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帝纶还没有说完,格达拿起黑板擦,狠狠地拍着讲台,一脸的怒气,吸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愤怒,连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反了!反了!现在我说句话,还有人起来顶我了是吧?好!对你们搞民主不行咱就专政!我说不下课!云帝纶给我坐下!”
终于露出嘴脸了么?呵呵呵……早点说不就完了,弄的这么假。不过云帝纶口中虽然尊师重道,他啥时候做过?他会就这么坐下么?
云帝纶脸上带着微笑,慢慢的离开了自己的位子,在大家惊讶的注视下,走到最前面,教师前门之前,然后慢慢伸手放在门把手手上,扭开教室的门,缓步踏了一步出去。一切行云流水,那么自然,仿佛他根本就不知道格达不让下课一样。
格达盯着云帝纶的背影,咆哮着:“云帝纶,你嘴里天天尊师重道!这就是你讲的尊敬师长?啊?”
云帝纶回过身子,双目中带着平静,看着格达怒气冲天的样子,轻轻一笑:“吾师道,不师权。“
他说完,竟然就这么转身,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我心里很疑惑,“嗯?“了一声,缓缓低下头,问魏索:”什么叫武士刀,补十拳?“
魏索眼珠子一转,“嗨!“了一声,一副他几百年前就知道了的样子:”云帝纶那个意思是说,总有一天要用武士刀砍了老格达,然后再补上十拳。这你都不懂?理论课都白上了?“
我慢慢的点了点头,随后“切“了一声:”我上理论课从来不听。“心里暗暗佩服云帝纶,别看这家伙平时那么讨厌,竟说些人们都听不懂的东西,关键时候,竟然这么叼,这种话都敢说出口,不怕郝建波来废了他。
格达见云帝纶这么有种,像吃了点头丸一样,不停的点头,嘴里喃喃道:“好一个吾师道,不师权。好!好!“
我听到格达竟然说云帝纶说得好,心里暗暗想,这家伙不会是被云帝纶给气疯了吧?活着活腻了?
老格达点了一回头,突然猛地抬起头来,双手抱歉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这货又要开始他的理论教育了。大家都干巴巴的看着格达,不敢说一句话,谁现在要是不老实,那就是出头鸟,老格达会把他收的气全都撒在那个人身上。
教室前所未有的安静,连偶尔会出现的窃窃私语声都不见了。
我们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过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咋还有声音?是谁不想活了?
“喝——呼——喝——呼——“
一阵轻轻的呼噜声,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
我相信这声音绝对是火上浇火药,引爆炸药桶的导火线。
我抬头看着格达那气紫了的脸,此时他的表情,如同被疯狗咬了一样,呵呵……今天都不能有个好觉睡了。
“以后这课是不用上了!你们这群****长大的垃圾!“老格达愤怒的咆哮者,将手中的课本还有焦菲菲那合金黑板擦,狠狠一摔,气喘吁吁的,大步大步的走了出去。
我从窗上能看到,格达还推开了两个,挡了他道的女学生。
那两个女学生被格达推开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对着格达的背影狂竖中指。
唉……这都什么时代。
而此时,那合金黑黑板擦正好砸在讲桌桌身上,讲桌也是合金做的,两个合金一碰,“锵!“地一声,那个声音大的堪比打锣。
原本那细微的呼噜声,被这打锣声一阵,戛然而止,然后,云帝纶的同桌,一副死了没埋样子的灰?密佛格?玛“嗯?“了一声,睡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教室讲台。
班长是个漂亮文静的女孩,叫樱,坐在第一排,也是我前文提到的,学习委员豆墙的同桌。
她起身迅速的将老格达扔的课本都捡起来,顺手把那个黑金黑板擦放到讲桌上,她抱着课本快步的跑上讲台,小而白的手,拍了拍讲桌道:“大家都别动,我去找老师,回来以后给格达老师道个歉。豆墙,你看一下。“
随后便跑了出去。
小豆芽豆墙一副无奈的样子,推了推自己的小眼睛,抱着一本厚书上了讲台。
这时,只见灰?密佛格?玛懒洋洋的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像是没睡醒一样就往外走。
豆墙拿起合金黑板擦,挺了挺自己小胸膛,胀着气,豆一样的小眼睛,瞪着灰?密佛格?玛,狠狠地拍了拍讲桌:“你,回去!“
“哈?“灰?密佛格?玛扫了豆墙一眼,然后懒洋洋的一笑,连停都不停的走了出去。毕竟两人的身高差太多,简直就像是小学生比高中生。
看着灰?密佛格?玛径直的走了出去,豆墙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他红着脸“哼!”了一声,拿起粉笔,在黑板的坐角落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在圈里写上了灰?密佛格?玛的名字。
“谁再违反纪律,我就记名让班主任收拾他!”
愤怒的豆墙大声喊道。
魏索在地下“嘿嘿嘿”地窃笑,将猥琐的头凑近我:“这个小豆芽,一点本事都没有,诶!德莱克!你看,你的两个舍友都出去了!你不赶紧的?”
我“呵呵”一笑,指了指最后一排中间那空荡荡的位置:“伯德他这节课就没来,他们三个都出去了。”
魏索左手手背往右手手心上一拍,笑着道:“嗨呀!对啊!你看看,你们宿舍三个舍友都出去了,你不赶紧的跟上?”
我扫了他一眼,慢慢的将脸贴到桌子上,轻轻闭上眼睛,懒洋洋的说道:“要去你去,我睡一会。”
六雨写字楼,杜仲生医学工作室。
此时的写字楼被很多身穿红色军服的士兵围住,蓝色的桅杆将围观的行人阻挡在外。
这个写字楼大约有六七层那么高,整个写字楼的右边全被冰封住,那晶莹的冰块,在接近正午太阳的照射下,格外亮眼。
看热闹的人们还有早就赶来的信息采集者将写字楼周围的道路围得水泄不通。很多隶属于不同信息报、信息网的记者,背对着被冰冻的写字楼,对着魔法录影仪解说着什么。
“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昨天夜里三四点钟发生离奇爆炸的六雨写字楼,这是六雨集团在枫城为数不多的地产,听附近的居民讲,昨天夜里的爆炸导致了现在的冰冻。究竟是什么原因会出现这种不符合常理的现象,谁也不知道,现在弗利伯爵和黎天霸将军亲自带人进入写字楼调查。我相信,真相一定不久以后就会大白。这里是记者小萱为您带来的报道。“
六雨写字楼内,杜仲生医学工作室前。
一个身穿艳丽红色贵族服饰的老者,站在有明显切割痕迹少了一大块的冰块前,老者大约五十多岁,脸色苍白,布满了皱纹。
他双目却极为有神,他回头,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金甲的大胖子,那个大胖子也在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冰块。
二人正是管辖这里的贵族:伯爵弗利以及大将军黎天霸。
弗利轻轻的将自己苍老的手放到冰块上,一碰触到冰块,仿佛是因为寒冷,急忙把手收了回来。
弗利皱着眉头,回头对着黎天霸,御气中充满了不敢相信,语气中带着询问的道:“天霸将军,您过来看看。“
黎天霸朝着伯爵微微躬身,然后上前,仔细的观察着凭空缺了一大块,仿佛被什么利刃切割的,明显是人而为的缺口,他回头看着身后几个副将还有跟进来的士兵,朗声道:“我认为,这是一起极其恶劣的人为事件!这件事对我们枫城乃至整个枫之都都有着极为不好的影响!先把被冻住的人救出来,然后我们回去调查近几日的流动人口!“
一个副将皱了皱眉头,上前道:“将军,这是办公用楼,很少有人在这过夜,加上昨天六雨集团举行业主嗨翻天派对,所有业主带着工作人员都在派对上没有回来。唯独一个叫杜仲生的人,从派对上早早离开,现在还没有消息。“
黎天霸轻轻点了点头,回头与弗利对视一眼,黎天霸转回头来,对众人道:“除了正杰,还有人有什么线索么?这件事极为严重,我们应该上报圣联。”
被称为正杰的副将皱了皱眉头:“将军,我们为何要上报圣联?这件事情应该立刻向嘉文三世陛下禀告。”
黎天霸一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咳咳,刚才是我口误。”
弗利也用责备的眼光瞪了一眼黎天霸,随后他刚一转头,却发现冰块旁,有一张崭新的信封。这张信封很明显是爆炸之后有人来放的,因为它还是崭新的。
弗利慢慢弯腰,当他那苍老的手碰到信封的一瞬间,一股可怕的气从信封之中爆发而出,直接将弗利苍老的身体击退,弗利因为重心不稳,被这股力量一推,不但手指头杵了,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摔倒,多亏有黎天霸在弗利身后。黎天霸双手搀住弗利的身体,然后惊讶的望着冰块旁的信封。
那信封突然大放白光,黎天霸大叫一声:“不好!快跑!“随后抱起弗利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