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方希一枪命中,又准又狠,不禁赞叹了一下。
方希则平静的收起枪说:“大家还是小心点,这片林子里很可能不止一条绿娜迦蛞蝓。”
我一听眉头就结成了个疙瘩,绿娜迦蛞蝓如此恐怖,如果周围都是这种东西,那还叫人怎么活?
我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驱避这种东西?”
方希也皱着眉头说:“以我们所掌握的资料,还没有方法能驱除它们,接下来会不会再碰到,就看大家的运气了。”
一道汗珠从我的脸颊滑下,绿娜迦蛞蝓防不胜防,我们只能小心行事了。
刚刚行动就折损了一人,而且他是中毒而死的,我们不敢触碰的他的尸首,只能任由他躺在那,这对我们的士气多少是个打击。
不过来到鬼山的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都有些看得开,虽然有些失落,但都能承受得住。
我走在山间的小道上,不时看着周围,生怕自己会被那剧毒的绿娜迦蛞蝓沾上,就这样一路战战兢兢的走了半晌。
方希示意我们停下来,一人问:“怎么啦?”
方希拿出摄像机对着远方看了看说:“前方有建筑!”
我一惊,从她手里接过摄像机看去,发现在我们前面大约几公里处的丛林里,的确隐没着一个建筑区,那地方不小,面积应该有一所大学校园那么大,看建筑的样式,有楼房有宿舍区,像是个被废弃的基地,奇怪了,那地方是什么人建造的啊?
“那是什么地方?”柏培勇看了后问。
方希道:“不知道,看样子是几十年前的建筑。”
我说:“这山里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会有这样一群房子在那?”
柏培勇说:“里面绝对有蹊跷!”
我这时想起来他们之前说的“鬼山事件”,那些攻击勘察队员的僵尸一样的生物,该不会就住在那里面吧?
我立即说:“那里是做什么用的?会不会跟当年的僵尸袭人事件有关?”
方希道:“不好说,不过既然来了,就去探个究竟!”
队员们都点点头,柏培勇道:“提醒一下,如果碰到了僵尸,那么大家一定要射击对方的头部,那是我们目前知道的唯一可以杀死它们的方法!”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反而紧张了起来。
我们朝前走了一截,发现了一条被荒废了的石板铺成的小路,走在石板路上,看着周围郁郁森森的丛林,一股跟走在洞穴里一样的压抑感袭来。
“这应该是通向那些建筑的道路。”我说道。
方希说:“看着路面上长着的杂草,说明这里已经荒废多年,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说完,我们就听到周围的树丛里传出了动静,众人心头一紧,立即警戒起来。
方希和我也掏出了手枪,林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我们的眼睛对着那一步也不敢离开,突然,从草丛里蹿出来一个黑影,我们定睛一看,这不是个大野猪吗?
我心头一骇,这山里的野猪可是个狠角色,连豺狼都要惧它三分,它皮糙肉厚,非常耐打,而且性情凶猛,攻击人来非常残忍。
我望着冲过来的野猪,它身上站着坚硬的鬣毛,嘴上的两根粗壮的獠牙向上耸着,瞪着血红的眼睛朝我们重冲来。
柏培勇看见了野猪,第一个反应过来朝它开火,可慌乱中似乎没有打中野猪,反倒让它冲到了我们跟前。
“闪开!”方希大叫。
我们立即四散躲开,我刚跑到一旁,就听见自己前方的树林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又有两头野猪朝我们冲了来。
“我靠,不止一个!”我叫道。
方希见状大喊:“大家小心!”
我赶紧抬枪就打,野猪皮肤坚硬,比我想像的要顽强很多,我开了好几枪,才打死一头,另一头已经冲到我跟前。
那畜生扬起獠牙就朝我顶来,我赶紧身子一抽,跳到了一旁,野猪转过头准备再次朝我冲来,不料几声枪响,它的脑门被子弹洞穿,当场倒了下来。
我朝一边望去,见方希的枪管里还在冒烟,是她开枪击毙了野猪。
我感激的说:“谢谢帮忙!”
方希道:“不客气!”
那边柏培勇和几个人的冲锋枪“嗒嗒”的响着,一头野猪被打得千疮百孔,倒死在地,而在密林里,又有几头野猪冲了出来。
我见情况不对劲,就说:“奇怪了,这些野猪像是受过训练般,在有组织的攻击我们!”
柏培勇说:“别说那么多,快跑,快跑!”
我们听后赶紧四散逃开,我和方希跑在了一块,一头野猪在身后猛追我们,我没有办法,就回头对准野猪的脑袋开了几枪,方希反应过来,也开始射击,没一会儿那野猪就被打死了,可它刚倒下,另一头野猪就冲了过来。
“快,爬上树!”我对方希叫道。
“什么?!”方希惊讶的望着我。
我说:“快上树,野猪上不了树!”
方希慌忙之中赶紧抱上一棵树往上爬,可根本爬不上去,一看见她不熟练的动作,我就知道这女人小时候绝对没掏过鸟窝。
野猪越来越近了,我情急之下,一把抱住方希的腰,往上一凑道:“快上去!”
方希被我猛地抱住腰,不禁娇躯一颤,但见我没有恶意,就赶紧继续往上爬。
“快,快上去!”我叫道。
这时方希已经抓住了一个树枝,正在奋力往上爬,我见她爬上去了,也抱住树干准备爬,不料方希却停住了。
我焦急的喊道:“别停啊!继续爬!”
“我爬不上去!”方希叫道。
我说:“我帮你一把!”说完伸出双手,一把顶在了她高跷的屁股上。
一股坚挺的饱满手感传来,我突然心跳加速了,方希被我的这一举动给震惊了,她“啊”的一声,身子一激,一脚踹了下来。
“混蛋!”方希生气的叫道。
那一脚正好踹在我脸上,我当即鼻子一酸,眼睛一黑,“噗”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
“这一脚我挨得太冤了我……”我心里暗道,只觉的屁股一麻,不知道是被方希踹的还是自己摔的,整个人都懵了。
一股温热的鼻血从我的鼻子里冒出,我哭笑不得的望向树上的方希,方希也失神的看着我,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
这时野猪一脚跑到我前方几米处,我不敢怠慢赶紧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跑路就被野猪一头扑倒在地。
“小寒!”方希在树上大叫。
我顾不得其他,赶紧一个翻身把野猪推向一边,立即甩出蝴蝶刀,对准它的脖劲猛刺,野猪发出阵阵嚎叫,但已经气势汹汹,和我扭打起来,混乱中,我的侧身被它顶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感袭来,野猪的力道很大,我感觉自己肋骨都快被它顶断了。
我忍住剧痛,用蝴蝶刀继续猛戳野猪,可野猪皮糙肉厚,蝴蝶刀到底有没有伤到它,我还真不敢确定。
就这样,我和野猪滚打了大约半分钟,从旁边闪过来一个人影,一脚把野猪踢倒在一旁,对准它就是一通扫射,野猪哀嚎一声就躺下了。
我看向身旁,来人是柏培勇。
我此时已经浑身是血,嘴里也灌上了血,就是不知道是我的还是野猪的。
柏培勇把我拉了起来,其他两个队员也过来了,方希这时也从树下下来,柏培勇看我这身样子就问:“你没事吧?”
我摸着被野猪顶痛的肋部说:“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快断了。”
方希走到我的跟前,即带关心又有些歉意的说:“小寒,对不起,刚才我……”
我看着她,没有再说话,不是我气她,而是因为疼痛,我实在顾不上理她。
柏培勇说道:“快,检查一下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