自己忘了?
看着手里泛着光亮的古器,沉甸甸的感觉十分有存在感,兴许是里面存了太多的灵魂。
反正她也要去找安凛夜正好把这东西还回去。
其实她还没准备好面对安凛夜,毕竟昨天他们又大吵一架,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大宅上楼的时候却脚步沉重了,一会儿要怎么跟他说话,先道歉,还是先说明来意,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赖着他不想走?
“你怎么在这?”忽然头顶响起一道沉稳的声音,那熟悉的如同低音炮的声音依旧那么的富有磁性,李阮殊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现在竟然听着他的声音心里都会扑通扑通的跳。
“咳咳,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这个镂空玻璃盅上次好像忘了给你。”她低着头,举起手中的玻璃盅递给安凛夜,此时的她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露怯。
“你留着吧。”安凛夜淡淡地说道,这个玻璃盅已经有了自己觉醒的意识,即便是她还回来,玻璃盅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
“那可不行,这是文物,还是上交国家吧。”李阮殊认真地说道。
“好吧。”安凛夜说着接过她手中的玻璃盅下意识的在手里转来转去,眼神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道:“你怎么不抬头?”
“我-我没有不抬头啊。”李阮殊说着微微抬起头,因为安凛夜站在上面一阶的楼梯加上原本他就比她高,她现在的视线正好跟他的腹肌平行,虽然隔着毛衫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架不住她飞扬的思绪。
“你在想什么?”安凛夜看她眼神含笑的样子,心里有些怀疑,毕竟现在的阮阮已经不是以前的阮阮,思维的跳跃让他有些跟不上。
“我在看你的腹肌,嘿嘿。”李阮殊完全在状态之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毫无防备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李阮殊说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还在状况之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都要被注视的眼神燃烧了,自己刚才竟然说出那么大胆的话!
原本跟他吵架冷战,没想到自己竟然把潜意识的想打给说出来,李阮殊啊李阮殊,你真是出息大了!
看着大厅旁边正在打扫佣人好像她随时会饿狼扑虎扑倒他们老板的眼神,她就更不敢面对安凛夜了。
“你不是说要搬走?怎么又改变注意了?”安凛夜故意说道,这个时候自己要是不开口,她一定会一直沉默下去,那他们就不用谈了,自己的处心积虑也都白费了。
李阮殊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娇羞中,他的话像是晴天霹雳将她打回现实,有些人总是有把萌妹子打回女汉子的功力,他安凛夜就是其中之一。
“我是因为昨天听安尧说你遇到麻烦,医院的事情是因为我才没有达成和解……”
“看来你还是很哟自知之明,现在对我来说可不仅仅是损失金钱了。”安凛夜故意打断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话轻声说道。
李阮殊看着他一脸我有理但是我不说你自己体会的样子,虽然看不惯,但是毕竟是自己冲动此啊造成现在的后果。
“安凛夜,我是很有诚意来解决问题的,你要是这个态度那咱们俩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她掐着腰仰头看着安凛夜,一脸不服地说道。
“去我书房谈。”安凛夜盯了她一会儿,沉声说道,她的情绪很好,就是他想要带动的效果,她或许还不知道,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楼上谈?!”李阮殊被他淡然的样子弄的有些恼怒,凭什么都要顺着他来!
安凛夜已经上了二楼,听到她的话,居高临下的睥睨她高傲地道:“你太矮了,跟你说话脖子很酸。”
李阮殊脸一下红了起来,最烦别人拿她身高说事。
“我这不是站在楼梯下嘛!我怎么就矮了!我这是正常身高!我大长腿大长胳膊的,怎么就让你脖子酸了?!”李阮殊边说边追着安凛夜,长腿短腿的差距一目了然。
前方的安凛夜忽然回身,李阮殊光顾着低头辩白了,完全没有注意直挺挺撞到他怀里。
“还说对我没感觉,怎么这么主动?”
听着头顶安凛夜嘲笑的声音,李阮殊赶紧挣扎着向后退。
“旧事重提,你还是不是男人,我以为咱们之间的关系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李阮殊努力保持冷静故作高冷地说道,不想在他面前歇斯底里那样太跌份。
安凛夜眼神一沉,转身走进书房。
生气了?!自己刚才也没说什么啊?
李阮殊狐疑的想着还是跟着他走进书房。
“关门。”安凛夜沉声喊道。
看着他低沉的样子,李阮殊翻了个白眼,听话的关上门。
跟个定时炸弹似的,说翻脸就翻脸!
她心里想着撇嘴坐到沙发上,这是她第二次来到大宅的书房。
“都说女人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喜欢什么就给自己什么,一定要给自己最好的,夜小公举,你就一个人,弄这么大的书房,是不是太傲娇了?”李阮殊摇着头忍不住说道。
“你刚才叫我什么?”安凛夜刚坐下忽然站起来问道,单名夜字是她以前对自己独有的称呼,所有人都会关注他名字中间字只有她会称呼自己夜。
李阮殊皱了皱眉道:“夜小公举啊,小公举这是个新词汇,用来形容傲娇且不可理喻的人。”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故意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以后去掉后面的三个字,以后那么称呼我。”
听着安凛夜霸道的语气,李阮殊冷声一笑。
“大哥,你不要搞笑好不好,我跟你还没到那种可以用昵称来称呼的关系好吧!”
“可是我一直叫你阮阮,你是不是也应该改一下你的称呼?”安凛夜循循善诱地说道。
“那是你的问题,我的名字就摆在那,被人怎么叫是别人的自由,我也管不了,但是我怎么称呼别人就是我自己的自由了,现在你我已经没有合同关系了,仅仅算是认识而已,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那么称呼我了。”李阮殊一脸正色道 ,想要努力跟他澄清关系。
她的话音刚落,忽然整个人被安凛夜抱住,细密的劈天盖地的落下。
心里莫名的涌动着热流,李阮殊猛然发现自己被强吻竟然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下意识的享受!有没有搞错,自己难道是******!
安凛夜的吻就像嘈嘈切切的音乐,时而狂风暴雨,时而小桥流水,满含深情,李阮殊觉得好像有只小手在骚弄自己的心,她不是第一次跟他接吻,但是这一次跟以前感觉都不一样。
“怎么了?是不是沉浸在我的魅力中无法自拔了?”
听着安凛夜的声音,李阮殊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刚才那一吻早就已经结束。
“怎么样?刚才的吻有什么不一样?这么久了,你还是很慌乱啊。”安凛夜一脸笑意地说道。
“慌乱?”李阮殊一听,瞥了瞥嘴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她告诫自己千万别表现的像黄毛丫头似的,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尤其是面对他稍有不慎就会沦为他的笑柄。
“我那不是慌乱,我是觉得这个吻跟我之前的经验有很大的差别,有点甜有点咸,反正就是没有正味儿。”她双手摊开,装出一副老司机的样子说道。
“只有对接吻对象有意思的人才会注意接吻时的味道跟感觉,要不让我帮你回忆回忆刚才那个吻到底是什么味道?”安凛夜说着走近她。
“你别过来!安凛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看着靠近的安凛夜,李阮殊高声喊道,不由得向后退着,脑海中回想着刚才他的话,心里忽然慌乱不已,自己在乎他么?她怎么可能在乎他?她之前的拒绝可不是说笑的。
李阮殊原本以为自己的质问会让安凛夜有所收敛,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挑起一抹邪笑,上扬的微笑让那深陷的酒窝越发的明显,却没有半点之前的人畜无害,有的全然是算计跟邪肆。
“你-你要干什么?”李阮殊心里没底,语气有些慌慌地问道。
“你不是问我你对我来说算什么人嘛?”安凛夜眼神魅惑,死死的抓着她仿佛藏着星星似的杏眼:“我以前就说过,你对我来说是在床上都舍不得用力的人。”
李阮殊脸色爆红,眨着眼睛看着他,她怎么不记得他说过这么撩的话?看着安凛夜的表情她暗暗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