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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打球

报完名后,继续上课,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孜孜不倦的讲解着,志凌在座位上打着盹,学校外,站着一位身穿运动衣配牛仔裤的女人,她时不时地对看照拿着手上写着地址的纸条。

未知在逼近,在女人到来前,志凌和以轩依旧那么友好。

“你该好好听课了,这是你的薄项。”

“在听呢,虽然我趴着。”

“……”

傍晚很快就来临,学校的下课铃就差那么几分钟的时间,但那个女人还是在下课铃到来前找到了班级。

她敲了敲门。

全班的视线往她身上移,志凌看到她一脸不耐烦,有些生气的跟以轩说:“一会她找你,你不要不去。”

“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不管,反正你不准去。”

“志凌,这样对你们都不好。”

“志凌,你出来下。”老师说。

“抱歉,老师我不认她。”以轩答。

老师有些警惕的看着门口的女人,此刻下课铃响起,人流涌散,不少好事者围着那个女人,老师走出去和她交流,过了一会又叫以轩出来。

“有些东西是躲不过的,志凌。”以轩说完就出去了。

女人一脸迫切的看着她,老师在一边询问以轩。

“志凌,她说她是你妈妈,到底是不是?”

“以前是妈妈现在不是了。”

“你认识她对不对?”

“嗯。”

“那你们好好谈谈吧。”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以轩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时间在她的脸上刻下了风霜,当年的雷厉风行不复存在,生活压垮了她,使她不再高高在上。

她姿态卑微的说:“小凌,你弟弟肖肖被查出白血病,需要亲人的骨髓才能存活,医生说亲人之间的配合度比陌生人之间的更高,我和孩子他爸的骨髓都不适合,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你能救救你弟弟么?”

那语气似恳求似期待,不过,“抱歉,我想,我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义务。”这事不要说志凌不同意,她也不会同意,志凌的身体由她来保护。

志凌站在不远处,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偶尔往他们的方向望几眼,又似看远方。

“阿姨,我现在过得很好,不希望你来打扰我,以后不要再见了。”

放学后。

志凌和以轩在学校后面的山顶看风景,威风凛凛,树叶簌簌,夕阳穿透云层,染红了大地,志凌坐在石墩上,既不说话,又不抽烟,已经很久了,以轩也没说什么,就静静的陪他看日落。

日转星移,夕阳的光一点点从远方落下,天,黑了。

就在以轩想劝他下山吃晚饭时,他开口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

“需要我捐骨髓给她儿子。”

志凌冷笑着说:“真******好笑。”

看得以轩心疼。

“志凌,你放心,我不会答应的。”

“这就对了。”

“如果没有她你是不是会喜欢男的?”

“谁知道呢?“他一脸茫然,过了会精神十足的宣布:“好了,我们下山吧。”

以轩知道,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志凌的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默默的消化所有负面情绪,不需要劝,不需要安慰,等他消化完了,宣布下个行程时,就代表着之前的话题还有情绪已经结束了。

学校很看重这戏的运动会,志凌一走进校园就看到校内宣传栏上贴满了宣传这次运动大赛的海报,不仅如此,以往白漆的校墙外围,被涂上了运动宣传画面,这氛围,搞得志凌都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我们学校很重视这次的运动大赛,据知情人士介绍说,只要能赢得任何一个项目的第一名,市政府就会出钱给那个学校进行维修补贴,为了这笔补贴,我们学校可谓是用心良苦,专门从外校聘请了几位在运动方面有着权威性的专家过来,期中就包括有名的篮球教练——黑山大叔。”

一大早,子墨来找志凌更新篮球资讯,说了一大堆后,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今天放学后他会进行比赛人员的挑选,我们一起去吧。”

“嗯。”

打篮球比赛需要教练的挑选,拉拉队跳舞比赛则由舞蹈老师的教导,在教导中挑出资质最好的选手进行精心培养再比赛。

放学后,一群人背着包到操场,操场是最能体现校园气息的地方,跑步的,打羽毛球的,打篮球的,散步的,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快看,那边的是大前锋白岩。他可是有名的篮板王,上次和A校的对战赛中比分5:6眼看着要打平,没想到他一篮板,拦住了对方。”

白岩运着手里的球,眼睛盯着对手,一个晃肩晃过对手,带球奔跑,跳跃,灌篮。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平时不怎么玩篮球的志凌都看呆了。

像是有所感应般,白岩往他们的方向看,犀利的眼神,让志凌浑身的肌肉紧绷。

子墨就像一个绝缘体般感受不了任何的气氛,他挥着手说:“嗨!我报名参加了篮球比赛,是在这边集合么?”

“过来打一场吧。”白岩挑衅的说。

紧张的气氛在空气里蔓延着,志凌本不想挑事,但事挑他就没办法了。

“一对一?”志凌问。

“你们两个一起上。”

“志凌,你负责投篮,我拦住他。”

“嗯。”

场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以轩和小爱都有些担心他们,老实说志凌没玩过篮球,以前只看以轩玩过,不过,当他的手一碰到球时,当他开始运球时,身体随心而动,就像球本来就长在他身上的一样,一点也不会生疏。

小试几分钟后,对赛开始了,志凌运着球,眼睛注视着被子墨拦住的白岩,带球加速,白岩开始动作了,一个虚晃,晃过了子墨,上前夺球,志凌一个反手运球,二次变向,晃过白岩,带球运步,没想到白岩从右侧抄了进来,一个换步就夺走了志凌手中的球。

“回防!”

志凌和子墨一左一右包抄着白岩,白岩的鬼步很出色,他两手变换着运球,三步上篮,场外一阵欢鸣。

白岩藐视的看着他们。

志凌的斗志被激起,冷冷的说:“单挑,你敢再来一局么?”

“怕你不成?”

这一次子墨充当裁判员。

球在志凌手中。

他调整了自己的思绪,把所有的杂念推出脑海外,呼吸逐渐平稳,志凌不紧不慢的运着球,重点压得更低,在围场的观众还没反应过来前,他骤然冲向白岩,毫不犹豫的架势让观众们不由得唏嘘,但他并无降速之意,白岩眼中精光一闪,就在白岩要追上志凌时,志凌一个转身投了个三分球,时间在这一刻禁止,观众们一齐屏住了呼吸,注视着球的运动轨迹,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后,漂亮的入蓝了,场外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志凌有些小得意的看着白岩,子墨兴奋得一把拥住志凌。

“给力!没想到你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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