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了,真苦,如果不是威胁到我自己生死,我才不会喝呢,比那藿香正气水还苦,所谓良药苦口,也不带这么苦的啊。
我独自坐在房间里床头,看书……什么啊,我一个字都看不懂,古代的文字都是繁体,我怎么看得懂?不管了还有重要的事呢,赶紧问。
“安安,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有意识?为什么还能用这身体说话?”我冷眼看着手中的书本。
“姐姐,我也不清楚,我记得当时……”
安安一如既往在街上乞讨,温和的阳光照耀在她略带冰冷,穿的破破烂烂的身上。安安跪在地上低着头,面前一个乞讨用的破碗,碗里有几个铜板。
但凡有人从她面前经过,她都会拉住他的长裳,眼中尽是祈求抬头望着他:“行行好,可怜可怜我。”有些人心软会给她一些铜板,有些人则无情把她推开,并冷漠不屑,居高临下瞥了她一眼,“晦气。”
浪飞恶狠狠盯着她,一脸要吃掉她的样子。
忽然,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徒登子,他们手中紧紧握着长长的棍子,带头的徒登子一脚把安安面前的破碗踢掉,一把将她拉起,她害怕地看着他,眼中泛着泪光……
“之后,我觉得后背一阵刺痛,然后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安安心有余悸地说,随后就轻松了些许,“再就是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我的体内了,既然你觉得我死了,那我就不说话,静静看着你用我的身体干什么。”
“安安,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把身体还你,你来控制。”
“不必了,姐姐,能再见到哥哥,我就很满足了。”安安低声高兴的语气在脑海传来。
“安安,你喜欢阮寒滔?”我表示非常吃惊,虽然我不反对姐弟恋,也不排斥近亲结婚,但……安安和阮寒滔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啊,还是听听安安怎么说的。
“他是我的亲哥哥,我当然喜欢他了。”安安一提到他就高兴的要疯了,这真的只是兄妹情?
“你有没有想过做他的妻子?”
“哥哥答应过我,待我到成年那年我的生辰他就娶我。”
“还有多久?”
“一个月。”
“啊?下个月?不会和风乘与我成婚那日吧?!”话说,他们还没告诉我下个月什么时候成婚呢。
“我不知道。”
“我再问你,你和寒滔都发生过什么?你们说的老地方又在哪里?”八卦口吻。
“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对于阮寒滔只有片片记忆的安安而言,除了彻底忘记他,没有更令她感到难过的了。“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我们现在是一个身体,可以互相用心去感知对方的记忆。”
“对了,寒滔多少岁?”
“19。”
十四年前——
五岁的阮寒滔坐在的床边笑嘻嘻看着坐在也同样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年仅三岁的阮安安。
“哥哥,你会一辈子都守在我的身旁吗?”阮安安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
“当然。”阮寒滔轻轻抚弄阮安安的长发。
阮安安生气推开他的手,嘟着小嘴:“别碰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阮寒滔浅笑:“笨蛋,就算你长不高,我也会和现在一样爱你的。”
“太好了。”阮安安高兴爬到阮寒滔的面前,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在安安看来,只有夫妻才能永远在一起,夫妻,只有成亲了才算夫妻。
“等你成人礼那天。”
“哥哥,要说话算话。”
“拉钩。”………
十三年前——
阮寒滔牵着阮安安的小手高高兴兴走在街上,后面跟着两个丫鬟。
“哥哥,我要糖葫芦。”阮安安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人背上背着的糖葫芦,随后拉着阮寒滔的手快速向那里跑去,两个丫鬟紧紧跟上去。
“老板,多少钱一串?”阮安安留着口水望着糖葫芦。
“两文。”老板微笑看着他们,拿下一串糖葫芦,递到阮安安的手里,阮寒滔从钱袋里掏出两文钱,交给老板,然后转身离去。
可爱分割线————————————————
“妹妹,哥哥带你去我们的老地方玩好吗?”
“好啊。”阮安安拍手叫好,阮安安牵着阮寒滔的手离开了阮府。
天近傍晚,金灿灿的霞光斜斜照在阮府门口,大门紧闭,还被贴上了封条,阮寒滔和阮安安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后来街坊邻居走过来,表示同情:“寒滔,安安,你们要好自为之,千万别想着报仇。”阮寒滔了解过自己家一些关于造反的传言,可没想到,这么快……人就被捉去了,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能为力,阮寒滔低着头,紧咬嘴唇,尽量克制自己的怒火,拉起站在一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阮安安离开了阮府门口。
过了几天,身无分文的阮安安肚子叫个不停,阮寒滔心疼极了,他严肃地把手搭在阮安安的双肩上:“哥哥去找吃的,你站在这里,千万别走开。”
“嗯。”阮安安乖巧点点头。可是阮寒滔走开没多久,阮安安就按耐不住性子,到处乱走,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阮安安无意间遇到了浪飞,阮安安不是失忆,是故意,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阮家之后,万一被林家的人捉到就不好了,其实是阮寒滔告诉她的,他是个怕失去的人,他不想失去她。
阮安安也不认识路了,就一直跟着浪飞,在京城四处乞讨,她盼望有一天能遇见阮寒滔,可是不知不觉十三年过去,她再也没见过他,没想到,他一直在找她,阴差阳错之下终于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