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牧仿佛感知到从她内心深处倾泻出来的深情,也伸出另一只手,附在她的手上,两拳相握,两掌相叠,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尽管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庄严的影子。
三天以后,男人们才回到了云府。
原来,他们一路追下去,却一直没有关于云墨衣和玉之影的半点消息,心中甚是急躁,连夜赶路,风餐露宿,竟在短短两日之内,追出去五日的路程,才在半路接到楚亦寒派人送出的消息,心中紧绷的弦,却并不松懈,又连夜策马往回奔,直到亲眼见到了云墨衣,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时,才一个个松了口气,纷纷瘫软在大厅的地毯上,再也不想动弹。
连续六日不敢合眼,在马上狂奔,再加上心情忧虑急躁,任是铁人也吃不消,一个个都变了形似的,身形消瘦,胡子拉茬,脸上满是疲色,哪里还有半点那绝世风华的影子。
水夜枫最先倒下去,红色的身影,如一团火焰般匍匐在地上。
“夜枫--”云墨衣惊唤一声,还未查看他的情形,楚亦谨也跟着倒了下去。
“谨--”这声还未完,紧接着就是小白,尘,醒,最后是洛魂,连洛魂这个怪胎,也吃不消了。
“洛魂--”云墨衣惊慌失措地,一个个抱起来唤道。
“死女人,以后再也不准离开我的视线!”白衣的洛魂,说完这一句,眼睛一闭,倒在了一边。
大厅里都乱了套了,横七竖八地躺着各色的美男,云墨衣一颗心,心疼地要死,手足无措地在原地转圈圈,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该死的男人们,用得着这么拼命么?简直是对她没有信心!呜--
“衣儿别慌,先将他们送回房间,再一个一个看。”南宫牧捏着她的手,制住她的慌乱,他的温柔,令她的心慌意乱很快镇定下来。
“嗯。”云墨衣望着他,点点头,指挥着下人们将这些男人一个一个抬进各自的房间,再挨着房间去看。
一一诊断过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男人们只是太累了,除了身体有些许虚弱,并未有出现别的问题,他们,只是累的睡着了而已。
云墨衣一一替他们盖好被子,吩咐人不要去吵他们,让他们好好地睡一觉。
结果这一觉,大睡一天一夜,最先醒来的,便是洛魂这个怪胎,他在用晚膳的时候醒来,一醒过来,没看见云墨衣,便是一阵大吵大闹,又不肯起床,惹得只吃了半口饭的云墨衣,一得到下人的通报,只好无奈地放下筷子,飞身去看他。
一推开门,便看见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拿着一个枕头撒气,似乎那枕头便是某女人似的。
云墨衣扬起嘴角,漾开一抹无奈的笑。
“过来!”看见她进来,洛魂丢了枕头,硬邦邦地说道。
云墨衣未置一词,乖乖地上前,坐在他的床沿,她知道,这个大醋坛子,现在极需要安抚。
一阵大力将她的身子,快速搂过去,紧贴在他的怀里,贴密地不留一丝缝隙,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肺里被他压迫得几乎不能呼吸了。
“死女人!”洛魂的身子,微不可见地在发抖,吐在她耳边的话语,却是狠狠地,咬牙切齿的:“以后都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你再离开试试看!”
他就说,不能让这死女人一个人去闯!天知道,这些天,他有多担心,多紧张,跑坏了多少匹马?
生怕的就是,她被人掳到玉国皇宫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出事?会不会……
“……”感觉到他的紧张,尽管被他勒得出不了气,云墨衣也只是无声地轻拍他的后背。
“死女人!”他放开她,红唇狠狠地吻上她的,似乎温柔一点便不能证明她的存在感。
“唔--”就连紧密相贴的唇,也显露出他的紧张和担惊受怕,云墨衣在唇齿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死男人,他表面越强势,实则内心越脆弱,他怕失去,怕不能掌控……
胳膊一伸,便将她压在了床上,三两下便扯下了她的外衣,他猴急的模样,似乎几百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一般。
“呃,我饿……”云墨衣可怜巴巴地小声说道,她可是只吃了半口饭,又要来做这极费体力的事情。
“我更饿!”他的冰眸怒睁,一句话便给她吼了回去,他有多少天几乎没有吃过东西了?
云墨衣吓得缩了缩脖子,更小声地建议道:“不如我们先吃饭?”声音似蚊子一般。
“你想死是不是?你就看不得我高兴一下是不是?”他的怒吼,吓得她噤了声,再不敢多说半句。
她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压在床上,不敢动分毫
“这才乖嘛!”洛魂满意地在她嘴上咬了一口,这一口下去,却一发不可收拾,强烈的吻,渐渐变成温柔的舔,恰如疾风骤雨转变为和风细雨。
他终究舍不得她疼。
显而易见的,小白兔又被大灰狼狠狠吃了一顿,吃的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一个。
直到最后,小白兔连连求饶,大灰狼才意犹未尽地用膳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床上哀叹命运。
呜,又没力气了,好饿……云墨衣哀怨地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恨恨地盯着摇曳的烛火,这死男人,吃干用尽,就不管她了!
门又开了,洛魂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放在床头的小柜上,将浑身无力的云墨衣搀扶起来,并体贴地在她的后背垫了个软软地靠垫,以求她能舒服一些。
“吃!”勺子里盛了粥,递到她的嘴边,说道。
尽管只是一个字,却瞬间让她的心满满的,鼻子忍不住发酸,这死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煽情,让她好想哭……
微微地张开嘴,将勺子里的粥喝进嘴里,微翘的睫毛眨巴眨巴,愣愣地望着他的俊脸,一面嚼着,一面问道:“他们醒了么?”一问完,才惊觉自己问错了话,怎么可以在这个醋坛子面前问这个问题呢?死了!
果不其然,他的冰眸如冰刀一般向她袭来,似乎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拆骨,那神情分明在说:“找死!”
云墨衣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暗骂自己:一被感动就忘乎所以了,活该!
洛魂却未吭声,垂下眼睑,又舀了一勺粥,却不放进她嘴里,而是放到自己嘴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他每嚼一下,她的心便跟着“扑通”一声响,犹如执行死刑前的囚犯,听见警察擦枪的声音一般,心里直发毛。
房间里一室静谧,只有他嚼食的声音,如同魔音一般煎熬着她的心。
他的喉结往下动了一下,嘴里的粥顺着喉咙吞咽了下去,她的喉咙,也跟着动了一下。
这回换了筷子,夹了一丝小菜,放到她的嘴边,说道:“张嘴!”
云墨衣乖乖地张了嘴,美味的小菜在嘴里,像嚼蜡一般,还没吞下去,盛粥的勺子又伸过来了……
接着又是换他吃。
云墨衣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砰砰乱跳,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大哥,你要怎样行刑,可不可以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这么样,简直就是在摧残她幼小而脆弱的心灵。
好不容易两碗粥见了底,小菜也被吃得干干净净,云墨衣除了开始那一口粥觉得十分美味,后面的,竟完全没有尝到味道,一颗心,七上八下,全是担忧他会怎样收拾她,呜--
洛魂默默收拾了碗筷,悉数放到食盘里,敛着眼睛,睫毛微闪,闷声说了一句:“他们还没醒。”便端着盘子出去了,居然没有叫下人进来收拾。
这个死男人,该是闹别扭,生了她的气了。
云墨衣心里一紧,连忙唤了一声:“魂--”一骨碌爬下床来,连鞋子也没穿,便急前两步,走到他的身后,玉手环绕住他的腰,头埋在他挺直的背上,紧紧地搂住他。
洛魂挺立的身子微微一颤,嘴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却并没有说话。
“魂,可是生我气了?我知道,这几天你为我担惊受怕了,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奔波劳累;我知道,虽然你默认了他们的存在,心里面却巴不得总是霸占着我,我知道,以你的骄傲,你是在默默地忍受一切,因为你在乎我,我知道……”
“该死的女人!”洛魂身子颤抖起来,一把扔了托盘,回身将她狠狠地蹂躏在怀里,红唇,像森林大火般肆虐了她的。
“该死的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重重的喘息,宣示着他激动的情绪。
“魂--”她的心里被幸福填的满满的,闭着眼眸,专注感受着他狂风暴雨一般的吻,犹如感受着他紧张的心。
狂吻过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才发现她没有穿鞋子,光脚站在地上,勃然大怒:“你这个死女人,总是不让人省心,先是消失不见,现在又光脚站在地上,气死我了!”一把将她仍在床上,扒了她的裤子,将她翻过来,在她圆润的PP上狠狠咬了一口,似乎仍意犹未尽,再狠狠地拍了两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