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武当的山道上,吴枉一边欣赏者与峨眉绝然不同的景色,一边打量着在山道两旁站立的武当弟子。心想这武当当真不愧为六大派之一。其他门派不知,但是与我峨眉比起来却是要兴旺的多了,在门派的内涵上或许还没有我峨眉深厚,但在其他方面却是比我峨眉要好的多了。一路都由武当弟子指引带路,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武当紫霄宫,这时江湖上的各门各派都基本到齐了,紫霄宫中,“嗡嗡”之声不绝入耳。待得走进殿内,殿中诸人齐刷刷的看将过来。
吴枉一边打量周围在做的江湖人士边猜测他们的身份,这时突然感觉一边的贝锦仪拉了自己一下,接着就听到有人高声说道“师太常年在山上修行,不想这次居然亲自来给我老道祝寿。”吴枉
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位仙风道骨、童颜白发的老道,身着一袭崭新的道袍,正在向师傅说话,后面还跟着六位英姿不凡的男子。一想这想必就是张三丰和武当六侠了,只是不知道谁是谁。吴枉赶紧学着师姐们的样子想着,张三丰和武当六侠行礼。互相行过礼后,只听灭绝说道“张真人百岁大寿,实是我武林一大喜事,老尼我怎么不来。”张三丰接着说道“多谢师太赞美,只是今日事物繁多,不能在此多待,由小徒招呼师太一行,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如此也好”灭绝也不在意。张三丰素知灭绝是一个性子孤僻的人,生怕开罪了她,见灭绝一口答应,也是松了一口气。回头招呼道“梨亭,你替为师招待峨眉的众位侠士。”吩咐完弟子,回头对这灭绝说道“如此贫道就告辞了。”说着领着其他五位弟子转身走开。留下一位高挑英俊的侠士,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想必就是武当六侠殷梨亭了。吴枉看着这位,虽然如今武当正是大敌当前,看眼中还是闪着点点喜色的殷六侠。心中感叹当真是造化弄人,其实殷六和纪师姐还是满般配的。这时殷六侠把灭绝引到一个处坐定,说道“师太见怪,不想今日宾客繁多,准备不足,各位师姐师弟们却要另找地方安排了。”虽是对着灭绝说话,眼睛却是瞟向纪晓芙的方向。灭绝说道“不碍事的,如今贵派事忙,殷六侠费心了。”殷六侠把峨眉其他引到另一席后,别过众人,一边走还不时回头偷看纪晓芙,峨眉众女侠们本待调笑一番的,但是人多公共场合,不能乱来,但也都是对着纪晓芙暖味的笑着。这一席离灭绝也不远,同席却是昆仑的弟子,峨眉的众女侠们坐下来后都收起笑脸一副庄重的样子。吴枉随这众人坐下,对于对面的昆仑弟子没什么兴趣,也不搭腔。
“这位就是峨眉的灭绝师太了吧?再就听闻师太的威名如今一见,果然一派宗师风度”这时一个淡雅庄重的声音传来,吴枉看去却是师傅旁边作为的一个老者说话。灭绝回头一看,忙行了一礼道“铁琴先生也是气度不凡,今日有幸得见也是不虚此行。”吴枉听说这位就是昆仑派的掌门何太冲,不由仔细的打量过去,这位有名的妻管严还敢好色的奇葩到底什么样子,不想却是生的一副好面相,身穿黄衫,气象冲和,有一种飘逸之感。对于后来的一些客套话,吴枉也没留意听,双眼在四周的宾客见乱瞄,想看看都有些什么人物。发现崆峒五老坐在师傅的对面,他们傍边看起来像是华山派,不过华山相对来较为低调没几个人过来。再往下都是一些神拳门,狂沙帮之流,却是一个个脸带恶容、目露凶光,明显的不怀好意。
渐渐的紫霄宫中的声音小了下来,却是到了午饭的时刻,众人都默默的用完午饭,当武当派的火工道人上来收拾完饭菜。宫中的气氛一下凝重了起来,都知道好戏就要开始了,只是众人都不愿挑这个头。一些小门小户只是上上来浑水摸鱼的,大的门派考虑的就多了,所以紫霄宫中虽然有上百位的武林人士,却一下子冷了场没人愿意开口。这时张松溪朗声说道“诸位前辈,给位朋友,今日家师百岁寿诞,承蒙给位光降,敝派上下尽感荣宠,只是招待不周,敬请原谅。家师原要邀请各位同赴武昌黄鹤楼共谋一醉,今日不恭之处,那时再行补谢。敝师弟张翠山远离十载,今日方归,他这十年来的遭遇经历,还危机详细禀明师长,再说今日是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谈论武林中的恩怨斗杀,未免不详,给位远道前来祝寿的一番美意,也变成存心来寻事生非了。各位难得前来武当,便由在下陪同,去山前山后赏玩风景如何?”吴枉听他说了一通话后,字面上意思虽然都知道。不过却见下面的武林人士都神色变换,不知道什么原因,懒得多想。对着旁边比较熟悉的丁敏君小声问道“师姐,这位武当的大侠是谁呀?怎么他说了一大通话后,你看下面人的脸色都变了。”吴枉却是不认识张松溪,只是知道是武当七侠中的一位,不知道是那个。丁敏君粗枝大叶的,哪知道张松溪那绕弯弯的话什么意思,没好气的说道“不要乱说话,听就是了。”
这时贝锦仪插嘴说道“这位张四侠果然是人中俊杰,直说庆祝寿诞的事,就是告诉众人如果还有人不识抬举,非要说一些无关的事情那就是与武当为敌了。今天来客中十个到有八个不是为这拜寿而来,如此武当派把话说明了,堵住了他们的嘴,目的达不成自然就不会那么高兴了。你看现在虽然都一脸愤然的样子,却也没一个敢站出来了”语气中对于武当多有维护之意,吴枉一看果然如此。武当众人见张松溪一番话镇住了众人,脸上均现出喜色。这时昆仑掌门何太冲不着痕迹的向着门下弟子使了个眼色,吴枉因为与昆仑弟子同席正好瞧见。
只见同席的西华子起身走上前去,大声说道“张四侠,你不用把话说在头里。我们名人不作暗事,打开天窗说亮话,此番上山,一来是跟张真人祝寿,二来正是要打听一下谢逊那恶贼的下落。”吴枉听见这西华子上前发难,心中想到,这何太冲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现是由昆仑率先发难,是了,昆仑远在西域又是名门大派自然不怕得罪武当。**的对话还在继续,张松溪未待回答,年纪最小的莫声谷抢先说道“好啊,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西华子瞪着双目,问道“什么怪不得?”莫声谷道:“在下先前听说各位来到武当,是来给家师拜寿,但见给位暗藏兵刃,心下好生奇怪,难道大家带了什么宝刀宝剑,来送给家师作寿礼么?这时候方才明白,送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份寿礼。”西华子一拍身子,跟着解开道袍,大声道:“莫七侠瞧清楚些,小小年纪,莫要血口喷人。我们身上谁暗藏兵刃来着。”莫声谷冷笑道:“很好,果然没有。”嘴上这么说着,却是突然伸手往身旁的两人腰带上一扯。他出手极快,下手突然,这么一扯,已将两人的衣带拉断,但听呛啷、呛啷接连两声响过,两柄短刀掉在地上,青光闪闪耀眼生花。
吴枉对于场上的变故,早有准备不过由于他们两人说话本就快捷,被说话的内容吸引,后来莫声谷出手实在太快,吴枉甚至没有看见他动手,两柄短刀就这么掉在了地上。西华子脸色一变大声道:“不错,张五侠若是不肯告知谢逊的下落,那么轮刀动剑,也是说不的了。”吴枉心想这西华子倒也硬气。“戒备”这时,耳边传来静虚的声音。吴枉虽然看过倚天一书,不过对于一些细切却不是太清楚了。眼看就要动手,连忙运气腿上,随时准备出手,不过心中多少有点喘喘不安,看着一脸镇定的师姐们,心中不由羞愧,心中想了很多不过也就转眼功夫。
这时,坐在上首的灭绝师太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我等既然为拜寿而来,就不当如此失礼。西华子所言之事日后再说吧。”灭绝自进门以来一直是老神在在,也不同人说话,没事人一样。西华子却不敢对她的话不当回事,只好那眼看向师傅何太冲。何太冲也是为难本来打算好好,不想灭绝出来插手,正想着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时。门外突然传来“阿弥陀佛,少林空闻、空智、空性及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千秋长乐。”却少林派也到了,一场大战消弭于无形。张三丰笑道“原来少林空闻禅师也到了,快快迎接。”这时何太冲也开口说道:“久闻少林神僧清名,今日有幸一见,实为人生一大快事。”灭绝也不示弱开口说道:“不想在此得见三位神僧,贫尼这厢有礼了。”门外传来另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何掌门、灭绝师太久仰大名了。幸会幸会!张真人,老衲等拜寿来迟,实是不恭。”张三丰道:“今日武当山上嘉宾云集,老道只不过虚活了一百岁,敢劳三位神僧玉趾?”他几人隔着数道门户,各运内力互相对答,声音不大却在几百宾客耳中清晰无比,便如对面晤谈一般,内功深厚委实不可测度。吴枉大开眼见心想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有如此修为。眼见三位神僧率同九位门人弟子进来,吴枉暗道这么一来六大派就是到齐了,算让躲在暗处的玄冥二老,江湖上的好手几乎都在这宫中了。少林众人到也谦虚,待人处事圆润,一一和在做的武林人士见礼,吴枉见三位神僧都是一把年纪,白眉慈颜,唯空智嘴角下垂,一脸苦相,不过均不失为三大神僧。好大一通忙乎,才与众人一一引进完毕,虽然是麻烦了一点不过倒是让吴枉对各位江湖中人都有一个简单的认识。
空闻、空智、空性三位高僧坐定,喝了一杯清茶。空闻说道:“张真人,贫僧依年纪班辈说,都是你的后辈。今日除了拜寿,原是不该另提别事。但贫僧忝为少林派掌门,有几句话要向前辈坦率相陈,还请张真人勿予见怪。”张三丰向来豪爽,开门见山的便道:“三位高僧,可是为了我这第五弟子张翠山而来么?”张翠山听得师父提到自己名字,便站了起来。
空闻道:“正是,我们有两件事情,要请教张五侠。第一件,张五侠杀了我少林派的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又击毙了少林僧人六人,这七十七人的性命,该当如何了结?第二件事,敝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有德,与人无争,却惨被金毛狮王谢逊害死,听说张五侠知晓那姓谢的下落,还请张五侠赐示。”只听张翠山朗声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人这七十七口人命,绝非晚辈所伤。张翠山一生受恩师训诲,虽然愚庸,却不敢打诳。至于伤这七十七口性命之人是谁,晚辈倒也知晓,可是不愿明言。这是第一件。那第二件呢,空见大师圆寂西归,天下无不痛悼,只是那金毛狮王和晚辈有八拜之交,义结金兰。谢逊身在何处,实不相瞒,晚辈原也知悉。但我武林中人,最重一个‘义’字,张翠山头可断,血可溅,我义兄的下落,我决计不能吐露。此事跟我恩师无关,跟我众同门亦无干连,由张翠山一人担当。各位若欲以死相逼,要杀要剐,便请下手。姓张的生平没做过半件贻羞师门之事,没妄杀过一个好人,各位今日定要逼我不义,有死而已。”他这番话侃侃而言,满脸正气。吴枉听这直觉气血上涌,直觉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热血男儿,虽然对于他包庇谢逊一事有些微词,但也不失为一条好汉。谢逊可以交到这样一个两肋插刀的义弟,可见老天对他实在不薄。
空闻念了声:“阿弥陀佛!”心想:“听他言来,倒似不假,这便如何处置?”便在此时,大厅的落地长窗之外忽然有个孩子声音叫道:“爹爹!”张翠山心头大震,这声音正是无忌的,未待细想,急忙奔出厅外。吴枉见张翠山,爱子心切,不由大生同情,想到自己了父亲,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次自己和父亲闹别扭,自己不辞而别离家出走,自己的父亲满山遍野的找自己,在自己母亲去世时都未曾哭过一声,那一次自己躲在暗中第一次见到了父亲落泪。张翠山夫妇却又要比这更加严重,中原武林群起发难,儿子又落入了敌人手中不知受到何般折磨。可恨自己人微言轻,不然说不得要帮一帮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没有。一时间吴枉想了很多很多,也无心听厅上人都在说些什么。突然听见有人怒声问道:“倘若那屠龙宝刀不在谢逊手中,大师还是这般急于寻访他的下落么?”吴枉回头一看却是武当二侠中的俞莲舟,满脸怒容,不知受到什么刺激,竟是直斥空智觊觎宝物,心怀贪念。空智大怒,拍的一掌,击在身前的木桌之上,喀喇一响,那桌子四腿齐断,桌面木片纷飞,登时粉碎,这一掌实是威力惊人。他大声喝道:“久闻张真人武功源出少林。武林中言道,张真人功夫青出于蓝,我们仰慕已久,却不知此说是否言过其实。今日我们便在天下英雄之前,斗胆请张真人不吝赐教。”吴枉一听空智这么说,因为刚刚心中一直想着如何帮武当开脱,只道马上就要上演一场少林对战武当的大战,不急细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空智大师切莫动怒,如今……”说道后来却是由于事出仓促,未及准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空智正在气头上,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后生晚辈,也不好发怒,只是看着张三丰如何回答。圆业却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今天在武当山上受了一肚子的气,见吴枉这个不知名的小辈居然敢阻拦自己的师傅。“哼”了一声道:“小小年纪你懂什么?还不坐下。”灭绝师太是一个急护短的人,加上又看好吴枉资质,这时不知这个胆小的徒弟为什么要强自出头,但是最容不得别人来教训自己的徒弟。正要出口教训一下圆业,这时,却听见宋远桥说道“圆业师弟,这话却是不对,这位峨眉的师弟想必是有话要说,我们不妨听听。吴枉吴师弟有什么话要说直说无妨”宋远桥对于峨眉派倒也留心知道吴枉的姓名。虽然不知道吴枉是什么意图,不过看圆业的表现明显不会是和他们是一路的,加上与峨眉的交情,想来是不会在这时找武当的麻烦。宋远桥的此时的想法却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把水搅得越浑越好。又武当派撑腰,底下的武林人士却是都静了下来想看看这个叫吴枉要说些什么。吴枉这时已是骑虎难下,看了看师傅,灭绝仍是一副老样子,看不出喜怒。又看了看四周现今厅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直觉头皮发麻,看看是躲不过去了,心想自己只好胡说一通蒙混过关了,对着师傅行了一礼后,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关于江湖上的恩怨,我阅历浅薄自然不便评说,不过对于近几年来江湖之中引发种种争斗的屠龙刀却与在下颇有渊源。”说了两句,见没有人插口,吴枉渐渐的定下心神,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对于江湖上流传甚广的传言,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想必大家都不会陌生,我也是对此很是好奇,所以经常自己留心还有师长的教导。发现了三个不解之处,有些猜想,如今诸位武林前辈再做还望指教”在做的武林人士渐渐为吴枉的话吸引,原本站着的空智、圆业也都做了下来认真听着。吴枉见自己的话有了效果,精神一震接着说道“一为什么失踪多年的屠龙宝刀,在传言方起之时就突然重现江湖?二那十六字传言又从何而来?大家均知屠龙宝刀是当年镇守襄阳的郭靖大侠与丐帮黄帮主遗留下来的宝物,张真人年岁最长,敢问张真人十年之前听说过此等传言或听闻屠龙刀的下落。”张三丰想了一会说道:“却是不曾听闻”。众人都不是笨人,听吴枉这么说,又经张三丰证实,都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心中想着种种的可能,却一时不得而知,均想听听吴枉怎么说,心思却是更加集中了。吴枉接着说道“倚天剑一直为我峨眉所有,屠龙刀却随郭大侠之子战死沙场后不知所踪,多半最后为鞑子大军所获。再联想当今鞑子残害我汉人,各地豪杰均与现今的朝廷过不去,我想在做的各位都没少杀过鞑子吧。所以我大胆猜测这一定是鞑子朝廷的毒计,就是要我们自相残杀,不得安宁”说道这里,不理众人议论纷纷,对着张三丰和空闻大师行了一礼,说道:“说道第三点却是与两派大有关联,还望两位前辈不要见怪”“但说无妨。”张三丰见吴枉说话调理清楚,又可以为武当解围,所以说道。空闻大师只是道了一声佛号。吴枉接着开口说道“还有就是关于武当俞三侠的这一段武林公案,大家都知,俞三侠为少林大力金刚指力所伤。我想如果真是少林所为又有什么深仇大恨?下次毒手,让俞三侠受此侮辱,还要留下明显的线索。假若真有不可化解之仇恨,一刀杀了就是,何必如此啰嗦。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很明显是要挑拨武当和少林的关系。所以通过分析这些推测,在现今的江湖上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兴风作浪,企图让我们武林正道纷争四起。小子说完了,还望各位前辈指正。”说着一抱拳,想众人行了一礼,做了下来。心中却兀自扑扑跳个不停。厅中一时静了下来,众人包括张三丰都在想着吴枉的话,虽然吴枉说的与刚刚所讨论的事情牛头不照马尾,却引人深思,在这初夏的季节中一丝寒意漫上心头。“黄口小儿,胡说八道”这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怒吼,接着“咔嚓”一声想起,吴枉不知道什么状况,突觉身后一阵风声,带着彻骨的寒气袭来。“玄冥神掌”吴枉一激灵,不假思索,一式“风木同悲”自座位上跃起,左腿撑地,右腿旋起,借上跃之力,左腿跟着踢出。身子反转只见一个蒙古军装打扮的汉子,擎起双掌,来势汹汹,却由于自己躲避即时扑了个空。“咦”了一声,跟着又是一掌拍来。吴枉知道玄冥神掌的厉害,被打中十九命丧黄泉,只好赌一把。双手虚按桌子,使“托”字诀,运起内劲与双脚之上硬接那中年汉子一掌。直觉大力涌来,身子不由腾空飞起,寒气入体,自脚上筋脉蜿蜒而上,听见“噌”的一声疑似倚天剑出鞘的声音,就失去了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