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绿莹收拾好睡下的时候潇儿已经累得几乎站不起来了,累出一声虚汗,也顾不当的换,倒头就睡,意识很快就失去了。
“小姐!小姐!醒醒!”第二天任绿莹怎样喊叫她都醒不过来了,梦中她还在呓语,叫的是赵匡义的名字。
“小姐,奴婢这就去找少爷!”说着就往外跑去,却被守门的下人拦住。
“做什么拦着我,禁足昨天就已经被解除了啊!”绿莹急的不行。
“少爷没有发话,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那人也不知是收了那房的贿赂,硬是不让绿莹出去。
绿莹见实在没法子,只好转身回去。
潇儿见绿莹回来了,朦胧地问:“见到他了吗?”
绿莹皱着眉头摇摇头。
潇儿无力地笑了下说:“哈,他不会在乎我了,亦或是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然后又对绿莹说,“绿莹,我好累,眼睛好沉,想睡了……”
“小姐……不可以!不能睡!”绿莹生怕这样憔悴的潇儿一旦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是潇儿意识已经十分消沉了。
尹歌的婢女偷偷地在月良居和她说:“听看门的守卫说少夫人像是得了什么重病,有些危险了。”
尹歌没有说话,面色凝重,终于她站起来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心一样,说:“走,去秋华阁。”徐沐潇,你曾经帮过我一次,这次,该我帮你了。
“让开,没看见是尹夫人吗,这都敢拦,还想不想做事了?”尹歌的婢女见不放行,就大声地呵斥着看门的人。
“还请尹夫人见谅,少爷没有发话,奴才是不能放您进去的。”那个人一脸谄媚的笑容。
尹歌的表情有些狠,对着那人说:“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本夫人的娘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像有些下等贱人,狐媚着攀上高枝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别以为收了人家几个银子就成心腹了,巴结也得看人知道吗?‘
一番话,让那个守卫哑口无言,僵着脸上的笑说:“夫人……夫人请……”
尹歌傲着头走进秋华阁,见到了奄奄一息的潇儿。“姐姐!”尹歌皱着眉头看着瘦的不成样子的潇儿,惊得说不出话来,想当初她进府的时候是那样的风华绝代,现如今却是这样一番光景。不由的让人心疼起来。
“是你……”潇儿的声音有些哑,不自信听几乎要听不见了。
“姐姐,怎得让自己变成这样……”尹歌欲言又止。
“解脱了,一副空皮囊何须在意。”潇儿甚至都没有力气扯起嘴角给自己一个苦笑。
“姐姐莫要这样说,想来是相公与姐姐有什么误会,有些事情姐姐不需放进心里,向我们这种深宅里的女人,不该对自己的丈夫在意太多,有些事你介意了早晚有一天心就会死的,心死了人还能活吗?”尹歌指的是上官绛雪,她知道、潇儿也知道。
“少爷,尹夫人在门外候了很久了。”管家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赵匡义。
赵匡义冷哼一声说:“随她去,私自进入秋华阁不见也知道是为谁来的。出去告诉她,秋华阁的禁足已经解除了,让她不必来找我了。”
“是。”
秋华阁里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李凝霜一脸得意地看着病床上憔悴的无力起身的潇儿,面容凶狠。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得不过月余就憔悴成这幅样子?”李氏用帕子掩着嘴,遮住自己抑制不住地嘲弄。身边的婢女立即搬了圆凳来给李氏坐下。
潇儿扶着绿莹坐起来,盯着李氏的眼睛里满是恼恨,她哑着声音说:“妹妹来这里不会单纯地想来看我这幅样子的吧?”
李氏呵呵地掩着嘴笑,对着身边的婢女说:“是谁说的少夫人病重的,都瞧瞧,这不是好的很吗?还可以和本夫人开玩笑呢!”
潇儿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恨不得把桌上的茶杯仍在她的脸上。
李氏站起来,脸上不再有虚假的笑容,多了的是一股狠劲儿,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潇儿的床边说:“姐姐还是省些力气吧,相公是不会再来的了,你也不必这样苦着自己,若是你不相争,安心地在这秋华阁度日,说不定还能过的舒坦一点,相公的心从来就不会属于你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
潇儿笑了,笑的直咳嗽,说:“你说这些话与我是在开导我吗,若真是如此你大可省些力气,我从来就没想过他的心会在我的身上。”
而此时好巧不巧的从尹歌口中得知潇儿病重消息的赵匡义正好出现在秋华阁的,一时间本就因为无碳生火的秋华阁更是冷的吓人。
“相公……”李凝霜貌似也被吓了一跳,说话有些结巴起来。
“都下去。”赵匡义伟岸地站在潇儿的床前,硬着声音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转头对李凝霜说,“你也回去。”
“是。”李凝霜识趣得退下。
赵匡义坐到床沿,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声音冷的吓人,“病了多久了?”
潇儿皱着眉头扭过头去,没有理他。
赵匡义像是被她磨得没了性子,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大掌覆在潇儿的额头上,潇儿被他的掌温融的暖暖,扇面般的长睫像蝶翅一样抖动了一下,有些不习惯他的温柔。
“烫成这样不知道说吗?”赵匡义感受到她炙热的体温,有些恼怒于她的沉默,难道这是她在和他赌气吗。
潇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皱着眉头说:“我要到哪里去说,这一个月以来我过成什么样你在意过吗,下雨的那天晚上雷声那样大,秋华阁连只蜡烛都没有,我一个人躲在黑漆漆的床角,在庭院里淋雨你都在哪里,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赵匡义紧了一下喉结,眼眶有些热热的,只是皱着剑眉看着潇儿,慢慢开口:“所以你觉得我的心里没有你?”
潇儿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难道不是吗?你爱的人的上官降雪,这是整个赵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痴痴地以为你会在意我。”
“我和绛雪是自幼边一起长大的兄妹,我怎会对她有非分只想,倒是你和林墨阳才是不容争辩的事实吧!”
潇儿浅笑:“赵匡义,你真的认为我心里的那个人是林墨阳吗?”
赵匡义颤着眸子望着她问:“你什么意思?”
潇儿笑的仰起头闭上眼睛,眼泪噗噗地掉下来,睁开眼睛,泪水洗尽眼里的纤尘,闪着粼粼的波光,脑袋一震眩晕,柳眉微蹙,便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潇儿!”赵匡义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徐沐潇,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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