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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南疆八族

“白水佬,土苗彝,最大的两个是佤狄”阿爸微微一笑,“这是走马南疆的商人们为了方便记忆,流传的歌谣。

白族善耕种,一般出产上等的粮食。

水族善饲养,一般能买到很多中原没有的珍禽或水产品。

佬族善采摘,找草药或蘑菇啥的,他们最擅长。

土族善陶器,最好的石锅就是他们出品,有些代代相传的石锅,都可以说得上是稀世珍品。

苗族善歌舞,一把巧手能打造最好的银饰,等小椿出嫁了,阿爸也得去苗寨走一遭呢。

彝族善捕猎,是山林中的好猎手,最早争彩大赛雏形据说是源自彝族的赶山会。

至于佤族和狄族,因为分布比较广,最早聚居的地方离南楚比较近,被中原文化影响得较深,其实已经没有特别明显的技能特征了。

当然,每个族的武技也有各自的特色,像苗族的迷香拳,土族的沾衣十八跌,都蛮有意思。”

阿爸看了看犯困的小椿,顿了顿,示意小桦扶妹妹到阁楼上睡觉,继续说道,“再比如佬族的刁拳,从灵猴攀援中演化而来,若第一次对阵,也不容易对付。

这些都是千百年来,各族为了生存,经过无数次的伤害经验,用鲜血甚至生命累积起来的大智慧,争彩胜负倒是其次,能从中检验各族的武术技击水平,大家互相交流,减少被野兽或流寇袭击的伤害程度才是本意。”

阿爸一下子说了很多,显得有些困了,起身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向三兄弟招了招手,“走,到院子里给你们比划比划。”

“易枫的霹雳九式不错,可以作为基础修炼的功夫,”阿爸随手使出了易枫传给小杉的功夫,“这功夫设计得很巧妙,易学难精,虽然不全,但其中的精髓在于劲道连绵。”

阿爸一边说,一边演练,小杉虽然灵台有易枫传授的讲解,但看了阿爸的演绎,才发现原来霹雳九式还能有如此这般的变化。

特别是,阿爸的一些招数并不完全与易枫传授的一致,但似乎效能惊人地一致。

“小杉,你千万记住,招数是死的,人脑子才是活的,”阿爸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哪怕只是三招,但你领悟透了,练熟了,一样可以不输于人。”

这点小杉很有体会,当年在部队时,当时来自南方的一个小矮个常常被一些队友嘲笑,但他就死命练习摔跤,后来几乎到了沾手即摔的地步。

哪怕有次和外军一个近两百斤的壮汉交手,不到三下,一个撩腿摔,就把人家甩飞好几米,这是小杉“亲眼”所见。从此也更加刻苦练习自己的“杀手锏”,从不敢轻视只有“一招鲜”的队友或对手。

小桦、小樟则若有所思,两个小子心里都下了决心,一定要把阿爸和大哥传的招式练熟。

“那咱们白族有没有什么绝招啊?”小樟忍不住问道。

阿爸微微一笑,也不言语,看到旁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的小桦,就顺手弹了一下小桦的胳膊。

“啊!”小桦像触电一般整个人跳了起来,精神却大为振作。

“白族既然擅长种植,那对各种植物的筋络、习性有所了解,继而延伸到人身上,”阿爸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敬仰神色,“所以,刚才阿爸用的这个就是白族嫡传的功夫——五谷分筋指。

可惜,阿爸也只是会皮毛,徒得其形,而未见其魂。

五谷不分,四肢不调,五谷分筋,万物丰饶。

传说中的白族高手,可以数指之间,令草木枯荣,遇到跌打损伤,甚至可以分筋导血,令到患处再生。当然,即使再凶猛的猎物,也抵挡不过轻轻一指。”

小杉心里想,这不是有点类似点穴?

阿爸看到小杉的表情,伸手往小杉的胳膊点了一下,小杉的肌肉本能地滑开,但仍整个胳膊仍突然一阵酸麻,整个脸一下子皱的局促起来,乐得小桦、小樟哈哈大笑。

阿爸也笑了,对兄弟三人说道,“这五谷分筋指和你们正在练的霹雳九式有点类似,都是讲寸劲的爆发,但五谷分筋指更考验眼力和准劲。

能辨五谷,勤耕百草,草木经络,无所不通。

武功修炼的进阶大致会分为精气神,精即锻体,没有强健的身体,再花哨的功夫都没有用。这点杉儿你带他们晨跑是对的,但分筋练气一样不能少。

锻炼筋骨是基础,而后是练气,这里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独到的心法。

但阿爸我认为这门派的心法反而是限制个人天性的壁垒。

真正契合自己的才是好的,千万别为了学某一派的心法,而忘了自己的呼吸节奏。”

看着阿爸严肃的神态,小杉也不禁点了点头,确实是,真正的技击高手,无一不是推陈出新的开创者,一成不变守旧的永远不能成为真正的高手。

“而最难的是炼神,一般人没有悟性,一辈子也参透不了神机,“阿爸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也只能停留在体术高手、气功高手的境界,

但有些人却可做到神驰天地,幻化万物,江湖上厉害的阵法大师都是通晓炼神之道的高手。

当年阿爸也曾吃过亏,追了一个敌人打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绕着一棵树转圈。”

“那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陷入了阵法?”小桦问出了兄弟三人都关系的问题。

“嗯。”阿爸挠了挠头,咧嘴一笑,“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关键还是守住灵台的清明吧,不动万物,自不被万物所动。

嘿,我说这干嘛,你们现在肯定没感觉,说了也没用。

等你们多吃几次亏,有了切肤之痛,也许才能有所感悟。”

阿爸说完,从内兜里掏出三个小人,指着小人上的经络说道,“这是咱们人体的经络分布图,你们三人可以拿去好好研习,把这些经络都记熟了,老爸把偷学到的五谷分筋指教给你们。”

小桦、小樟结果阿爸递过来的木制小人,看着小人身上红红绿绿的经络线路图,兴奋得跳了起来,也许自己努力一点,练成五谷分筋指后,就没有人能打伤大哥了。

“你们去耍吧,”阿爸挥了挥手,示意小桦、小樟到屋后自己研习去,却把小杉留了下来,从怀中掏出那面象征着被邀请参加争彩大赛的黄色小旗,对小杉说道,“这个给你。”

小杉接过来一看,发现这小旗不过是普通的小木棍缠着一块黄稠,上面似乎印着些若隐若现的纹路。

正想问阿爸这是些什么花纹,阿爸开口了,“这是系命符,用鲜血浸透,那你死了,画符的符师就能感知。”

小杉再一次瞪大了嘴巴,哇靠,这也太逆天了吧,岂不是有点像现代的心脑监控芯片,只要生命体征完结,那部队就能第一时间了解到,只是芯片有作弊的可能,不知道这小旗会不会也有潜在猫腻的漏洞?

阿爸似乎看透了小杉的心思,哼了一声,这纹路连识能境的高手都不是个个都能做到,你这小屁孩懂个屁,不过还是耐心地对小杉说道,“这次让你去,其实也是想让你看看外边天有多高,你应该记得阿妈是怎么死的,如果你争不过人家,就回来吧。”

说完,阿爸长叹一声,不再言语,眼角似乎有点湿润。

白小杉真是一点也记不得过去的事情了,但也不好意思问,就这么静静地想着,不管怎样,一定要拿到好成绩,绝不为白家湾丢脸。

许久,阿爸才说道,“杉儿,不管你还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想你能活出自己的人生,别像阿爸这辈子这么窝囊。承了别人的情,就要守一辈子的义,哎。”

小杉被阿爸这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连忙跪下,心里如乱麻一般,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阿爸自己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可这怎么解释得通呢?

一时间,小杉脸涨得通红,却嘟囔不出一句话来。

“哎,”阿爸伸手一端,竟隔空把小杉生生扶了起来,“杉儿,弟弟妹妹们对你很好,我看你也很用心地教弟弟们,他们从小都没怎么受过母爱,

我在地里干活,他们都是你背着、抱着、一路拉扯大的,将来也想你能多惦着这份亲情,不管有什么样的困难,都别忘了,好吗?”

虽然没有继承“前世”的记忆,但小杉还是感动得连连朝阿爸磕头,一边流泪一边连连称是。

肖劲锋是独生子,除了部队,几乎没有感受兄弟之情,自从穿越到“白小杉”的世界里,就深深感受小杉一家质朴的亲情,这种感觉即使没有记忆,也被深深打动。

小杉发誓这辈子要出人头地,好好报答小杉一家,也不负老天“穿越附体之德”,如果这真的算一种“德”的话。

争彩大赛一个月后就要举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杉一直和兄弟二人不断研习霹雳九式的功夫,并在阿爸的指点下,开始认穴、分筋,同步学习五谷分筋指。

闲暇时,小杉甚至还和阿爸拆招,融入玄铁刀威力后的霹雳九式更加刚猛绝伦,阿爸也更多凭借身法,抓住小杉回招漏洞,进行反击。

“杉儿,融入玄铁刀后的霹雳九式虽然厉害,但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玄铁刀亮出来,这会牵扯到很多白羽门的旧事,你知道吗?”阿爸每次指点完小杉刀法,都很郑重地提醒。

虽然小杉每次追问白羽门的故事,都被阿爸用“说来话长”推搪过去,小杉知道这事关重大,其中秘密不想让自己知道,其实也是减少一份心理负担。

凭借小杉“过去”在部队的纪律性训练,短短十来天的练习,已让小杉的身手比击杀乔八时更熟练,五谷分筋指也大概练熟十来个穴位,虽说只是起步,但也有模有样。

小桦和小樟也进步很快,尤其是小桦记穴、认穴很准,论熟练程度,已经练到三十多个穴位,比小杉还要厉害,若不是年纪小,气劲不足,几次兄弟间的对拆,差点就把小杉给点晕了,乐得阿爸老颜开怀。

虽说小杉明显留力,但也很欣慰弟弟们的进步,因为很快他就要去镇子里报名参赛了。

尽管来到这个“世界”有月余的时间,经历各种奇遇,但第一次要离开熟悉的“家”,小杉还是有些不舍,特别是四妹,哭得像泪人一般,说大哥才伤好,怎么又要去参加什么比赛。

小杉好说歹说,不是去参加比赛,是去山外边看看,等探熟了路,再带她去玩,小椿才好不容易给放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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