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赵泽呈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阿文。
“叫保镖?那个黑脸再往前半步,我们就不要再谈了。”电话里的声音好象听了另一个指示说。
“你去看看我父亲他们都有没有准备好。”赵泽呈对阿文说。阿文转身离开。
“我还以为你不想救她,毕竟马上要娶新人了,你找个人少的地方吧。”
“我不懂你说什么?”赵泽呈扫视着人群,一边往外面走。
电话对方又顿了一下,然后说:“不懂你这么配合干什么?她穿着昂贵的礼服,是你送她的礼物吧。可惜她穿了也不见得漂亮。我还知道你昨晚在她楼下站着,让人送了礼物上去你却只在楼下傻傻的往上看”
“你是谁?”赵泽呈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得见你。想救这个女人就到我说的地方来,一个人。”
“让她说话,否则我不会去的。”赵泽呈说。
“好吧。你等着。”赵泽呈听见手机里显然是对别人说的“说话,让他来救你。你他妈的说话,刚才不是挺能折腾的?说话,说话,你个臭婊子。”赵泽呈听到手机里传来一阵打骂,但始终没有文茹的声音。
“不要打了,让我和她说话。”赵泽呈终于忍不住说。
“你倒是心疼她,你说,她听得见。”
“是你吗?如果是你,你说话,不说话我就照他们说的做。”赵泽呈说完留心的听着。
“报警,三个人,刀疤眼——”文茹的声音断了又一阵打骂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你们要什么,开条件吧”赵泽呈问。
“条件?想看见活人就要听话”,赵泽呈离开酒店,并没有人从酒店里跟出来,但他发现有个头顶鸭舌帽的男人不远不近的尾随着,而这个鸭舌帽的装扮不象是能混进酒店的人。
听着绑匪的指示,在不远处一个拐角街道上了一辆黑色丰田车,钥匙就挂在车上,车上有摄像头。赵泽呈上了车,再看鸭舌帽,他已若无其事的往另一边走了。
绑匪一直没有说具体地址,只是指挥着这样走那样走。中午交通拥挤,等待的时候一个交警走了过来,赵泽呈没有任何举动,但绑匪已经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才不到半小时的路程,赵泽呈并不知道离繁华的城市这样近的地方居然还有废弃的烂尾楼。
赵泽呈停了车,电话里居然又传出酒店的声音,然后是绑匪哈哈的笑着,说:“你的新娘就要疯了,她哭的样子可真好看哪。现在典礼现场已经乱成一团了,你不回去吗?回去还来的及。”
赵泽呈心里迅速盘算着这些绑匪的古怪行为,揣测着他们是什么人。
“传说这个女人是你的心头肉,看来名不虚传,上来看看吧。”赵泽呈一边往上走一边留心这座建筑,他能感受到人的气息,却看不见他们潜伏在哪里。上到第二层,他听到了一种杂乱的声音还掺着古典的音乐。
楼是盖了一半的,还未走上第三层,赵泽呈已经能看到再往上一片空旷没有盖,只有个架子。三楼的墙上巨大的投影仪,画面放的是婚礼现场直播,一条粗绳从高处垂下把画面横断两半。
赵泽呈猜测着,对电话说:“让我和老爷子通话。”对方一声冷笑挂断了电话。
上了三楼,中间地上坐着文茹,她正是连在那条绳子的另一端。胶带封嘴,手被绑着。文茹见到赵泽呈上来,拚命摇着头,挣扎着站了起来。她没有跑向赵泽呈,反而往后退了退,还没退几步,天上的绳子已经扯紧了,她绑着的双手已经举了起来,没法再退,只能拚命的摇头。
赵泽呈举手示意文茹不要动,再次观察了一下屋子,四周摆着摄像头。他知道这次绑架不为钱只为仇,而他几乎就是要被动的等着挨打。
赵泽呈不再看其他,在音乐声中缓缓走向文茹,对面的女人那么绝望,摇着头。赵泽呈伸出右手,神色凝重,缓缓的,缓缓的……
在距文茹二步之遥时,赵泽呈突然一个箭步,窜上前,手里抓住文茹手上方的绳子的那一瞬,绳子突然拉紧把两个人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