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就算她强迫自己再平静,泪珠还是不由的在眼眶打转。
陆白宸走到郁璃面前,看着她发红的鼻尖、盈泪的眼眶却始终没有落下来,他莫名的烦躁不已。
他伸出右手抄到郁璃身后,咯哒一声,单手解开了女子的胸*衣,他的右手又顺势滑下,凉薄而修长的莹指一挑,女子的内*裤就掉了下来。
就算有暖气空调,郁璃还是寒噤抖得厉害,目光越过陆白宸,看向了不知何处的虚空。
陆白宸指尖沾上药膏,细心而缓慢的涂抹郁璃身上每一寸青紫。冰润的指尖触碰肌肤,有些痒,郁璃本能的扭动起来。
“别动!”
陆白宸一声低喝,声音意外的很是沙哑,似乎在压抑什么。
郁璃听话的停止了,如一个洋娃娃任陆白宸摆布,只是她的眸色渐渐恍惚……
这样的屈辱痛苦,却又无能为力,以前好像也有过呐。
……
十多年前,她不过十三岁,却已经嗅到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爸爸彻夜不眠,妈妈长吁短叹,虽然骊家还是沪上名门,她却听到无数的私下议论。
“薄家铁了心要兼并骊家。骊家的产业纷纷倒闭,股价暴跌,巨额负债…骊家要破产了…”
她感到不安,却在某一天早晨被爸爸叫到了会客厅,她意外发现,赵家CEO赵坚和他的儿子赵骁文也来了。
她和赵骁文常在一起玩,并不陌生。只是贯来淘气惹祸的赵骁文穿上了西服,看上去很是滑稽。
“赵总,小女和犬子便是订婚了,等他们到法定年龄后再领证。至于面向公众的新闻发布会……”骊义搓手低笑着。
“不急,等领证那天再开发布会也不迟。订婚的事就限于沪上名门内部吧。”赵坚笑得不以为然。
骊义又将腰放低了几许:“好,就按赵总的意思。最近骊氏集团的危机,还请赵总多费心。”
“呵呵。”赵坚轻描淡写的转了话题,“沪上三大名门,骊、赵、沈,你们怎不将骊菀许给沈家?”
“沈家的沈煜川,瘦瘦弱弱像个女孩儿似的,听说最近又哪里不好,去澳洲疗养了。我可不愿我家菀菀年纪轻轻就丧夫。”
赵坚轻浮的一笑,拿出了雪茄烟。
“赵总请,请!”骊义立马掏出打火机,谄笑着凑上去。
雪茄烟点燃,赵坚悠闲的吐了两个烟圈,他指尖有意的一抖,烟灰就落到了皮鞋上。
骊义立马会意的弯下腰,伸手去擦,没想到他1米8的高度弯着费劲。他心一横,竟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扯过阿玛尼西服的袖口去为赵坚擦烟灰。
他低着头,旁人看不见神情,唯独他年过半百的身躯伛偻着,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要倒下来,却还在苦苦支撑。
骊菀兀的转过身去,那是她第一次学会了冷漠的表情。
因为太痛,痛得眼泪都流不下。
骊义,她的父亲,这个被誉为“义商”的男人,豪爽正直,傲骨雄心,仅仅用30年就将骊家发展为沪上三大名门之首,却也因树大招风,引来了薄家的贪婪。
义商不再,他不过是苦苦维持集团百万员工生计打着点滴都要签署文件的普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