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看起来有那么穷吗?
夙彤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舞晴,倒是……寒酸了点,毕竟她们都是赶了一天的路,身上满是灰尘,在别人眼里,应该就像乡下进城。
穿着不行,那拿钱说话好了,夙彤掏出一把金,问:“够吗?”
红素大惊,不禁再次打量起她俩来。
“这有钱没钱呢,可不能光看表面~”夙彤丢下这句后,便拉着舞晴往前走去。
十个金的位置果然不一般,铺有绒毯,还有薄纱做隔,夙彤左手拿着块点心,右手端着杯茶,惬意地靠在座塌上,一边吃还一边抽空安慰舞晴。
“好了,怎么一副丢了魂样,带你来放松,就好好放松嘛,不是喜欢美男吗?”
“我喜欢的是无惑。”
“你喜欢他哪点?”
“我……”舞晴想了又想,还真不知道她喜欢他哪点。“总之,我就喜欢他!”
“得了吧,你不就喜欢他长得帅?一会儿,我把这什么公子买给你,你就不用想着无惑了。”
舞晴一本正经地说:“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要这种男人?”
“那你怎么还跟进来?”
“那是你想看,非拉我进来的!”舞晴答得理直气壮。
夙彤撇撇嘴说:“我才不想看,再美的美男,能有我家小白美?”
“也没我家无惑帅!”
“照你这么说,我们干脆走了得了。”夙彤作势要起身。
舞晴立马不干了:“为什么啊?来都来了,看看呗!”
夙彤笑眯眯的坐回去:“所以让你别装模作样的,我还能不了解你?美男嘛~看看也是不错的。”
“嘿嘿,你说无惑不会吃醋吧?”
“想太多。”
与舞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会后,便有人拿着个透明罐子来收钱,红素不知何时来到她们旁边,正一脸殷勤地说明要是装满罐子才会揭开帷幕。
夙彤大方地扔了把金在里面,季年晟恨不得把他有的所有都给她,所以她的钱是多得用都用不完。
虽然除她之外,大方的也有,但像她这样丢一把金的还真没有。
难得大款一次,人们看她的目光即不是羡慕也不是嫉妒,而是看傻瓜一样,毕竟别人都是将金换成一堆银,丢进去好多占些空间,而她一把金自己丢进去了,不是傻吗?
夙彤对这些带点鄙夷又带点同情的目光表示不解,也懒得解,继续边吃边聊天。
这君珝公子人气确实很火,没多会罐子就装满,总算能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帷幕缓缓从左往右拉开,先呈现出来的是紫檀木卧榻一角,再是赤果的双足,修长的腿。
夙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是要出来个裸男的意思?她是不是不该再看了?
帷幕继续移动,还好没那么限制级,雪白狐裘恰好搭在关键部位,几缕银发随意披散在性感的八块腹肌上。
银发?!夙彤不禁站了起来,不会吧!
帷幕还在缓慢移动着,令人血脉偾张的结实胸膛逐步呈现,在场的人都是目光灼灼地等他露脸。
包括夙彤,她比谁都好奇他模样。
然而正是这关键的时刻,帷幕停止了,恰好挡住了脸,又有人抱着罐子出来,说要再装满一次。
果真是无奸不商啊!这次人们扔钱比刚刚还热情,很快便装满了罐子。
夙彤总算得以见到这美男的面容,略阴柔的轮廓,显眼的暗红眼线,果然!是那娇弱狐狸精!
“确实挺好看诶!”舞晴扯扯她袖口,大声说。现在场上尖叫声太猛烈,不大声点都听不见。
“什么君珝公子?死狐狸精一只,有什么好看的?走了!”夙彤真是失望极了,冤枉了她当初苦口婆心劝他,这货就不能干点正事?至少,干点正常事啊!
君珝眸光流转,整一个妖娆魅惑样,却在触及到夙彤的目光时,微微一怔,而后赶紧拉过下身的狐裘,把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
切!就像她会对他感兴趣似的。
夙彤白了他一眼,便叫上舞晴往外挤,这种小地方,难得有这样标致的美男出现,人们都在朝前面涌,将出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实在挤不开,夙彤干脆拉着舞晴往台上去,试图从那里绕走。
她这一上去,君珝立即往后挪。
夙彤越看越不爽,怒吼一句:“我对你没兴趣!”
然后,君珝就开始捂胸口,一副快不行的模样。
“你要翘辫子就赶紧翘,少在这丢人现眼,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认识你。”
“你生气了?”君珝弱弱地问,很是不解。
他这么问,夙彤更气了,对着他凶巴巴地吼:“我生你个毛线的气,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不听劝说的,诱拐良家妇女不够,你改成拐卖自己了?”
“可是我这样,她们会很开心。”
“……”夙彤真无语了,她都想拆开他脑子看看他的大脑构造。
“喂!你俩搞什么呢?别挡着我们啊!”
“是啊!你以为就你俩看吗?”
下面的人听不清她们说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总之,她们可不愿被人挡住,一个个的声讨她和舞晴。
夙彤无视一干群众,看向君珝:“你帮过我一次,我理应帮你一次。”
而后,她转身,掏出一袋金,往旁边管事人手上一扔,抬高了些声音,霸气地问:“这男人我买了,够吗?”
管事的抱着她沉甸甸的这大袋金,数得双眼直发亮,一个劲地点头道:“够了够了!”
虽然有君珝在,不出一月他们店就能有这收入,但他不确定能留他多久,如此衡量,自然是卖掉来得划算。
夙彤扬起下巴,问:“有人不同意吗?”
没人想同意,可奈何钱包没她鼓,也没人可反对。
“夙彤,你真要买他啊?你就不怕小白吃醋?”舞晴拽拽她的袖口,小声问。
夙彤咧嘴朝她笑:“送你的,喜欢吗?”
“不会吧!我不要啊!”舞晴脸都急红了。
“好了,开玩笑,咱们走吧。”临走之前,她走到君珝身前,小声说:“钱我已经付了,你必须离开这,别人是什么心情与你无关,按你的想法,做好你自己就够了!”
她的眸清澈而干净,将他的模样清晰地印在瞳孔里,君珝莫名地恍惚了下,待他张口欲答话时,她的身影早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