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大夫……”闻人醒轻轻地将她的玉手捏在手心,望着她雪白的脖颈,眼里一眼雾色,可怜兮兮地说道:“大夫说,只要小心一点,没有关系的。衣儿,我想你了,你不会真的让我们禁欲十个月吧?”
他们九个男人,若是她每年生一个,那他们不是要禁欲九年!想到这一点,似乎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去询问了大夫。
“你,你连这个也去问。”云墨衣不由得一阵无语,想到他去问大夫这种事情时的情景,连耳根都红了。
最近可是辛苦这些男人们了,要小心翼翼地照顾她,又被她逼得不许碰她,一个个都要疯了,整日里的眼睛,都似兔子一般,红彤彤的,所以,她不忍心,才逼着他们去找自己的事情做,若整日闲在别院里,特别是洛魂那个大醋坛子,若不会因为欲求不满而死,便是因为整日冲冷水而亡。
“最近真是辛苦你们了。”云墨衣伸出玉手,轻抚他温煦的容颜,望着他眼睛里满满的欲色,叹了一声。
老天待她何其厚也,让她遇到了这一个个爱她至此的男人们,他们将她奉若至宝,而她又何尝不是?这一生,有他们的陪伴,该是多么幸福的日子,眼前唯一想要的,便是给他们生几个宝宝,让幸福延续下去。
“醒,我昨晚终于梦见师傅了,他告诉我说,他本是天上的月老,专门负责给人间的因缘牵那红线之事,他的职责,便是让地上的每对有情人都终成眷属,幸福一生。可是,由于有一日与师娘玩闹,他将我的前世,覆夏公主的红线,搅得乱七八糟,以致别人负了她,她又欠了别人的情债,本该幸福的几人,最后竟全部含恨而终,由于此事,他和师娘便被贬下天庭,须待我们的幸福回归原位,他们才能功德圆满,返回天庭。”
“有这等奇事?”闻人醒一边惊异道,一边埋下头,在她如玉的耳垂边细细拥吻。
“唔--”云墨衣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喘着气道:“你认真点,听我说嘛。”
“我在听……”闻人醒的呼吸也沉重起来,还伸出舌头,在她的敏感之处舔来舔去。
“醒……”云墨衣环住他的脖子,软化在他的怀里,早已忘记了自己在说什么,脑子里馄饨一片,除了眼前这个男人,所有的影像都成了虚幻。
闻人醒呼吸一滞,弯腰便将她抱在怀里,大步往屋内走去。
阳光从屋外,斜斜地照进雕花的檀香木床间,染下一圈圈地光晕,云墨衣的身上,只剩了一件绣着花的肚兜儿,和一条白色的丝质亵裤,突然而来的凉意,令她馄饨的意识又清醒了片刻,她抬起美眸,望向床间的光线,脸红地说道:“醒,现在还在大白天呢!”
屋里亮堂堂的,日头正好呢。
“衣儿是觉得太亮了么?”闻人醒自她身上抬起头来,转头望望窗棂处的阳光,袖子一挥,窗幔便落了下来,遮住了光线,屋中顿时暗了许多。
“还亮么?”闻人醒眼里的笑意浓浓,伸手,似乎要将床幔也放下来。
云墨衣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哀叹了一声,软倒在床上: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么?连醒也变狡猾了,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呜--
“衣儿……”闻人醒低头,俯首在肚兜的系绳处,竟用舌头勾住那系成蝴蝶结的一端,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往外挪,惹得她浑身轻颤,似过了电流一般,一阵酥麻。
挪开了肚兜儿,她姣好的身段便显露了出来,怀孕近两个月的身子,还不是很明显,闻人醒奇异地盯着她尚未突起的小腹,明亮的眼睛一片波光粼粼,好神奇的事情,衣儿的肚子里,竟然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俯首,轻吻她的小腹,再侧耳附在上面,细细地听了一阵,抬起头来,奇道:“它怎么没有声音呢?”
混沌一片的云墨衣,被他的问话拉过了神思,回味了半天,才明白他问的是肚子里的小宝宝,不由得笑道:“傻瓜,才两个月,还没成形呢。”
“哦。”闻人醒又亲了一口,趴在她光滑的肚子上,喃喃道:“小宝宝,你快快长成形,出来吧,别再折磨你娘亲和你的爹爹们了!”
“哈哈哈……”云墨衣笑弯了眼,笑得花枝乱颤,这男人,太可爱了。
“衣儿,你说,这个会是谁的宝宝?”可爱醒宝宝,红了脸,又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未卜先知!”云墨衣伸出玉指,在他头顶轻敲了一下,又叹道:“我原本打算先给狐狸生一个,不过照时间看来,该不是他的了。”
“不管是谁的,我们都会好好疼爱他的。”闻人醒轻声道。
是啊,这一点,她毫不怀疑,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宝宝,他们,会像爱她一样,爱宝宝的。
“醒希望是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像衣儿一样美……”闻人醒盯着她的俏脸,陶醉道。
“醒……”云墨衣也醉了,她眼里的深情,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你还记得吗,你曾经说,我们前世一定是一对情侣,来生,我们也要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不分开,师傅告诉我,我们此生会幸福,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永远,都会幸福的!”
师傅在梦里告诉她,以后再也不会来找她了,要她好好保重,并且告诉她,这些男人们的红线,跟她的,生生世世都纠缠在一起,永不分离。
还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令她激动?
“衣儿,醒爱你!”闻人醒爬上她的身子,在她红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衣儿也爱醒……”身上的亵裤早已不知何处去,包裹的,不仅仅是他的紧致,更是他的爱恋。
他很温柔很体贴,怕将她腹中的胎儿压到,一点一点地,缓慢而有力地律动着,似乎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又是一个凉爽的秋季,桂花树如期而开,似乎预示着生命的绽放。
屋外一片热火朝天,来来去去尽是忙碌的下人,端着热水,拿着毛巾,进进出出。
九个男人,各色各样的衣服,却是同样焦急的神色,在廊下走来走去。
屋里一片低低的哭声,衣儿已经生了四个时辰了,却还是没有生出来,折磨得她,从最初的大声痛呼,变成了最后无力的低泣。
洛魂早已不耐,一张冰颜都尽数涌上了血色,衣摆一飘,便要踢门而入,被丫环硬生生拦在门外,那守门的丫头,胆怯地望着他眸子里的火焰,吓得两腿打颤,却还是吞了吞口水,说道:“姑爷,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进去?都这么久了,衣儿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多接生婆,都是干什么吃的,全是饭桶!”洛魂气急,四周又刮起了一阵旋风。
“不吉利……”丫头的声音,在他强大的威慑下,越来越小。
“这该死的孩子,这么折磨他(她)的娘,等他(她)生出来,先将他(她)丢到池子里去!”楚亦尘紧咬红唇,恶狠狠地道。泄愤似的捶上结实的墙壁,打得房子一阵抖动,手中汩汩地流血,也不自知。
楚亦谨翻了个白眼,道:“若是你的孩子呢?”
“我的也一样!”楚亦尘凤眼微眯,瞪了他一眼,恼道。
“到底是怎样了,还不出来!”水夜枫完全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着急地在旁边走来走去,一颗心,好痛,衣儿那么难受,他恨不得进去,替她分担些痛才好!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了天际。
众人一愣,再是脸上一喜,不由得纷纷往门口涌去,“砰”的一声,木门便被刮倒在地上,被男人们一脚接一脚地踩了过去。
“衣儿,衣儿……”众人完全不去看那被接生婆抱在怀里的孩子,径直地就奔向云墨衣的床。
云墨衣瘫倒在床上,发丝早已被汗水浸了个透,就连锦被高枕,也洒落了一片香汗,美眸微敛,卷曲的睫毛,无力地颤动着。
“啊--”她静静的,忽然就痉挛起来,痛呼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众男人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满眼无措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衣儿的样子,令得他们好心痛!
“天哪!”一个接生婆瞪大了眼睛,低呼道:“快快,还有一个!”
云墨衣肚子里还有一个,却原来是两个!
“快出去,快出去!”接生婆又把怔愣的男人们赶了出去,那门,早已在地上化作了碎木,却是再也遮不住了。
男人们又是一阵心疼,衣儿的折磨,还没完。
“以后别让衣儿再生了,我心疼死了!”水夜枫探头,忍不住往屋里偷窥道,一张妩媚的脸,皱成了一团,桃花眼里满是焦灼。
男人们纷纷点头,相比对孩子的渴望,他们更舍不得心爱的女人难受成那样,她痛,他们更难受,就像有人在狠狠地揪着他们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