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山花烂漫的季节,懵懂思春的时节;早晨的阳光透过枝头嫩梢,暖暖的照在身上,让人不想起床。
阿海伸了个懒腰,懒懒的起床,漱洗了一番,拿起挂在墙上的云龙剑,走出客栈,“要不是看在一百两纹银的份上,我才懒得起床。”阿海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山阳大街上熙熙攘攘,阿海拿着布告,一路打听着来到山阳富贾杨春龙府上,把布告往家丁手中一塞,“快点通报你家老爷,就说把他降妖除魔的人来了。”
原来杨春龙虽说娶了几房妻妾,但都只给他生了女儿后肚子就没动静了,这次新纳的小妾终于又怀上一个,就让她在山中别院休养待产,没想到别院里面闹起妖邪,只好又接回家住,妻妾几个不和闹得不可开交,小妾就就闹着找和尚道士去降妖祛邪,不过都给吓跑了。为了能留个后,所以悬赏加到一百两来降妖祛邪。
家丁看着面前好似刚满志学之年的阿海,目中满是疑问,心说:“就你?个子还没我高也敢来骗吃骗喝,哼!我看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怀疑归怀疑,家丁可不敢耽搁,还是“哧溜”一下跑进去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法师在哪里?法师在哪里?”只见杨春龙披头散发的亲自跑出来迎接。
“在这儿,我在这儿。”阿海对着杨春龙招了招手算是打了招呼。
杨春龙看着志学之年的阿海,神情不免有些沮丧,本以为法师是白花胡子,仙风道骨的长者,再不济也是个精壮汉子,没想到却来了个毛头小孩。
“这小孩是是谁找来的?”杨春龙轻声的问边上的家丁。
“我是自己看到你们张贴的布告,自己找上门来的。”杨春龙说话声虽小,但阿海依然听得清楚。
“你不知道英雄不问出处啊?”阿海看着这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就有些厌恶,就轻蔑的回问道。
杨春龙被阿海一问,倒也无法回答,因为古时霍去病便年少封侯,说不定这个小法师的法力真的比之前那些个老道士老和尚更高深,连忙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小法师里面有请!”
阿海“哼”了一声自顾自得走进杨家大院,杨家不愧为富贾之家,进门院里点缀着几株叫不出名的古树,一道曲折小径,用石子均匀铺就,顺着小径望过去,便是杨家后院,房子修建的富丽堂皇,院子里松柏翠柳,莺啼雀鸣,心中不由感叹自己的住处简直没法比。
“那个法师,你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带多少人、什么时候上山?”杨春龙小心翼翼的问道。
“慌什么!那个谁我还没吃早饭呢!”阿海揉揉肚子嘴巴砸吧了一下。
“我马上吩咐厨房去做去。”杨春龙回头对着外面喊:“还不快点去帮法师做早饭去!”
不大功夫,几个婢女端着肉饼豆浆肉包子上来,阿海两眼放光直盯着肉包子肉饼流口水,等婢女们放下早点,阿海抓起肉包子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的流油,婢女们看着阿海的吃相都不由得抿嘴而笑。
杨春龙笑嘻嘻的对着阿海问道:“小法师你还满意不?”
阿海喝完豆浆擦了擦嘴巴:“等我吃饱就去,只要找个人给我带路,准备点吃的就行了。”
“成!那我就准备好银子恭候小法师凯旋而归。”杨春龙指着一个还抿着嘴偷笑的婢女道:“她和我小妾见过那妖邪,可以带小法师去。”
阿海随着婢女一路往山上别院而去,无话找话的问道:“还不知道大姐你叫什么?”
“回法师的话,奴家本家姓赵换秀兰,自从卖于杨家后便随主家姓杨。”婢女谦卑的回道。
“哎!行了,我也是穷苦人出身,我叫阿海,你直接叫我阿海,不用什么法师前法师后的,这么一路闷的慌,咱们唠唠家常就行了,”
“但不知法师??????哦!阿海兄弟想聊什么家常呢?”可能是在杨家小声小气说话惯了,杨秀兰轻轻的问道。
“秀兰姐姐,你是怎么进的杨家做了婢女的?”阿海随口问着。
“说来话长了,在我小时候爹病故,无钱下葬,我娘只好把我卖给杨家,换点银两给我爹下葬。”杨秀兰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没想过要赎身回家?不想看看你娘?”阿海语气透着点幽怨道。
“怎么不想呢!赎身需要五十两银子,我娘哪有这么多的银子!我也想回家,只是未经主家允许,不能私自离开杨家,否则会被杖责的。”
唠着家常,两人逐渐熟络起来,“阿海兄弟,你年级轻轻的怎么就学会降妖祛邪了?”杨秀兰好奇的问道。
“我啊,”阿海顿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从小跟着个游方道士长大,跟着他学了点降妖祛邪的法术已保能填饱肚子。不过他已经驾鹤西去了。”
两人聊着彼此身世,聊到悲伤之处不仅相互泣叹一番,聊到高兴时,又相互叫好一通。
响午时分,杨秀兰指了指前面忽隐忽现在随风树叶中的一座门口摆着两只镇宅石兽的别致庭院道:“我们到了,你之前来过几个和尚道士,不过都给吓跑了。”
“呵!好气派的别院啊!”阿海在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那是妖邪没碰上我,这次它只能是等着我收拾了。秀兰姐家丁呢?这儿怎么没有家丁?”
“家丁们都被吓得逃回去了,没人敢在这儿看着。”
推开门,一股阴气迎面扑来,阿海用手扇了扇,只见院落里落满了枯叶败枝,阿海踩着着枯叶败枝径直走到厅堂,拿出准备的干粮。
“秀兰姐,咱们先吃点东西,吃完了睡一会,晚上好有精神。”
阿海嘴里叼着块肉,边吃便在地上走了一圈,又在圈子中间摆好几张凳子,“这里就是我们今天的床了。”
杨秀兰看着阿海的奇怪举动,问道:“阿海啊,你走的这一圈是在画符吗?”
“你这么说也可以,不过比符厉害一点,这是一个结界。”阿海顿了一下,“这几张凳子就是这个结界的点,不能动,一动结界就自己破了,起不了作用了。”
不一会儿,杨秀兰就听见阿海鼾声大作,这家伙说睡就睡了,整个人四仰八叉的睡相还真不敢恭维,杨秀兰笑了笑和衣躺下。
月亮已经代替了西斜的夕阳,杨秀兰被别院里突然传来一阵似猫叫有似有人哭的声音,吓得马上坐了起来;却看见阿海早就起来,托着腮帮子看着自己。
“你醒了,”阿海递过来一根鞭子,“这是马尾鞭,用天马尾巴毛编的,今天晚上你就待在这圈子里,不管是什么东西想闯进来,你就用这个打他。”
“你不在这儿?”杨秀兰颤着声的的看着发光的圈子害怕的问道。
“我要去寻找那妖邪,”阿海伸伸懒腰,“不管是什么,记住了只要敢闯进来,就打!”说完,阿海扛起云龙剑起身就往有声响的地方找去。
阿海顺着声音寻到后院卧房,本因漆黑的卧房却闪着点点磷火,忽隐忽现;阿海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随手往上面比划了一下,写了个“镇”字,对着那磷火使劲砸过去。
“哎呀!”一声惨叫传出,房门接着“啪”被撞碎,一高一矮两条黑影从卧房里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