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一天在王府玩得很过瘾,但不可能天天这样。日子一天天如流水般流逝,初染却每天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不出去溜达也不睬除锦瑟以为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墨以寒。
在她刚来王府的时候墨以寒还会有事没事的来找她,但久了他也不来了。由此,她总结出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她无奈嗤笑一声然后继续吃着葡萄。
“锦瑟,你说我要不要休了墨以寒了?”
“休,当然得休,你以为这安生日子这么多?不定哪天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呢。
“至少眼前他是照顾我的。”
“你这是依赖!”
“没事,我可以随时摆脱。”
“你高估自己了。”
最后一句话,锦瑟说完便拂袖离去了。初染清楚的看见一滴的晶莹在她转身的不经意间划破了空气。
她,这竟是哭了吗。
初染没有跑去追问,因为她知道她一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而且她曾说过对于爱情她不会入戏太深,初染深信不疑。
可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再严谨也总会有纰漏,锦瑟也不例外。
为了不让心情恶化,她便又睡了个回笼觉。
初染感到很无聊便出了萦霜阁去了后花园。刚入后花园便若隐若现地听到阵阵瑟声,不用想也知道是锦瑟,只是,这丝丝忧伤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初染追寻着声音一路寻找。终于在妙柒亭看到了锦瑟。这时瑟声已停,她负手而立,愁眉不展,神色忧伤,当初她们一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时的冷傲荡然无存。初染的心顿时一痛:她,为谁如此?
“也许你不该这样爱我的。”初染突然这样说。这也不是无厘头,因为只有深爱才会怕对方为自己有一点忧心更何况......是锦瑟这样的事。
“你都知道了。”她的语气不带询问。
“发生了什么?”以她和她的关系,真的没必要拐弯抹角。然后她飞身而上。
“遇到渣男了。”
“嗯......”
“合奏一曲吧。”
“好!”
在这时,几位刚被王爷撵出来的夫人正气急败坏的在花园里遛弯。路过假山后便听到了袅袅琴音,心情稍得舒缓。
闻声望去,只见湖水波光粼粼,再近亭台映入眼帘,白纱缭绕,看不清容颜,但却依稀可见帷幔中两个纤弱的身影端坐若隐若现。一个抚琴,一个鼓瑟,单看背影也知道那是两个不凡的美人儿。看到这里,那些夫人们更气急败坏了:哪个狐媚子,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王爷!太不要脸了!
一会儿,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拎起裙摆快步向妙柒亭跑。有的眼红的夫人干脆带了小跑。总的,远远看来,这一行人的确是有那么一点浩浩荡荡。尤其是在......某王爷的眼中,这局势俨然成了侧室联合欺负正室。他正要上前训斥却被凉王墨以凉拉住了“哥,稍安勿躁!”
墨以寒不知怎的听了劝,没有继续上前。就这样,两兄弟都在一旁驻足观望。
“哟,是哪个狐媚子如此大胆地勾引王爷!”第一个说话的是妖姬。
“滚!”亭中人声音微怒。
“放肆,你可知道我们是谁?!”第二个说话的是兰姬。
“滚!”亭中人的声音已经很不耐烦了。
“我们是......”兰姬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亭中穿纱而出一根琴弦直穿兰姬额头,下一秒兰姬便死,七窍流血,黑色的血,显然琴弦上涂了剧毒。
其他几位姬被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不过还是有一个有胆识的,只是她也确是没长脑子的:“我们是王爷的宠妾!”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这样说。如果亭中人没有点身份她会上得妙柒亭?如果这位贵人真是来勾引王爷的,那此番话更会让贵人心生妒意。
在所有人在心中哀悼这位说话的娰姬时,奇迹般的状况却发生了。
亭中另一位妙龄少女说了话:“哦?妾啊?有意思!”
随后,初染便被锦瑟拉了下去。在她们飞落的一刻,时间好像都停止了。画面,好美。不光是那些姬们,还有墨以寒、墨以凉。
“锦瑟你干嘛啊?”初染迷糊中......
锦瑟狠狠在初染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笨蛋,你作为王府当家主母当然要知道这王府里到底养了多少‘鸡’啊!”
除了锦瑟和初染所有人的脸都成了猪肝色:鸡.......
“鸡”的含义大家当然都听了出来,如是也注意到了锦瑟话中的“当家主母”。虽然她们不信这孩子是王妃,但还是不得不被她的容貌所折服。
“见了本妃都不行礼吗?”初染之前还在迷糊中,但却被锦瑟掐清醒了。
锦瑟尼玛的,劳资胳膊都得被掐紫了。
“妹妹参见王妃姐姐。”“鸡群”个个面色扭曲,不过也不能在王妃面前失态所以下一秒便敛去。
初染瞅瞅锦瑟想问下一步该怎么办,可是锦瑟那丫却哼着调调把脑袋扭到一边。没办法了,初染只好学着电视里的那些人讽刺来讽刺去的说话吧!
初染并没有让她们免礼,她们自然也不敢,所以那群姬只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动。
“别姐姐长姐姐短地叫,本小姐从前好像听人说过一句话,什么来着?哦!‘花有百样红,人与鸡不同!’,所以嘛,本小姐觉得自己和诸位不是一类,这才不让你们叫姐姐的,以免让有心人听见再传了出去,恐外人会闲说,失了摄政王府的颜面!”初染的语气怎是一个语重心长可以形容得了的,如若只听后几句话,还真会以为她是个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呢。
诸位姬妾的脸色已经不是猪肝色能形容得了的,可以说是黑如锅底。
暗处的墨家兄弟也是忍俊不禁。
初染一旁的锦瑟却面无表情,但不代表她心里没有一些小鸡冻:染傻X,你丫太特么能装了,你丫现在闺秀范儿十足你造不?
艾玛忍不住了!锦瑟不小心狠狠地在初染的胳膊上一捏,初染心里满满的全是泪,一挑眉,表示她知道锦瑟心中的鸡冻了。
这一挑眉确实是无意,但却吓坏了还保持行礼的“鸡群”,所以她们只好:“妾身谨记王妃娘娘教诲!”但还是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
初染柳眉微蹙:王妃?去你NN的王妃!
“现在叫王妃还是有些早,本小姐还没嫁呢,而且本小姐从头至尾都没有想和你们去挣那头种马......王爷,所以你们从今以后都得叫我初小姐,不过在王爷面前得叫我王妃,懂吗?懂吗?”‘懂吗?’她极其温柔地说了两遍说完她还露出了手臂上殷红的朱砂,然后她继续把玩着怀中的古琴,抚摸着那缺失根弦的地方。动作中的警告味人人闻得到。
她刚刚说什么?种马?嫌弃本王吗?!
墨以寒的脸色很不好看,同样墨以凉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会们会也嫌弃说我是种马?不会吧,他们都是有名无实好盲。
她们不敢再怎么样保持着动作,忍着屈辱感,忍着腰肢的酸麻,忍着兰姬尸体的恶心。良久,初染没有发话,终于娰姬忍不住吐了出来。
初染只意味深长的向刚赶来小灵等人一笑,其中意味是那样明显。小灵倒也机灵,匆匆上前,颇有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指着娰姬的鼻子说:“放肆!竟在王妃面前失仪,来人拖下去打!”
吐得浑天黑地的娰姬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她的是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娰姬是你可以打的吗?!”她依然面色嚣张。
小灵不睬她,没有继续动作,只看向初染,等待初染发话处置。而娰姬却只当小灵怕了,愈发得意忘形:“就连王妃也不敢动我,你算个什么,来人!把......”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初染打断了:“竟然是娰姬吗?那就把她打成死****!”
“是!”几名丫鬟准备上前,还没等娰姬反应初染又强调:“小灵,千万要慢慢的,要她领略一下什么是娰姬,什么又是死鸡。”
“是!”
话虽是对小灵说的,但这什么意思所有人都了然于胸、心照不宣的默默执行着。心中不禁咂舌:小小年纪好狠的心啊!
当然墨家兄弟也是这样想的。
锦瑟突然说:“王爷看够了?”语气森冷,显然是不满。
墨以寒,墨以凉,万万没有想到会被发现。
“王妃你放肆!”墨以寒其实在一旁看得也挺难受的,早就想和初染来斗斗法了。
“哦?本妃哪里放肆?”初染得意一挑眉。
那娰姬见王爷来了便大声哭诉着,颇有一副抱大腿的架势。
墨以寒皱眉,却因为想跟初染斗法忍住想踢飞娰姬的冲动。墨以凉现在再清楚不过墨以寒的心,便替墨以寒踢开了娰姬。
这一举动让看热闹的锦瑟才注意到近在眼前的大美男。
嗯......看墨以寒的样子挺稀罕俺家染的,还有夜玦宸好像也稀罕俺家染,还有皇上......再说我是柚来国唯一的一位公主......
锦瑟瞬间想通了:初染在手,天下我有!有了初染这丫的,全天下我都能横着走了!
锦瑟突然上前,勾着墨以凉的下巴,摆出一副流氓样:“妞,长得不错啊,来,给爷乐一个!
所有人都仿佛被雷劈了:那可是战神凉王啊!她这是找死!
可是初染不一样:那可是墨以寒的同伙!你这是作死啊!
锦瑟看着初染忧桑的小眼神那么的意味深长,立刻明白了,跳离墨以凉三尺远。墨以凉薄唇上扬:这个......好像更有意思!
气氛尴尬异常。
“哥,她是谁?”墨以凉看着锦瑟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王妃的闺蜜!”
“闺蜜?”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墨以寒瞬间明白:自己这真是被她传染了!所以连忙解释:“就是很要好的朋友、知己。”
墨以凉眯着眼睛打量着锦瑟,锦瑟被他这有点那个啥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没我啥事我先走了!”说完,锦瑟那没出息的货撒腿就跑。
墨以凉笑意更甚,一点脚尖,用轻功追了上去。初染知道:她完了!不过?现在马上要屎翘翘的好像是我有木有!(泪奔中......)
“呵呵呵......夫君~臣妾刚刚想起来厨房还给您煲着汤呢......”随后,脚底一抹油溜了。
墨以寒笑而不语:这丫头......
一旁的夫人们都惊呆了:王爷笑了!?同时也很愤怒,因为入府这么多年都没有见王爷有过什么表情而今天因为王妃他生气了,还笑了。
入夜,后花园。
“亲爱哒你不累吗?”锦瑟捂着胸口气喘吁吁。
“不累!”墨以凉温柔地回答,然后妩媚一笑。
我次奥的,“你不累我累啊!你丫回去歇会儿不行吗?”锦瑟都想跪下来叫‘大爷饶命’了。
墨以凉很无耻地装着单纯:“不累为什么还要回去歇息?”还把食指勾人地放在唇边,妖孽瞬间呆萌了。
锦瑟愤怒了:“你不休息我不就被你抓到了!”
可是怎么办呢,墨以凉总是装逼无极限......“为什么不能被我抓到?”
“这还用问?姐法眼一睁就知道你是妖孽!”锦瑟真的感觉这就是个小二货。
“然后捏?”咱们高高在上的战神大人更呆萌了,简直是闪瞎了周围忙着晚膳的奴才们的钛合金狗眼!
诶,可怜的锦瑟并不知道他是谁,并不知道他不二,并不知道他有多腹黑邪恶。相反,现在锦瑟印象里的墨以凉与以上所说完全相反......所以锦瑟说:“然后劳资怕一个不小心就那个啥了你!”
毕竟锦瑟也是个小姑凉,说到这里还是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啦.....好吧,是怕旁边的奴才觉得她脸皮太厚。
战神大人趁锦瑟装逼时依旧呆萌地慢慢靠近,见锦瑟没反应后,脸色瞬时变了,邪恶、腹黑、妖冶,毕露无疑,惊得锦瑟后退一步。这是她在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他捆在怀里了。
“你刚刚说......哪个?”声音不再单纯而是低低地、极具诱惑的。
这些情景虽然锦瑟看了不少,自己更是写过比这更详细的,可是毕竟还是没有过实战经验,不免脸有些红红的
“你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诶,没办法。虽然明知道他身份一定很牛掰,但这个时候在鼻子里插插大葱装装象总比没有得好。
“哦?你是谁啊?”墨以凉轻轻在锦瑟耳边吹着气。
“我......我是王妃的小伙伴还是柚来国的公主!”该死,怎么会结巴。
“哦~这样啊!”墨以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还不......”话还没出口只听他说:“柚来国?区区小国何足挂齿。”
我次凹,还小国,天知道你们圣绮是有多财大气粗。算了,不抱怨了。我只想说......来人呐,救救姐啊,姐可不想就酱紫被OOXX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懒得知道。”
“我是墨以寒的弟弟。”
“好好好,你是墨以寒的弟弟就很牛掰?!”
“的确感觉挺好的!”
“滚!”锦瑟急眼了。
墨以凉直接无视,把她拦腰抱起。“今天的调戏算什么?”语气冷冷。
“我玩的。”
“你可要对我负责!”语调瞬间转变,仿佛一个被锦瑟玩弄又抛弃了的小怨妇似的。
“负责?负什么责?我又没把你怎么着了。”锦瑟‘死到临头’还傲娇地一甩头!
“既然瑟瑟不肯负责,那只有我墨以凉来负责吧!”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不对!这有什么区别?!
“别,不是,我不是拒绝而是我们真的不熟,我都不知道你是谁,这也太唐突了.......”锦瑟真想一巴掌拍死墨以凉,奈何打不过他,甚至是......跑不过他。
见他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她只好退让一步说:“要不......咱先互相了解一下呗。”
“我圣绮战神凉王墨以凉!知道吗?”
“我次奥,你那么牛逼啊!”锦瑟大眼睛一转:不错,有戏!
“妻妾有多少?”虽然,问这个有点唐突,但要是嫁给他好像也不错,天掉下个饭票谁不要?!
“一群够吗?”墨以凉答得戏谑。
锦瑟秒懂:“什么够不够,又不是我和她们OOXX。”
墨以凉也不气:“一群鸡够你玩吗?”
“王爷只是什么意思?本公主是那种好战分子吗?!”锦瑟谎撒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难道不是?”
“滚!”
锦瑟话才说完便被墨以凉放到了红罗帐中。
锦瑟刚想起身逃跑,可脑子里又跑出了个人影。
红烛光映着红纱张,墨以凉一袭红衣猎猎,此情此景中显得分外妖冶。而锦瑟却不同,她一袭白衣,半趴在红帐中,像一个落入妖界的仙子。
只见那白衣仙子自顾自的脱着衣服,并没有理会一旁站着的妖孽。
“你就这么急......”墨以凉真的有点被吓到了。
“嗯呐,我急,你快脱!”话刚说完,她的衣服也脱完了,身上一丝不挂。她又去扒墨以凉的衣服:花阡陌,我不知道你知道我这样之后会有怎样的表情。
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被墨以凉完全捕捉到了:呵,怪不得。
当最后一件衣衫滑落时,墨以凉突然抱住锦瑟,锦瑟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反抗,虽然这是她想要的,但是潜意识里还是没有想过要来真的。
“闹够了?”墨以凉声音压得很低,仿佛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似的。
锦瑟一把推开了他:“闹什么?!”
“你哭了。”墨以凉皱眉。
“那又怎样,跟你有关系吗!”
“刚刚只是试探你一下。”
“哦,这样啊。既然不合适那我们好聚好散,再见!”
就这样,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