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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7、恋爱

很多时候,我们不是陷在爱情里面,而是陷在有人陪伴的不孤独中。

整个高一寒假,我一直在四处游荡中度过。很少的时候会呆在家里面。有时候会去旅行,和常威一起。虽然并不是回离开家多远,但是我们去不同的城市,看不同的风景和人。

出去走走是我一直的向往和心愿,只是从前的时候太小,家里不放心,而现在我终于可以出去,见我想见的一切。

常威其实还是很绅士的一个男孩子。他常会帮我负担其实并不是很重的背囊、走在路上的时候会把我让在里面、吃饭的时候询问我的意见,然后付款……其实从内心我不是很情愿去接受他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的,因为总是觉得欠了他什么一样。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给予他完整的喜欢。

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又确确实实是真的很开心,以至于很少有时间会想到苏言。

新年快要到来的时候,我终于在妈妈的唠叨下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一段时间。也终于有时间顾及到我的友情。

和项舞还有宋远碰面的时候让他们逮到机会嘲笑了我好大一通,项舞还一直在抱怨我是见色忘友。我哈哈笑着说:“我着怎么可能。”然后电话响起来,是常威。项舞吵吵着“什么不可能!明明就是!不管!我生气了,你要请我吃好吃的补偿!”

我一边“嗯嗯”的应着,一边接听电话。和常威唠着没有主题的话,终于项舞控制不住抢过电话对常威说到:“这聚会呢,你们俩要腻歪等回家的,就这样,先挂了!”然后“啪”的把电话挂了。我无奈的叹口气,笑。

宋远也笑,他问我:“你幸福吗?”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好电话响起,我赶紧低头看,是短信,常威发的“那你们好好玩,回家以后给我打电话。”

然后我抬头对宋远笑,说“恩,应该吧。”

除夕夜,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来了不少人,我和亲戚家的小孩子们围坐在电视旁边看着春晚,边拿着手机给朋友们发送“新年快乐”的短信。

整个除夕夜热闹的不像话,新年钟声敲响的是我接到常威的电话,外面爆竹齐响,我根本听不清他在那边讲什么只是“嗯嗯啊啊”的应和着。在这样喜庆的时刻里,我整个人也都觉得快要幸福的飘起来。通话最后我对常威说“新年快乐。”

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一哄而上,饺子是素馅的,预示着新的一年素素净净没有烦心的事儿。我知道第三个的时候,忽然吃出一枚硬币。这是好运的象征,这么多的饺子之中也只有这一个,孩子们都羡慕的不得了,就好像以前的每一次我都羡慕着别人一样。

吃过饺子以后,大人们收拾碗筷,我带着孩子们出去放烟花。

除夕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大人们聊天或者打麻将,有较小的孩子玩的累了,就到客房睡觉,我也累,但是完全没有睡意,就窝会自己的房间玩电脑。

这时候电话响起,是一条信息,陌生的号码。我的心跳加速,直觉的是苏言发给我的。我打开信息,上面显示着“呐、新年快乐”四个字,只有四个字,但我可以肯定,这就是苏言。就像以前的新年一样,我发给他“呐,新年快乐”他回给我“呐、新年快乐”,我还因此和他抱怨他没有诚意,直接把短信转发回来。

我和苏言,在他上次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换了新的电话号码,我并不知道,我也换了新的号码,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哪里得到的。

我看着短信,不知道还要不要回给他,这时候窗外有一朵很大很圆的烟花盛开,不知怎么我忽然就觉得寂寞了。心里空落落的。我想大概是从那时起,我对新年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最后我只是看着电话屏幕暗下去,然后走出房间,看大人们打麻将去了。

整个寒假,我都没有看见过苏言,而他也在那条短信之后没有了消息。

新的学期很快又开始,我和常威的感情也继续着。可是我总是觉得提不起劲儿来。我想写信给项舞,但是有害怕万一被常威知道。权衡了很久以后,我最后找了宋远。

周末的下午,我约了宋远一起吃饭。

我对宋远说了那条信息,说了自己的感觉,说了现在迷茫的心情。宋远叹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发对我说:“如果现在你和常威在一起你觉得有压力、觉得不开心,那其实倒不如不要在一起了,这样对常威也公平一点。”我沉默着不说话,可是在心里也把宋远的话想了好几遍,然后做了决定。

月末的时候,我坐上了汽车,去到常威的学校。下车的时候,常威已经在等着我了。

我对着他想着这次过来的目的有点笑不出来。他也看出我有心事,就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一起逛了很长时间然后再一家快餐店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我要了一杯冷饮,一边搅动一边想着怎么开口。

犹犹豫豫了很久还是说了这次来的目的,对面的常威表情已经开始变得凝重。我等着他的反应,我已经做好打算,接受他的暴怒或者其他什么。可是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说:一会儿我给你买车票去。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平静,但是磕磕巴巴的说:“我和项舞已经约好了,坐末班车一起回去。”他“哦”了一声说:“那一会儿还去哪里?我陪你。”

我摇摇头,说要去找项舞。

然后两个人一直沉默。我这样伤害他真的于心不忍,想说什么安慰他,却是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怕越说越错。最后只好和他说了再见,然后逃也似的迅速离开。不敢回头。

我和项舞说这些的时候,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其实常威以前就对我说过,他自己一直害怕你们的感情长不了,他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常常恍恍惚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还向我打听你以前的事,知道苏言,可是他对我说过,只要一天你不提出分手他就会对你好,他相信他总有一天能取代苏言在你心里的位置。”

我沉默,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欠了常威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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