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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两败俱伤

阳州城地处繁华,车水马龙,随处可见。就在一条宽敞的街道上,辛劳的小贩在此设位摆摊,嘴上各种上口的吆喝之声不断在大街上回荡,所卖的品种繁多,琳琅满目。街道当中却有一处地方的人群正在扎堆成团,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

越过拥挤的人群便会看见一名年轻的少年江湖人,依剑横持,凝视着身前四名护卫般的男子。少年所持的长剑,沾染着鲜红血液顺着剑身滑落而下,由尖锐的剑尖处点点滴落。看着四名护卫般的男子围攻一名少年,竟无一人上前伸出援助之手。

“看见没有,刚才那少年一瞬间竟斩伤公孙家的真武期高手。”

“好诡异的招式,你没看见其他四名真武期高手竟没有一个能反应过来,前去相助的。”

“也不知道这次少年同时对上四名高手能不能斗得过。真是可惜了这般英雄少年。”

“……”

少年正是陆羽凡,刚刚用杂乱无章的剑招斩伤了一名护卫的双腿。英姿飒爽挺立人群中,只见身前一名粗壮大汉正在地面上捂着双腿疼痛翻滚着。

公孙朱见自己的专用护卫居然被陆羽凡打败了,便是怒火冲天对着四名护卫呵斥道:“你们这群废物,真是白养你们了,让你们全部上,竟然还这般高傲,真是气死我了。”气着在一旁嚎嚎大叫。

听着自己主子这般痛骂,那几名护卫皆是一阵沉默不语,然而高手都是有傲气的,更别说是他们这般的真武期高手。原本以为只要派出一名真武期高手就能对付这少年了,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少年竟然这么厉害,招式更是如此诡异,连他们每个人都是面面相觑,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自己的同伴已经双腿被击中倒地不起了。

经过刚才的一幕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达成了共识一般,不约而同的放下了高手的高傲,手持着武器突然把陆羽凡包围了起来。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身手,倒也值得我们四人出手,可别怪我们以大欺小,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话的是一名为首的护卫,皮肤黝黑,身形矫健,手持宝刀的男子,似乎是这群护卫的队长一般。

“我从没有想要得罪任何人,不代表任何人就能来欺负我,你们这样相逼于我,难道还不准许我反抗吗?真当这阳州城是你们的吗?世间真的没有正气长存吗?”陆羽凡眸光冷冽,冷眼看着周围的人群和眼前的四名护卫,似乎在质问着周围的人,质问着这世间。

心中却是回想着二叔对他说过的那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便是二叔要对我说的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吗?”陆羽凡初入这花花世界就碰上这一番遭遇,觉得这里一点都没有村子里的平静、祥和。

听得陆羽凡这番话语,护卫队长嗤之以鼻,冷笑道:“哼,到底还是个黄毛小子,看来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不过没关系,好好到下面去反省反省吧。”话毕便朝着其他几名护卫示意。

过了半响,只见四名护卫体内蕴含的庞大气劲鼓动而起,从四名护卫身上散发出无形气流波动,四周空气好像被这气劲搅乱一般,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四周人群纷纷退避。

陆羽凡面露谨慎,手中的剑也握紧了几分,怒哼道:“懂与不懂又待我如何,我只凭本心而行,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无益,大不了便是一战。”先发制人,仗剑疾风,挥剑斩下,宝剑嗡嗡作响心意合一。

“铮”

刹时间,陆羽凡便与四名真武期高手卷打在一起,刀光剑影,无处不见,乱剑挥舞,脚下快速游走移动,那四名护卫更是发动猛烈攻击砍向陆羽凡。

陆羽凡一剑无果,快速转身回挡,抽身离去,脚下基础身法尽数施展而出,凭借着自身身轻如燕,力如牦牛的优势。运用强力的剑斩弹开周围的刀剑,在数人之间来回穿梭游走攻击。此时的陆羽凡已然身中数刀,衣衫裂了几个口子,还好躲避及时所受的伤口不深,鲜血染红了衣衫。

小雨在司徒志一旁的照看之下所幸没有受到波及,看着场中的陆羽凡受了伤,小雨明眸红润哀求着司徒志,哽咽着说道:“司徒大哥,求求你,去帮羽凡哥哥吧,不然羽凡哥哥会……”好不容易才遇到这样对她好的大哥哥,很怕见到陆羽凡就这般死去。

司徒志也很是无奈,他看得出公孙朱此刻已经下决心要杀陆羽凡了,再而他本身武功不高,场上的气流劲力这么强,照看小雨都有点勉强了,无奈道:“不是我不想帮,我是有心无力啊。”说着也是一阵连连叹息。

只见那四名护卫也好不到哪里去,均被陆羽凡类似刚才的技巧弹开了攻击,他们一旦露出破绽,便会被陆羽凡相继突击,此时他们都身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势。更有一名护卫与陆羽凡拼力,不敌之下,那名护卫的刀身上却是留下了深深缺口,飞退而去。

“铮”

护卫队长与其他几名护卫密切配合,形成无缝刀光向陆羽凡袭杀过去,护卫队长双手持刀跃至陆羽凡顶部,挥刀砍下。怒声道:“哼,小子看你怎么接我这招。”只见护卫队长的武器之上层层气劲包裹着,刀身散发着细微不见的丝丝波动。

陆羽凡被其他几名护卫的招式不依不饶,不断纠缠着,宝剑连连防御着,面对护卫队长袭来的刀光,抽不开身,无暇分心。

见此情况当真有几分避无可避的感觉,陆羽凡怒吼一声,言道:“是你们逼我的!”随即体内丹田的真气鼓动起来,真气流动越来越快,眼看刀光将至。

“喝”陆羽凡手中宝剑朝前一挥真气外放,随着宝剑向前方围攻他的三名护卫挥斩过去,只见一道真气随着宝剑斩出形成一道剑气斩了过去,陆羽凡立马抽身而出,手中宝剑又朝着护卫队长方向用尽全力挥剑斩去,只见刀剑相交,两人周身之间震起一阵灰尘荡起,看得出来这一击的力量之强。

“啊!”陆羽凡体内真气稀少,力不从心,在兵器相交之下,两人同时倒飞了出去。体内真气燥乱不堪。

“哇”一口鲜红血液从陆羽凡口中吐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衣衫,此时的他看起来伤势不轻,护卫队长也不见得多好,看样子比陆羽凡还要惨烈,飞出十米之外,连连吐血。宝刀撑着地面勉强不倒,其他三名护卫则是被刚才那道剑气一挥之下兵器断裂,剑气入体四处肆虐,身受内伤,坐地运起气劲连忙压制。

以一敌四,两败俱伤。

面对如此激烈的打斗,宽敞的街道之上,拥挤的人群早已悄然远离这片打斗区域,远远观望场上的打斗,在双方激烈打斗的地方,地面坑洼依稀所见,周围一些小贩们来不及收拾的货物东倒西歪,受到打斗的波及,现场一片狼藉不堪。

“这少年好生厉害啊,以一敌四,对战四名真武期高手,竟能打得势均力敌,两败俱伤,也足以自傲了。”

“是啊,看他样子好像受了好重的伤啊,公孙家的护卫看来伤得更重。”

“要是此事传到公孙家里,想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啊。”

“……”

周围拥挤的人群纷纷翘首望向陆羽凡,投过一道同情的目光,但却无一人上前伸出援助之手。

阳州城的一处豪华大宅,宽敞大门两旁摆放着两头雕工精细,栩栩如生,威武不凡的巨大石狮,光是一个大门就如此气势磅礴。豪宅之内,富丽堂皇,玉石铺路,羊肠小道直通山石竹林,庭院四周花种繁多,厢房众多,占地之广。

偌大的客厅之中,主位之上坐着一位约莫四十五岁模样的中年男子,穿着华丽,腰间绑着一条漩涡纹墨玉石带,一枚高贵玉佩挂于腰间,高大魁梧,双眸凌厉,头束着玉石镶嵌金冠,整个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物。

客位之上坐着一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只是穿着简朴素衣,身穿一袭灰色衣袍没有什么华丽服饰加身。身形挺拔有力,双眸深邃明亮,头上一条素色丝带束着乌黑长发,虽然穿着简单,但整个人看着那般高大威武,再说能坐在这样豪宅里的人物身份又怎么会简单。

只见这两名中年男子正在交谈着什么。

“公孙兄,近日十里城郊之外妖物肆虐,民众人心惶惶,我们身为阳州城三大世家理应,应尽其责照看百姓之苦,解决百姓之忧啊。”

“慕容兄,此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这妖物之事不是我等凡人能与之抗衡的呀,慕容兄有何对策,当待如何才好?”

“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城内四方城门发出告示广招天下能人异士,组织各路江湖人士前去讨伐妖物,相信区区的妖物也难以敌抗我等众人之力。”

“嗯,慕容兄所言极是。只是……”

中年男子还未能说出口,便见门外急忙的跑进来一名下人,神情慌张,脚步急促,嘴里不断喊着:“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中年男子眉头微蹙,眉宇间露出一丝不悦,厉色呵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没看见我正在与慕容老爷谈事情嘛,自己下去领仗罚五十仗。”

那名下人听到要受罚,枯黄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马上跪地求饶,嘴里依旧紧张说道:“老爷饶命啊,小人该死,打扰到两位老爷的谈话,只是小的真的有要事并报。”

中年男子听下人这样说着不疑有他,也怕真有什么事情。便不再追究那名下人的无理之举,神情依旧不悦说道:“有什么事情还不快快说来,如若是无关紧要之事,你便下去领仗吧。”

下人连忙感恩戴德,叩头谢恩,悄然擦拭着额头的虚汗,说道:“谢老爷,事情是这样的……之后公子他便与那人争斗打了起来,随身五名护卫也是不敌,此时已经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啪”中年男子得知消息之后,怒火中烧。一掌拍在扶椅之上,只见把手瞬间粉碎裂开。嘴边怒吼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敢欺负到我公孙家来了。”话音一转,询问道:“来着是何人?”

中年男子心中也是疑惑不解,派出的五名护卫自己最为了解,可全都是真武期高手啊,五人竟然都不敌,想来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只听见那名下人吓得抖索着身子,颤声说道:“对方只是一名约莫十五岁的少年郎。”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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