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压下,吻就要落在樱唇,沈怀歌却偏头,他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陌生的触感让楚文殊骤然回神,捏着她的下颌,“怎么?难不成到了这时,沈小姐害怕了吗?”
沈怀歌勾唇,“我只是突然想起一句话。”
“嗯?”
沈怀歌盯着楚文殊的眼睛,不疾不徐地开口,“不爱一个人,就不应该吻她,很脏!”
楚文殊身子一震,手放开了她的下颌,扼住了她的喉头,“你再说一遍!”
该死的女人,她在说他很脏吗?
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沈怀歌呼吸不畅,眼底却毫无波澜,讥讽一笑,“大帅两度吻怀歌,难不成还对怀歌动心不成?”
楚文殊手上使力,沈怀歌只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在被一点一点地抽走。
最后,在她以为他要掐死她的时候,楚文殊猛地起身,走出了房间。
沈怀歌坐起身,凝着他的背影,直至看不到了,她才打开紧攥的手,手心满是鲜血。
身体痛了,心就不会这么痛了。
楚文殊,你呢?可有痛一分?
————
翌日沈怀歌醒来时,楚文殊早已经让人备好早餐,她尚且有些模糊,慵懒得像一只刚睡醒的猫。
她在楚文殊身旁落座,餐桌上早餐的丰富令她膛目结舌,惊讶的模样似是取悦了楚文殊,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将一杯牛奶递到她面前,道,“喝吧。”
宛若恋人之间的动作轻语,他却做得如此顺手,沈怀歌扯了扯唇,一时间觉着很不是滋味。
“怎么了?”
沈怀歌回神,伸手拿牛奶,脑中混沌,一时间忘了手上有伤,牛奶微烫,这一碰她抑制不住地抽气出声。
楚文殊将她的手拽过一看,目光顿时暗沉,沈怀歌抽回手,眼神闪躲。
“沈怀歌,你的手怎么回事?”
许是真的不悦,他直接叫了她的全名,沈怀歌咬了咬下唇,“我没事。”
她的小动作和神情像极了一个女人,楚文殊恍惚片刻,起身进了主卧。
沈怀歌盯着手心的伤,只觉嘲弄无比。
楚文殊拿药箱出来时,沈怀歌还在失神,他上前将药箱放桌上,“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话还未说完,楚文殊就已经抓过她的手,细心地为她上药。
动作轻柔,似是怕弄疼了她。
沈怀歌鼻子酸涩,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待白纱裹上,她便极快缩回手,“谢谢大帅。”
楚文殊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地笑,“沈小姐,有没有人告诉你,欲擒故纵用多了,是会起反作用的。”
他将药箱用力合上,沈怀歌微笑,“怀歌受教。”
楚文殊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午间,楚文殊要去书房处理公务,沈怀歌便说想去商场逛逛。
楚文殊没有阻止,只派了辆车给她。
车停在了大新百货公司前边,沈怀歌正将下车,司机为难地开了口,“沈小姐,这车……”
沈怀歌往后视镜一瞅,见他一脸无奈,抿唇轻笑,“无事,晚上我自己回去,就不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