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与炮炮都在她的睡房内,望着她走来走去,忙碌着,维维终于忍不住说道:“妈妈,你在干什么?明天又跟哪个男人约会了?”
彩旋傻笑,不理会他,瞧着他紧张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笑。这孩子太霸道了,老以为妈妈是他一个人的。
见他神经兮兮的,彩旋又于心不忍,拍拍他的背说道:“睡吧,孩子。放心,妈妈即使有了新欢,你在妈的心中,仍排在第一位。”
维维瞧着妈妈积极地为明天的约会备战,急道:“妈妈。”不是这样子,我像吃这些醋的人吗?但你的男人早就在几年前定了,我们不是正等他和我们汇合吗?
除了干焦急,维维无计可施。但彩旋则是安心地上床睡她的大觉。不管那个小男孩和那只野猫在焦灼不安地看着她,似乎她明天要见吃她的大灰狼,让她觉得搞笑。
维维火气无处发,把火气发到炮炮身上,赶他出去回自己的窝睡觉。
维维跟着炮炮到了客厅,指着它,压低声音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敢碰我妈妈,我绝不放过你,要你烟消云散,啥都做不成。”
炮炮早窜上冰箱顶,趴着,把它的下巴搁在冰箱上,可怜兮兮地瞧着维维喵了两声。维维警惕地瞧了它半响,才说道:“我谅你也不敢,我妈不是你们能靠近的。”
炮炮定睛地看着维维,但眼里似乎已少了惧意,多了丝明了和淡定的神色。
猫的事情,维维只能不甘心地妥协,忍受家里多了一个陌生的生物。现在,不知妈妈在外面又招惹了什么男人,他有点坐立不安,但又不能24小时跟着她,急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
翌日到了中午时分,时钟还没到12点,陈彩旋已迫不及待地下楼,来到西餐厅,挑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处于角落的位置,然后才发了条短信给任震飞。
之后,短暂的十来分钟,对她来说,却是漫长的等待,看着不断涌进的人群,餐厅里的顾客越来越多,让彩旋有点坐立不安。这男人,不知这是约会吗?为什么迟迟不到,一点诚意都没有?
她的心情忐忑,问自己,追他,究竟是为维维,还是自己?
那天,在报纸上看完任震飞的介绍,彩旋把陈旭维搂在怀里,才笑着说道:“维维,你知道这个任震飞是干什么的?他是画家,这种艺术家,性格都比较刁钻,你确定喜欢这种人做爸爸吗?”
维维眼里有着以往她不曾见过的热切期盼,两眼发光,兴高采烈地说道:“妈,我就要他,你就搞定他吧。”
彩旋目瞪口呆,这什么话啊?现在究竟是谁嫁人,谁找老公啊?维维撒娇地摇着她的手臂,求道:“妈妈,就这个吧,别找其他男人了。”
彩旋有气无力地抚着额头说道:“得得得,妈妈想办法,去见见。如果觉得顺眼,我就带他回来,行不?”
今天,她有幸见到,这是一个很阴柔的男人,不像有什么脾气,但对生活,对其他事情想必都是很挑剔的男人,即使他看上去很随和,很随意。
无论怎样,得找个大家都满意的男人,他们母子俩以后的生活才会幸福,所以她得为此付出努力。
维维当时高兴得猛点头,彩旋又怕他失望,便说道:“但妈妈不保证能让他来这儿,毕竟妈妈是读商科出身,没什么艺术细胞,只怕与他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言。”
在关宗良那儿失败过一回,对她来说,感情的东西采取主动,还是有点自卑加心理阴影。
“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会愿意到我们身边的。”维维对此超级自信,仿佛这是亲爸。
彩旋觉得好笑地摸摸他的头发,暗想这孩子过度自信,老以为谁都必定喜欢他们母子俩。
躺在陈彩旋身旁的炮炮听到此处,似乎甚是失望地喵了几声。仿佛他知道他会因此失宠一样。
彩旋发现炮炮眼里有着丝紧张和惧意,奇怪地把猫抱到自己大腿上,仔细地瞧着它双眼,同情地问道:“炮炮,你怎么啦,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