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几次探访安彻夜办公室的观察,林澄已经知道安彻夜会把权限卡放在哪里。她凭借着记忆和安彻夜的钥匙,顺利地找到了权限卡。
在离开办公室之前,她特意叫了几声安彻夜,没有得到回应。她安心地关上门,完全没有注意到躺在沙发上的人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缓缓睁开眼睛。但是安彻夜什么也没有做,没有阻止林澄也没有打开资料库的监视器,他只是睁着眼睛,无力地看着天花板。他知道这种无力并非酒精引起这么简单的。
然后,安彻夜缓缓坐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了自己的电脑。调出第九层的防御系统,鼠标指针一一划过那些选项,所有的“开启”都在咔嗒声之后变成“关闭”。
林澄进入了资料库,一一翻查着那些文档资料,她看了一眼壮观的资料库,心想这样不行,速度太慢了。她的目光落到门边的电脑上,资料库的电脑里应该是记录了所有资料的,在那里翻查会更容易一些,只是破解密码需要一些时间了。
她从自己的裙子里的衬布口袋里翻出一个优盘和一些“特别装置”,把它们接上电脑,开始破译密码。三十分钟后,密码被破译出来。她成功入侵了资料库。用附加的搜索工具开始搜索自己所需的资料文件,确定那些文件的位置,用手抄下这些位置,然后去资料库中的柜子里搜索。她不知道原来资料库有这么强大的分类功能,这台电脑恐怕是完全用来管理这些资料的,所以搜索速度才如此惊人。
她顺利找到了林向屿需要的几份资料,她用手机拍下了那些资料的照片,又用优盘拷贝了一份。但是剩下的几份好像并不在资料库里。林澄所知道的有关夜色的资料,除了存放在资料库里之外,其他可能的地方就是安彻夜的办公室和法务部了。
林澄走出了资料库的大门。心里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是觉得,这一切好像太顺利了一些。大概是因为她选对了时间吧。她站在原地反复思考着自己刚才的行动,从安彻夜身上取走钥匙,来到资料库,破译密码……这些过程一一在她脑海中回放过,她确定没有遗漏和疏忽之后,才离开第九层。
林澄回到安彻夜的办公室,看到安彻夜还安然地躺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然后把从安彻夜那里拿来的东西一一放回原处。她最后看了一眼安彻夜熟睡的样子,把她自己的长外套脱下来,盖在了他身上,然后才转身离开。
身后的人伸出了手,那只手似乎试图要抓住林澄的样子,但最后还是缓缓垂下。
早就已经流失的东西,要怎么抓住?
叶一森走进林向屿的办公室,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刚刚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个女人。他觉得这个女人有几分面熟,可是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也许是错觉?美女总是会让人有一见如故的错觉。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走进来。
林向屿没有搭理叶一森,把林澄交给他的资料导入电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诶,刚才那美女是谁啊?好像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吧。你新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叶一森已经来到了林向屿身边,一只手搭在林向屿肩膀上,目光在电脑屏幕上扫了一眼,然后落在林向屿的侧脸上。
林向屿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心里有些反感,他在工作的时候并不想被打扰。
叶一森没有得到回应,不死心,接着问,“看你这个样子,难道是旧爱不成?对了,你频繁出差的那一年不会是跟她有关系吧!眼光下降了啊,她还不如上次那个谁,那个叫什么来着,反正就是那个谁家的大小姐来着,没有那个漂亮。”
“她和她们不一样。”林向屿终于启唇,他关了电脑,抬眸看着叶一森,说,“她叫林澄。”
“‘橙色’的‘橙’?还是‘澄澈’的‘澄’?”
“‘澄澈’的‘澄’。”
“那不是跟水清一个意思嘛。”
林向屿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一森写书的缘故,这么久了,只有他一个人揣测到这个名字的用意,又或者是因为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仔细一想,他们相识的时候还是高中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