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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好雨(2)

忠普话音刚落,何冠英、曹师敬、谢葆龄……全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田兴恕不笑,他一本正经地说:“有么子笑的?屁眼弄脏了洗就是,心眼若是不干净,那种莫法子嗒!”曹师敬忙接嘴说:“对对对,田大人说话颇有哲理!”

见忠普没有反驳,曹师敬接着说,“不过,材质上乘的墨条、砚台,不但下笔轻松,而且不巴手。好墨条磨出来的墨汁,上纸一个对时就脱水……”“行了,行了!”何冠英不耐烦地打断了曹师敬的话,“你给田大人扯那么远干啥呢!”他回过头来,对田兴恕说,“忠普啊,军人爱兵器,农夫爱土地,在下一介书生——没别的嗜好,就喜欢收集些美妙绝伦的字墨!”

何冠英这话,说得真有点可怜巴巴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忠普紧挨何冠英坐下,嬉皮笑脸地说,“我也喜欢收集些美妙绝伦的字墨!那,你说我现在怎个办?”一听忠普这话,何冠英就知道忠普不想把那手谕给他,他忙说:“那就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嘛。”

说到这里,何冠英偏过头,问谢葆龄现在筹集了多少粮食。谢葆龄回答:“到今天上午为止,收大米一万四千三百一十四斤,收苞谷一万七千六百八十八斤,收小麦、荞麦一万二千九百三十四斤,收黄豆、胡豆、绿豆一万一千一百斤——总计五万六千零三十六斤。”

一口气就报出这么多数据。可见谢葆龄记忆力之强!在场人都十分佩服,曾经在曾国藩手下做过营务官的沈宏富更是惊叹不已。

田兴恕也很诧异,但他向来不轻易外露声色。这时候,他也只是稍微聚了聚冷冷的目光,把这个姓谢的师爷,暗自多看了几眼。

49.忠普不愿回湖南

其实,田兴恕根本就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回湖南。

两年前,太平天国发生了“天京事变”。当听到这个消息时,田兴恕同其他湘军将领一样,一面与大家弹冠相庆,一面对自己的命运进行了思考。

“时势造英雄。”这是他最欣赏的一句古话。咸丰末年,湘军可谓精英荟萃、名将云集。他曾经为自己跻身其中而自豪过,觉得自己为湘西田氏争了气,露了脸。但是,从“天京事变”开始,他经常陷入莫名的恐慌之中,对今后的命运,心头越来越没底——因为,他突然发现已经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不过,田兴恕向来就不服输,向来就不肯轻易地放弃努力。依他的话来讲:命运就是赌博!洪秀全如此,曾国藩如此,滚滚红尘间,每个人都是如此……

这些年,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尤其通过对时势的反复琢磨,田兴恕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只适宜于在逆境中生存。

有几次和钱登选聊天,田兴恕曾就这个话题向他讨教。钱先生首先表示赞同,说,这就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他还引经据典,专门就“生、死”二字在这句话里的语意,给田兴恕作了详细讲解。钱先生说,“生”者,繁盛、兴旺也,字乃升腾之意,如“生生不息”、“生机勃勃”等等;至于“死”字,用于此处是非常精妙的!

田兴恕突然想调侃一下钱先生。忙嬉皮笑脸地说:“这我晓得,就是死球啦!完蛋的意思嘛。”“不,不全对。那样太苍白。”钱登选说,“田大人,汉字内涵深远,奥妙无穷。一字之差相去甚远矣!在这里,如果单单用‘死亡’或‘终结’来解释这个字,未免失之肤浅。此处的‘死’字,‘凋敝’、‘萧条’、‘衰竭’,三者兼而有之。

说到底:毁灭也!”

这一番话,拗口拗嘴的,田兴恕听来不怎么习惯,同时,他又不得不承认钱先生的话在理。湖南人有句老话:没有不花钱的酒席。作为一个出身穷家小户的后生,田兴恕此前也经常想过,如果十六岁那年不当兵,或者当兵后贪生怕死、不提着脑袋玩命干,自己想得到骆秉章、曾国藩的器重赏识,并且拥有今天的官阶,几乎是白日做梦!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田兴恕反复咀嚼、玩味,觉得这句话蛮有意思。

钱先生又说,明朝的李自成,就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典型例子。

田兴恕反问:“杨秀清、韦昌辉呢?未必他们不算么?”钱登选说:“对,杨秀清、韦昌辉这帮人,也该算上。至于洪秀全么更是在劫难逃。不过,”说到这里,钱先生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般地说,“‘飞鸟尽,良弓藏’!倘若田大人此时返湘,恐非上策……”田兴恕是个精明人,对钱先生的暗示,他心领神会。

在这“长毛作祟”的乱世年辰,若论带兵打仗、冲锋陷阵,田兴恕固然当之无愧是把好手。不过,谁都明白,湘军只是在朝廷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应运而生的。作为一支临时军队,它迟早是要解散的。虽然田兴恕官至二品,他心里却时常为自己不通文墨而苦恼、自卑。“穷思相,乱思将”!倘若有一天,天下太平了,那么,自己这样一个粗人,是不可能有多大建树的。

据此,田兴恕认为只有贵州才是他施展才干的地方。

50.田兴恕说:“要死就让它死好啦!”

田兴恕他们走后,钱登选趁衙门里清闲,指使衙役们彻底搞了一次大扫除。十几个衙役有的扫地,有的抹门窗,有的为田大人翻晒衣物,有的在庭院里清除杂草。大家挽衣拽袖,七手八脚地忙碌着,情绪都很高昂。衙门里虽说闹嚷嚷的,却又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从过年到现在,田兴恕那间杂乱的议事厅,好久未打整过了。

钱登选专门挑选了两个衙役给自己打下手,帮着收拾议事厅……他正在低头忙碌,府衙大门口传来一声高亢、威严的吆喝,“内外听清:田大人回府啦——肃静!”

随着哨兵的吆喝,刚才喧闹的前院顿时安静下来。不久,一串脚步声从宽敞的前院由远而近。钱登选隔窗抬眼一望,田兴恕已兴冲冲地走上了议事厅的台阶。他赶忙停住手,两步就蹿到门边。准备着给田大人施礼。

“钱先生啊,你还真有两手咧!”田大人似乎很兴奋,一进门他就“啪”地在钱先生膀子上拍了一巴掌。钱登选行个礼,回头看看书案,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穷忙了半天,还没给田大人整抻抖(妥善、完结之意)!”田兴恕摆摆手说:“打紧的,你慢慢整嘛。”说着就一屁股朝椅子上坐去。

“田大人,粮饷的事有眉目了吗?”钱登选一边收拾,一边关切地问。

“刚才我说过嘛!你的点子真是个妙计。”说话间,田兴恕已经将那份皱巴巴的“手谕”扔到了桌子上。他眨眨眼睛,用眼神同钱登选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笑意,“粮食,用不着操心嗒!他们着手在弄。而且,你给本人出的主意,难住那何老倌。”

钱登选心头狂喜:“这么说——田大人,你将会在贵州长期呆下去?”笑吟吟的田兴恕矜持地把头扬起,又深深点了两下:“对头的!今天,何老倌已经给我交底嗒。”

“好,好!”钱登选拿起手谕稍微一使力,就把它撕成了几块碎片。“咦?”田兴恕不解,一下子站起来,从钱登选手头抢过那些碎纸片,遗憾地说:“撕它做么子嘛!?嗨!我还揣摩透彻……你撕个屌哇?!”

钱登选凑过头去,压低嗓子说:“田大人,巧立名目假造公文,这是犯法的!捅出去,你倒不会有哪样,小人可就要‘汤灾’

喽!”

田兴恕“呸”地吐了一泡口水,一脸坏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卵子啊?!”

“钱先生,钱先生……”议事厅门边,一个衙役站了好一阵,想进来又怕打扰了兴头上的总镇大人。最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探过脑袋,对钱登选招了招手。

钱登选出去了一趟,转背又回来了。田兴恕问他:“么事”?钱登选说:“有几株花木死了。他们问我怎个做。”“死了么?”田兴恕脸上,突然泛过一瞬幸灾乐祸的冷笑。“嘿嘿,要死就让它死好啦!

惊乍乍的,搞么子鬼哟?”他不以为然地翻了几下眼皮,调转话头,继续和钱登选聊何冠英的事。

田兴恕、钱登选二人谈兴正浓,夏堂发急急忙忙闯进了议事厅:

“田大人,‘惜春戏班’的老板娘求见。”“女人么?哎呀——你就说我出门了嘛。”夏堂发说,哨兵也是这样敷衍那女人。可她照样不走,还骂哨兵扯谎,说亲眼看到你刚刚回来。田兴恕一听,感到非常意外。“妈皮!不知哪支营伍又出了纰漏?”他想。

田兴恕的表情,向来瞬息万变毫无规律。此时,他在不知不觉间又绷紧了那张阴沉沉的刀疤脸。他抓起茶壶,咕嘟咕嘟连灌几口,边喝边转动着眼珠子,很快就稳住了心劲。“砰”地一声,田兴恕下茶壶,冷冷地问夏堂发:“她到底有么子事?”“我们都反复问过的,她死活不肯说。执意要见总兵大人。”田兴恕犹犹豫豫地转过头来,把征询的目光投向钱先生。哪知,不等钱先生开腔,大门外面隐隐传来了节奏明快的锣鼓声,这声音时高时低、恍恍惚惚的,显得有几分虚幻。田兴恕正想细听,一阵“乒乒乓乓”的鞭炮声在锣鼓声中轰然炸响,大有喧宾夺主之势。

突如其来的锣鼓、鞭炮,把田兴恕搞懵了。他咬住下嘴唇,眨巴着一双诡诈的小眼睛拼命琢磨。钱登选说:“我先去看一眼,再来给大人回话。”他说完,不等田兴恕表态,就急匆匆走了出去。

警卫森严的总兵府门口,早已热闹非凡。在翠屏指挥下,“惜春戏班”的艺人倾巢而出,开始了一场独特的“大合奏”。

在人们印象中,功底再扎实的乐师,向来也是幕后的“无名英雄”,谁会想到今天,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居然当起了台前的主角,戏班中的“台柱子”演员们,却成了闲人。

乐师们好不得意!敲、打、弹、吹、拉,纷纷亮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连平时那单调的锣声、鼓声,也错落有致,层次清晰,显示出厚重的梨园底韵:“闯!闯!油汤糊衣裳。闯!闯!油汤糊衣裳……”片刻工夫,宽.的街筒子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一板长长的鞭炮放完了,那锣鼓喧天的狂浪卷土重来,一波又一波,重重撞击着人们的耳膜:“闯!闯!油汤糊衣裳。闯!闯!油汤糊衣裳。你拜堂!我拜堂!耗子娶新娘。闯!闯!油汤糊衣裳……!”“好。好!”“安逸!安逸!”人群中再一次响起由衷的喝彩声。

敲锣打鼓的艺人闹得更欢。“哈哈!再放一板!再放一板!”这是翠屏的声音。她衣着华丽,一身翠绿,俏皮中透着妩媚。

“整昂(响)点!把他震出来!”在总兵府的台阶上,翠屏开心地笑着。

一名戏子吹旺火头香,点燃了第二板鞭炮。

“在总兵府这样的地方,翠屏那女子,究竟想哪样名堂?”不约而同地,众人都在暗暗嘀咕、估猜。一般情况下,总兵府那座台阶,老百姓是不敢轻易站拢的。此时,翠屏却独自在那里指手画脚。她身后,两个站岗的湘勇,表面上倒是一言不发,眼神却如针尖般地扎穿了她所有的敏感部位。

钱登选在大门里面等鞭炮声停住,才跨出门坎,把翠屏叫到了一边:“哎呀你……怎个今天就来哟?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原来,钱登选和翠屏已经认了干兄妹。这时候,他在悄声责备翠屏。

翠屏故意大声说:“老书呆子!来了怕哪样?伸手不打送礼人嘛,我不相信他老兄要拖我出去杀!”突然间,又一板鞭炮炸响了。

翠屏一面笑,一面缩着脖颈,用双手捂住耳朵,躲闪着跳蹿的炮末子。硝烟中,她那秀颀的身材,好似一株随风摇曳的垂柳。

鞭炮声停下了,两个人又接着说话。钱登选说:“你这样搞,显得太唐突、太张扬……”

“我就想唐突一下,张扬一下!”翠屏振振有词,“你晓不晓得?

我们戏班停演快十天了。他要是不领情,我整这么多粮食来堆在戏台上,不是发疯么!?”钱登选听了这话,自信而宽厚地笑道:“这,你倒用不着担心——几千张嘴巴要吃饭嘛!”他想了想,问翠屏,“你准备了好多粮食?”

“四千斤大米,七千斤苞谷……”

翠屏把手伸到腋下,从斜襟摸出一卷裹着的手帕,她打开来,将一张字条递给钱登选,悄声说:“大宗的都写在上面,另外还有几百斤杂粮,我就没写。”

钱先生把翠屏留在门边,捏着条子走开了。

又一板鞭炮炸响了。恰恰这时,人们看见总兵府卫队的传令兵陶四歪,牵着一匹战马横眉竖眼地出了衙门。陶四歪挥挥鞭子,对众人大吼一声:“让开!”随即昂首上马,强行从人丛里冲了出去。

雨点般密集的爆竹,在他身后迸溅横飞。接着走出衙门的,还是钱登选。鞭炮声中,人们看见钱先生不慌不忙地走过去,跟翠屏说了一句什么,翠屏捂住耳朵的手不敢放开,她歉意地笑着,使劲冲钱先生摇头。

钱先生发急,向衙门做了个手势。翠屏亮开脸,对钱先生娇媚地一笑,接着一闪身,跟在他后面进了总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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