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开一千年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深夜,不知道辗转反侧,不知为何想起彼岸花的故事,想静下心来又担心那瘦小的孩子。
夜深,没心没肺的小浪进入梦乡。
小浪已经习惯了早起,心里有无尽的动力。
头发凌乱,哈欠连连,睡眼朦胧的不知道别有一番韵味,不知道眯着眼,“这么早?”
小浪没有回答,心想:“小懒猫,美得冒泡!”
不知道洗漱出来,“为什么不做早饭?”
“我想带你出去吃煎饼。”小浪笑道。
“没兴趣!”不知道懒懒地说道。
“他家的煎饼可是能辣出眼泪来的!”小浪竖起大拇指说道。
“走吧!”不知道立即转变态度。
“哈哈,根据我这几天细心观察,就知道你喜欢吃辣的!”小浪心想。
两人吃得汗水直流,嘴唇红润,小浪真的辣出了眼泪,“怎么样不错吧!”
“应该是加了辣椒精了吧!”不知道说道,“不过确实很好吃!”
“就是人生苦短,只要好吃就好,哪有那么多讲究?”小浪说道。
说话之间一摩托车从小浪面前飞驰而过,小浪还没反应过来,前面就传来女孩的哭声。
一个小女摔倒在地,鸡蛋汤撒了一身,包子全掉在地上。小浪立刻扶起小女孩,“你没事吧,是你?刚才那人没撞到你吧!”小浪一边说一边检查。
瘦弱的女孩摇摇头。
不知道连忙拿出纸巾擦着小女孩的身子,“没烫伤吧!”
“赶紧带她到卫生间去冲冲凉水,她的身子有些红肿。”小浪交代道。
不知道抱起小女孩跑进卫生间,“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啊?”不知道吃惊道。
“是我太淘气了,所以……”小丫头低着头。
“那也不能这样打孩子啊,太过分了!”不知道怜惜道。
小浪急速跑向药店买烫伤药,买完回来,让不知道帮她敷药。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浪友善地问。
“叔叔,我叫方君雅。”小女孩怯弱地说。
“我叫徐小浪,你好,小君雅!”小浪友好地伸出手。
女孩没有握住小浪的手,“谢谢,叔叔,谢谢姐姐!”
“小君雅,家住哪?”不知道平易近人道。
“花园小区。”女孩的话很少。
“真是巧,姐姐也住那里!”不知道轻柔道。
“真是的,你什么时候对我能有这么好的态度!都35岁了,还好意思称自己姐姐,那我就是小学生了。”小浪吃醋想到,“没事,记住回家后,要妈妈帮你涂药膏,一天涂3-4次,记住没!”小浪提醒道。
方君雅吸吸鼻涕点点头,“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赶紧回去吧,不要着凉了!”不知道牵着方君雅的小手走着,走在路上看到方君雅盯着散落在地的包子,神情低落,一直回头再看。
“怎么怕回去爸爸妈妈责怪你?”不知道莞尔。
方君雅低着头不说话。
“姐姐这刚好有零钱!”
“不用了,姐姐,真的不用了。”小君雅拼命地摇摇头。
“你听我说完,姐姐不会无条件帮助你,你有空要来14幢409帮姐姐的忙。”不知道笑着说完。
方君雅迟疑一会,连忙点点头,泪花连连,“谢谢,姐姐,我一定、一定会去帮忙的。”
不知道摸摸方君雅的头,“真是个乖孩子!”心里想,“这孩子怎么看也不想淘气的孩子啊!”
小浪看着她提着食物,开心满足的表情,“真是个好孩子!”
“叔叔,姐姐,我到了,谢谢你们!”方君雅郑重地鞠躬。
不知道忽然拉住她,“君雅,告诉姐姐你父母是不是经常打你啊,好孩子是不能说谎的呦!”不知道摸着她的头说道。
“没有,上次是我太淘气了,所以……”方君雅低头不语。
“那你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姐姐啊!”不知道嫣然一笑。
方君雅感激地点点头。
“多懂事孩子啊!”小浪心想。
“这孩子怎么瘦到只有皮包骨啊,面无血色,她父母到底怎么搞得!”不知道不满道。
这时小浪的手机响了,“喂,张弛,什么事?”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得精神病人艺术展的事吗?”张弛问道。
“记得啊!”
“明天就展览了,有空来看看吧,你打15路公交,然后转118路就行。”张弛说道。
“行,到时候一定去!”小浪挂完电话转脸对不知道,“明天有兴趣看展览吗?”
“什么展览?”不知道问道。
“旨在关怀精神病人的精神病人作品展。”小浪说道。
“有意思,就去看看吧!”不知道说道。
不知道和徐小浪向家走去,方君雅气喘吁吁地跑向家门。
“死丫头,干什么了,怎么回事,弄得像个乞丐似的,不要你洗衣服是吧!”一个身著睡衣披头散发的女人怒气冲冲指着小君雅。
小君雅没有说话,将鸡蛋汤倒在碗里,拿出筷子,“妈,小乐吃饭了。”说完站在桌子一旁,一声不吭。
“这饭能吃吗?啊,你看身上脏的,谁知道这汤里里面有没有进灰,滚一边去,看什么看,买个饭都没用?”王璐龇牙咧嘴说道。
小君雅跑进房里,换了一套衣服。
“来,小乐,我的宝贝儿子,慢慢吃啊!”王璐轻轻吹着汤勺,喂着4岁的儿子。
“死丫头还不出来收拾,想死啊,收拾完带着弟弟玩,我回去在睡一会。”王璐指示道。
方君雅将碗筷端进厨房,赶紧喝着弟弟喝剩的鸡汤,包子已经全被王璐解决了,默默洗着碗,然后急忙哄着弟弟,顽皮的方君乐在屋里跑来跑去,不一会就嚎啕大哭。
“死丫头,你怎么带的孩子?”王璐质问道。
“他要吃掉在地上的糖,我不让,他就哭了!”方君雅委屈道。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王璐怒气冲冲瞪着方君雅,转脸耐心哄着儿子,“小乖乖,听话,来和妈妈亲一个!”
方君乐不听,吵着嚷着,打着妈妈的脸,王璐还是满面笑容,亲亲儿子的小手。
“过来。”王璐转脸冷冰冰对方君雅说道。
方君雅浑身发抖,面青唇白,双手紧握,站在王璐面前。
“东西呢?”王璐阴笑道。
“妈妈,我……”方君雅求饶道。
王璐更加凶恶地瞪着她,龇牙咧嘴,方君雅怯弱地将鸡毛掸子递给她。
“我让你顶嘴,我让你不好好照顾弟弟。”王璐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方君雅吓得直后退,“我让你躲,给我过来!”
“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再……”方君雅求饶。
“谁让你哭的,吓到弟弟怎么办?啊?”王璐像一只发飙的狮子一样怒吼。
方君雅紧闭牙关,不敢逃走,蜷缩躺在在地上,默默忍受,小君乐就坐在一旁鼓掌,几乎每天都进行的表演又开始了。
王璐打累了,“还不起来照顾弟弟,呆会我要是再听到小乐哭,老娘今天就扒你的皮。”
方君雅还没来及擦眼泪,就照管弟弟,任由不听话的弟弟打着自己的脸,对着弟弟陪着笑脸。
中午时分,王璐根本没起来,小乐嚷着要吃东西,方君雅喂着小乐零食,方君雅不敢吃零食,不仅仅因为王璐算好量给孩子,关键是小乐喜欢告状,也喜欢说谎,一个4岁的孩子喜欢吃独食,一个4岁的孩子在父母的娇惯下分不清对错,无奈的方君雅只有喝水充饥,长期的饥饿让她练就了一两天不吃饭的本领。
一觉睡到下午的王璐和儿子欢快的吃着西瓜,陪着儿子看动画片,方君雅眼巴巴站在一旁没有言语。
“儿子,妈妈晚上陪你去吃肯德基好吗?”王璐欢快地问。
“好!”小家伙直鼓掌。
“那这个给你,不要浪费!”王璐指着桌上的小乐吃剩的薯片,抱着儿子出了门。
“方太太,出门啊!”以为中年妇女友善地打着招呼。
“是啊,李太太!”王璐笑道。
“咦,小雅呢?”李太太问道。
“在家写作业呢,让她出来也不出,非说要写完作业在出来玩!”王璐笑眯眯的说道。
“小雅可真是个好孩子啊!”李太太神情犹豫,“方太太,我看小雅最近好像又瘦了,脸色也不太好!”
“可不是吗?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吃零食,不爱吃饭,我带她去看医生,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就是要均衡饮食,说她也不听。你说我一个当后母的,不好说也不好管,怕人家说闲话,真是愁死我了!”王璐叹气道。
“方太太,你想多了,你每天对小雅那么好,谁看不见啊!”李太太笑着说。
“那我就先走了啊,李太太!”王璐有礼貌的笑道,心想,“多管闲事的,婊子!”
妈妈走了,对于方君雅来说是在合适不过了,她可以拿出一点米,煮一碗米粥,等到妈妈回来之前,涮干净碗筷,这点米量妈妈是绝对看不出来的,而且她终于有时间写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