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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墙缝鏖战1

风尘、方学敏转到回到宁安县城。将方学敏介绍给三槐后,风尘又将《黑鹰》行动完成情况进行了汇报。三槐道:“打得好,给了小日本重重一击,你们圆满完成了《黑鹰》计划,我将向上级请功嘉奖!”风尘发出朗朗的笑声道:“嘉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得痛快,小日本吃了大亏!哈哈……”

这时候,冰山雪莲推门进来,道:“风尘,这回你真是出彩了,打得小日本屁滚尿流,俺姐妹俩都嫉妒了!”风尘得意地道:“打一次就得弄个痛快。这场战斗我是在三槐指挥下,再尽情发挥,才取得这样的胜利。” 冰山雪莲道:“别在俺们面前谦虚了,打得好啊!你在那里执行《黑鹰》计划,可让我担心死了,这几天啊,始终没有睡好觉,担心你会出现意外!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第二年春天, 冰山雪莲从地下交通站回来,从内衣兜子里掏出一个纸条递给三槐道:“三槐,上级又来指示,你看看。”三槐与风尘细致阅读。两人迅速铺开了一张简易地图,目光聚焦地点——墙缝。

三槐根据上级指示后,立即派风尘与王德林取得联系。王德林原名王林,字惠民。山东沂南县后崖子村人。抗日爱国将领。出生于贫寒农家。1895年逃荒东北,当过伐木工、窑工和农工。沙俄修筑中东铁路期间,应募为筑路工人,担任领工。俄国监工凶残地虐待工人,一次竟把一个工人鞭挞至死,而当地政府却不敢据理处置。他便于1899年7月联络百余人入山,1903年自制刻有“反俄救国被逼为寇”字样的大印一颗,在吉林和黑龙江一带打击俄国入侵者。10余年间,他率部打九站,攻七站,袭十站,并一度占领索罗瓦挂及苇沙河、亚布力与新站等地,凡侵华俄军以及贪官污吏、汉奸巨恶,均列为打击目标,对群众则丝毫不犯,并将缴获的俄人财粮分赈贫民。东北人民亲切地称他为“义盗红胡子老王林”。 1932年,他率部反正抗日。在****党员李延禄等的帮助下,宣布成立“中国国民救国军”,担任总指挥。连续收复敦化,接着连克额稷、蛟河两城。抗日救国军已发展到3.5万余人。

1932年3月14日,三槐与王德林部第一旅第二团接到密报:日本侵略军独立守备宪兵大队,在进犯敦化县城后,得知东宁被抗日武装闹翻了天,决定由天野少将率领上田支队600多人主力,从敦化向宁安进犯,与侵占宁安的天野部队,妄图以宁安作基地,再向密山和东宁一带扩张,形成合围之势。上田支队兵分两路,一路是骑兵100多人从敦化出发,经由尔站、沙兰,然后到东京城;另一路是主力部队,从敦化出发,经由南湖头到东京城和与天野部队汇合。

这时,李延禄率领抗日同盟军第四军一个补充团也赶到,与王德林和三槐共同细致分析了敌情,召开了临时党支部会议。中等身材,方形脸,戴着近视眼镜,略显斯文的李延禄是吉林省延吉县人。1895年出生。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东北抗日联军第4军创建人和领导人。1917年入东北军当兵,后任排长、连长。1929年参加革命工作。“九一八”事变后,被派到吉东任吉林中国国民救国军总部参谋长兼补充第1团团长。他率先发言:“我们这次围歼敦化之敌,应该是不错的选择。近时期以来,我们连续打了几个漂亮仗,老百姓一个劲儿地叫好,士气正旺,我们已经汇集了3000多人,尽管武器装备处在劣势,但是该抓住时机的时候,必须继续消灭敌人。

三槐与王德林对李延禄之言非常的赞同。三槐道:这次,对我们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一方面日本鬼子对镜泊湖具体情况不是很熟悉。而我们熟悉。另一方面我们本地群众基础好,可以得到广泛的支持。而日本鬼子骄横跋扈,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三是日本鬼子孤军深入,前后没有援军。而我们士气高昂,对我们作战也有利。

王德林接着道:“延禄、三槐说得好。咱们一定要打,而且一定要打好。三槐你就亲自制定具体作战方案吧,待批准后,向各部传达命令,大家都要坚决执行命令!”

会后,李延禄、三槐带领部分人员骑马来到了镜泊湖南湖头,细致观察地形后,三槐道:“我看就在这墙缝这个地方吧。”李延禄会意地笑了笑道:“嗯,不错,三槐慧眼啊!。这里地势险要,是通往宁安县城的要道,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是最理想的埋伏阵地,小鬼子无处可藏,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墙缝是个地名,位于宁安县镜泊乡西南四里处。由于地处牡丹江上游入湖拐弯的地方,因此当地人又叫它“小龙湾”。这里,面向牡丹江,背靠高峻群山,西临东大泡,东面是悬崖峭壁。自古以来就是敦化通往宁安的咽喉要道。这里遍地是巨石,东一块马头石,西一块卧牛石,山崖下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长达五六里的小山路。上级要求三槐与王德林抗日武装配合,围剿来犯之敌。

三槐根据我方的兵力并制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方案中决定李延禄率领的补充团担任主攻,配给了最强的火力,为每个战士发放手榴弹十余只,子弹近40发,20多匹马。王德林、三槐陪同李延禄参加了补充团排级以上干部动员会。李延禄激昂地道“同志们,墙缝这一役,事关吉东抗日打开新局面,挫败日本法西斯阴谋,鼓舞中国人民信心之举,你们有信心没有?”众人齐喊:“有!”李延禄接着道:“好!我们一定按照上级要求,打好这场战斗!”

沿着镜泊湖西岸有一条通往吉林的古官道,民国时期一直在使用。由于墙缝一带山峦巨石嶙峋险峻,山林少,人很难攀登。这条路蜿蜒在山崖下,只要鬼子途径此处,就能被动挨打。李延禄令所部卫队连潜伏险要地点,截断敌军前进;七营负责由敌左侧绕越,偷袭敌人后路;山炮营带迫击炮二门,设炮兵阵地于小山嘴子,迎敌痛击;五营两连伏于敌方右侧石塘附近;二营伏于敌方左侧,与戴营长联络,待敌到达时双方夹击;李延禄带预备队,在墙缝指挥一切,督促各路出击,并筹备增加援队。李延禄所率领700多名战士从山的后破进入阵地,隐蔽其中。

同时,为了配合补充团作战,王德林令一个营在墙缝后侧为补充团作掩护,并负责阻击向后逃窜的日本兵,三槐和王德林率两个营做策应。

3月15日,上田支队令敦化县长,代抓民间大车百辆,运输给养,令驻敦化县伪军曲团,协助该日军出击,并作向导,以便向南湖头宁安进发。此时,日军军火异常的充足,山炮六门,迫击炮二门,轻重机枪一百架,十余辆军车,还带领大批日伪军浩浩荡荡开来。3月17日晚,行至南湖头网房店,上田突然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宿营,此距离墙缝约5公里。并安排伪军一个头目向当地村民了解具体情况。可是进村后,村中空无一人,引起山田的疑惑。在帐篷内,他铺开军事地图,凝眉思考着行军路线。从地图卡,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湖西的路,距离宁安相对较近。另一条路是湖东路,需要过江,穿越湖面,距离宁安较远,让他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经过三思,最终还是选择了西路,也就是抗日联军设伏的路线。

日本上田支队的到来,引来当地村民的恐慌,纷纷提前躲在山林里规避危险。负责在南湖头网房店侦查任务的风尘,见到此景,迅速返回,奔向李延禄部和王德林部通报情况,这让王德林、李延禄、三槐大喜,迅速做好围歼的准备工作。

在这场战斗打响之前,镜泊湖一带有一个猎户名叫陈文起,枪法准,而且足智多谋,号称“神炮手”,家主网房店,为了躲避战争,他和全家人离开了住处,去了西岭。在那里获知救国军补充团埋伏在墙缝一带,他决心要参加救国军的这次战斗,亲手杀几个日本鬼子为乡亲们报仇。他随埋伏在阵地上的救国军的战士等了一天多未见鬼子的踪影,于是他就下山打探消息,与日本鬼子大队人马遭遇。

上田上前问道:“你的,什么干活?”

陈文起不慌不忙,沉稳地道:“我的,打猎的干活。”

上田得知他是打猎的,自然会对镜泊湖周围的地理环境熟悉,便问:“前面有哪条路去宁安最近?”

陈文起道:“当然是西路最近。”

日本鬼子把他抓起来让其在前面带路。这时的陈文起知道救国军正在墙缝等着这帮鬼子,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他们引入埋伏圈,收拾这些王八蛋。他不顾自身的安危点头同意带路、

3月18日拂晓,太阳刚刚露出。此时,寒风吹拂着山谷,山林发出“唰唰”声音,似乎吹响起围歼的号角。抗联战士们卧雪已经2天了,饥饿了啃几口冰凉的干粮,渴了抓几把身边的雪送入口中,冷了就拥抱在一起相互抱团取暖,来增加体温,潜伏在那里,恭候敌人进入埋伏圈。,太阳刚升起地平线上,李延禄手持望远镜不停地向西南观察,隐隐约约出现一支很长的队伍蠕动而来。上田支队队伍前面是日伪军开路,行至小山嘴子,被伏兵窥见,按照设伏计划,故意放其通过。后有日军大尉小川松本尾随督队,进入射击有效地点。

李延禄见日本鬼子大队人马走进墙缝之下时,高声呐喊:“打,狠狠地打。”战士们瞬间将手中的手榴弹雨点般地抛向了敌人,一时间山脚下爆炸声起伏不断,血肉横飞。日本鬼子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蒙了,几名日军小头目挥舞长军刀叽里哇啦地嚎叫着,命令士兵就地还击。十几辆汽车燃起大火,一些日军身上带着火苗从军车中跳下,迅速组成战斗组与救国军战士对峙。有几名日本鬼子见用枪打不着救国军战士,便支起了迫击炮准备还击。这时,只见一个黑影突然闪现在李延禄的眼前,道:“李首长,看我的。”只见这人身手敏捷,双手提着盒子枪左右开弓,瞬间将在那里支迫击炮的士兵射杀。紧接着他双枪像日军大尉小川松本射去,只见小川松本胸前血孔如筛,“啊”一声仰卧在地。此人正是风尘,未经三槐允许,见山上阵地打热火朝天,按捺不住,私自飞身上山,协助打击日本鬼子。

当见到日本鬼子转眼被消灭,兴奋不已,正欲站在一块岩石向下射击,被李延禄拦住:“不要命了,打红眼了不是?”这时候的李延禄已经喜欢上风尘,怕勇猛后,受伤,来劝告风尘。风尘道:“我想多杀几个日本鬼子还不行吗?”李延禄:“这块阵地我是最高指挥官,必须听从命令。你是哪个部队的?”

风尘将枪收起道:“报告首长,俺是来帮你打仗的,还不领俺情,真是的。俺哪个部队也不是,是三槐手下的。”李延禄微笑地道:“你是风尘吧,早有所闻。快回去吧,这里用不着你这个大手来拚,留着劲儿,以后会杀更多的鬼子。”风尘低头道:“我哪是是大手啊,和首长比,俺是小巫见大巫。好吧,走也。”风尘一步窜起,下了山。有几名日本鬼子见小川松本倒下,欲去营救,被其他战士击毙。激烈地交战,让日本鬼子和日伪军损失大半。上田令电报员发报向吉林日军求援。半小时后,日军3架战斗机飞到了墙缝上空盘旋,一会儿俯冲扫射,一会儿低空扔下几枚炸弹,使墙缝山上的抗联阵地被打的火光冲天,硝烟四起。但是抗联战士始终没有退缩,在躲避飞机袭击的同时,拼死向山下扔手榴弹,在救国军战士猛烈的左右夹击下,迫使上田命队伍扔下大部分日军尸体向后撤退,逃窜。此时王德林令一个营在墙缝后侧阻击向后逃窜的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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