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在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胁下,总算是答应我,再入私塾。虽说这方法是有些奇葩,可是,有用啊,这不就好了,节操什么的都是浮云。
我和那对没完没了秀恩爱的“夫妻”就带着之奂来到了私塾。
之奂小心翼翼走进去,一步一回头,生怕我们会离开似的。我们当然不会离开,因为我们还要捉人呢。
然而我决心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无奈风乘一直拉着我的手臂,可怜兮兮看着我,我只能无语看着他。在他身后的绛阂一脸要吃了我的架势盯着我,心中千万匹***奔驰而过。
就在我专心致志看着私塾门口的时候,风乘忽然在我耳边轻声诉苦:“小月,你知道吗?二哥他真的很贱啊,纯粹就一小贱人。他每晚都要狠狠地训斥我一通,而后再将我丢在床上,把我的衣物全部褪去,拿到门外,待他回来时,我已入睡,不是何时他竟已经爬上我的床,而后……真狠,早晚我会让他也试试那种滋味。”
我无语看了他一眼,想要反攻,那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反攻,是仅可想想而不可实现的空谈,我浅笑着回了他一句:“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风乘生气地嘟喃:“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为何你这么损我,不是应该鼓励我,说:‘早晚也让他试试那种滋味’吗?果然是说,我运气够差,娶了个专门损我的‘媳妇’,还嫁了个专门欺负我的夫君,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苍天啊,大地啊,请改变下我的……”
“安静,有人来了。”我望着有个人影,立马制止住了风乘的碎碎念。
那个身影好眼熟,我绝对是认识的,可为什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见他已经进去,我们三个也马上站起来了,悄悄跟在他的后面,走了过去,看样子,他并未发现我们。
我们躲在私塾门口,只见那人开口就指明要见阮之奂,先生也不好制止。只能随着之奂被那人给拉出来。
待他走出来,我立刻走过去,顺手就是一巴掌,对他大吼:“你到底想干嘛?”
她抬头惊讶看着我,我也是很惊讶啊,怎么会是她:旌梦倾。
我生气地问她:“梦倾,你想要将之奂带去何处?”
梦倾也生气地反驳我:“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是你,燕冷月!”她刻意将我的名字念得很重。
十七年了,我们一次架都没吵过,就连是说话的声音大点也没有。这一次,我们竟然为了一个,确切来说是毫无关系的小孩而对彼此生气,特别是我,我竟然给了她一记耳光,还是在我一点情况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我到底在干嘛?!
旌梦倾,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可是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呢。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每一次我被别人欺负,她都会替我解围,甚至还为我和男生打过架,结果住进了医院,我去看她,她都是用微笑来迎接我的。就算是这样,她的父母还是待我很好。
每一次我犯二的时候,她就陪着我一起疯,每一次我躲起来偷偷抹眼泪,都会被她发现,然后就根据我哭泣的原因来为我开导。
人生在世,要找一个可以诉苦的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很多,找到一个既可以诉苦,还可以毫无保留发泄自己的情绪的并且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是十分难得的,还一宠就是十几年的人,那种几率更是小的可怜。
而我得到了,旌梦倾,她就是那个可以包容我一切,并且还陪我长大却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看看现在的我,到底在干嘛?她对我这么好,她怎么会伤害之奂?她怎么忍心伤害我?我都没看着楚人,就一记耳光过去,心里除了自嘲还有什么呢?!
“梦倾,对不起……”我低声给她道歉。
她轻轻抚摸我的脸,浅笑道:“你做事还是那么冲动,得赶快将你嫁出去,找个人来同我一起管教你。”
她还是很宠我啊,一点都没变。
“梦倾!”我紧紧抱住她就毫无保留哭了出来,“谢谢你,无论何时,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不会生我的气,还会为我解围,虽然,很多时候,你都不给我面子,把我的糗事都抖出来。可是,我真的很高兴,老天让我遇见了你。”
“笨蛋,我可是一直拿你当亲妹妹啊。”梦倾松开之奂的手,轻抚我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