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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现在,我们来梳理一下情境。当天,韩小雅十分古怪的离开,后来得知是离家出走了,蓝若晨终于发现小雅留下的线索,却因此并不是初衷的放弃了乐队的比赛演出,苏扬不放心若晨,也跟着放弃比赛去追寻真爱。暂不分析其中的缘由,结果也可想而知。小雅还是下落不明,只留下一段极具侦探推理意义的信息,若晨对小雅无比的愧疚,苏扬终于可以牵着若晨的手了,童濯带着不太完整的乐队顽强的去比赛,不过还不错,知名娱乐公司准备培养他们。其他人,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痛苦的人没有影响到任何其他快乐的人,地球少了谁也照样自传公转的不亦乐乎。世界与我无关。

也不知道这一天会持续多久,总之真真切切来了,也会即将过去的。好像值得高兴的事和无比悲伤的事不断的斗争,然后两败俱伤。人们各自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隔着一层或厚或薄的面具,谈笑风生。

是的,小雅离开了。一个星期后给童濯发了信息,说自己很好。之后这个号码就再也不能联系上了。学生公寓里从此就只有若晨一个人,至少这个学期是这样,偶尔陆筱唐蕊会不间断的来陪睡。她对于韩小雅只给童濯短信而没有给自己这件事,一直心有疑虑。童濯在很多晚上彻夜不眠之后,决定坦然的面对苏扬和若晨这对新恋人,他们都是自己在乎的人,同样又是这样的伤害他。但是看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嘴角怎么也扯不出笑容,四处充斥着尴尬的气氛,似乎三个人都互相逃避,期末快到了,到时候就不用见面了,于是都长叹了一口气。

终于熬到寒假。离开学校的前一天晚上,童濯打电话给若晨说排练室见。他总是时不时的想起若晨,不管是他们还是恋人的时候,还是好哥们的时候,甚至他想,若晨还是在乎他的,不然为什么她和苏扬在一起之后,眼里会有不自在。到底为什么,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若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童濯。她不知道怎么向他说明自己和苏扬在一起了,当然不能说因为小雅喜欢童濯,她不能和小雅争抢,多么大公无私的借口。在校园里闲逛,纠结于去还是不去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排练室的楼下。她果真还是放不下他,一番苦笑,她推开排练室的门,他就在里面坐着。

童濯穿了件墨绿色的风衣,围着一条墙灰色围巾,坐在他常坐的椅子上。若晨记得,衣服是去年冬天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当时她叫他陪她去逛街,看到这件衣服就兴致大发的让他试,结果无比合适,刚好他的生日快到了,所以不用再发愁送他什么了。而围巾,该追溯到好久以前,他们还是恋人的时候,妈妈从国外旅游带回了条围巾,若晨想到到无数的妹子都在给男朋友织围巾,自己真心没有这个天赋,也没有精力,心灵手不巧的。就把这条围巾送给了童濯。事隔多年为什么它还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不应该早就不见踪迹了么。离开高中一直带到大学,不是都和平分手了么,凭什么无故又来拨弄心弦。若晨也分不清楚,现在的时间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为什么眼前的他像是回忆中的他,她还无比依赖时候的他。

“我以为,我穿越到了四年前。”打量他很久后,若晨缓缓开口。

“我也想回去,再也不回来。”童濯一股喝多了的语调,说道。

“童濯你喝酒了?”看样子喝了不少。

“嗯……你猜猜看?”童濯确实醉了,眯着双眼,迷离的看着若晨,却什么也看不清,越看不清,他心里越着急,只好站起来,离她越来越近。她开始往后退了几步,童濯意识不是特别清醒,对于她这个退后的动作,他以为她要离开,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她。这才觉得她在怀里,安静的靠着他的肩膀,不会离开,也无法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我,若晨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喝醉归喝醉,他还是这么温柔的声音。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若晨面对这样的他,她从来没有见到喝醉的他,甚至都不相信他会喝醉。而现在这样的他都是因为她啊。

“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可是我从来没变过,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一气之下就冲动的提出分手,但我一直相信你是爱我的,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等到你变了,变成我心里你的样子,”童濯的声音不再平静,他松开手,退后,放大音量,“可是你,为什么要被苏扬抢走,你不爱他,对吧,蓝若晨,你不爱他。”

若晨无言。

“你说话,你说话啊……”等的焦急,童濯大喊。

“你现在一点都不清醒,我不想跟你说这个,童濯,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怕自己就不会坚定信念了吧。是啊,都过去了。我等你说你还在乎我,可是等到我的闺蜜爱上你,也因为你离开了我,等到我有了新的男朋友你再来告诉我,太迟了,我们回不去的。

再一次,若晨被拽回童濯的怀里。

“我很想你,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回到我身边。”他吻了她,就像四年前一样,她分不清这是回忆还是现实,倒也希望这是回忆,绞尽脑汁的想,终于,她想起来她有个阳光干净的男朋友,而此时正温柔的吻她的少年,是另外一个人。这无疑是背叛,她猛的推开他,他楞楞的看她,稍稍清醒了一点。

“童濯,来不及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你也说我变了,我变得越来越像你了。像你一样去理智的处理问题,所以等你清醒了你会觉得我做的是对的,我们都少犯一点错吧,认识你五年,我们都成长了。我最开心的是我们能成为恋人,最悲伤的是,是有的东西一旦遗失,就再也回不来了。我,我走了,假期愉快。”

童濯感觉鼻子很酸,心很痛,痛的不想呼吸。他觉得有人把他的心脏挖去了,一片片的切开,里面有一个名字怎么也抹不去,无论怎么痛苦,她还是在他心里,开着鲜艳的花朵。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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