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会败给习惯。
哪怕已经逾时五年,可是当她把饭菜都烧好后端到他面前时,那熟悉的味道还是很快把他拉进了回忆。五年前的每一天,何希都会安安静静的为他准时做好三餐,任劳任怨。也正因为她什么都照顾到最好,才养出了他的刁嘴,这五年间慕家一直都在更换大厨,却没有一个能让慕临渊满意。
-
何希还是吃得很少,慕临渊看她放下筷子,烦躁的皱起了眉头,“再吃点!”
“饱了。”
“我没有放筷前你就不许放筷。”
“你精神病啊?”
慕临渊挑高了眉毛,“一个胃萎缩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何希听出他只是出于关心,挂着冷脸又勉强吃了几口。“医生不还说要我少承担点压力吗?你要真心关心我,就让我走,不然和你共处一室真的让人觉得压力山大。”
幕临渊很古怪的笑了笑,“谁说我关心你了?你别死得太早,债都还没还清呢。”
-
吃过午饭后慕临渊就把脑袋扎进了一堆文件里,何希偶有闲暇便打开了电视,窝在沙发上消化起肚里的积食。等到慕临渊终于忙出头来了,一进客厅,却看见何希竟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空调的温度不低,不过她还是蜷缩成一小团,看得人都觉得冷了。为女人盖被这种事慕临渊可从来没干过,不过对方是负债累累的何希,如果不保障她的身体健康,又怎能顺利收回债务呢?
慕临渊拿了床薄毯轻轻盖在了何希身上。
点燃一支烟,慕临渊静静地坐在沙发尾上,欣赏着某人酣睡的模样。
何希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似乎是摸到了身上的毯子,却没有醒来,只是一脸暧昧洋溢的说道:“Stven,Than-kyou!”
Stven?
慕临渊生气的掐灭了指间的烟头。
Stven又是谁?
-
何希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都快要被人看穿了。可一回头,慕天神又是一脸严肃,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虽然慕临渊给她盖被一事,的确是让她稍微感动了一下。
难道是在等她说谢谢?不至于幼稚到这种田地吧?“……那个,刚才谢谢你给我盖毛毯啊。”
“Stven是谁?”
“哈?”何希仿佛不可置信。
“让你日思寐想的Stven到底是谁?”
“我前夫。”何希口气淡然的回答,却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知道Stven的名字的?
慕临渊的理智正式宣布罢工,他几步上前,死死捏住了正在切菜的那支手,“睡着了都在喊他的名字,看来你和那老外还是伉俪情深啊!”
“拜托,我正拿着菜刀!”何希厌烦的瞪过他,“就准你换女友如脱衣,还不准我有个思念对象啊!慕临渊我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管我思念谁,爱过谁?……放手!”
“你说你爱过他?”慕临渊哪会听凭她的愤怒,反而更用力的捏着那支纤弱的手腕,“你说你爱过那个阳萎的男人!”
“闭嘴!”何希不客气的瞪着他,“不要这样说Stven,他是这世上最温柔的绅士,和你这种暴君截然不同,你没资格侮辱他!”
看何希如此用力的守护着另一个男人,慕临渊实在气不过便把她拽进了怀里,用力捧起了她的脑袋,重重的用嘴堵住了那两片残忍的薄唇。换气的瞬间,何希柔弱的传来一点哀求:“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