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审讯还在继续,因为我不想轻易就被他打败,凭什么他看我,我就要退缩,反正他看我的神情绝不像是在看一位绝世美女,而更像是在打量一件奇怪的物品,这是最令我恼火的地方。
接着我特意问了几个简单的、容易让正常人条件反射地产生应激反应的问题,还分别用韩语、日语问了一遍,但是统统没有效果。
我在想,他若不是伪装得太好,就是真的完全听不懂我说的每一个字,更奇怪的是,他对我的声音完全没反应,倒是对我的脸很感兴趣,因为他一直在盯着看,我在想,正常情况下,哪怕是几声狗叫声,也能引起人的一些正常感官反应,可是他完全没有,似乎对一切都是陌生的,完全没有识别能力。
而根据张队长给的资料显示,他的听力是正常的。
“你要是不方便说话,可以写下来。”我把一张白纸和一支笔推到他面前。
他瞅了一眼,神情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他在思索,很微妙,一闪即过,但是没能逃脱我的眼睛,我激动不已,这说明他是有识别能力的。
接下来他的行为,更是印证了我的猜想。他先是看了看我,然后竟然拿起笔,拔掉笔筒,在纸上写了起来。大概五秒钟之后,他就停下来,把那张纸沿着桌面推到我面前,然后又继续愣愣地望着我。
我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然后激动地跑出审讯室。
张队长已经在门口候着我。“他写了什么?”他焦急地问。
我把纸递到他手上,他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画了一幅简单的图,是一个人正跨过一道门。“这什么意思?”
“他想从这出去。”我不确定地说道。
张队长盯着图画看了看,思索着说:“这是他第一次有反应,吴博士,你有什么发现?”
“他能画出这个东西,说明他有正常的思维能力,他懂得用笔,不是什么识别能力也没有,至于他为什么始终没有开口,我的想法是。”我顿了顿。
张队长期待着看着我。
“有两种可能,一,他是伪装的,二,他没有语言能力,对语言也没有识别能力,至于其他的,我没有任何的发现,他总是那副表情,所以看不出什么端倪。”我惭愧地叹了叹气。
张队长透过玻璃门,望着里面,那个人扶手在桌,安静地坐着。
“我明白了。”张队长转过来,望着我,手里紧紧地拽着那张纸。“今天辛苦你了,吴博士,我现在派人先送你回去。”
“很惭愧,没能帮上什么忙。”总算可以离开这了,我隐约地觉得这里是个是非之地,颜老头把我推向这里,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我们之前对他审问过许多次,都没有任何的收获,今天你已经帮助我们取得了非常大的进展了。”
“希望如此。”我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张队长派人把我送回了寓所,回到家后,我变得有些心神不宁,脑子里不时地浮现出那个人愣愣地望着我的神情,怎么也挥之不去。到了晚上,我简单地弄了些吃的,然后边倒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当我来到诊所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酣睡,我的心绪稍微好了一些,昨天的事情不过是个插曲,已经过去了,剩下的交给张队长就是了,至于那个人,不管他是什么人,也跟我没关系,我要做的就是不跟任何人透露半个字,我可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我现在得把注意力放在诊所的工作上,趁着颜老头不在的折断时间,我正好可以检验一下自己是否能够独自经营一家心理诊所,等到老头回来,我就可以从这里撤走,另立门户了。到时候,我非得把颜老头的诊所比下去不可。
接下来的几天,非常忙碌,诊所的生意是出奇的好,我打心里佩服颜老头的经营之道,他的诊所在这一片相当有名气,有不少人都是从外地来求诊,时不时还会来一两个西洋老外,还好英语、法语我都能应付。
到了周末,我准备好好休息一下,诊所就不开业了,对于作息时间,我有严格的自律,这是我多年求学生活中养成的习惯,周一到周五是工作时间,周末是休息时间,我不是工作狂,甚至有些慵懒,所有周末我绝不会开工,颜老头在的时候也是如此,到了周末,他忙他的,我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