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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盲点(1)

五一节的下午,南子一个人呆在家里。孙健君出去了,说是到报社有事。他不值夜班,一般下午到报社处理稿件。儿子孙殷已被他的爷爷奶奶接走。按孙健君节前的安排,南子回老家渠县住几天。南子想念家人,在村小教书的父亲曾打来电话,问他们节日作何打算。孙健君说,节日期间他要发稿,不过,他可以抽一天时间开车送她回去。南子不让丈夫送,几百里路,路况又不大好,坐火车很方便的。孙健君就为她买了卧铺票,叮嘱她路上小心;又让她带给父母一千块钱,作节日之用。丈夫的体贴周到,南子自是感激。五月二号早晨的火车,午后抵达位于川东北的渠县县城,转乘客车冉往北,走两个多钟头的乡村公路,天黑以前回家是没问题的。孙健君驾车去过两次,头一次是新婚时节,第二次是去年的旧历年后,一家三口出行。

南子洗衣服,擦地板,收拾房间。临走之前,她要将家里的一切弄妥帖。暗红色的本地板,她跪在地上擦。通常每周擦一次,若有客人来,尚须在客人走后冉擦一次。洗衣服轻松,擦地板艰难。南子跪在地上,从一个房间移至另一个房间。移是一个好听的字眼。发亮的本地板映着她的面影,长发散落下去,她用手捋一捋。累了就歇口气,坐在地上南子打量这个家,客厅足有四了。平米,主卧室!十平米。她的家。几年前她还是家里的保姆,现在她是女主人。先前的女主人搬到了城市的另一端,为此她曾长时间感到惊奇:这怎么会呢?谁存操持这一切,是上苍还是她的夫君孙健君?大概是二者合力:命运安排她走进这个家,孙健君亲}改变她的身分。做保姆的时候她悄没声息,如果她并出了声音,一定是物件相碰撞。日光只在脚下,若是投向远处,打量一问房或一堵墙,则是寻找瑕疵:她收拾得不够满意。保姆影子般地移动,却让大着嗓门跳来跳去的女主人挪了窝,这其间奥妙,南子至今想不透的。一想便惊奇……她从一种身分跃入另一种身分,仿佛从地上跳到云端,自己却未曾发力。有一只手推她三一去,又稳稳地托住她。这只手是夫君的手。有了这样的于,她什么都不用想了。

南子结婚六年了,原本是个乡村女子,如今穿着城里人的衣裳。头两三年,丈夫替她挑。孙健君挑衣服堪称行家,用心打扮自己的女人。衣服通常是暗色调,一如它的品牌,已经不屑于张扬。这类衣服静悄悄地融人身体,引导体形和面容,勾勒步态与目光。南子像是老公铺陈在纸上的一篇小说,主题由他定,情节由他展开,结局由他构慧。南子是个长约气万字的中篇,一万宁对应婚后那一年。孙健君完成了她,对风格的想象趋于疲惫,陪77街的时候少了,挑衣服的手转而掏钞票。而南子进商场,付出去的钱一次比一次少:乡村的记忆太深刻,几百上千元是上稼人的一笔巨款,她付不出去的。不过,丈夫的设计依然有效,她退而求其次,挑那些做丁精细的冒牌货。丈夫变得粗心了,倒以为是正品,随口加以称赞。衣服的色凋朝鲜艳跨了一小步,她骨子里还是乡村姑娘,对原野的色调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向往。可瞒,无论暗色还是鲜色,丈夫的目光只一掠而过。赞美掺人了礼节性。孙健君对商女也很有礼节性,但两种礼节性有区别。它们朝着相反的方向。对老婆的礼节意味着后撤,对商女的礼节却是进攻的变式,是蓄势待发。

穿碎花纯棉裤的南子坐在地板上,由于劳作而脸发红。旁边是抹布、一桶清水。擦完五个房间,大约需要九桶清水。搬到斜川花那一年半,她已擦了近百次。这数字无人知晓。丈夫出门她才动手,丈夫回家,地板一片透亮。劳作是她的份内事。丈夫也热衷于工作和写作,忙于两者之外的其他事。丈夫享受舒适的家,妻子的脸上就浮现惬意。而舒适一经变为常态,惬意也渐渐失掉了凭据。时间可真能消磨!

五月天气,有典热了,汗水把儿根头发粘在额头上,南子用围腰抹一把汗,蹲着身子继续擦。光洁的地板照着光洁的额头,她确实非常年轻。这个时代的许多女人,二十五岁早已苍老,内心布满皱纹,张嘴浪笑和眉头紧锁的算计,同青春背道而驰,事实上已步人暮年,离棺材不远了。而南子的年轻证据充足,她活在二十五岁,也活在了九岁,十六岁。少女时代的记忆,贫穷和欢乐都是养料。孙健君确实是她的恩人,使她不至于被贫穷压倒。她扔掉贫穷,留下欢乐,将某些往事埋人心底。她的殷儿一天天长大,和她的母性一同成长。眼里始终有两样东西雀闪烁,一是做女人的快乐,二是神圣的母性的光辉。

然而……

南子擦最后一间屋,丈夫的书房。书房外,是用拱形玻璃加以密封的大阳台。阳台上有个皮躺椅,孙健君平时常坐,看书或是看天。身边总有一杯茶,南予送过去的。她一般不进丈夫的书房,不坐他的皮躺椅。孙健君有时在书房打电话,笑声朗朗,而她坐在客厅瞅电视。书房有某种东西拒斥她。她并不知道,当年的那个书房曾经发生过一场战斗,小姚撕碎了商女的旧照,挨了孙健君一个耳光。

孙健君待人是温和的,待女人尤其温和。伸向老婆的身体的手,五指修长而温润,给出一记耳光是仅有的一次例外。南子脸上不会发生这种事,却会发生另一种:丈夫的手渐渐少了温润。手指仅仅是手指,修长仅仅是形状,抚摸的亲昵让位给物的感受。结婚几年了,无数次的爱抚,肌肤已是敏感异常。去年夏天,南子曾经在书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阳台也有。她离开家不过几个钟头,香味儿从何而来呢?干净的地板上似乎有凌乱的脚印,那么阳台……

有些事,南子不去想的。感觉稍纵即逝,难以抵达念头。敞开的书房仿佛藏着什么秘密。丈夫回家,有时接一个电话就走了,并不告知去向,只拍拍她的脸蛋,跟小儿子碰碰额头。对丈夫来说,家是一个随时都可以离开的地方。而她日复一日的呆在家里,才符合丈夫对她的设计要求。六年了。加上婚前做保姆的时光,七年半。从保姆一变而为恋人,再变而人洞房,南子的生活进入了一种固定程序。衣食无忧的安全感,回报父母,帮助穷亲戚,南子的幸福仿佛无可置疑。丈夫既是恩人又是爱侣,幸福就像个圈套,将她套牢了。她足不出户。丈夫在户外干些什么,是她生活中的一个盲点。幸福遮挡了她的视线。她是穷人的女儿,本该由别人来设讦她……

然而,自从去年搬到斜川花园,生活又上了一个新档次,幸福却开始松动了,它坚硬的外壳开始剥落。孙健君越来越飘忽,南子则日趋僵硬,像个仅能够动位置的物件,于是,松动发生了。凡事都有个界限,物极必反。幸福显出疑点,盲区有了光亮,丈夫固若金汤的设计被时间之流突开了一道防线……

南子擦完地板,汗水湿透衣衫。四点钟了,她干了三个钟头的活,而四点是下午的一个空档,不前不后的。五点她牛火做晚饭,如果孙健君在外面有饭局,会存五点钟前打电话。向来如此,南子习惯了。一过四点半,她的神经就环绕在电话机旁。

今天也说不准的。

南干双膝跪地退出书房,然后直起身腰。她已经想了一些事儿,或者说那不叫想,是幸福的外壳松动了,某些场景从记忆深处溜出来,比如去年夏天那来历不明的香味儿。她瞅一眼书房,这一眼不是那一眼了,她已经敢于打量,视线掠过书柜、书桌、电脑,直抵遮了一层薄纱的大阳台。她站立的时间大约有半分钟。鼍十秒。每一秒都不同寻常,不同于婚前婚后的七年半。昨天家里聚会,丈夫不住的瞅商女,双关语不断,她把头埋得很低。她埋头埋得太久,该抬抬头了。

南子脱光了衣服,进浴室冲澡,两个乳房从胸罩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大房子空无一人,她赤脚走到地板上。双乳跳跃,像两只鸽子渴望飞翔。

当年她赤脚走在田野上,过了三月她就不穿鞋。五月她高高地挽着裤腿,上山割草,下田插秧。她是村里老少称道的俏姑娘,喜欢脚踩在泥土上的感觉。她迎着夏季的风亭亭玉立,本村和邻村的小伙子,个个梦想做她的新郎。母亲有病,父亲教书,她既读书又干活。她考入县城的重点高中,读完一学期就辍学了。那是冬季,临近春节了,母亲在床上不停地咳嗽,掉眼泪,父亲跑刭别人家喝醉酒,捶胸顿足……那一年的年关,家里没死人算是幸事。一家人都挺过来了。南子首先擦干了眼泪,一声不响地扛起锄头。春天来了,小河清凉,漫山遍野的油菜花。接下来,阳光下翻滚着麦浪。农事苦中有乐,蓝天白云下的少女,欢乐多于惆怅。母亲的病体逐渐康复,父亲不喝酒了,大南子十一岁的哥哥南帆揽下所有的重活。

一家四口固守贫穷,紧紧地抱成团。

那一年的麦收时节,有个小伙下手持雪亮的镰刀,潜入她的麦田。小伙了名叫宁强,是南子的高中同学,家在山那边的宁沟村,一样的穷,靠一个堂姐在沿海打上维持学业。他不敢见南子的父亲。穷人的男孩爱上穷人的女孩,几乎注定是一场空。可是少男少女并肩割麦子,劳动也充满欢娱。哥哥帮妹妹隐瞒,说足他请米的麦客,只吃一顿饭,挣一点零佗钱。父亲半信半疑:这么年轻的麦客?不过乡卜的穷人多,这年头真是见怪不怪。第二年的麦收季节,小伙子义来了,明显长高了,是一条汉子了,却带着学生腔。父亲盘问他,他开口就脸红。可他手上的老茧,他挥舞镰刀的模样分明像个麦客。过了父亲这一关,小伙子又能下麦田了,激动得蹦蹦跳跳,身子一蹲就是一下午。阳光下的梦想啊,麦秆碰上镰刀,刷刷刷的一阵响。夕阳下山去,星星结队而来,母亲将晚饭送到田边上,小伙子狼吞虎咽……周遭没人了,砰砰砰的打麦声也沉寂了,少男少女躺在革堆上,天无语而人有声啊,闲话就是情话,广阔如同星空。小伙子连夜赶回去,大踏步走向山野。南子伫立,朝着他远去的方向……

……南子闭了眼,迎着淋浴的喷头。滚烫的水流,合力击打面部,脖子,乳房。转过身去,水沿着脊背流下,翻过臀部隆起昀线条。快五点了,南子留心客厅的电话。铃声足以穿透门墙,撩开浴室的水雾。大那一年前,这个时刻的电话开始惊扰她的神经。丈夫不回家,她做饭给谁吃呢?儿子孙殷是个小可怜,每顿饭只吃一点点,也许母亲的柔弱传给了他……柔和丽又尖厉的铃声,扰乱她的肠胃功能。如果丈夫在外面呆到很晚,还会打一个电话。她等他回家,睡意礞咙,看见丈夫温润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掠过她,撒向别的身体。夜晚的疑惧浸染了白天,集中到下午四点半到五点。这半个钟头,孙健君是不经意的,他用电话传递体贴,而南子收到的,越来越像一团恐惧。

今天是五一佳节,七天人假的头一天。明天南子要出远门……

南子用一条大红浴巾擦身子,边擦边走出浴室。电话没响。客厅黑色的挂钟慢慢地指向五点。她赤脚走动,快意从足底升起。柔软的脚亲近实木地板。她进厨房看了看,打开冰箱又关上。浴巾擦完了身子,随意披上肩。这是她的一个秘密,家里没人的时候,洗完澡不急于穿衣服。赤脚的感觉真好。五月天气,麦子已经黄了,明天她回老家,同到一地金黄。哥哥一人包下全家的土地,起早贪黑的干,脱贫有望了。嫂嫂为他生了个胖儿子。父亲涨了工资,几十年的民办教师碰上了新政策。回家……这个词带出了一片麦浪,连同山坡上盛开的野花。

卧室有一面椭圆形的大镜子,南子走到它跟前,大红浴巾滑落下去,环绕足踝和匀称的小腿。苗条,清秀,眸子黑亮。都市接纳这样的躯体。孙健君当初看上她是出于两点考虑:一是她的单纯,二是她的贫穷。都市生长的女人像难对付的植物,把她们放在婚姻之外,就比较容易把握。而置人婚姻之内的,该是南子这样的女人。孙健君创造了她的幸福,将自己视为永动机,源源不断地输送动力。南子是他掌心的一块小石头,温润光滑;像一朵专门为他绽放的鲜花,即使凋谢了,花瓣也散落在家里,不会随风飞扬。讨南子傲老婆,孙健君从她的二十岁一眼看到六十岁,其时他也垂垂老矣……

南子对着大镜子,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双唇合拢,仿佛要吐出一个不字。谁能判定她不能说不呢?乡野生长的野性潜伏在血液里,都市想要彻底改造她,难着呢。她瞧着自己的身躯,显然不是在打量一个物件:从乳峰到平坦的腹部再到端正的腿,衡量它们在都市生活中的所谓有效性。生命是鲜活的。生命拒绝被物化,继而被量化,被一个时代打人死牢。她携带全部的生存记忆和遗传密码,活向未来……

南了再度微笑,哼出了一首歌,捡起地上的红浴巾放回浴室。她套上了裙子,乳罩遗忘在床上,耷托着一副多余的嘴脸。五点了,丈夫即将回家,而明天她要离开家,奔向五月的乡村,走近一张张亲切的脸孔。她赤脚进厨房,脚下有点凉,地上铺着花岗石。凉意唤起记忆,南子看见了山间流出的那条小溪。七月涨水的季节,它就是一条河,宽约数丈,南子能游过去的。水底全是石头,游到河中央,站在一块石头上。五月河水清浅,割了一天麦子的农民到河边洗一把脸,男孩女孩戏水,不知疲惫……

南于离家的那一年,读高三的宁强放下书包,偷偷跑来。南子责备他不顾高考,小伙子只是憨笑。其实他攥着一把劲呢,高考和爱情两不误。半山腰上有一块麦田,二人刚上山,却来了一场偏东雨,只好躲进一座废弃的打米房。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滴,的的答答,仿佛滴着心事。小伙子不善言辞,一味瞅天上的雨云,满是肌肉的手臂靠在门框上。南子告诉他,农忙过后她可能外出打工,父亲的一个熟人正在联系。小伙子仍是无语,嘴里咬着一根麦草。骤雨过后,太阳在头顶停稳了,他们操起镰刀干活,薄暮时分放到了一地麦子。下山洗濯,小溪正在变成小河,河中央的水已是齐腰深。暮色中的爪伙子只穿着一条短裤,南子高高地挽着裤腿。她穿一件碎花短衫,将盘起的一头长发放下来,散入水中。她躬着身子,看见水里的月亮,月亮旁边的小伙子的倒影。倒影向她移过来,她抬起头,是迎着他的意思。三年了,他们明里暗里地恋着对方,却未曾碰碰身子。可是小伙子停在丁两步之外。眼睛瞧着眼睛,星星般的闪亮。五月的河水尚有几分凉,二人傻站许久,上岸了。各自都在打颤,是冷与热交融的结果。那天晚上小伙子没回家,在打米房胡乱躺到天亮,剥了儿颗南子送来的鸡蛋。太阳喷薄而出,年轻的麦客下山了。

那一年的七月宁强没能考上火学,他填的志愿太高。他决定补那一年,瞄准了师范院校。班主任的句话让他限里噙满了泪水:穷人的儿子不能冒险!九月,南子捎来消息:过两天地就去成都了。第二天下午宁强乘车离开县城,赶往她的村庄,那座打米房。一见面,小伙子的眼泪就成串的掉,南了也哭丁。穷苦人家的男儿女儿,终于泪往一处流,脸和脸贴上了。没命的亲吻充满了咸味,陡然升起的欲望伴随揪心的疼痛。南子忽然躺平了,凭他抖抖索索的解衣衫。农衫解开,奶子跳出来,小伙子多少次紧握镰刀的手一把抓住,却又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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