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点半,我准时来到诊所开门,开始今天的营生。
接下来的几天,诊所的境况要好许多,有几个预约的病人前来问诊,其中有几个是颜老头的老主顾,问题都不大,应付起来不是问题;最麻烦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女孩,年龄跟我相仿,她的问题我之前没有接触过,有些触手不及。
她的问题是轻生,老是有自杀的想法,原因是前段时间她被男朋友甩了,她用尽所有方法都没能挽回。
得知这个情况后,我给了她两个建议:一,如果真的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也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留恋,更没有任何牵挂和对他人的亏欠,不妨去自杀个试试;二,找到那男的,畅快地给他一耳光,然后自由的活下去。
接下来我和她便开始聊天说地,女人之间从不缺少话题,我们聊护肤,聊男人,聊感情观,聊美食,聊有的没的,正经的不正经的。
最重要的是,她对我这两个大胆且不专业的建议很是满意,而且她选择了后者
11月16号中午,一个剃着平头的中年男人走进诊所,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看到诊所只有我一个人,他的神情直白的流露出一丝失望,然后问我:“请问颜教授在哪?”
“他带着爱人去国外旅游去了,你若有什么心理方面的咨询,我可以帮助您。”我把他当作了是颜老头的老主顾。
“我不是来找心理医生的,你能联系到颜教授吗?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他真诚的看着我。
“我可以试试。”我回答道,并邀请他坐下,然后我拿起手机拨打颜老头的号码,无法接通,显然,老头关机了。
“他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他。”我无能为力的说。
他一脸的严肃,思索了半晌,然后说:“你有他爱人的号码吗?也学能通过他爱人联系到他。”
我一听,确实可以试一试,而且我知道哪里能找到颜老头妻子的号码。颜老头有一个习惯,他通常会把手机的通讯录抄录在本子上,我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到了这个本子,翻到了他妻子的手机号,一拨打,当真通了,而且接电话的人正是颜老头。
我没有跟他客套半个字,直接说有人找他,我实在气愤,他竟然关机,如果诊所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出面解决,我根本就找不到他,我劈头盖脸地说了他一通,然后把手机转交给在一旁等着的中年男人,让他直接和颜老头说。
他接过我的手机,然后回避开我,在里间跟颜老头说了十多分钟,他们的谈话内容我一个字也听不到,我也没想要去偷听。
“颜教授要与你通电话。”中年男人从里屋出来,把手机递回给我。
我接过来,电话那头传来了颜老头的声音:“依依。”他的声音很是严肃。“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本来这是我的工作,但是现在我不在,所以就只好拜托你了,具体情况他会跟你细说,你就放心地跟他去吧。”
“什么?跟他去?”我还没来得及说完,颜老头就迫不及待地挂断了,我似乎都能听到他挂断那一刻内心的窃喜声。
“吴小姐你好。”中年男人微笑着,然后马上严肃地说:“我供职于国家安全局,你可以叫我张队长,这是我的证件。”随即,他从上衣的口袋里给我看了一下他的证件,除非证件是伪造的,否则,毫无疑问,他就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的外在形象和气质也印证了这一点。
我疑惑地望着他,心里在寻思,国家安全局的为什么会找颜老头?颜老头不像是可以犯什么事情的人,看起来这个张队长和颜老头很熟,而且在电话里,老头是说要我帮什么忙。现在看起来已经落在我头上了。
“现在,我要请你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他接着说:“跟我走一趟,因为事情比较紧急,所以请你见谅,具体事由,到了那边我会详细跟你说明。”
“现在就走吗?”出于对颜老头的信任,我决定跟他走一趟。
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锁了诊所,上了他的车,含山市城糟糕的交通状况,使得我们在城区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最后把张队长把我带到了郊外一处不显眼的楼层里。
进入到楼的内部,我们上了三楼,转过几个走廊,张队长把我带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面坐着十几个人,都在忙碌着,当我出现,十几张严肃的脸都一齐看向我,就看一眼,他们又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办公室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电脑,话机,还有厚厚的资料夹。在来这里的路上,我还有一些小憧憬,很想看看张队长他们办公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现在看来很是一般,完全不是电影中的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