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狐狸这么说,顿时小心肝一颤。怪不得陆予脸黑的跟煤炭似的,连教授唤了他几声,也没听到。我估摸着,按照他一级杀伤力的目光,他是恨不得活活把我掐死的。
我眨巴几下眼睛,大言不惭道:“没事,我反正无所谓。”卢旭玲在旁怨念道:“那是,你从小到大丢的脸还算少吗?”
狐狸斜眼看我,似笑非笑。
我烦了,这俩人像两个苍蝇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干脆把被子一蒙,呼呼大睡去了,管他俩是干柴遇烈火,还是啥的,都不关我事。
梦里,我倒没梦到陆予,倒是梦到秦杨了。
我梦见我和秦杨并排坐在一个沙发上,大晚上好像在一起看警察破案的电视剧,在真凶即将浮出水面的时候,没了。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记得前面说了什么,秦杨突然默默的问:“你知道怎样鉴别真凶吗?”我想了想:“那就要看证据证明力的大小了。”
睁开眼,原来天已经大亮,太阳在某处的摩托车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房间,把整个房间映成金色。那是一片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清晨的精神振奋,也由此而来。
再眨眨眼,视线更加清楚了些,卢旭玲捂着左脸颊,活脱脱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看着我,手指指着我的鼻尖,几欲哭泣:“陆楠!****你妈个逼!”顿了顿,她眼神更凄惨了:“我看你睡得不安稳,刚靠近你,你丫就甩我一个脸巴子!”
我慢悠悠的坐起来,卢旭玲的演技那绝对没话说,在H大,她也是神一样的传奇。
大学某天做实验,狐狸打破了一支价值五元的试管,被老师要求赔偿,可是他身上只有10块钱,老师也没有钱找给狐狸,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卢旭玲看出了狐狸的困惑,本着做好事的原则,抓起狐狸手中的又一支试管摔在地上。
“啪嗒!”
据说场面一片寂静,据说卢旭玲的机智打动了在场所有人。掌声经久不息,传遍了整个主楼。
我眯起眼,笑眯眯的对着她说:“你还是把脖子那边的草莓遮遮住吧,估计这脸也被某只狗咬了一口吧?”
卢旭玲突然脸一红,稍转即逝,假装对我横眉怒对:“滚你丫丫的,老娘不伺候你了,你给我滚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有些慌了,要是刘旭玲这小娘们真发起狠来,让我睡哪去?想想我躺在天桥底下的光景,我就一咬牙,媚笑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给娘娘买饭去了,求娘娘不生气。”
卢旭玲满意的闭起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远远一看,活脱脱像个弥勒佛样。她说:“晚上我想吃红烧鲫鱼。”我甩下一句话:“让你家狐狸给你烧去。”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目的地。
地面是巨大的白理石镶花,四个白色的圆柱支柱,两盏金碧辉煌的巨型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垂下,吊灯上的无数个毛玻璃的圆灯大放光明。在墙上还有装饰华丽的壁灯闪光耀目。
“小姐,请问你找谁?”前台小姐礼貌性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