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乘坐此次航班飞机——”空姐甜美的声音响起。
下了机场,我忍不住用手机群发了所有好友,宣告我重新回到了A市。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空气中弥散着一种懒惰而安详的气息,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
A市,好久不见了。
我难得四十五度仰头作忧伤状,但是,眼前一个男人却让我本就不大的眼睛睁开了。
他黑色的长短发柔顺的贴在脑后和脸的两侧,穿着浅米色的衬衫,澄澈宛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红润饱满的嘴唇,将近一米八五的身高足以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他还是没有变,冷冷清清的眼睛,全身上下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我一阵起鸡皮疙瘩,我确实没有想到陆予今日会在机场。
其实吧,这里不是什么浪漫剧,也不是啥狗血八档偶像剧,更不是天雷阵阵的小说。所以没啥好说的,就像猫遇到老鼠,凹凸曼遇到小怪兽,小三遇见正版妻子,就如干材遇到烈火,一下子就熊熊燃烧起来,别管是否刮风还是雨打都无法消灭我心中的那把火。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遇到陆予。然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对着他进行了女追男的游戏。
只是我用自己的惨败来证实,女追男也许不仅隔着一层纱,也许还是软硬不吃的沙和尚。
我曾经两行清泪两茫茫,冲着老天怒吼过:“苍天啊,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对他说,你把我的智商还给我吧,如果硬要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这时,陆予往往会清清冷冷的用他的桃花眼撇了我一眼,等我被勾的魂不守舍的时候,他冷不迭的来了一句:“陆楠,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我连忙亲亲热热的凑上,无比献媚:“我脑子里装的都是你呀。”
刚进大学的时候,我家那位太皇后为了防止我“早恋”,于是硬是逼着我带牙套。我自觉自己贵为皇后,岂能甘受这种屈辱,眉头轻蹙:“怎么说戴牙套也要20块一天,否则免谈!”太皇后满意的看了看我的铁齿小钢牙,满不在乎的说:“准了。”于是,我数着预付款,戴着铁齿小钢牙,满意的踏进了H大的大门。
那一天,头一次摸到大学的门,内心激动,跑的太快,在走廊上撞到了一个高个子穿着蓝色毛衣的男生,正好撞在男生胸前。很悲剧的,牙套挂男生毛衣上了,我轻轻拽了一下,拽不开,我想我不能一直这样趴在人家胸前啊,也怕男生找我算账。于是我心一横,牙一紧,猛的一拽,把男生的毛衣挂了一个口子赶快逃跑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男生名字叫陆予。
所以,此话不假。
对于我和陆予的事,我想卢旭玲作为旁观者和见证者再加上八卦传播者,最有发言权。
说起卢旭玲,作为最佳闺蜜,我还记得她认识我还是上初中那会儿,中午午休的时候和她在厕所偷偷抽烟,还有最后一口,她看见我猛啜了一口,突然教导主任进来了,看见我们靠着窗户,问道:“你们俩干什么呢?”卢旭玲惊慌了转头看向我,我表示很淡定的从鼻子里冒出好多烟说道:“主任,我在生气。”她的表情我至今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