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有人告的密?”不知道说。
“那当然,我厚着脸皮问过齐云天一些问题,整合我目前知道的,李梦晴的父母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李梦晴租住的地点、齐云天的住处和李梦晴搬家的地点,足以说明这个人跟李梦晴、齐云天是非常熟悉的,换句话说,这个人一定在今天被邀请的人中!就是这么巧,我偏偏识破了这个人!”小浪开始夸夸而谈。
“能不能不要卖关子!”不知道不耐烦道。
“这个人十有八九是江心婷,对他们了如指掌,而且作为李梦晴的室友,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搞到李梦晴父母的号码通知她们。更让人怀疑的是,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眼神总是徘徊在齐云天左右,你还记得当我用十字固身术压制齐云天时,她立刻过来打我,最令人不解的是,她作为李梦晴最好的朋友,李梦晴出事时,她几乎都没怎么关心她,好像更关心齐云天!”小浪娓娓道来。
“你是说她喜欢齐云天?”不知道问。
“没错,唉,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她可真伤心了。”小浪唉声叹气。
“坏人在没达到目的之前绝不会罢休,你太小看坏人了。不过我也发现一个你不知道的秘密!”不知道神秘地说。
“什么?”小浪好奇地问。
“想想看,李梦晴和江心婷都是国色天香的美女,有些色狼把持不住,忍不住盯着人家看,才发现了那么多细节!”不知道饶有趣味说道。
“巧合,巧合,职业病,对,职业病,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观察入微!”小浪慌张地笑道。
“不过这可给了你可乘之机。”不知道笑着说。
“什么意思?”小浪不解。
“人家江心婷正是空虚寂寞之时,你不正好可以趁人之危!”
“开玩笑,见识过巫山之云,谁还在意他山之云!”小浪手指似是而非的指指不知道。
“看来我没说错,你跟元稹一样都是个轻浮的浪子。”
“谁说元稹轻浮,他若真是个登徒子,写不会写出那么多情深意切的诗句。我承认他有好几段情,只是他正如《天龙八部》中的段正淳,对每个女人都爱得痴罔,也愿为每个女人赴汤蹈火,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事事隔阂。”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男人就没有好色之徒,只有风流倜傥;女人若不是贞节牌坊,那就是****荡妇吧!”不知道气愤道。
“你少拿话呛人!那元稹的《遣悲怀三首》,哪句不是字字珠玑,意切情深!”
“敢问你记得起来吗?”不知道挑衅道。
“那个,小强死哪去了,我证明给你看,人家写得有多真实!”
小强瞬间就感到了,看到没:“这是其一: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元稹15岁明经及第,少年成名,25岁时方娶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季女韦丛,难道就没有积蓄,就算他家徒四壁,正如当年卓王孙不忍女儿卓文君当垆卖酒,韦夏卿会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元稹极有可能夸大其词,反衬其痴情。不过他抛弃崔莺莺,30岁韦从卒之年,他又勾搭上了薛涛,这背信弃义的小人,拍拍屁股走人不就结了,他还厚颜无耻地请薛涛勿相忘,随后就将薛涛抛之脑后,纳妾安仙嫔,36岁时娶裴淑,此等小人也配情真意切。”不知道轻蔑道。
小浪抱着小强,除了个人见解,跟网上说的经历一致,“你到底是怎么记住的!”小浪比较关心这个。
“以前看过想过的书!认识讨厌元稹,流传下来了30多首悼念亡妻的诗,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在那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反复琢磨诗句的恶心场面。”不知道说。
“一千个人就有一人个哈姆雷特,我不想跟你争论!”小浪说道。
“你还不信,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看看他的老友白居易,这个老不羞,临死还不忘‘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家妓过百不说,还害死了立志为夫守节的妇人,仅仅因为人家曾沦落为妓女。那《琵琶行》中的司马青衫湿,我看不是怜惜琵琶女,不过是自我伤感罢了。中国的士大夫,大多自视甚高,一辈子都难以意识到自身的缺点,一旦身处逆境,就开始悲春伤秋。有几人有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豪情与奉献。
“气死我了,谁还没个缺点,你等着,我记得明朝有一个皇帝,一生只娶一妻,千古一帝啊!谁说男儿皆薄幸!”小浪抱着小强查着资料,“看,就是明孝宗!人家容易吗,堂堂一国之君,也不会只生了正德一个败家子(还有一次子夭折。),这痴情种倘若多娶几房妻妾,多几个储君的候选人,明朝的历史还不一定呢?”
“这上面说的好,明孝宗自幼深受后宫之争所害,差点丧命于此,长大后自然有心理障碍,这是心理疾病,不算!”不知道不服。
“好,你等等,对了,王维一生只娶一妻,妻子去世后,再未续弦。王安石一生也只娶一妻,连苏轼都不能免俗蓄养歌姬,可人家王安石就能做到洁身自好。而且你知道双喜的练笔写法就是王安石发明的,传说王安石大婚那天,恰逢皇榜公布,及第进士,兴奋之余的王安石挥笔豪书‘囍’。”小浪故意不查资料,彰显自己的学识。
“我可从未说过男儿皆薄幸!苏轼悼念王弗的《江城子》,早已是妇孺皆知,谁人不会被这情义感动。虽说苏轼后来娶了王弗的堂妹,也纳妾王朝云,可他对每个女人都是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以苏子经天纬地的才华,多少女子倾慕于他,他若花心,恐怕早就妻妾成群了!苏子是情真意朴,元稹是自私自利、自吹自擂、张狂做作之徒。”
“原来你也有看得闪眼的家伙啊!”小浪暗想,“以后一定要向苏轼靠拢。”
“废话,否则,我又怎么会帮助齐云天和李梦晴这对痴心人!”不知道说道。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崔护和绛娘的故事,这可是我最爱的故事!”小浪说。
“去年踏春时节,清高孤傲的崔护独自游春,沉迷于春日的花红柳绿之中的崔护,走入一片桃花林,口渴难耐的他,轻叩门扉,一名叫绛娘的女子闻声而出,赠与他一碗水,双方互通姓名之后,便沉寂无语。清风拂面,桃花灼灼,人面绯红,崔护不禁想起《诗经》里的‘逃之夭夭,灼灼其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短暂的相处,两人已暗生情愫,无奈两人生性羞涩,日落西山,崔护作别。又是一年春好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起身寻找绛娘。可是桃园此时门扉紧扣,崔护久等不见归人,留下‘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诗句转身离去。几日之后,不死心的崔护再次来到这里,远远听见一老翁痛哭,老翁得知来是崔护,直言是他杀死了自己的女儿绛娘。原来绛娘对崔护是一见钟情,还说他若有情,必会再来。可已经过了一年的光阴,绛娘不见梦中人,是茶饭不思,思念成疾。老翁未免绛娘触情生情,就带着她到远房亲戚家散心,等到回家只是,空余柴门上的诗文,绛娘心想此次失之交臂,恐怕今生再难相见,便一病不起,郁结而终。崔护听到此犹如五雷轰顶,抱着断气不久的绛娘痛苦不已,夺眶而出的泪水布满绛娘的脸庞,就在崔护万念俱灰,欲殉情之时,绛娘竟奇迹般活了过来,从此二人过着神仙美眷的生活。”
“哇,这你也知道,真乃神人!”小浪激动道。
“比之他们,我还是喜欢李益和霍小玉的故事。”不知道说道。
“李益?”小浪不知是哪一号人物。
“就是写‘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和‘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的大历十大才子之一。
“奥,你要是这么说我不就知道了吗?”
“唐大历年间,李益二十及第,风采耀人。将门之后,因安史之乱沦落为歌妓的绝代清华的霍小玉,对李益的诗文推崇备至。两人一见钟情,李益更是许下山盟海誓,立下婚约。可回家之后贪图富贵的李益,接受了父母与名门卢氏定下的亲事,将霍小玉弃之脑后,苦苦痴情的霍小玉傻傻地等着他。后长安一位黄衫侠客将李益绑来见她,可是李益冷酷绝情,霍小玉选择了自杀,临死之前握住李益的胳膊说‘我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负心若此!韶颜稚齿,饮恨而终。慈母在堂,不能供养。绮罗弦管,从此永休。征痛黄泉,皆君所致。李君李君,今当永诀!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随后愤恨而亡!”不知道说道。
“真是的,干嘛说这么感伤的故事,害我都想起陆游和唐婉了!”小浪最受不了悲情的故事。
“也只有大唐才有如此刚烈的女子吧!”不知道仰天说道。
“你绝对是个刚烈的女子!”小浪说道。
“神经!”
“咳,让我来总结一下,那都是别人的事,说到底都也你我无关。即使他处处留情,可他不是我,你又何忧;即使她风华绝代,可若不是某人,又与我何干,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小浪眼神迅速从不知道身边飘过,心想,“至于瓢有多大,可就不好说了!”
“恐怕你的一瓢下去,弱水三千都干涸了!”不知道讥讽道。
“为什么你老不信任我,我到底哪点让你不满意啊!”小浪问。
“就凭你对杨紫陌爱得要死要活,可我一出现,你就忘了人家,像只跟屁虫一样粘着我,难道还不让人恶心!”不知道说。
小浪无言以对,满脸发烫,想道歉也说不出口,鞠了个躬,落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