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菊花残、满腚伤”来形容赵全鸡现在的情况,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用直径足有五六公分的棍子爆菊,绝对比小鬼子的街头“千年杀”更来劲啊!就连赵全鸡这样的硬汉挨一下都爬不起来,就别说那些身体差意志力脆弱的人了。
说实话,当年被上百把刀狂砍半宿都没死的羊蛋,看了这一幕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相信,要是自己挨这么一下子,绝对得去半条命。
不过赵全鸡毕竟是赵全鸡,打架长老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三五分钟的时间,便恢复了行动能力,捂着屁股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虽然括约肌还是一阵一阵的向大脑传递撕裂般的疼痛信号,但是已经不妨碍最基本的行动了,比如慢慢的站起来。
赵全鸡岔开两条腿,一点一点的转过身来,心里顿时滴起了血:这几个王八蛋,刚刚蹂躏了自己娇嫩的菊花,这会儿又吃起了自己的“最爱”,真是欺人太甚啊!
赵全鸡一腔邪火“腾”的一下子升了起来,迈开大步就要冲过去。
可是步子刚一拉开,忽然觉得括约肌一阵抽搐,差一点就大小便失禁了,只好慢慢的收回迈出去的脚,站在原地,委屈的跟一个挨了干的小娘们儿一样。
“呦呵,鸡哥这么快就没事啦!这恢复能力本帮主真是望尘莫及啊,佩服佩服!”洪十四费力的咽下嘴里嚼的半烂的食物调侃道。
说完他又撕下一只鸡腿扔进嘴里,那鸡腿就像被扔进了一架高效率的剥肉机器里,眨眼间变成了鸡骨头被吐了出来。
赵全鸡见他一边吃着自己的烧鸡,一边还不忘落井下石的调侃自己,登时火气上涌,水汽下降,又差一点大小便失禁,只好强忍着菊花的痛苦,站在那里,纠结着要不要冲过去。
在赵全鸡无比痛苦加纠结的时候,洪十四已经将四只鸡腿全部吞下了肚子。
他满意的抹了抹嘴,又拿过那个大肚子的瓷瓶,拔掉瓶塞,将里面香气四溢的粘稠液体倒进嘴里,美美的喝了一口。
随即又从羊蛋和李火腿那里抢过来一只鸡翅膀,狠狠的啃了起来。
羊蛋跟李火腿见鸡翅膀被抢,唯恐其他地方也落不住,急忙冲着鸡胸脯、鸡肩膀等肉厚的地方胡乱的猛啃一通,两三嘴下去,一只肥硕的烧鸡就变成了只能熬汤的鸡架。
二屁股则捧着两个又油又肥的鸡屁股,一口一口嚼的不亦乐乎,颇有些“猪八戒啃肘子-----自残骨肉”的味道。
眼看两只烧鸡已经尸骨无存,一瓶子好酒也所剩无几,赵全鸡顿时心如死灰,之后又后悔不跌起来。
本想冒着事后被揍一顿的危险,假装没看见这几个家伙,然后自己独吞这些美味。
谁知道这几个饿死鬼比自己还无耻,为了口吃的,居然从背后偷袭自己,当初要是自己主动贡献出来,最少也能捞上跟鸡骨头啃啃啊!
现在倒好,酒肉没吃到,还流了一屁股血,摸着一阵阵间接性抽搐的菊花,赵全鸡真是欲哭无泪啊!
其实,在赵全鸡跟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洪十四就发觉他的意图。
对于洪十四这个对吃非常有研究的人来说,“德全记”的挂炉烧鸡和“清源酒楼”的青羊老窖,无论藏在什么地方,都逃不过他鼻子的搜索。
那种特有的酱料香味和陈年老酒的悠远深邃,就如同漆黑夜里的一盏明灯,是那么的耀眼与明显。
在青阳县除了死人以外,没人不识得这两种香味,也就是赵全鸡这个数术大师,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独享此味。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同样在算计他。
就这样,在洪十四跟二屁股的联手之下,赵全鸡不仅丢了酒肉还被爆了一把菊花,真是应了那句“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对赵全鸡的三堂会审,在洪十四他们吃饱喝足之后,如期举行了。
“鸡哥,你也知道本帮的规矩:坦白从严;抗拒更严,你可以抗拒,然后有三个后果供你选择:一、爆菊致死;二、同上;三、如有异议参照第一条,你选一个吧!”
洪十四用手里的打狗棒比划着赵全鸡的菊花“嘿嘿”的贱笑个不停。
漆黑的打狗棒由于长时间的把玩,表面浸润出来一层厚厚的包浆,被阳光一照显示出黑玉一般的色泽。
赵全鸡心里暗骂道:“妈的,还他妈选个屁啊!这不就一个结果吗?这孙子是想整死我呀!不就想吃点独食吗,你洪大帮主难道没干过?”
不过这些话赵全鸡只能在肚子里嘀咕一下,让他说出来那是万万不行的,他可是深深地体会了洪十四的变态整人手段。
刚刚那根打狗棒还跟自己的菊花,进行了深入浅出的亲密接触,那滋味他可是再也不想体会了。
“怎么样鸡哥?选好了没?”洪十四拿着打狗棒一边比划着入洞角度,一边催促道。
赵全鸡见洪十四还催促自己,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又怕洪十四借题发挥自己菊花遭虐,所以也不敢发火,只好哀求道:“帮主,你想知道啥就说吧,老鸡我绝对言无不尽,知无不言啊!”
“嗯!这还差不多,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满意,就算你戴罪立功。”
洪十四装模作样的收起了打狗棒,似乎不打算在追究赵全鸡的过错了。
“说吧,那里弄得酒肉?”洪十四问道。
要知道赵全鸡可不是二屁股,偷术神乎其技,顺点儿银钱易如反掌;
也不是李火腿,跑得比狗还快,偷不到可以抢;
更不是羊蛋,可以口吐莲花,死的都能忽悠活了,好腿忽悠瘸了更是不在话下,弄一顿酒肉那再简单不过了。
赵全鸡这孙子,也就会动个拳头,算算十以内的加减法,要说他能弄来酒肉,打死洪十四都不信。
赵全鸡白眼一翻,像看****一样看了洪十四一眼道:“当然是用钱买的!那还用问吗?”
鄙视,赤裸裸的鄙视。
一直被洪十四鄙视的赵全鸡今天居然鄙视了洪十四,而且还是被他一直认为是****的赵全鸡给鄙视了。
洪十四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跟二战时被鬼子炸了珍珠港的老美一样,愤怒、吃惊、不敢相信等等不一而足。
于是他恼羞成怒,拎起打狗棒,卯足了劲冲着赵全鸡削了过去。
听着棍子与空气剧烈摩擦产生的呼啸声,赵全鸡相信这一棍子如果揍到他身上,他绝对会翘了辫子,就算是一头牛挨上了也会骨断筋折,重伤不治。
赵全鸡吓得屁滚尿流,急忙使了一招“赖狗打滚”,险而又险的避过了那要命的一棍子,急忙大叫道:“帮主饶命啊!牙马爹..”
那大棍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呼”的一声,又冲着赵全鸡削过了来。
“叫你跟老子装逼,今天非他妈削死你不可!”洪十四挥着打狗棒恶狠狠的道。
“帮主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赵全鸡又躲过一次攻击,由于动作幅度太大,牵动了伤口,剧痛中括约肌顿时松弛了下来,再也约束不住里面的污秽之物。
这回他可是真的大小便失禁了,裤裆内湿了一大片,臭不可闻。
见到赵全鸡排泄在了裤子里,洪十四心中顿时平衡了下来,黑亮的打狗棒,在赵全鸡的耳朵边上停了下来。
这才像话吗,洪大帮主见自己王霸之气一震,赵全鸡就吓得屁滚尿流,登时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极其自恋的摆了一个造型道:“瞧你那点出息,这么不禁吓,老子要想削你,你能躲的开?”
赵全鸡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抱着洪十四的大腿哀求道:“帮主你就别玩儿我了,我胆小,可不禁吓呀!”
“行了,行了,别他妈跟老子装可怜,老实交代问题,酒肉哪来的?”洪十四嫌恶的一脚踹开骚臭难闻的赵全鸡道。
“帮主,那些酒肉真是买的呀!我刚才就说了,你怎么就不信呢?”赵全鸡蹲在草丛里一边清理裤子,一边哀怨的道。
洪十四听了这话还想上去揍赵全鸡一棍子,可是看着他手里的裤子,还是忍了忍内心的冲动没有动手。
“买的?你他妈骗谁呀,‘德全记’可是老字号了,他们的挂炉烤鸡一只就要一两银子;还有这瓶青阳老窖,可是去年的陈酿,‘清源酒楼’可是一向只卖最贵,不卖最好,这瓶酒虽然是下下品,但是最少也要三两银子,你他妈就算是会拉金尿银,一宿的功夫也凑不出这么多银子来!”洪十四根本不信赵全鸡的话,反驳道。
要知道在青阳这个破地方,一两银子能买一车馒头,五两银子能到怡红院里喝上他一整天的花酒,上那个叫小桂花的头牌好几泡。
两只鸡一瓶酒,足有五两银子,够几个小叫花子啃好几个月的馒头了,就算是对小康之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帮主,这银子不是偷得也不是抢的,是别人给的!”赵全鸡信誓旦旦的道。
“给的,谁给的?”
“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玉。”
“什么?”
洪十四、羊蛋、二屁股三人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