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气候不热也不冷,清风吹拂,正是宜人。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行驶在A大校园内的林**路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明黄色的落叶款款从窗边滑落,美丽的景色,一如前几日。
“厉总,我们这是要去哪?”新来的司机钱运今年才26岁,经过两天的相处,还是觉得身后驾驶座上“同龄人”的性格有些捉摸不透。
自他上岗之后,每天四点半,总裁就会吩咐“去A大”。
他暗暗咋舌,一直没有领悟到总裁这两天所说的“去A大”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眼下已经到了A大,但A大真的非常非常大,他们已经在里面逛了一个小时了。
“该死!”厉睿枭低咒一声。他期盼着能在这里找她,已经找了一个礼拜。
他取出手机,将相册打开,里面一张女孩的照片成为视野中唯一的亮色。
海滩边,白色的裙子迎风飘扬,女孩有几丝长发被海风吹到脸上,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像罂粟一样让人心动的微笑。他素来是个完美主义者,摩挲着照片中的笑靥,想用手为她拂去脸上的乱发。若是整张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才算差强人意……
他已经26岁,是该好好谈一场恋爱。
心动,从遇见她开始。
她的一切,时时刻刻给他传递着危险讯息。还记得他做这个决定的那一刻,是如何的欢欣激动。但这恋爱,却只有个开头,没有结尾。
或者说,结尾,已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画上了句号。
她说她叫王沁珊,在A大新闻系念大二,结果他打电话问过去,整个A大都没有一个叫“王沁珊”的,不止是A大,整个A市的大学,都没有一个叫“王沁珊”的。
呵,天知道她叫什么鬼名字!
满嘴谎话的女人!手机也打不通!那么轻易就上了他的床,会不会也轻易上了别人的床?
该死!
他摈弃脑海中的杂念,狠下心按下删除键。女孩的照片立刻便从手机中消失。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沉声道:“走吧。”
他是失恋了吗?
他不由得懊恼:和她在一起的一个礼拜,究竟什么才是真的?
是那该死的柔滑触感,还是她欲擒故纵的撒娇卖萌?
他将手机放下,虽然心中有千百万个不甘心,但他已决定忘了她。一个礼拜等一个人,早已超出了他的忍耐限度。
或许,命中注定,他的缘分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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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城海底捞二楼靠窗座位。
“珊珊,这次多亏了你,我才能将县志史的文稿及时交掉。”
喻北晨从清汤中夹起一块山药递到对面女孩的碗里,“都怪我们那个书记!太功利了!追求绩效追求得要疯掉,幸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哈哈,我亲爱的秘密武器。来,多补补。”
喻北晨,23岁,性别男,青年才俊一枚,是王沁珊的好友兼死党,目前在县组织部工作,新上任的公职人员,难免多受压榨。
喻北晨对面的女孩将头发高高扎成丸子头,可爱俏皮风格掩盖不了与生俱来的劣根性:“一句话,升官发财了立刻去A市,请我到金世南国吃饭。”
“金世南国?我一个月才赚三千块……”喻北晨开始嚎啕了,“姑奶奶,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王沁珊摇了摇头,故作叹气状:“就知道你,一块钱一个肉丁。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真想尝尝爆炒喻北晨的滋味。”
“哇,好狠心的女人。话说回来,钱不重要,谁请你吃海底捞啊?”
喻北晨撇撇嘴,“你呀!是不知道没有钱的苦,像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独立自强、自给自足?”
“知道啊。”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坏坏的笑意,转眼傲娇地扬起脸:“可是我好像并不需要。”
喻北晨白了女孩一眼,“欠抽!”
他从包里拿出一只粉色手机递给丸子头女生,“喏,王冕同志,这是我代表组织赏给你的。”
女孩用筷子戳了戳碗,没有去接手机。想到那个人,心里,还是很低落的吧?
她失落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原来的诺基亚还是没找到啊?”她还以为刑侦大队很厉害……
“诺基亚的windowphone界面我不太熟悉,但是没办法我就是这么聪明。”
想起他存完号码之后,嘴角洋溢的笑意,她更加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