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看你还逞强!哼,不要脸的婊子!”说着向刚才坐在副驾位的那个人使眼色。
我没有吭声,不想自讨苦吃。
那个人会意地点头,拿出手机。
“喂,还有多久能到……十分钟。那你赶快。”
“拿东西让她吞下,十分钟时间刚好发作。”
闻言,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疼痛起来。难道,老天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刚才那两个人迅速地抓住我,冷峻动了一下头,向旁边的人示意。
“你想怎样?”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怕什么?不过是一粒让你很舒服的药丸而已。”邪恶的笑容大大的咧开,让我止不住颤抖起来。
那人用力地捏着我的下颚。我紧紧地闭着嘴巴,被人定住的头没办法动。我只好抬腿狠狠地踢着。然后,马上来了两个人抓住我的腿。
“啊?”我一个惊叫,药丸已经下了肚子。被钳住的身子一得到自由,我马上用力地将手指伸进喉咙。
“没用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那个畜生只是懒懒地看着我,并不阻止。
我用力地捣弄着自己的喉咙,可除了干呕几下,什么用也没有。慢慢地,我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我知道药力开始发作,燃烧着我的理智。我蹲坐在墙角,紧紧地握住拳头,不让自己失控撕破衣服。可是,大脑慢慢地混乱起来,灼热的火在我身上燃烧。混乱中,有人将我丢到大床上,那碰到我的手让我有瞬间的l凉快。我探出手,寻找凉快的根源。
冷峻那恶心的笑声蓦地响起,让我清醒了那么一下,赶紧放开手。可是,滚烫的身体让我无从逃避。在我咬紧牙关却也控制不住伸手扯自己的衣服时,不断有闪烁的光侵入我的眼睛,我睁开迷蒙的双眼,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下一秒,视线模糊起来。
我在床上来回地翻滚着,朦胧中似乎听到乒乒乓乓的响声。我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做不到。
突然,一只大手抚上我的腰,我下意识地抓住它,用力地靠向大手的主人,然后最后一丁点理智离开了我……
强烈的阳光刺激着我的眼睛,我不情愿地睁开眼。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布置,熟悉的大床。我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真空。直到我想要坐起来,身体却酸痛不已,像被汽车辗过一样,根本用不上力。昨天发生的事情猛地回到脑海。
那双手的主人……我竭力地在脑海里搜索有用的信息,哪怕是一点点。会不会是寒?可是我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可能的。寒就算立刻开始找我,也没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找到。那么,就是那些人当作的一个,或者很多,因为后来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印象,甚至冷峻那个禽兽都有可能碰了我。而且以当时的药力,我的样子一定很****,不堪入目。
泪水不断地落下,我狠狠地把事情想得更加糟糕,仿佛这样就可以惩罚自己,就可以改变事实一样。我埋头在被子间,痛哭失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开门的声音传进耳朵,我却不敢抬起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寒。
“小言,你怎么啦?”是林姨。
我胡乱地拭去泪水,强挤出笑容。
“林姨,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今天一大早,先生抱着你回来的。你当时睡得好沉。”林姨慈祥地对着我笑,让我竭力止住的泪水又要泛滥。“好好的,怎么一起来就哭呢?我做了你爱吃的早餐,赶快起来吃吧。”
“我马上就起来。”她拍拍我的肩膀,慢慢地走了出去。
看着又被关上的房门,我愣愣地坐在床上,任由泪水泛滥成灾。
早上才回来的?那寒应该是早上才找到我的,也就是说,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让我连半点侥幸的心理都不能存有。
曲起双腿,抱住自己的膝盖,将下巴搁在上面。脑子一片空白,如果此刻我失忆了,那该多好。我觉得灵魂已经脱离我的身体,独自飘走。
门“砰”地一声开了。寒大步跨过来。
“怎么了?别哭好吗?”他轻轻地将我抱到腿上,拥进怀里,低声哄着。我却哭得更加大声。以后的日子里,我该怎么面对他?还是直接离开?
“言。不要再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话的。你不要哭……”他喋喋不休地安慰着。
我的心却更加痛不欲生。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想到这些,我用力地推开他,跌跌撞撞地爬回床上。
“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赶紧走!”我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吼出来。
“言。你不要这样。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要赶我走,不要哭,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看到他,只会让我更加痛苦。失去了清白,你爱的人还在你眼前晃来晃去,怎么能好呢?那是非人的折磨啊!
“我求求你,你走好不好?”我哭着跪在床上,给他磕头。我真的无法面对他,我的爱情被玷污了,我怎么能够平静地面对他?
“好,我走你。你不要哭了,好吗?”他一步三回头地退出卧室。
我走进浴室,一遍又一遍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如果那恶心的一幕也能够用水洗涮干净,那该多好!
我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上,无神地看着窗外的一切,入眼的却是一片空白,因为心已经不在,什么也看不到了。
一次又一次地将寒赶出去,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地哭。然后在疲惫中睡去,醒来再重复睡前的事情,一次又一次。
我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时间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也许,我真的应该离开了。
门再次打开。我下意识地用力地将手中的枕头向门口扔去。
“出去!”
“蓝言。”
出乎意料的,居然是苏明月。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很高兴,可现在,我不知道怎么高兴。我忘记了怎样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泪水也似乎流干了,我不哭也不笑,真的成了洋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