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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趣说固定语——因为凝练,所以流传(1)

八仙过海——民间广为流传的故事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是人们常说的一句成语,用来比喻在共同从事某项工作中,各人有各人的本领。

“八仙”是民间广为流传的道教的八位神仙。八仙之名,明代以前众说纷纭。有汉代八仙、唐代八仙、宋元八仙,所列神仙各不相同。至明时始定为:汉钟离、吕洞宾、韩湘子、蓝采和、张果老、铁拐李、曹国舅、何仙姑。传说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件宝贝,神奇无比,法力无边。有一次,八位仙人在丹崖山蓬莱阁上聚会,酒酣心畅,游兴大发,相约过海到庙岛一游。本来驾起云头就可渡过,而吕洞宾建议,谁也不得驾云而过,要依靠自己的宝物过海。于是,他们各亮法宝,各显神通。铁拐李把药葫芦放在水中,骑在上面浮水而过;韩湘子站在花篮之中,飘然而过;吕洞宾乘一支洞箫顺水而过;张果老骑驴涉水而过;曹国舅乘玉板、蓝采和乘拍板漂泊而过;汉钟离端坐芭蕉扇悠然而过;何仙姑乘粉莲凌空而过。他们都靠自己的宝物和法力安然渡海。这个美丽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就形成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个成语。

顽童戏铁拐李

相传,八仙之一铁拐李在游山的路上遇到一个小孩,就问道:“小顽童,你姓什么,今年几岁?”

顽童望了铁拐李一眼,调皮地说:“我的姓,正好是我的岁数;我的岁数,正好是我的姓。”后来,铁拐李将此事告知吕洞宾,吕洞宾稍加思索,捧腹大笑道:“这个顽童可真聪明!你今后定当收他为徒才是。”

铁拐李急忙追问道:“你知道这顽童姓什么,现年几岁吗?”

吕洞宾很有把握地说:“这孩童姓王,今年十一岁。”

后来,铁拐李专程去找了那个小孩,经再三询问,果然如吕洞宾所说。原来小孩将姓氏“王”拆为“一、十、一”三部分;这三部分组合起来又是一个“王”字,顺念则为一十一岁。

兵不厌诈——来源于城濮之战

“兵不厌诈”这个成语是说用兵作战可以多用欺诈的战术迷惑对方,以获取胜利。语出《韩非子·难一》:“臣闻之,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君其诈之而已矣。”公元前633年,楚国攻打宋国,宋国向晋国求救。第二年,晋文公派兵攻占了楚的盟国曹国和卫国,声称除非他们与楚国绝交,才同意他们复国。楚国被激怒了,撤掉对宋国的包围,来和晋国交战。两军在城濮(今山东鄄城西南)对阵。

当初晋文公重耳做公子时,曾受后母迫害,逃到楚国,受到楚成王的厚待。楚成王问重耳以后如何报答他,重耳说:“荣华富贵,大王您已应有尽有。假如托您的福我能回国执政,如果以后两国发生战争,我就撤退九十里。如果楚国还不能谅解,双方再交手。”

为了实现当年的诺言,晋文公下令撤退九十里。楚国大将子玉率领楚军紧追不舍。

当时,楚国联合了陈、蔡等国,兵力强;晋国联合了齐、宋等国,兵力弱。形势对晋国极为不利。晋文公的舅舅子犯说:“我听到过这样的说法:对于注重礼仪的君子,应当多讲忠诚和信用,取得对方信任,而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不妨多用欺诈的手段迷惑对方。你可以采取欺骗敌军的办法,来赢取这场战争。”

晋文公听从了子犯的计谋,首先击溃由陈、蔡两国军队组成的楚军右翼,然后主力假装撤退,引诱楚军左翼追赶,再以伏兵夹击。楚军左翼大败,中军也被迫撤退。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以弱胜强的城濮之战。晋国取胜后,与齐、鲁、宋、郑、蔡、莒、卫等国会盟,成为诸侯霸主。

逗号的神奇

抗日战争时期,日寇在沦陷区搞“强化治安”,在大街的墙上写了一条标语:“有粮食不卖给八路军吃!”标语的本意是:有粮食,不卖给八路军吃!企图饿死八路军,但写标语的人没加标点。第二天一早,这条标语被人加了一个逗号:有粮食不卖,给八路军吃!完全变成了相反的意思,给敌人的阴谋以沉重的打击。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是个成语,写为“草木皆兵”也可,它是形容极度疑惧,惊恐不安。试想一下,把风声、鸟叫声也当成了敌人追赶的异常声响,一草一木也看成了敌人的军队,可见战败逃亡时惊吓恐惧到了什么程度!

此语出自《晋书》。东晋时期,已控制北方大部分地区的前秦王苻坚想要征服中原,统一天下。公元383年八月,苻坚引兵八十万浩浩荡荡地挺进淮河,进攻东晋。东晋听闻后,满朝文武尽皆大惊失色,人心惶惶,甚至有人主张投降。宰相谢安力主抗敌。晋武帝采纳了谢安、桓冲等人的主张,下令坚决抵抗。他任命谢石为大将、谢玄为先锋,率领八万精兵迎战。

同年十月,秦军前锋苻融攻占寿阳,苻坚亲自率领八千名骑兵抵达这座城池。他听信苻融的判断,认为弱小的晋兵不堪一击,只要他的后续大军一到,定可大获全胜。于是,他派一个名叫朱序的人去向谢石劝降。

朱序原是东晋官员,他见到谢石后,报告了秦军的布防情况,并建议晋军在前秦后续大军未到达之前袭击洛涧(今安徽淮南东洛河),败其先锋,以挫其后军锐气。谢石听从他的建议,派部下刘牢之率精兵五万趁着天黑,渡过洛涧出兵偷袭秦营,结果大胜。晋兵乘胜向寿阳进军。

苻坚得知洛涧兵败,晋兵正向寿阳而来,大惊失色,马上和苻融登上寿阳城头,亲自观察淝水对岸晋军动静。当时正是隆冬时节,又是阴天,远远望去,淝水上灰蒙蒙的一片。仔细看去,那里桅杆林立,战船密布,晋兵持刀执戟,阵容甚为齐整,士气高昂。他不禁暗暗赞晋兵布防有序,训练有素。

接着,苻坚又向北望去。那里横着八公山,山上有八座连绵起伏的峰峦,地势非常险要。随着一阵西北风呼啸而过,山上晃动的草木,就像无数士兵在走动。苻坚吓得面如土色,惊恐地回过头来对苻融说:“晋兵是一支劲敌,怎么能说它是弱兵呢?”

不久,苻坚中了谢玄的计,下令将军队稍向后退,让晋兵渡过淝水决战。此时,秦军士气极度低落,苻坚的指挥已无能为力,结果秦军全线崩溃,苻坚中箭逃回洛阳,一路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路惊吓,回去不久就死了。

谢安小介

谢安(公元320~385年),字安石,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人。陈郡谢氏家族是永嘉之乱中随元帝东迁渡江的著名世家大族。唐朝时刘禹锡曾有诗云:“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描写的就是东晋时王导和谢安左右朝廷的两个豪门望族。谢安是晋孝武帝时的丞相,人称谢太傅,功勋卓著,曾一度辞官退隐浙江会稽东山,当时曾有“安石不出,将如苍生何”之说,足见他的威望之高。后复出主持大局,因此又有“东山再起”这一成语,表示被免职以后再度掌权的意思。公元383年谢安指挥东晋军在“淝水之战”中大破苻坚,是为军事史上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例之一。

沉鱼落雁,此貌只应天上有

“沉鱼落雁”出自《庄子·齐物论》:“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这里极言毛嫱、丽姬之美。试想,鱼见了她们会沉入水底,雁见了她们会降落沙洲,她们的美丽由此可见一斑!于是,后人把“沉鱼落雁”一词用来形容容貌俏丽、娟秀的女子。

元朝戴善夫《风光好》一曲有云:“我看此女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生动、形象地描绘了女人的容貌之美。这里又引出了“闭月羞花”一词,它与“沉鱼落雁”语义相近,都是形容女子的美丽容貌。

到了明朝,汤显祖《牡丹亭·惊梦》有云:“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沉鱼落雁”与“闭月羞花”后来变成两句成语,今人仍然常用。不过,能够称得上有沉鱼落雁或闭月羞花之容貌的女子,生活中毕竟不会太多。因此,对这两个词不宜滥用,形容一个女子的容貌得注意掌握分寸。

“西施浣纱”与“昭君出塞”

“沉鱼”来源于“西施浣纱”的传说。

春秋战国时期,越国有一个叫西施的女子,长得非常漂亮。一次,她在河边浣纱时,清澈的河水映照出她俊俏的身影,使她显得更加美丽,这时,鱼儿看见她的倒影,忘记了游水,渐渐地沉到河底。从此,西施这个“沉鱼”的别号,在附近流传开来。

“落雁”是得自“昭君出塞”的故事。

汉元帝在位期间,匈奴骑兵经常南下骚扰汉族百姓,边界不得安宁。元帝为安抚匈奴,选昭君与单于结成姻缘,以保两国永远和平。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昭君告别了故土,登程北去。一路上,马嘶雁鸣,撕裂她的心肝;悲切之感,使她心绪难平。她在塞北的草原上,一边乘马缓缓徐行,一边拨动琴弦,奏起缠绵悲婉的离别之曲。南飞的大雁听到这悦耳的琴声,看到骑在马上的这个美丽女子,忘记了扇动翅膀,跌落地下。从此,昭君就得到“落雁”的代称。

乘龙快婿——好女得好婿

成语“乘龙快婿”中的“乘龙”意指女子乘坐于龙上得道成仙,“快婿”是说称意的女婿。“乘龙快婿”旧时指才貌双全的女婿,也用来誉称别人的女婿。此语出自《魏书·刘昞传》:“昞遂奋衣来坐,神志肃然,曰:‘向闻先生欲求快女婿,昞其人也。’瑀遂以女妻之。”相传春秋时代,秦穆公有个小女儿,非常喜欢西戎国贡献的一块碧玉。穆公便给女儿起名为弄玉。弄玉姿容无双,聪颖绝伦,尤善于吹笙。

及至弄玉成年后,秦穆公想为女儿召邻国王子为婿。但弄玉不肯听从,声称如果不是懂音律、善吹笙,能和自己以音乐相和的高手,她宁可不嫁。穆公向来疼爱女儿,只好依了她。有一天夜里,弄玉在月光下赏月,倚着栏杆吹起笙来。这时似是有一阵袅袅的仙乐,在和着她的玉笙。弄玉仔细一听,是从东方远远传来的洞箫声。一连几个晚上,都是如此。弄玉便把有人在远处为她伴奏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穆公于是派大将孟明根据弄玉所说的方向去寻访吹箫的人。一直寻到华山,才听说有个名叫萧史的青年隐士,在华山中峰明星崖隐居。这位青年人喜欢吹箫,箫声可以传出几百里。孟明来到明星崖,找到了萧史,把他带了回来。萧史来到秦宫,当时正好是中秋节。穆公见他举止潇洒,风度翩翩,心里十分高兴,马上请他吹箫。萧史取出玉箫,吹了起来。一曲还不曾吹完,殿上的金龙、彩凤都好像在翩翩起舞。大家不约而同地齐声赞道:“真是仙乐!真是仙乐!”

穆公便把弄玉许配给萧史。从此二人吹箫吟乐,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一天晚上,微风徐徐,萧史与弄玉奏完笙箫之后,萧史对弄玉说:“我本是天上的仙子,奉天帝之诏,来与你结天地姻缘,但不能久居凡尘,今龙凤相迎,该回天宫去了。”于是,弄玉带着玉笙乘上彩凤,萧史带上玉箫跨上金龙,一时间龙凤双飞,飘然而去。

后来,人们根据这个故事,就将理想佳婿称为“乘龙快婿”了。

妙联得佳婿

明代文学家程敏政,博学多才,为一时之冠,官至礼部右侍郎。他在十岁时,即以神童被推荐到京城,朝野上下,以为异事。宰相李贤,打算招他为婿,设宴款待他,指着桌上的果品出对道:

因荷(何)而得藕(偶)

程敏政听了这谐音联马上猜到了李贤的用意,随口对道:

有杏(幸)不须梅(媒)

李贤见他果然才思敏捷,遂将女儿许配给他。

程门立雪,尊师重道

成语“程门立雪”被用来形容尊敬老师,虔诚求教。此语源于《宋史·杨时传》。北宋时,程颢(字明道)、程颐(字伊川)兄弟俩是当时颇具名望的大学问家、哲学家、教育家。兄弟二人家居洛阳,共同创立了洛学学派,是我国宋明理学的重要奠基人,世称“二程”。兄弟俩为人持正严谨,很有学问。人们都很尊重他们,到他们门下求学的人自然也特别多,杨时和游酢就是其中的两位。游酢是杨时的挚友,两个人志同道合,常常就一些问题秉烛夜谈。

杨时性喜读书,淡泊名利,考中进士后,却放弃做官,继续求学,一心致力于理学研究。当时程颢在河南颖昌,杨时经常登门求教,得到了不少教益。

后来,程颢病逝,杨时十分悲痛,发誓要把老师的理论发扬光大。为了掌握理学的精髓,杨时决定奔赴洛阳伊川书院,拜程颢的弟弟程颐为师。游酢也不辞辛苦,与杨时结伴而行。来到伊川后,杨时与游酢稍微休息了一下,便直奔程颐家而去。二人走在路上时,突然刮起了大风,不多时,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到程颐家时,正巧程颐在案头打盹。杨时和游酢就恭恭敬敬地站立在窗下,等候先生醒来。

这时,雪越下越大,两人冻得腿脚麻木,游酢实在受不了了,几次欲叫醒程颐,都被杨时拦住了。程颐醒来后,见到窗外雪人似的杨时和游酢,感动不已。之后,他将自己的学问倾囊相授。后来,杨时和游酢都成为饱学之士,杨时更是不负众望,学到了老师的全部学问。之后,杨时回到南方传播程氏理学,而且形成独家学派,世称“龟山先生”。

后人便用“程门立雪”这个典故,来赞扬那些求学师门、诚心专志、尊师重道的弟子。

洛学

北宋程颢、程颐创立了理学学派,因二人讲学于伊河、洛水之间,故称其所创学派为“伊洛之学”,也叫“洛学”。其是以孔孟思想为基础,吸收佛、道思想而建立起来的理学体系。此学派提出理学道统说,发展了周敦颐“无极而太极”的世界本体论,以“理”或“天理”为哲学最高范畴,作为自然界和社会的最高原则。

乘人之危,不仁不义

“乘人之危”这个成语的意思是,趁着别人有危难时去要挟或打击,形容在人危难之时加以伤害。此语出自南朝·宋·范晔《后汉书·盖勋传》:“谋事杀良,非忠也;乘人之危,非仁也。”

盖勋是东汉末期著名的清官,生于世代仕宦家庭,以孝廉的身份步入仕途,出任汉阳郡(今甘肃甘谷县)长史。盖勋所在的郡属凉州刺史梁鹄管辖,而梁鹄又是盖勋的朋友。当时,受凉州刺史管辖的武威太守横行霸道,干尽坏事,老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敢怒不敢言。梁鹄的属官苏正和不畏强权,依法查办了武威太守。梁鹄生怕追查武威太守的罪行牵涉到高层权贵,连累自己,因而焦虑不安。他甚至想杀了苏正和灭口,于是就想去找好友盖勋商量究竟该怎么办,因为盖勋与苏正和是死对头。盖勋的部下劝盖勋借此机会杀了苏正和,来个公报私仇。盖勋听了,断然拒绝。他说:“为个人的私事杀害良臣,是不忠的表现;趁别人危难的时候去害人家,是不仁的行为。”

一天,梁鹄来找盖勋,见面后,梁鹄说道:“武威太守贪污的事如果查出来,我作为刺史,当引咎辞职。所以我打算请您想个办法,除掉苏正和。”盖勋劝梁鹄说:“喂养鹰鸢,要使它凶猛,这样才能为您效劳。如今它已经很凶猛了,您却想把它杀掉。大人身为朝中重臣,辞职事小,如果事情有关大人的名节,那可就麻烦了。”梁鹄听从了盖勋的劝导。

事后,苏正和亲自到盖勋的门前道谢。盖勋不见,让人传话说:“吾为梁使君谋,不为苏正和也。”

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又为“落阱下石”,指见人掉进井里,不但不搭救,反而向井里扔石头。比喻乘人危急之时,加以打击陷害。语出唐代韩愈《柳子厚墓志铭》:“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穽,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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