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老道。”王云山点点头,以前不理解为什么老道非要把自己带到这荒山野岭里来。原来是想让自己练这哑功。
道士摸了摸王云山的头,笑笑说:“我知道你会的,书总共分为八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哑,第二部分是攻,第三部分是预,第四部分是医,第五部分是隐,第六部分是寿,第七部分是移,第八部分是时。这八章,我只练了其中的三章就是攻、预、医。其中医只练了个皮毛。”
王云山听到这里,不仅暗自感叹,他都感觉到这本书有点不可思议。接着,道士又把自己摸索出来练功的心得讲给王云山。当道士讲第一章哑时,道士感到一种忧郁。看了看天空,那种期盼的眼神落在了王云山身上,“为了练哑功,你愿意终身是哑巴或者前半生是哑巴吗?云山!”道士接着又说:“其实,哑功的基础就是从把人治哑开始的,哑是哑功的基础,没有治哑,就不可能练成哑功。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练成哑功的原因。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也不是很确定,我所摸索出来的哑功练习的方法是不是正确的,也就是说你可能是练习哑功的试验品。你愿意接受吗?”
王云山听到这里,在他小小的心灵之处有那么一点点触动。看到道士懂那么多东西,又会很高超的功夫,那也是自己向往的东西。对于哑来说,王云山只是知道以后不能说话。王云山双手摸着头,来回的挠挠,好像要做出艰难的决定似地。
王云山经过几分钟的考虑后,终于做出了决定,不就是以后不能说话,这几年也说的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道士在讲,自己听。也快忘记说话的好处了,能说不能说都是一个样的,如果真的练成了哑功,自己就可以想到那就去哪了。
最主要的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和爷爷奶奶,还有那一直陪着自己玩的太爷爷。
王云山自从来到这里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的亲人,想到和亲人在一起的种种场面,想到大家为自己过生日的幸福,想到这几年离别的痛苦,王云山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道士看到王云山流下眼泪,关切的说:“没有关系的,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你我有这段缘,所以我才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其实我也知道,有谁愿意好好的把自己治哑?当初我自己都没有下这么大的狠心,把自己治哑。只是从第二章开始练习,其实我哪一章都没有练成。于是我总结出一个结论,可能出在第一章哑上。没有治哑根本练不成哑功。”
王云山看到道士有些失落的样子,很是不忍,说:“老道,我愿意练习哑功,也愿意做一辈子的哑巴。”
当道士听王云山愿意治哑并练习哑功的话时,心里高兴的像一个孩子。
接下的几天时间里一直在准备治哑的材料。
其实这些材料早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要拿出来进行检查。收集这些材料花费了道士这半生的时间,仅珍贵药材上千种,还有很多矿石之类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治哑为什么要这么多东西,但是为了保险,还是准备起了这么多东西。
让道士始终没有能明白的是,为什么要用那本书作为火引。如果说药材为了让人体吸收,但是把书烧了是为什么?
道士没有试验过,他也不敢轻易试验,因为只有那一本书。
一天早上,王云山起床后,像往常一样去拿那本古书看,结果发现书不见了。王云山急急忙忙向道士住的地方跑去,当看到道士门前放着一个大木桶,木桶下面垫了一个白色的圆盘很薄,白色的圆盘用一个铁制的三角架支起,三角架下放了大量的木柴。
道士看到王云山过来,说:“云山,你看这就是给你准备的。”
王云山不解,“这时干什么用的。”
道士看到一脸迷惑的王云山,笑着说:“这是治哑的工具,你把衣服脱了,我把你放在桶里。用温火给木桶加热,让你吸收药性,在桶里蒸二十四个小时后,就可以了。这就是治哑的过程。”
王云山听到道士的讲解,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想起道士这几年对待自己还是很好的,不至于害自己。于是,就脱了衣服,向桶里爬去。打开桶盖,一股很浓的药味铺面而来,简直要把人窒息。
王云山憋了口气,下到桶里。道士拿来两个半圆的盖子向王云山的脖子上一卡,正好把王云山的头露在木桶的外面。
道士把木桶盖子盖好后,又把盖子和木桶上的锁扣口上,以防止王云山嫌水桶内太热,跳出来。那样自己的心血就白白的浪费了,可能再聚齐这么多药材就很难了。更何况要烧了那本古书再也找不到了。
在这个蒸的过程中,是双方煎熬的过程。王云山在桶里,头上冒着蒸汽,前十个小时,不断的撕心裂肺的喊着,几次三番都请求道士放他出来,实在是受不了,毕竟才是七岁的孩子。后来可能身体已经麻木了,也不挣扎了,只是在无助的等待。其实,道士心里此刻比王云山更难受,更是一种煎熬。道士也知道这样对一个七岁的孩子太残酷了。毕竟向王云山这着大的孩子,应该是无忧无虑在父母面前玩耍。要是让王云山的父母看到,那更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啊!道士不敢想象。
在第二十个小时的时候,王云山闭上了眼睛,看上去和睡着了没有什么两样,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真的忍不住晕了过去。道士看到这种情况,赶快用手放在了王云山的人中处,脸色迅速拉了来。因为,道士已经感觉不到王云山的气息了,也就是说,王云山可能已经死了。道士掐了王云山的人中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
道士认为王云山可能已经死了,看着看着,道士拿来了那本哑功的书,在手里甩了甩,说:“都是你这本破书让我害死了这个幼小的生命。”自责的心,让愧疚的眼泪流了出来。道士只能认为这次的哑功中第一章治哑,简直是无稽之谈。道士,有自言自语道:“既然你让我犯了错误,那你就随他而去吧!”说着,道士就把那本书扔进了火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