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
小疮收拾一下,说道:“我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了。”
牧休道:“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吗?”
小疮道:“不用了,我也习惯了。”
牧休觉得再说下去,别人都以为他有企图了,于是说一声好,便又挂上耳机。
可小疮没走几分钟,他又想起了以前熬夜时候吃的饺子,一时嘴馋,便锁了机,走出网吧。
夜风凉凉的,牧休虽然不惧,但还是习惯性的扯了扯衣服。
走到网吧对面,饺子馆的老板依然是那胖胖的大胡子。
牧休叫了一份韭菜煎饺,便坐下等待。
老板娘拉了拉大胡子说道:“最近夜宵的女孩少了,生意也淡了,哎!”
大胡子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出了那些事吗?现在女孩子晚上都不敢出来了。”
牧休一边听着,来了兴趣,问道:“胡子叔,这附近出什么事了?”
大胡子闻言,看向了牧休,他在这摆摊十几年了,就一个混小子敢叫他胡子叔,于是他看着牧休,没来由的一阵亲切。
他说道:“最近好像来了一班外地人,专门打女孩子的注意,抢劫是有的了,还有一次直接闯进了女孩子的出租屋,然后……哎,那就不说了,更可恶的是,这些败类干完那种勾当,还要杀人,可怜那女孩啊,才二十岁不到……”
牧休闻言,感觉一阵义愤填膺,如果让他见到那伙外地人,他绝然不会留手。
两人正讨论着,老板娘却在旁边开始骂娘。
大胡子问道:“怎么了?老婆子。”
老板娘道:“刚才那几个染发纹身的臭混混竟然跑单了!”
大胡子也是大怒,骂了句粗口,问道:”看到他们哪跑了吗?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连老子的单都敢跑!“
老板娘气急败坏,说道:”我哪知道啊,他们都很面生,我刚才给小疮打包了份饺子,转过头这小哥就来了,你们这边还在说话,那几个混混就跑了。“
大胡子想了一想,忽然惊道:”不好!你说那些混混会不会就是这些天作案的外地人?“
老板娘也是吓得脸色铁青,她颤声道:”你……你是说,他们跟小疮去了?“
大胡子一把甩下脖子上满是汗迹的毛巾,提一把菜刀,对牧休说道:”小哥,你等等,我看看就回来。“
老板娘却拉住了大胡子,说道:“死老头,你给我站住!那都什么人?没血性的啊!你还真把自己当关二爷了?我们报警吧!”
牧休已经来到大胡子面前,问道:“胡子叔,小疮住什么地方?”
大胡子因为对牧休的好感,一时没有防备说出了地址。
待他反应过来,牧休可能才是坏人,牧休已经鬼魅一般消失不见。
……
小疮说她习惯了独自夜归,那是假的,她的内心其实也很想有人送回家。
但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外住久了,也会有安全意识,她虽然觉得牧休不似坏人,但轻易的与人黑夜同行,那也是相当危险,所以才拒绝了牧休。
出租屋的楼道漆黑,小疮听着脚步,仿佛那是自己的心跳,她早在路上就捏好了开门的钥匙,但回到楼下,才见大闸竟然打开。
她想着这日子来发生的恐怖事件,心里很害怕,爬楼的速度极快。
而仿佛是上天有心作弄,在她走楼梯的时候竟听到楼下有脚步声传来。
小疮走得更快,来到自己房间,连续插了几次钥匙,都选错了。
好不容易把门打开,她松了一口气。
然而此时,一只满是烟味的大手一下掩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整个人一推,送进了房间之内。
灯打开,小疮把双眼瞪得老大,见到那五个又是染发又是纹身的青年,正不怀好意的望着自己。
她到这时才想起,今天与牧休说过自己存钱的事。
网吧龙蛇混杂,她本就不该说钱,心下懊悔之极,眼泪淌了下来。
眼前闪过一道亮光,一柄带着锯齿的军刀抵到了喉咙之处。
青年之中一个矮胖的家伙,一手抢过小疮的小包,几下翻找,翻出一张银行卡,他压着嗓子说道:“识趣的就告诉我密码,不然哥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
话毕,将备好的纸笔递到小疮面前,对制住小疮的巨汉使了个眼色。
那巨汉会意,就让小疮的右手空了出来。
小疮眼珠转动,在拿到笔的一刻,猛地反手,想要刺身后的人。
这些混混却早有准备,一把拿住小疮的手臂,然后狠狠的甩了她一个巴掌!
小疮头昏目眩,眼泪哇哇的流,嘴巴死死咬着歹徒的手指。
但那身后巨汉竟似毫无痛感,非但不叫痛,还咧嘴而笑。
矮胖青年又问了几次,见小疮眼中出奇的倔强,他怒火冲天,骂道:“特么的,兄弟们,我们这就办了她!”
话毕,让巨汉拉开小疮的双腿,就要去解自己的裤头!
“嗡!”
一声轻响,矮胖青年的军刀竟猛地脱手,在空中一个转弯,然后直直的刺进了他的要害之处!
青年秒变太监,痛苦得在地上乱滚!
同伙几人一下就慌了,又见军刀竟自己悬在半空,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夺门而出!
然而当门一打开,就迎上一个少年暴怒的双眼!
……
事后的第四天,小疮在局里办好了手续,这几名罪有应得的歹徒,便在狱中等待他们该有的下场。
而无论是大胡子还是治安队,都无法解释一件事情,就是那矮胖青年,为什么要在小疮面前表演葵花宝典的起手式。
而当小疮再次见到牧休之时,牧休脸上却一脸怒容:“你那男朋友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女朋友出事这么多天,竟然还不过来见你?”
小疮闻言,双眼一红,说道:“他……他不是不想过来,而是不能过来。”
话毕,捏着一张剪报似的纸条,哭得暴雨梨花。
牧休似乎想到什么,慢慢的弯腰下去,轻轻拍着小疮的肩膀。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那剪报上得照片,他的眼珠几乎就掉了下来。
因为那照片上面的男孩不是谁人,而正是前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