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苏父整个人一怔,“什么?!珊珊怎么会……”
“都怪美美那死妮子,不去救珊珊,害的我们家珊珊好苦啊!呜呜呜……”
站在阮莹莹身后的苏美美一听,把脑袋沉得更低了,她满心内疚,满心冤枉,却谁都不听她解释。
“美美……老婆子,你等着我这就回来,我已经下了飞机了。”
苏父知晓今天是苏珊生日,历年苏珊生日苏父便没有不准时到的,这与苏美美恰恰相反,虽说苏美美也是苏父与阮莹莹之女,但这并不意味着苏美美的生日苏父便会到来。
然而,所有的事情都在这夜晚降临的一刻变了味,苏父的秘书捎来一通沉重的电话。
阮莹莹接通电话至挂断电话,面部颜容百变,她一日未停的泪水更是与脱缰野马似的狂坠。
“你这个死丫头,你把你爸害死了!你爸他!你爸爸他走了!”
阮莹莹一掌接着一掌狠狠刮打在苏美美背脊上,脸上。
苏美美整个人怔愣在原地,任由阮莹莹打着。爸爸……她的爸爸……走了!
苏美美也哭了,她终于沉不住气地大哭。
她以后再也没有父亲了,也不会再和自己喜欢的小男孩有友情了,更失去了自己亲爱的妹妹,失去了母亲的宠爱……
所有的事情加压在幼小的苏美美身上。苏家同样面临着各种贷款,债券等威胁下,将苏家别墅拍卖。阮莹莹带着苏美美改嫁平民杨天,杨天嗜赌如命,好在要付高额医疗住宿费的苏珊一直居住在陆炀凡铁哥们叶严松的医院内。
回到现实。苏美美缓缓垂下头,好看的嘴角掠起丝丝苦笑,眸间流露出丝丝令人不堪的痛苦。这事折磨了她十五年,她心中不是愧疚,是冤屈。
事隔十五年后的六月三号,二十一岁的苏美美,她已是美的令人惊愕了。十五年来,每年陆炀凡都要在今日为苏珊放一盏莲灯,在四号为苏珊举办生日会,仅有他们两人的生日会。苏美美听闻阮莹莹说起过,每年四号的生日会,最终都是陆炀凡喝的烂醉,不省人事。
历年都是阮莹莹从叶氏医院内迎接出沉睡着的苏珊,而今日不巧的是,阮莹莹肺炎严重,高烧不退,在家休息。而杨天嗜赌如命,与苏珊更是没见着几面。那么,也就只有苏美美从学校请假回来接苏珊再送至陆炀凡之手。
苏美美与老师请好假,便向叶氏医院赶去。她头顶黑鸭舌帽,墨发如瀑布般倾泻于肩膀上。穿件朴素至极的白衬衣,水洗发白的牛仔裤,脚踩干净简单的布鞋出现在叶氏医院内,苏美美与那所谓的叶严松并不认识,两人也没见过面。苏美美与病房内专看苏珊的护士讲述了今日她来接送。便小心翼翼将苏珊抬至轮椅上,送至医院门口,耐心等候十五年未见的陆炀凡。
说真的,苏美美是很想见他,不是因为小时懵懵懂懂的喜欢他,而是因为自己心中那份不甘。苏美美握紧扶着轮椅的小手,心中别提有多少压迫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