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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经历爱情才明白(5)

原来那个游戏竟然一直没有结束。在爱的无理国度里,尽管前提是个游戏,可我们还是在游戏里当了真,冒了险。只是,谁的一句话,又值得谁拿一生去冒险呢?

爱情,原本就没有先来后到之说,也没有规律可循,爱就是爱,无论前面加多少个形容词,一旦爱上,就应该迫不及待,奋不顾身。

所谓后爱,不是不爱,而是爱的更切,爱的更真。

7.后爱

打劫者还是神经病

这是黄伟奇第三次看到那个大嫂模样的人在自己的车子周围逗留,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所以然来。那女子衣着朴素,面相也算端庄贤淑,从她身上看不出一丝坏人的影子来,只是她每隔几分钟就偷偷往车子里扫瞄一番的眼神,让黄伟奇总感觉背后冷嗖嗖的不自然。

莫非这豪华的奔驰被歹人盯了梢,而那位大嫂就是一团伙的探路者不成?黄伟奇坐在车里,仿佛自己成了下手的目标,待宰的羔羊,刚从学校毕业的他,越想越觉得紧张。其实这车子本就不是他的,他只是老总的一名司机而已。

而这时任总也刚和林小姐离开不久。他隔着车窗全神贯注地盯着坐在对面长椅上的女子,还好,她并没有采取其他什么行动,而是用手捂着脸,眼睛狠狠地盯着这车。黄伟奇觉得这女子一定有问题,不是神经病,也有些大脑不正常。

还好,1个小时左右,任总从商场走了出来,黄伟奇赶快迎上去,把林小姐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安置好。任总说,小黄,你自己坐车赶回去吧,我和林秘书还有事要办,如果单位有事,等我明天下午回去再说。话还说完,任总身边的林小姐便笑成了一朵花般钻进了车门。

黄伟奇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任总的意思。不过,作为司机,他只能是多干活少说话,充傻装楞罢了。可就在任总开车飞驰而去的时候,对面的那个女人竟箭一般从马路对面冲了上来,眼看一辆货车迎面开来,黄伟奇顾不得多想,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往路边拉去。货车呼啸而过,司机从窗户里探出头骂骂咧咧的叫声也随声而至。

但女人仿佛没听到叫骂,也根本不知道危险一样,还要往前冲。黄伟奇一把抱着她的腰,再也没撒手。没想到,女人反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黄伟奇一楞一楞的。随即,女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女人的哭声吸引了很多过路人,在上海这座陌生的城市,奇怪的女人,让黄伟奇立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开始有路人猜测,一定是这男的不要这女的,女的要寻死,现在的男人真不是玩意。还有人附合,瞅瞅,明显就是一小白脸始乱终弃。这些话让黄伟奇郁闷不已,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黄伟奇还是等女子哭够了,才要走开。

没想到,女人竟然跟上来说,你是回杭州吧,我也是。

就这样,两个本就陌生的人坐一辆大巴回到了杭州,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女人一言不发,眼泪不止。

男房客,女房东

黄伟奇第二次见到那女人,是在几个月后的房屋中介所。他这才知道女人叫麦惠。

黄伟奇在公司三个月的试用器满了以后,之前的秘书林小姐也荣升为经理太太。成功上位的她非要给任总换一男秘书,就这样作为司机的黄伟奇就成了经理秘书,专门负责公司办公室里的一些日常事务。搬出职工宿舍急切找房子的黄伟奇又奇遇一样又碰到麦惠。

麦惠依然穿着简朴,可人很憔悴,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眼神空洞的厉害。可令黄伟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有一套很不错的房子,并且装修得还算豪华。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俨然就是一富婆的档次。也许是上次的一面之缘,更或者是救命之恩。麦惠很爽快地以很低的价格租给了黄伟奇。三室两厅的房子,黄伟奇只租了一间。住进去前,麦惠和他签了两年的合同,并且在这期间约法三章。一,不能带女孩回来过夜,二,不能不经过允许进其他房间,三,房间的灯坏了电停了等具体男人的活都属于黄伟奇的职责范围。

按理说,这些要求都不算过分,何况,人家房租低的可以。对于一个刚毕业没有任何积蓄的黄伟奇来说,也算是天上掉馅饼了。

可麦惠对他并不怎么友好,每天监工一样检查着房间,一会这脏了,那地方没擦干净,吹毛求疵,无理取闹。甚至还有一次黄伟奇回来晚了,硬是被关在了门外面。

黄伟奇一开始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怎么就碰到这么黑心的房东。但一想到麦惠那憔悴的脸,他也心软了。特别是有时夜半他还清晰地听到麦惠在房间压抑的啜泣声,他觉得麦惠很可怜。房子再大,心是空的。

于是,黄伟奇不再计较,而是更加勤奋的做事。每天一下班他就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有时,麦惠回到家,也能吃到黄伟奇煮得可口的饭菜。本来空旷的房间,因为黄伟奇的存在,也渐渐有了生气。而麦惠也开始变得开朗起来,脸上也浮现了难得的笑容。

慢慢地,麦惠也不那么苛刻了。偶尔还会在工作上给黄伟奇很多有益的建议。笑着的麦惠原来也可以如此亲切。以至,有一天,当麦惠穿着漂亮的衣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然有些惊艳。

不久,黄伟奇遇到了一个女孩,但黄伟奇从不敢把她带回家去。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后来,女孩还是无意间发现了他和麦惠一起去超市买东西的身影。之后,无论黄伟奇怎么解释,女孩再也没理过他。女孩说,这年头,谁还相信一男一女住在一起不发生点什么,除非这个女人是这个男人的妈。你这傍富婆吃软饭的小白脸。

因为这,他坚决搬出麦惠的家。搬家那天,麦惠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帮他收拾好东西,然后关上了自己房间里的门,一直没出来。

多吃馒头少吃菜,省下钱来谈恋爱

屋漏偏逢连夜雨。黄伟奇刚搬出来不久,公司就面临重大的经济危机,于是,开始大幅度裁员,这其中,也包括没关系没背景的黄伟奇。

黄伟奇顿时成了无业游民,偌大的城市,连研究生都一抓一把的情况下,中专学历的他只能被无情地湮没。他只能找到一家快递公司,每天带着头盔,骑着摩托,没日没夜的送货。而花花绿绿的现代都市女孩,仅仅看一眼他住的条件,就对她没了兴趣,更谈不上交往了。

他开始省钱,在房间贴着白纸的墙上写着:多吃馒头才少菜,省下钱来谈恋爱。可就是一天吃一个馒头,又能节省出几个钱呢?他有些气馁。

麦惠来找过他,说给他推荐工作,可倔强的他还是拒绝了。他不能成为把自己沦落为真正的小白脸。

三天后,他还是找到了一份好工作。那是一家贸易公司,别人说,因为任总的推荐,说他开车好,人品也好,于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机会。他的工作又开始做的有声有色起来。

那个和他分手的女孩又来找他了。她说,那个30多岁的老女人来求我,我才知道错怪你了。他想都没想就对那女孩说,其实,你没有错,我爱她,我就是一个小白脸。女孩悻悻而去,而他沉默了。

也是偶尔的一次,他还是在单位同事的私语里了解到另外一件事。所谓任总的推荐,完全子虚乌有,推荐他的人是麦惠。在很多人的眼里,他一样是曾被人包养的小白脸而已。

黄伟奇直到那时才明白,其实那个人,一直都在远处,默默地帮他,而他因为怕被别人说成小白脸,而一次次选择逃逸。

他突然想明白了,他那么努力挣钱,其实也就是为了能与麦惠相匹配而已。可如果真心相爱,又何必在乎别人的言语。有钱没钱算什么,大几岁,姐弟恋,又如何。

可等到他真正见到麦惠,麦惠正准备出国结婚了。

麦惠说,她一直在等他,可最后还是没等得及,她答应了一个外国人的求婚,要离开了。从此,再也不会回来。

而临走的时候,她留下了那栋房子,而黄伟奇将是永远的房客。

要做那个感情中的后爱者

黄伟奇又走进了那间房子,这次,每个房间他都可以自由出入了。

那间一直紧闭的卧室里,墙上有麦惠的照片。桌子上有一封信,是写给他的。

穿着婚纱的麦惠,曾经很年轻也很漂亮。

她说,她曾死心塌地地看着一个男人。她一直默默无闻地在背后支持他,老了容颜,去了青春,可事业做大做强的男人,却离他一天比一天远,以至于家里很少看到他的人影。那个男人姓任。

她不相信他会出轨,更不会想到她会被无情的背叛和抛弃。可那天,等她听到说,自己的男人总是带着一个妖娆的女人前往上海购物时,她的心被撕裂了。她偷偷跟踪过,也证实了。直到最后一次,她还想着和那个女人打一架,或者干脆死在他们面前算了。

可有个男孩制止了她。回来的路上,她清醒了,为了一个不珍惜自己的男人而丧命,是多么可笑。于是她干净利索地离了婚。

给对方一个清净,也给自己一个清净。那时,她觉得自己以后不会再爱了,但她又一次碰到了那个救她性命的男孩。

男孩单纯善良,一如过往的爱情。她想帮他,于是千万百计帮助他,她从不告诉他,他的过往,她怕男孩会看不起他。时间长了,她发现自己爱上了那个男孩,可她不敢说出自己的感情。不仅是相差的岁数,也是对感情的恐惧。她怕拒绝,更怕又一次陷入感情的旋涡。

经历过爱情伤害的人,处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默默对他好,希望他了解,并主动地接近她,温暖她,甚至爱她。她想做感情的后爱者,她需要男孩用爱去点燃自己,可男孩还是选择了逃避。

等待不到,自己焚烧自己,于是她选择了出国。

只是,等黄伟奇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爱情,原本就没有先来后到之说,也没有规律可循,爱就是爱,无论前面加多少个形容词,一旦爱上,就应该迫不及待,奋不顾身。

只是,后来,在那个房子里,一个男人守着一栋房。

而那个女人,据说,在另一个国度,并没有结婚。只是一场隐藏很久的病,枯萎了性命。

所谓后爱,不是不爱,而是爱的更切,爱的更真。

有些男人是这样的,他可以不爱你,但也忍受不了别人爱你。也有这样一种女人,她舍弃了就不会再回头,但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8.迷情803

宾馆803号房,暧昧的陈设,欲望的空气,我和一个女博友只私信了几句就相约与此,缠绕在了一起。碰头时,我还专门带了一顶压得低低的帽子,而她显然比我大方,清水芙蓉似的清淡,没有刻意的化妆,只有浓郁的忧愁,红红的眼眶仿佛刚大哭了一场。本想就此退却的,没想到,她径自去开了房。

褪去衣衫,滚到床上,她瞬间成了豪放派。我有些怯场,但想到罗思佳临走前的那句话,我也如被点火的炮仗,捻子燃到眼前也彻底爆发了。我不知道怀里的她叫什么名字,当然也用不着甜言蜜语地调情,那是一场赌气与抱负的战争,我们拥有着彼此的肉体,但脑海里都是外人的影子。她咬着我的肩膀,疼痛,但也酣畅淋漓。

事后,她又恢复了清纯的模样,连人带头整个埋在了被窝里,像只猫。我接连抽了两根烟,也不知道怎么打开这尴尬的局面。她仿佛明白我的心事,隔着被子倒先开了口:“你先走吧,还有,把那包烟给我留下,谢谢了。”我穿好衣服,她探出头点燃了烟,只一口,就呛得流了眼泪。

我带上门走了,这不关爱情的搏杀竟让我有些失落,但到家看到满地的狼籍,我内心又涌起了报复的快感来

罗思佳来过了,就在我怀里抱着那女孩的时候,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是狂风扫落叶般从我这里拿走了她所有的东西。

与我相恋了三年,罗思佳和别的男人走了。我可以原谅她攀高枝的行为,但无法原谅她嘲笑的眼神和话语。她说:“林西,除了会写几篇文章你还能做什么?以前,你的文字可以打动我,我也幻想你能成功,三年了,我发现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我觉得一文不值。”爱情可以背叛,但理想怎能被摧残,罗思佳的话狠毒得让我发狂。

我保持着微笑看她离去,然后重重摔上门,在微博上发泄失恋的情绪。刚发了两条,微博有就有人关注,一会儿私信就来了,说:“就在刚才,我在我准备结婚的新床上逮住了他和别的女人恩爱缠绵,既然同时天涯失恋人,为什么就许他们放火,不许我们点灯,要不要我们也报复一次?”不知哪来的勇气,约好地方我就去了。

出门时,本想把床头与罗思佳的恩爱照片扔掉,可往事历历终究没忍心,没想到,回来,罗思佳又来扫荡了一回,那照片,当然也不见了。

罗思佳再也没出现过,只是听共同的朋友说,她那个男朋友是开着大奔的有钱人。

我依然闷在家里,写那些廉价出售的小说,偶尔去那女孩的微博逛下,知道别人都叫她小米。小米宛如和我没发生那档子事,微博上每天开朗地胡诌,不时去吃个美食,晒上去的照片都那么让人有食欲。

我开始感觉自己成了被人消费的物品,她所谓的失恋是否是制造艳遇的幌子,我默默取消了对她的关注。没想到,刚取消,她竟发了私信来:“心情好些了吗?是不是和女友和好了才取消对我关注啊,如果是,那就不打扰了。”

我就这么没骨气,赌气地问:“那你呢?是不是准备做新娘了,记住,最好换张床,床单被罩也另买,不然不吉利。”

她同样没回答我,只是半天才说:“要不,出来找个地方坐会吧,聊聊天。”鬼使神差的,我又应约了。

她叫骆莉,很小说的名字。坐在江边的亭子里,她讲述了与男友的过往。无非大学相恋,她放弃家里安排的好工作到男友的城市一起打拼,经过无数的苦日子,男友的事业开始步入正轨,就在两人准备结婚时,她发现男友偷腥。这样的俗套情节写在小说里都不卖钱,我听了没任何感觉。

接下来,她提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要求:“我想分开,可男友信誓旦旦说离不开我,我告诉他我有了人,要不,你就扮演下,去和我一起见见他吧。他说过,只要我喜欢的人靠谱,他才放心丢下我。”这是多么滑稽的事情啊,自己出轨在先,还表现得如何情真意切,我突然很想见见骆莉无耻的男友。

我答应了,按照骆莉的要求。

说实在的,那个男人比我好看多了,看到我牵着骆莉的手亲昵地出现,他笑得有些不自然。吃饭时,骆莉顺其自然坐在我身边,我熟练地给骆莉夹菜,喂饭,递纸巾,擦嘴,我把最肉麻的举动都展现了出来,骆莉笑得很甜,而对面埋单的男人却开始左顾右盼。

整场表演下来,连我自己都感觉如真的一般。

罗思佳又来找我了,她拎着东西如斗败的公鸡一样,之前的耀武扬威荡然无存,随之而来只是满脸的泪痕。

她恨恨难平地讲诉自己的遭遇:“他说喜欢我原来全是假的,他说要和我结婚的,可现在又反悔了。林西,我现在才知道你对我有多好,我很后悔,你能原谅我吗?”罗思佳说这话时,我本应该把她赶出门的,可结果是,我的心开始了翻江倒海的纠结,我又犹豫了,那些之前相依相偎的日子浮现在眼前,我心软了。

我力图把自己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可仅面对罗思佳一天,我发现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很难再回到最初的断点。

我在微博上让大家帮我出主意,骆莉看到了,明显有嘲笑的意味:“问问自己的心,如果真的舍不下,那就留下吧,这世上吃回头草的男人不少。”我问她的情况,她娇笑回复:“我很好,决定舍弃,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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