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002900000002

第2章 小儿女,初相见(2)

美男子仰脸迎视着她,越看越犯糊涂——方才他一直认为这家伙是个小丫头,但是现在再想再看,小丫头会没爹没娘地一个人住?小丫头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往家里救个陌生男人?

“你多大了?”美男子感觉情形有些不妙,自己方才很可能把个大姑娘夹了一路。

茉喜略一犹豫,随即坦然答道:“十七。”

美男子又问:“你家……真没人?”

茉喜放下油灯,垂眼盯着他的腿脚说道:“有没有人不关你的事。我好心救了你一命,你要是敢跟我动邪心思,我就砸出你的狗脑子!”

美男子皱着眉头一笑,心里惴惴的,因为感觉眼前情景太过诡异——自己本是在大街上遭了追杀,然而拐进胡同翻过一道高墙,便冷不丁地遇上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姑娘。这姑娘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便敢把自己领到了这么一间空屋子里,这简直该是《聊斋志异》里的故事。

这个时候,茉喜忽然主动出手,拎起桌上的大茶壶,给美男子倒了一杯凉水。她这屋子常年来只有凤瑶一个客人,今夜毫无预兆地来了个新鲜家伙,这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在等待一场大戏开锣,虽然不知道开锣之后是什么故事,但单是等待便已经让她感到了悸动。悸动到了一定程度,她几乎对美男子生出了几分敌意,因为美男子让她此刻略略乱了方寸,而茉喜活了十五年,从来不乱。

“脚怎么了?”她开口又问。

美男子端起粗瓷杯子喝了一口凉水。这回气喘匀了,心神也定了,他低头一撩裤管,隔着一层洋纱袜子,他捏了捏自己的左脚踝,捏过之后抬起头,他小声说道:“骨头没事儿,应该是落地的时候没站稳,把筋扭了。”

茉喜用很冷静的声音答道:“骨头没事儿就好,要不然我可没地方给你找大夫去。”然后她神情不善地又问:“你什么时候走哇?”

美男子苦笑了,“今夜肯定是不成了。大姑娘,收留我一夜行不行?”

茉喜本来也没打算让他冒险往外走。十五岁了,她也知道男女有别——好些礼数规矩她都知道,她不知道的,凤瑶也会教给她,但知道归知道,她不往心里去。一弯腰吹熄了桌上油灯,她转身走到窗前收了她的临时窗帘,然后回到美男子面前,她开口说道:“你起来,咱们进里屋待着去,里屋有炕,炕上坐着舒服。”

美男子因为过于惊讶,所以一言未发,顺着茉喜的指挥站起来,做了个金鸡独立,同时心中暗想:“这丫头是缺心眼还是怎么的?这胆子也太肥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看院墙该是一户大宅院,怎么进来之后就只遇上了这么个野狐狸似的丫头?”

美男子一边暗暗拨打着算盘,一边单脚跳进了里屋。摸黑脱鞋爬上了炕,他得到了一床薄被。裹着薄被往炕角一偎,他清了清喉咙,随即说道:“我姓万,大名叫万嘉桂,是第十八混成旅第二团的团长。上个礼拜我代表我们旅长来了北京,和陈司令谈判,没想到姓陈的忽然翻脸,竟然要置我于死地。我身边没带几个人,不是对手,要不然也不至于逃得这么狼狈。”

茉喜围着一床褥子蜷缩在凉炕的另一角,围得很紧,是个防御的姿态,不知道防御的是万嘉桂,还是防御自己——她一旦撒起了野,往往会把她自己也吓一跳。

“你是长官?”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静夜中响起,声音很轻很软。她还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嫩的一把小嗓子,“是不是天天坐汽车,汽车门外还站着大兵的那种大军官?”

万嘉桂犹豫了一下,随即答道:“就算是吧!”

然后他又问道:“你呢?”

茉喜缩在褥子里,脚指头蜷着,手指头攥着,整个人有种森森然的紧张和喜悦,“我叫茉喜。茉莉花的茉,喜欢的喜。”

万嘉桂立刻问道:“你喜欢茉莉花?”

茉喜在黑暗中摇了头,“我不喜欢,我喜欢大花,红的。”

万嘉桂听她说话还带着孩子气,便顺势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这儿是你的家?”

茉喜这回思索了一下,思索的成绩是这样一句回答:“我爹活着的时候,屋里屋外全是我的家;我爹没了,屋里是我的家,屋外是我二叔二婶的家。”

万嘉桂一听,立刻全明白了。高墙大院是没错的,自己并未判断错误,只不过是误打误撞,跳进了一户家中家。而凉炕那边的野丫头,原来还是个小可怜。

万嘉桂在凉炕上坐得越久,越感觉焦虑,因为发现自己的左脚踝越来越疼,已经肿得变了形。他是急于出城的人,在城内耽搁得越久,越有危险,尤其是躲在了这户家中家之中,纵是城外来了援兵,也没法子把自己找出来带走。

“有没有能治跌打损伤的药?”他小声问茉喜,“我这一下子好像是伤得不轻。”

炕那头的黑影子窸窸窣窣地动了,是茉喜使了一招金蝉脱壳,从她那围作一堆的褥子里爬了出来。万嘉桂在黑暗中坐得久了,窗外月亮又大,所以他已经很能看清房中情形,尤其是能看清前方正在逼近的茉喜。四脚着地的茉喜垂着两条半长的辫子,到万嘉桂面前蹲了起来,万嘉桂低头再一瞧,看见茉喜脚上穿着袜子,袜子是旧袜子,并且是挺好的旧袜子,脚背上面印着一溜小碎花,大脚趾头那里则打了很粗糙的大补丁。

茉喜蹲在夜色之中,自以为万嘉桂看不见自己脚上的大补丁,所以颇为坦然自信。伸手一掀棉被,她把手探向了对方的脚踝,“我瞧瞧。”

万嘉桂吓了一跳,连忙向后一缩,“别。”

茉喜莫名其妙地抬了头,“别?”

万嘉桂在黑暗中答道:“男女有别,你都十七了,我哪能——”

不等他说完,茉喜放暗箭似的抢着开了口,“知道男女有别,你还往我屋里进?”

女的这么一说,男的当即委屈了,“进门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小丫头片子呢!”

茉喜对于“丫头”“小姐”之类的词最是敏感,因为自认为应该是个小姐,可是偏偏活成了个丫头,并且是冷宫里的丫头。恶狠狠地瞪了万嘉桂一眼,她从牙关中挤出了话,“丫头就丫头,干吗还要加个片子?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没人乐意看你的臭脚丫子!”

万嘉桂在暗中眨巴眨巴眼睛,心想才十七就这么泼辣,二十七是不是就该吃人了?这样的姑娘,再好看我也不要。

茉喜退回原位,和万嘉桂恢复了炕上左一堆右一堆的格局。嘴不饶人,她心却是活泼泼地软。因为万嘉桂是个外来客,和她之间没有过往没有将来,是个崭崭新新从天而降的人物,并且比戏台上的小生更漂亮。她就喜欢新和艳的东西,越新越好,越艳越好。

左一堆右一堆沉默了片刻,末了万嘉桂哼哼唉唉地又开了口,“我说,茉喜姑娘,真没药啊?”

茉喜又从褥子里爬出来,爬到万嘉桂面前蹲起身,她冷着脸说道:“臭脚丫子伸出来!”

万嘉桂疼得精气神都弱了,那一套男女有别的礼数他也顾不得了。对着茉喜一掀棉被,他伸出了一条结结实实的长腿,同时咬牙忍痛,从鼻子里向外哼了一句:“冒犯了。”

茉喜向后退了退,想要扒下万嘉桂的袜子,然而袜子在红肿的脚踝上绷了个紧,并不容易扒下来。从针线笸箩里翻出一把小剪刀,茉喜斩截利落地下了手,硬把万嘉桂的左脚袜子剪了开。

万嘉桂的赤脚是白皙洁净的,并不是臭脚丫子。茉喜记得丘八似乎是没有这么讲究卫生的,不过万嘉桂是个大军官,大军官想必和大兵们还不一样。

眼看万嘉桂的左脚脚踝已经红肿透亮,茉喜扭头对他说道:“你别乱动,天一亮我就去给你买药。你这脚没大事,用药酒擦擦就好了。”

万嘉桂小声问道:“天亮之后我不走——行吗?”

茉喜一仰脸,“那你走吧!”

万嘉桂看了她一眼,没见过这么敢说敢做的正经姑娘,可若说她不正经,这深宅大院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他不言不语地老实了,导致茉喜怀疑自己说错了话,几乎有点心虚。讪讪地低下了头,她轻声说道:“不是真让你走。”

万嘉桂一听她又说了孩子话,不由得想要笑,“你让我走,我也走不了。茉喜姑娘,大恩不言谢,你今天救了我一命,等我过了这一道难关,将来必有报答恩情之日。”

茉喜慢慢地向后退回了角落里,一颗心在腔子里扑通扑通直跳。报答二字对她来讲,素来只意味着真金白银,不过此时此刻她没想金银,因为她救万嘉桂是没有目的的,纯粹就只是救。万嘉桂多向她说一句好话,对她来讲都是意外之喜。

重新用褥子围了自己,茉喜低头把脸埋到了褥子中,虽然嘴里没吃到羊头肉,但是心中很有滋味,很欢喜。

茉喜几乎是一夜未睡,只在凌晨时分东倒西歪地打了个盹儿。睡着睡着她猛然睁了眼,睁眼之后就发现窗外天光泛青,将要大亮了。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对面的万嘉桂。万嘉桂蜷缩着,侧卧而眠,睡得很沉,甚至微微带了鼾声。推开身上的褥子坐正了身体,茉喜盯着万嘉桂细瞧,越瞧越是感觉好奇,仿佛生平第一次见到男人一样,几乎有了见精遇怪一般的惊心。万嘉桂身躯长大伟岸,一张脸却是俊俏得有型有款,这么睡也不露傻相,棱角分明的薄嘴唇闭紧了,他微微低着头,从茉喜那个角度望过来,越发看他剑眉入鬓、鼻梁挺拔笔直得几乎像个洋毛子。

这一夜的光阴是了不得的,茉喜活了十五年,直到今天才真正明白了男女有别。一旦明白了,她立刻就向后缩了缩脚,因为脚上袜子打着大补丁,在万嘉桂面前拿不出手。幸好万嘉桂还在睡,应该没有留意到她这两脚缝缝补补的破袜子。

茉喜蹑手蹑脚地溜下了炕,趿拉着布鞋跑到外间,旁的不顾,先打开箱子,从里面翻捡出一双新袜子——她在白家,被隔绝在众人之外,永远没有油水可捞,时常过得还不如老妈子,但是偶尔也会得到一点新鲜的好玩意,比如箱子里这一双薄薄的白色丝光袜子。袜子是凤瑶偷着给她的——不敢明给,明给了白二奶奶会骂凤瑶。白二奶奶对茉喜的策略是以己之不理不睬,迫彼之自生自灭。否则的话也真是没办法,白二奶奶最是讲出身看门第的,让她承认茉喜是白家的一分子,那等于是让她承认乾坤倒转、日月无光。平心而论,茉喜没招惹过她,甚至一年到头也不在她面前露几次面,可白二奶奶就是烦她。莫说见,提一提她都要皱眉,因为她是个娼妇硬送上门来的私生女,无论放在哪朝哪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坯子。尤其她还是白大爷的私生女,当年白大爷和白老太太联袂当家的时候,白二爷夫妇没少受拘束。就为了这个,白二奶奶也恨不得把白大爷的痕迹一扫而光。不求别的,只求个扬眉吐气。

白二奶奶的心事,尽管她自己不说,旁人察言观色,也都能看出个七七八八。茉喜没有察言观色的机会,可她素日睁着一双狐狸眼,竖着两只兔子耳,不声不响地在白宅内部靠墙溜达一圈,就能把家中情形掌握个五六分。现在她还小,没到自立门户的时候,所以为了吃稳这一天三顿饱饭,她很识相地躲在冷宫里,坚决不干任何出格的事——或者说,不明着干。

她穿了一双系绊儿的蓝布鞋,一伸脚会露出脚面,所以这双丝光袜子她留了许久,始终是不敢穿也不舍得穿。今天她豁出去了,快手快脚地脱了旧袜子换了新袜子。换好之后把鞋也穿利落了,她从窗台上拿过一只搪瓷杯子,轻轻地拎起大水壶,倒了半杯水。杯子里面插着一支牙刷,窗台上面还有一盒牙粉。她推门出去,不声不响地刷了牙,刷牙也是凤瑶教给她的,凤瑶教她写字,教了个死去活来、人仰马翻,教她刷牙倒是顺利,因为茉喜有一口整整齐齐的好牙齿,刷了几天之后变得雪白。茉喜爱美,知道白牙的漂亮。为了自己这一口小白牙能熠熠生辉,别说让她刷牙,让她把牙粉吃了她都干。

牙刷了,脸也用湿毛巾擦了一把,两条辫子解开了重新编利索,茉喜感觉自己这模样是够见人了,这才走回卧室,也没脱鞋,直接爬上炕去推了万嘉桂一下。

“哎。”她声音小小地呼唤,“你醒醒,天要亮啦!”

万嘉桂登时睁了眼睛,一挺身便坐了起来,愣眉愣眼地问道:“怎么啦?”

他这一下子可真是起得太猛了,险些一头撞上了茉喜的前额。茉喜向后退了退,没和他一般见识,直接进入了正题,“我现在跳墙出去,到街口药铺子里给你买药。你下来,到房后等着我去。”

万嘉桂一边往炕边挪,一边犯糊涂,“买药还得跳墙?”

话音未落,他只见茉喜一弯腰,已经将一只皮鞋套上了自己的右脚,而左脚肿得变了形,只能暂时光着。茉喜摆出旧架势,使出牛劲搀起了万嘉桂,扶着他一路往外走——虽说她这冷宫里等闲不会来人,不过事情都有个万一在里面,万一今天早上就来人了呢?

但房后一定是安全的,房后就是墙,墙外还是墙,茉喜不在就是出去了,没人会特地再往房后找。

不出片刻的工夫,万嘉桂已经倚着房屋后墙席地而坐了,耸着肩膀抱着胳膊,他被清晨凉风吹得瑟瑟发抖。一双眼睛盯着茉喜飞檐走壁的背影,他感觉自己这回算是开了眼。这丫头自称十七或许不假,可是看这身手和胆量,至少得是二十七往上,并且还是个经过不少风雨的二十七。姑娘家再大方,也不是她这种大方法子。

与此同时,茉喜已经顺顺利利地上了小街。这是一条很僻静的街道,如今天还似亮非亮,所以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但是买卖铺子里的伙计应该是醒了,若是来了客人拍门买药,药铺子里也应该能有人开门了。

茉喜盘算定了,撒腿就往街口跑,一边跑,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衣裳口袋。口袋里是她的全部积蓄,可以够她买不少零嘴儿,或者一瓶药酒。

然而刚刚跑到半路,她便猛地收住了脚步,与此同时,前方街口拐过来一辆大马车,马车帘子一掀,一个油光水滑的脑袋斜斜地伸了出来,“茉喜?”

茉喜心中一惊,同时面不改色,开口唤道:“大哥。”

车中所谓大哥者,乃是白二爷的儿子白鹏琨。凤瑶比茉喜大两岁,鹏琨比凤瑶大一岁,算起来今年已经满了十八。白二奶奶重男轻女,对待女儿是一板一眼地不客气,对待儿子却是有求必应,惯得鹏琨花天酒地,和他父亲白二爷并驾齐驱,成为白家两条出钱的大路。白二奶奶勤俭持家,所得的几个余钱全被这爷儿俩轻轻巧巧地扔进欢场中了。

鹏琨原来从不搭理茉喜,甚至都想不起家中还有这么个人,直到今年过年的时候,他在侧门口见了和凤瑶手拉手往外走的茉喜,这才发现家里居然藏了个荆钗布裙的小美人。至于茉喜乃是他的堂妹一事,他则是根本没细想。

此时很意外地和茉喜在大街上见了面,鹏琨喝令车夫勒住了马,然后跳下来笑着问道:“大清早的,你往哪儿去?”

茉喜依然很平静,甚至有一点笑眯眯,“我去药铺。”

鹏琨睁大眼睛向她一探身,做了个关切姿态,“病啦?”

茉喜笑了一下,没说话。

鹏琨用眼睛将茉喜从头到脚又溜了一遍,没看出她有病容,而茉喜这个时候迈步作势要走,又小声说道:“大哥别问了。”

鹏琨立时恍然大悟,心想这丫头越长越大,女子有些病症,自然是不便对男子明言。笑模笑样地扭头盯着茉喜,他忽然又问:“有钱没有?”

茉喜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快步走了。凤瑶漂亮,鹏琨生得唇红齿白,也是一位细皮嫩肉的翩翩公子。但茉喜此刻心中对鹏琨只有不屑,一边走,她一边暗暗地想:“根本和他没法比,差远了。”

同类推荐
  • 你是温暖,逆光而来

    你是温暖,逆光而来

    她飞扬跋扈,总是将他视为私人财产,所有靠近者格杀勿论!他近乎完美,是学校的白马王子,却对感情迟钝得离谱……从千金大小姐变成落魄少女,他还来不及转身,她却迎面撞上另一缕阳光。那个男孩顶着一张倾倒无数男女的漂亮脸蛋,为欺负她而来,却总是反被奚落。三个人的交集,两个人的结局,谁能许她一个千秋不离?
  • 喜欢一个人可以多久

    喜欢一个人可以多久

    本书是一部三线合一的小说,文章以爱情为明线,个人成长,对亲人的恨与愧疚为暗线,只为述说一个当代青年在成长过程中所遇到的迷茫。文章有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细腻的心理描写,也有海明威“冰山”式的风格。最后意想不到的结局,更是留给读者以想象。
  • 受气包的大烦恼

    受气包的大烦恼

    本书主要展现的是大人孩子之间代沟的形成过程,探讨了代沟的形成与化解问题。几个孩子在一次聊天时发现,自己不管想什么,大人都会未卜先知,从而计划被破坏。小豆芽张明希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所谓知已知彼百?不殆,要试着了解大人在想什么才行。于是,孩子们开始侦探式的跟踪研究,弄得大人老师哭笑不得。大人与孩子之间思想的碰撞、交错及疏远,通过一件件侦察事件而摆到台面上来。
  • 守候瞬间的永恒

    守候瞬间的永恒

    若琳代替好友馨语相亲,谁知遇到极品男人韩皓轩,阴差阳错的是韩皓轩居然看上了冒牌馨语。真相终究会浮出水面,韩皓轩得知若琳并非馨语,却仍旧为若琳着迷。就在此时,若琳的母亲生病了,而对她伸出援手却是她多年来的暗恋对象穆景言。如果说若琳是灰姑娘,那么韩皓轩无疑是白马王子的典范,后来出场并且魅力不亚于韩皓轩的穆景言就算得上一匹黑马了。
  • 青春那么八卦

    青春那么八卦

    本书为“青春旗”丛书中的一种。作品以余华般冷静的书写姿态,周星驰般后现代的幽默方式,勾勒出一段神奇与荒诞并存的青春轨迹。
热门推荐
  • 教练之光

    教练之光

    上帝曰:“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谢怀信许愿:“要当教练”,于是便成了教练,第一天就被禁赛十年的教练。足球是生命的一部分,可足球教练是梦想的全部。禁赛也拦不住梦想,梦想会生出希望。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能有面包呢?——新人教练谢怀信和新人作者凡无言之共同语录。
  • 同理心

    同理心

    同理心是情商的重要组成部分。本书介绍的同理心,主要探讨的是员工的职场同理心,中心内容是“站在老板的角度,发现最好的前途”。本书期望能帮助到职场中人懂得应该如何怀揣着同理心,像老板那样去思考和行动。因为这是职场中最可行的收获成功、快乐与幸福的方法。像老板那样思考,才能更全面深入地了解企业,站在老板的高度去思考企业所面临的问题,从而更好地将我们的努力用到正确的事情上,为企业和自己创造出更大的价值。像老板那样行动,才能让自己更快乐地、充满激情地、富有成效地工作,从而不断赢得老板的赏识和重用。
  • 校园青春永驻

    校园青春永驻

    校园的爱情,少儿叛逆,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 千灵域天

    千灵域天

    千灵域天,万物有灵,数最盛者,当是为人族。域天之内,盛族遍布,分而杂居,小族林立,集而聚居。苍苍外域,茫茫无际。
  • 剑途天尊

    剑途天尊

    剑神后人为拯救苍生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步步高攀直达巅峰誓与黑暗决一死战.
  • 回忆让我不能重新爱上你

    回忆让我不能重新爱上你

    这是一个校园故事,又是一个家庭故事。女主角幼年成才,从小就跟商业打交道,后来因为父母工作常年在外,女主角16岁来到那“蔷薇”学院,遇到了男主角,男主角天生冰,心里温柔的位置早已被幼年的女主角占据。经历了很多事情,引发出女主角幼年时失去的记忆,女主角重新又回到男男主角的身边,后来发生了好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感情分分合合,吵吵闹闹,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追个弃爱做新欢

    追个弃爱做新欢

    四年前,她贺圆是L市人人羡慕的再版灰姑娘,名门政要,盛传龙头老大的未婚妻,却在结婚前一夜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年后,她强势回归,在L市做起军火买卖,笑的邪肆。萌货儿子小不点声势浩大,为母招夫,招贴找舅,红红火火开展身后大部队!
  • 田园娇女要小康

    田园娇女要小康

    回到古代能干什么,摆脱恶毒后母,还是好好地养养鱼,种种花,耐心找个不渣的好人家吧,没有还可以自梳起来不用嫁,生活真是美美哒。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戴维·洛奇文学作品集(套装共6册)(名家特辑)

    戴维·洛奇文学作品集(套装共6册)(名家特辑)

    布克奖评委、全欧洲最会讲故事的文学教授、媲美伍迪·艾伦的喜剧作家,戴维·洛奇久负盛名的学院派小说全收录;每一页都不会让读者扫兴,屡次被改编成BBC经典迷你剧集;原汁原味的英伦幽默,比《围城》更讽刺的学者故事;玩转理论和创作的学者型作家,集英国自嘲传统大成的小说教父,以一举之力缔造了知识分子内心的《黑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