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五天一晃就流失掉。
天空阴沉沉的,不时吹起一阵早来的寒风,整个大地多了少许冷意。
细雨兮兮,湿意绵绵,天空仿佛被一手遮住,失去了光辉。这真不是决斗的好季节,都在家里吃吃火锅,冕冕小酒,多霎意。
千石台,高度8尺般,面积霍达十来亩,是使用非常坚固的花岗石罗建而成,强大的武者也不能轻易击毁。
千石台有一度千年的历史,燕国初建开来,它就已经存在,讲起来,千石台比光明城还要悠久。
千石台曾经
是一座断头台,传说当年燕国巅峰时刻,这座台上,短短几日内,多了数万英灵。
直到燕国逐渐衰退,千石台才成了武者间的决斗台。
决斗台上,有一种说法,既分输赢,也分生死。功夫就是杀人技,对敌手的留情,就是漠视自家的性命。
“沈家那奴才,是不是怕了?本王子直直等待一个时辰,竟然还没看到他们的身影。”七王子怀里抱着一名摇曳多姿的女子,嘴里不满咽道。
“王子,别心急,还有半个时辰,就是约定的时刻,如果沈家还不出现,王子你把他们打下十八层地狱。”妖艳女子媚声媚语,声音嗲得要人命,“
奴婢,给王子捶捶腿。”
“好,本王子就在给沈家兄弟半个时辰。唖啞,翠儿,你的手艺越来越高明,本王子很喜欢。”
“能服侍王子,是奴婢的福分。”妖艳女子作出一副崇拜的模样,眼眸里妖魅无比。
七王子看得心中波澜涟漪,不由想到这五天里,妖艳女子的浪荡狂野,眼里淫气四起,恨不得马上把妖艳女子压下,好好奋起男儿雄风。
“七王子,沈家兄弟来了。“”欧阳修望着远处模糊的两道身影,嘴角翘起冷笑。
在欧阳修的眼里,沈墨完全没有半丝胜算,绝对是十死无生。
皇城侍卫,可不是阿猫阿狗可比,哪怕是最低级的侍卫,也是战斗经验丰富,眼力极高,哪个不是手负人命蕾蕾之辈。
‘少年得志,就是狂慢,肆无忌惮,连自己的位置也摆不正确,虾兵蟹将的力量,真是自取其辱,白送性命。’欧阳修想到这里,嘎嘎笑了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沈墨与沈叶奇站在七王子的面前,眉头轻轻皱起,虽然千石台的位置相当偏僻,少见人烟,可是也不应该只有七王子欧阳修这么一些人。
“你们真是大胆,竟然敢让本王子久等你们,这可是沙头大罪,真是不知死活。”七王子直接跳了起来,指着沈墨俩人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尽失帝家之气。
“七王子,竟然我们来了,决斗是不是以开始为好。”沈叶奇脸色微微一咋,被这个窝囊废的王子指着鼻子臭骂,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那是耻辱,特别是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
如果不是惮忌王子的身份,沈叶奇真想拔剑就砍。
“沈兄,说的极是,七王子,咱们还是宣布决斗开始吧,早打早结束,午时咱们还要去大明湖坂赏莲呢。”欧阳修一脸笑意,有着一种相逢一笑泯江湖的味道,看似在为沈墨说话,其实是在戏蔑。
“卡里沙,上去把费了那家伙。”七王子指着沈墨傲道,挥手让侍卫五人走上千石台。
“噢,对了,你那奴婢咋不见她?”七王子不由又想起那名如花似玉的少女。
“不用七王子挂心,此人的婢女身体有碍,不方便出门。”沈墨想起如玉少女吓得不轻的模样,当日回去还生了一场大病,眼眸里猛然射出一丝冷意。
七王子嘿嘿一笑,横卧在皮草大椅上,舒服吐了口气,转眼不在观看沈墨,与妖艳女子挑起请来,
仿佛在说,‘有本事来打我啊,你敢来打吗?觺觺。’
沈墨望着沈叶奇轻轻一笑,举步走上了擂台,平视着面前五大侍卫,心中暗暗一震,好强大的气势。
卡里沙走了过来,拔出背上长6尺宽2尺的巨刀,站立到沈墨2丈之处,歪着头,斜着眼,
轻蔑瞥视沈墨。
巨刀寒光闪闪,指向沈墨,喇叭般的声音响起;“小子,如果是你大哥,本爷还顾忌两分,就你,只有找死的份。”
“他们不一起上?”沈墨冷冷说道,简直无视卡里沙的威胁。
“就凭你,哪用本爷五人出手,灭你,本爷一人绰绰有余。”卡里沙讥笑道,仿佛听到世界上最无聊的笑话。
其实卡里沙选择出手,就是想在七王子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只要费了沈墨,七王子一开心,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不然以他堂堂一代侍卫头领,哪里会做出头鸟。
“接招。”卡里沙大喝一声,如头狂性犀牛冲了上来,巨手一个辄度,刀光反方向劈向沈墨,如江河决堤般煽动。
沈墨也不是吃素,在卡里沙肩臂移动时,早已化成一道青影向左滑去,脚尖一点,犹如蜻蜓点水,在刀风狂烈中,像一片落叶,飘飘洒洒,刀刀落空。
卡里沙眼眸一凝,心中惊悚异常,要知道他这招‘狂风扫落叶’不知劈杀多少强敌,却奈何不了眼前吾臭唯庚的小子。
多年的战斗经验,‘这招’狂风扫落叶‘早已遂心应手,丹火纯青。
‘难道眼前的小子,战斗经验不亚于我,不可能,才多大的年纪,哪怕在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也不可能与我相比;难道,难道这小子的天赋绝顶,是个不世之材。’
眼力的毒辣,让卡里沙发现接近问题的本质,霎时心中的杀机竭堤而出,浩浩荡荡。
如果之前,卡里沙的心中还留一丝日后好相见的想法,只想把沈墨击成重伤,不想彻底得罪沈叶奇这名三王子身边的红人。
此刻,在卡里沙的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废了沈墨,不能任由发展下去,如果以后报复于他与七王子,那将
是死无葬身之地。
加上主子清清楚楚的交代,弄残废。更让卡里沙肆无忌惮,
有什么天大祸灾,自有七王子这位大神先抵着。同时卡里沙也决定,回到皇城,马上辞去侍卫头领的官位,远离这些杀身之祸。
这也是小人物的悲哀,生与死,不在自家的掌握之中,身不由己啊。
卡里沙功力一聚,如长江之水延着经脉,滚滚注入刀中,刀芒大放,如一个小太阳,耀得眼睛疼痛,暂时失明。
刀刃谠放蒙蒙荧光,凝固成一道浅浅的半月残锋,仿佛是实体一般,相比大放色彩的刀芒,残锋显得单调,无光。
此刻,残锋延着耀阳般的刀芒,如飘叶般缓缓
向沈墨划去。看似缓慢,实际上,快速无比,一眨眼到了沈墨的跟前。
‘不好。’沈墨心中大骇,升出狂烈的危险感。想也不想,由着本能,划出一个巨大的太极圈。
“轰”··沈墨被击得飞出去,就像放飞的沙包,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长深长的痕迹。“噗”··沈墨喷出一口鲜血,脸色也苍白两分,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失明的炫觉,来得快,去也急。一盏茶的时间,沈墨恢复了光明,却发现眼前一暗,脸色变得凝重无比。
卡里沙如同苍雕一般,俯冲而下,巨刀扫起狂猛的大风,吹得沈墨乌发狂舞,衣衫扎扎作响。一刀如同傲空的惊雷,仿佛下一秒,一切将不符存在。
场外的沈叶奇神情大变,拔剑就要出手,他一直注意着场内的决斗,随时有出手的打算;就在他的宝剑拔出半鞘
的时刻,惊变突起
一道殷红的光束飞起,仿佛大海里的一片孤舟,这不是普通的孤舟,如同铁打铜烙,简直要把大海给蒸发。
卡里沙披头散发往后飞退,眼眸里尽是惊恐,身体不由说颤栗起来。
他的一只手臂出现一个鸡蛋大的肉孔,正嗤嗤得冒着白雾,更传出一阵肉香,一滴鲜血也没有落下,仿佛手臂是莲藕做的一样。
“一阳指,八嘎。”卡里沙发狂,完好的另一只手手肘一扭,刀光一闪,一只手臂脱身而去,鲜血如喷泉一般,喷上好几尺。
卡里沙脸色迅速苍白起来,犹如午夜丧尸;快速在身上点了几个重要穴道,不要钱般的血水才得到控制。望向沈墨的眼神变得扭曲可憎,同时眼眸深处流露出深深的惊掸。
如果不是卡里沙果断弃臂,后果可不仅仅如此简单,‘一阳指’的可怕之处,如果没有深厚的内力或是特殊的方法,中招者牵连全身而死。
“废物,连一名小子也干不掉,你们几个,全给本王子上,毁掉他,毁掉他。”七王子跳下大椅,大发雷霆,口沫子如一阵细雨。
其实不用七王子吩咐,其余四名侍卫早已屈身而去,侍卫头领的败退,让他们不再从容。
四个人,一种协调,同一样的步伐,一样的手势,寒得冒冰的瞳孔
,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一般,抽刀的神态更是一模一样。
望着越来越近的四名侍卫,沈墨神情完全慎重凝固起来,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呐喊,一霎间他想起了一种人海阵法
——组合战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