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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心碎人间

使君

序章

看那世人间---

白日皆:奸佞恶人得意横行,

夜间是:狰魔笑鬼自在游戏。

浑然未知处:

多有天灾地祸人间气数将欲尽,

贤者慌惧灭世不久天使尽折翼!

出身卑微的他,

一个穷苦的学霸少年;血气方刚,一时失手伤人,锒铛入狱。

怜他心碎人间,

随其跨界修真;

惊其地府借兵,

惧他扫荡三界!

愿他残存仁慈,留我等一线生机。

灭世必然,能否创世?

且看君使人间!

第一篇心碎人间

第一章哥哥进城

八十年代,中国大陆。

恢复高考的春风,经久未息!

无数孩子背负使命,苦读寒窗。

上大学是难得的改变命运的机会。

西北偏远的山村的人也享受着春风沐浴,反而更加浓烈醉人。

出身贫寒,

学习还算不错的张二祥,苦读数年,在父母的殷切期盼中,恰巧也赶上大学放宽了门槛,考上了西安的一所大专院校。

璀璨文化洗礼间,大学毕业将近。

跟大多数的学生一样,都市的繁华迷醉了来自山村的大祥,只感觉三年的时间太短,一切还没有看够,玩够;唯一让二祥满足的是在学校谈了一场还算像样的恋爱,记忆中两人一块逛了不少的古城名胜,留下了很多美好的记忆。

不顾父母的反对,张二祥决定留在西安。

于是在导师先就业后择业的指导方针下,张二祥来到一个酒店当起了服务员。

专业毫不对口,只为此地离原来的学校倒是很近,方便谈恋爱,以为女友在那里继续深造。

父母心想好歹有个工作了,先干着吧。

再者媳妇要能成的话,也算省了自己的一分操心,随便吧。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了,家中的父母发现,自己的儿子说是毕业了,不但一分钱寄不回家,还经常的跟自己要点零花钱;原本由于几年上学的拖累,已经是家徒四壁,负债累累;为了生活也经常劳心,多是愁云惨淡;假如还长此以往,无有改观,如何是好?

到了来年的开春。

下了班,二祥正打算去网吧玩会游戏。

路上铃声响起,拿出花了半月工资买的手机,二祥心想,难道是女朋友打来的?打开一看是老家的电话号码,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看看四周,找了一个角落,接通了电话。

“喂,啥事啊?”

是一种非常土的方言,所以二祥有意的压低了声音。

“二祥,你哥半月前出狱了,想出去找份工作,我考虑着让他去你那看看,好歹有个照应,你说呢?”

是爹的声音。

“啊?哦哦,”

二祥随口应着,脑中却一片空白。

“他哪一天来呀?”

“计划后天去呢!打听完了,晚上上火车,第二天就到你那里了。”

“哦哦,他有手机吗?”

“没”

电话里爹的声音有些微不快,随即转变为兴奋。二祥心想也是,辛劳了一辈子的父亲,虽然历尽了生活的艰辛,当下也算熬出了头吧,哥哥也出狱了,是该少些愁苦了。

“我打算亲自送你哥去。你先给准备个住的地方吧。”

听父亲的声音继续响起,

“哦哦,知道了。”

二祥挂了电话,叹了口气,继续往网吧走去,心想这几天都是夜班,刚好白天可以办事,想想卡里还有四百元,应该够用了;最主要的是明天下班了去找个便宜的旅馆,好给哥哥和父亲落脚用,亲人要来,终究是件愉快的事情。

上完夜班,第二天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

二祥洗了把脸。

从床底下的钱包里拿出六十多块钱,挑了八元一块的,然后出了门,上了公交车计划到郊区找个便宜的旅馆。

过了半个小时的路程,二祥还记得上学的时候,有一次表弟来这里游玩,在南郊的旅馆住过,那时才十元钱一宿,很便宜的。

不顺的是,等赶到南郊才发现,原来的那个地方早已拆建,变了模样,旅馆很少了,还有一两个宾馆,却贵得吓人。

仿徨见,二祥找了个出租司机打探一番,听说现在说是东郊的旅馆比较多,还便宜

就是偏远一点。

考虑一会,二祥带些无奈便再次奔东郊而去。

随后,看了四五家东郊的旅馆,终于找到一个比较安静又便宜的的,十五元一天。

屋里有电视,两张单人床,正合适两个人住。于是便交了押金,登记了身份证,算是办完了事。再溜达一会,便回去了。

想想几年下来一人孤苦漂泊异乡,心里攒了多少的委屈和孤寂,父亲和哥哥要来了,心中有种异样的舒畅。

吃过晚饭,又给家打了个电话,约了见面事宜。

古城西安,夜晚是那么的静谧,一楼一宇间,不知隐藏了多少的故事,古朴的气息散开,久处其中,会喜欢上这里。

月落东方白。

“嘀嘀,嘀嘀!”

定了时的闹钟响了。

睡梦中的二祥,努力的睁开双眼,五点半下的班,看看刚睡到8点半,

估计父亲和哥哥下了火车了,得起来了。

洗了把脸,出得门来,要去坐车;恰在此时,手机响了,二祥一看是西安的号码了,心想应该是爹用车站的公用电话打来的,一接电话,果然。

说话的是哥哥。

与老哥有三年没见面了。

难免有些生疏,

只是捡要紧的聊上几句,

二祥嘱咐哥哥和爹在车站广场东北角的报亭呆着,不要随便走动。

讲完电话,车到了,匆匆的上了车,长长的公交车动了起来,奔火车站而去。

正当上班高峰期,二祥站到最里边,好久,终于等来了一个座位,坐了去,因为火车站是最后一站,倒是省心了

看着窗外,匆匆后退的绿树高楼,碌碌行人;二祥依然有种异乡漂泊的感觉。

思绪拉回了五年前。

那时的自己和哥哥张大祥一块在镇上的高中读书。

自己高一,哥哥高三。

那时哥俩好似还是学校里的名人,学习成绩都很优异,平时也多受关注。

没想到后半年,哥哥出事了。

早就传闻哥哥与本班一个女生早恋,在学校中反正也不是稀罕事,也没当回事。

沸沸扬传了半年,结果事大了,记得老师老是找哥哥谈话,有时也传唤家长,这事让二祥感觉很丢人。

两兄弟间,有点疏远,偶尔见面后,能哥哥的表情中多了一份忧郁。

再到后来,事情有些失控,严重影响了成绩,流言更多。

后来听说那女的迫于压力,对外宣称根本没谈恋爱那回事,为了证明这一点,还另外找了一帮男生出来证明,说她这人只不过爱交朋友而已。

恰巧此帮男生中还有一个男子早对这女生仰慕已久,便如打蛇上棍,终日形似哈巴狗,摇尾讨好于左右。

就发现一根筋的哥哥更加郁闷了,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到了火热而烦躁的夏天。

记得那是刚入夏的一个周末,

在学校哥俩生活费提前花完了。

商议后,哥哥回去拿生活费;结果回到家,爹出远门挣钱了,娘也没钱。

后来听说哥哥,来到学校外边转来转去,无奈中,只得找到了镇上一个远房的表叔,好不容易借了了二百块钱,才往学校走去。

到得大河桥上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学校的几个,同班男同学;仔细一看正是那个女生,推说是男朋友的那一帮人。

猜想哥哥心里当是一番厌恶,准备靠边走过去。

哪知几个同学一看见哥哥,坏笑打着招呼,就凑了上来,一番冷嘲热讽,奚落个没完。

哥哥脾气那时变得很暴躁,很容易就打起来了。

虽是四五个打一个,但从小下地干活,身体结实的哥哥听说开始也没吃啥亏;到后来哥哥的褂子被撕扯下来,扔到了河里,刚借来的二百元钱就在褂子里,这可是哥俩下半月的生活费;估计激怒了哥哥,失控之下,一把抓住撕裂哥哥衣服的男生,用力把他抬过栏杆,推了下去,鲁莽间看着那男生掉到了河里,不幸的,哪人竟然不会游泳!

只见倒霉的男生水中挣扎半天,等被捞上来时,已不知喝了多少河水了,到得医院抢救,结果花出去了四五万,也没彻底好了,变有些呆痴,落下了后遗症。

官司来了,上了法庭,单只四五万的医药费对于大祥一家来说,那真的是个天文数字。

况且还有后遗症的赔偿,肯定是拿不出钱。

更惨的是,那时大祥也满了十六周。

无奈中,最后被判了三年,蹲牢吧。

回到学校,二祥听说那女的也终日忧郁,熬到毕业,众人人做鸟兽散,各奔前程去了。

事情渐渐淡去,依旧是紧张的学习生活。

二祥感觉从此后父母更加上心的鞭策自己的学习了。

时间过得真快,很久没见到哥哥了,再想到从小到大,哥俩总是一块玩耍。

这次终于又见面了。世事变化,这下轮到自己照顾着点哥哥了。

刹车声响起,公交车车停在了车站广场。

二祥下得车来,

只见好似古代城楼般的火车站,顶上一个巨大的时钟,一下下的摆动着,还是那个老样子,古朴而雄伟。

广场上已经是人来人往,

匆忙中带着繁华的气息。

二祥快步往东南角提前约好的报亭走去。

快到近前,却见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中间好像是父亲和一个男孩的身影。

二祥赶紧上前,扒开人群,进得里边,看到了爹,陌生的环境,熟悉的人影;只见爹一脸的愁苦跟一个胖妇女哀求着什么,放下心中的激动,二祥,拉拉爹的衣服。

“爹,咋得了?”

父亲回头一看是,二儿子来了,开口道:

“咱也不知道呢,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要罚钱!”

“多钱?”

二祥看向对过的妇女。

只见那妇女一边冷眼看着,也不说话了。

“五十”父亲说道。

二祥眉头一皱,一抬头看见那妇女胳膊上挽着一块红布,再上看,一脸的鄙视表情,心中一阵隔应。

转而变成厌恶,又遇到个势力的小市民。

伸手掏出兜里刚支的钱,递了五十上去。

心下来气。

“走走,

不在这破地方呆着,去旅馆,

我呸”

倒是没有唾沫喷下,要不时又没完了。

二祥拉着父亲出了广场,后边人群也散了。

这时回头一看,

哥哥和爹一人拿个一个大包,应该是衣服和铺盖什么的。

只见哥哥白白的脸上,依稀见得往昔的清秀风貌,短短的头发还算有精神;只是眼神带着恍惚,喏喏的好似井底的青蛙来到了世间,懦弱胆怯无比,还夹杂着一丝偷来的兴奋。

便微微一笑,和老哥一块拎了行李。

再看爹,还是那副亘古不变的愁苦模样。

心下有些酸,更是暖暖的。

二祥远远喊了一个三轮出租,谈好了价钱。

片刻

“嘟嘟嘟,”

一溜烟的三人被载着奔东郊去了。

一路上看着市里的高楼大厦,三人说说笑笑,很是快乐!

第二篇父亲的嘱托

到达旅馆。

店主麻利的开了房间,送了热水,就自个忙活去了。

父子三人坐定,

二祥开口:“爹!公共场合,别瞎吐痰了,跟在家似的。”

父亲一脸的难为情,没说话:

五十元呀,早就已经悔青了肠子。

哥哥一路上沉默寡言,

这时见他坐着床上看着窗外没说话。

“今天不上班吗?”

父亲问道,

“夜班!把你们安顿好了,我就回去了。”

父亲起身,把头上裹的白头巾摘了,让二祥带路,来到水笼头,前洗了把脸。

然后回到屋内,

二祥给大祥把旅馆的小电视打开,说:

“哥哥看电视吧”。

忙活完,二祥躺床上迷糊了起来,父亲也迷上了眼打起了呼噜。

大祥便坐在那里看电视。

中午时分,二祥醒来,一看哥哥还在看电视,眼神瞄着自个的手机看来看去,但也没拿过去研究下,心里有点同情,不过手机也是自己的宝贝呢。

“该吃饭了,哥,把爹叫起来吃饭吧!”

记得在老家的山村,电视很少,小时候没看过多少电视,上大学后倒是有机会上个网,玩个电脑什么的,倒也见识了不少世面。

现在家里好似依然没有电视。

难怪哥哥看电视看得这么入迷。

二祥想道。

“嗯嗯。”

老父亲睁开了眼,开口道:

“不用出去吃了,费钱!

来时带了点方便面和鸡蛋就在这里泡泡吃吧!”

二祥翻了翻眼,

“别,这里的臊子面才四块钱一大碗。中午出去吃吧,晚上你俩再吃泡面。”

瞅了眼父亲带来家乡的芝麻烧饼,早已经有些发干发硬了。

这时大祥也终于不再看电视了,

只见他翻了翻包掏出了五十块钱。

二祥一瞟,包里零零整整大约有七八百块钱呢。

有些讶异,难道爹又借钱了吗?

老父亲看到了二祥的表情,开口道

“那是你哥哥的钱,三年劳动下来,给发了七千块钱;花五百给家买了个电视,又用五千给你还了一部分着急的上学的账,剩下的就带来了!”

二祥有些羞愧。

赶紧拉着父亲和哥哥出了门,来到门口的小面馆,要了三大碗臊子面。

面端了上来,开吃!

看样子,哥哥和爹没吃过臊子面,吃得挺香,二祥很高兴。

吃完饭,回到旅馆哥哥又看电视去了。

父亲坐床上说

“明天我就得回去了,菜园的活还不少呢,一定要照顾好你哥哥。”

二祥连忙点头。

下午二祥带着哥哥和父亲出门,在西安这座西部大都市转了转,父亲长了不少见识,心道回去了也能更村里人说道说道,也算不白出门一场。

街上边走边聊,

父亲又嘱咐了二祥不少事情。

问起二祥工作的事,二祥说凑合着干吧;问起这个对象的事,二祥支支吾吾的说处处看吧。

父亲越听心里越没底,

说道,家里有个亲戚在制药厂当经理呢,就在咱省里也不远,不行了你就回去,专业也对口,别一个人在外边瞎折腾了!

二祥一听,老调重谈。

有些不耐烦了。

“我哥都来了,我俩还不好好的闯荡一番吗?那你还让我照顾他”

二祥说道。

父亲一想也是。

先再干一段再说吧。

又见父亲耐心说道这次带你哥哥来这,主要是换个新的工作生活环境;

工作呢能找着就干干,找不找,他还回去和我种地。

说到这,父亲隐隐的伤痛在面色上一闪而过,

叹了口气

二祥也心知大祥从小

就是个心高气傲嫉恶如仇的犟人。

也知道父亲的心思,自己地里刨食辛苦了一辈子,能有一丝办法是不愿孩子们一辈子过那土里刨食的苦日子的。

只能说世事多无常,命运有无奈。

逛了一下午,温馨而愉快,

回到旅馆的时候,天色要晚。

二祥临回去上班前,嘱咐两人别随便出去,坏人多。

父亲点头,再次对二祥讲:

“你哥在里边学会了修汽车,你可以在这方面给他找找看,’”

“嗯,我回去了就给他在网上,报纸上找找,最好先给他做份简历。”

“嗯,好!就说你哥高中毕业,一直在汽修厂当学徒,其它的就别往上写了。”

“知道呀!”

二祥回了去,上完班,第二天一大早又来到了父亲和哥哥住的旅馆。

聊了会天。

父亲非得到二祥工作的地方看看。

二祥有些无奈,只好让哥哥在旅馆继续看电视,

两人便坐了公交往市中心而来。

父亲依然唠叨不断:

“现在的村里,发现了铁矿,有劳力的都忙着挣钱盖新房呢,

村里住旧土房的已经不过四五户了;你看你哥出了这事村里说闲话的已经不少了,好在你上了大学,现在就指着你了,可得给家争口气呀;

出门在外,吃好睡好,不该花的钱就别花了,多攒点钱,把家里的房子盖盖,翻翻身。”

父亲看到二祥那闷呆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了。

到了工作的酒店,一看二祥是个服务员,

心想顿时想道:

这和村里妇女在饭馆当的服务员有何区别呢?老大的不乐意。

又叮嘱了几句,实在不行就回去到制药厂吧,制药厂咱也有关系,看到父亲那急切的表情。

二祥更加心烦,看样子父亲是对自个的期望太高了。也难怪,哥哥刚从那地方出来,能自个照顾了自个就不错了,唉,愁啊!少年的身子壮年的负担!

终于要回旅馆了,父亲识字不多,二祥还怕爹坐错车了,叮嘱了又叮嘱,画了张草图,给了零花钱,送爹上了公交车。

临上车,爹又一再嘱咐

一定要照顾好哥哥。

二祥点了点头,才作别。

南郊的高低不一,层次不齐的建筑上灯光亮起。

瑞发小旅店。

那里的大祥看了一天的电视,夜幕降临,却依然不见父亲回来。

却见他迷离的眼神,渐渐有了些镇静。

大祥清晰的记得,去年的夏天,自己离开出监狱的大门,难忘的情景,铁门关上的一刻,心里下定决心要诀别过去的一切,从头开始,重新做人。

待回到魂牵梦绕的故乡,发现一切已经变了模样。

印象中和蔼的乡亲,变得有些陌生;相遇后,故作关心的话语中有难于掩饰的鄙夷;一下下刺痛了大祥的心。

虽然父母的眼神依旧慈祥;

有增无减的关怀依然是那么暖人。

却也知道父母面对乡人的闲言碎语,心里肯定难过过;虽是完全无视的态度,看着满是皱纹的脸上的那份农民的坚强。

大祥依然会敏感,难过而心事重重。

只盼夜幕拉下。

躺在床上,细数心中存留的满满的儿时记忆。

却发现也要一点点的被现实撕裂,飘摇好似欲随风而去。

刚出狱那会

地里的活由母亲操持,父亲到山里挖矿。

大祥了解到

虽然是山里,不过矿石大多是地表的铁砂。

所以用简单的农具,就可以挖出来,还有人高价收购这些铁沙。

听父亲讲国家禁止村民自个挖掘,说是国家财产,个人挖容易破坏植被,缺乏必要的保护措施,还容易出事故。

然则由于矿藏较小,统一开发,没有价值;明令禁止,又难于管理。

还是不断的有村民上山挖矿,发展到后来,公家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因为执行得严了,老百姓生活太苦也说不过去。

发展到后来一有检查的,只好先给村支书打个电话,让大家鸣金收兵。

两下省事。

据父亲说,一个人辛苦点一个月可以弄一吨左右,行情好的时候可以卖到四五千,这么大的诱惑,大祥跟随父亲弄铁矿去了,那段回忆充实却也温馨。

却不知父母心里也在盘算着。

一个月的辛劳,

父亲看着大祥任劳任怨的样子,再看到背上,腿上腹部一道道的伤疤,却不知经历了什么难过的往事,心里很是心酸。

虽然当下能挣到很多钱,在父母看来却也不是长远之计。

父母之爱子,当为之计深远。

没上过学的父母也懂得这些道理,好似天性。

孩子他大伯也劝过,说这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让挖了,得早早谋个出路。

村里的人,说什么的也都有,有得说就留在家里吧,能帮衬农活;出去再惹个事。也有的说不如出去找个正经工作打个工,涨涨见识。

父母那会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问问大祥吧,大祥也没个主见。因为除了镇上,大祥根本没到过更远得地方。

其实大祥也在想一些事情,在大祥的印象中,家里一直是村里的穷人。

小时候孩子多,地少,父母也不会个手艺是这样;现在父母老了,弟弟大学也刚毕业还没有过高的收入,情形依然。

但是小的时候村里穷人不少,倒感觉不到什么。

可是现在,眼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的发家致富,便感觉是那么的不自在,父母在村里的地位越来越低。

心里很是难受。

三年的狱中生活,大祥形成了坚韧的性格,从不把别人的看法放在心里,凡事自个分析判断,却没没个主意。

不过眼看当下,挖矿能挣钱,一个月顶自己当初劳教一年的工钱,心想还是多给家挣点钱吧。而且这点苦力比起监狱的劳教倒是小意思了。

值得父母欣慰的是

过去的三年,大祥读的书不少,虽然生生把一双好眼读成了近视眼

倒也让他有着不凡的见识,待人有礼貌,遇事讲道理。

但是要说让他一辈子落在着农村,倒也心有不甘。

第三篇大祥的前程

三个月时间过去了,

秋天来了。

正赶上一年一度佛山的庙会。

专门腾出了时间,父母带着大祥,坐着村里的三轮车上了庙会。

山上的大小寺庙十多个。

走着逛着,挨着烧香,大祥站在人来人往的香客中很不自在;尤其是烧香磕头的时候,因为大祥看神像的时候,总感觉那泥雕的眼角总似有一滴滴的眼泪留下。

抽个机会告诉父母走路走得腿疼。

父母便让大祥在外边歇会,老两口还是不停的烧香,默默的许着愿。

当晚便住在了山下的亲戚家。

早就听说这里有个神婆,非常的灵验,算命看风水,调理虚症,声命远扬。

夜间老两口也商量,带大祥也去问个前程求个平安。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下午,邻村西南角一个高台大院的院落前,站满了人。

也有父母和大祥。

片刻后三人走进屋里,供案前烧了香,磕了头。

然后来到神婆的小屋。

大祥站在父母身后。

怯生生的偷眼望去,只见那神婆白发飘飘,双眼微眯,看似有一丝神秘。

父亲强做媚笑的凑上前去,轻声开口道

:“大师,给我家的孩子看下前程。”

父亲指了指男孩,见他一个劲往后躲,拽上前来。

神婆,双眼微睁,看了看眼眼前的男孩,

只见生得一副清秀的面容

剑眉耸立,一双丹凤眼,不怒自威的。

微笑的表情下,掩藏着几分倔强,倒也可爱,真要想一套说辞间,忽然发现一股龙腾之气越现在男孩的眉宇之间。

神婆一惊!

父亲随即起身,准备往一边的善举箱里投20块钱。

神婆斜着眼扫了一眼连忙摆手拦下。

老父亲诧异着恭恭敬敬的开口道。

“我这大儿子有些不幸的过去,想请大师给看下,保佑保佑,希望以后能够平平安安的,少灾少难。”

神婆沉吟良久,终于开口道

。在乡野山村全讲方言的地方讲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比较特别。

“这孩子看上去,五官端正,命理虽然模糊,以后的命运应该是比较平稳的了。”

其它的再也不敢说出口。

听到此处,大祥忽然感觉有些厌烦,又想起了牢中的老和尚,心中顿感烦恼无比。

“爹,我有点肚子疼,上个厕所去!”

没等回话。

一溜烟跑了出去。

男孩来到山脚下。

抬头望望,天蓝蓝的,不禁又想起以往的苦难,还有在苦难中挣扎了一生的父母,感伤涌上心头。越来越心神恍惚,心想自己虽出得狱来,一切却显得于世格格不入,时时感觉四周有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自己,不知世事如何,前途又在何方?

叹口气,毫无思绪,也只能将心事压在心底。

回头望去山野村间风景秀丽,

慈祥的父母已经出来了。

只见他俩脸上挂着莫名的神情,估计是还在思索那神言神语。

看到大祥,一声招呼,三人便坐了三轮车,背对着夕阳奔家里而去,依旧是开始那忙碌辛苦的生存生活。

半年时间过去了,铁矿行情衰落。

父母帮儿子做了决定,来年让大祥出去打工,谋寻一条长久的出路。

大祥很高兴。

但是眼看临冬将近,也没必要这时就出去折腾了。

囤在小小的山野乡村,每天一家三口劳作完后,每晚,津津有味的看看电视,乐也融融。

毕业后,老二回家更少了,甚至过年也没回,这么团员的日子真希望长长久久,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所以团聚边显得更加珍贵,尤其是和大儿子的团聚。

一开春,父亲便联系了二儿子,准备完毕,这才带着老大来到了西安。

来到这么大的地方,大祥倒也有一点点的适应了,心想只要吃好喝好,其它的权当看热闹呗,但没想道,大都市的热闹竟然看都看不玩,反而有些会让然看得厌烦。

夜幕拉下,灯光亮起,城市依然辉煌。

稍显偏远的旅馆门口,大祥一次次的出来,望了又望,无奈,父亲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只有回到房间继续看电视。

终于大,约八九点的时候,父亲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大祥,吃饭了吗?”

“没呢,等着你呢,吃泡面吧”

大祥拿出带来的大饭盒,泡了两袋方便面,又拿出烧饼。

“出门少,是不行啊。!”

老父亲边洗脸边说道。

“咋了爹,坐错车了吗?”

“车倒没坐错,下了车却怎么都找不见这个旅馆了,绕了五六条街得,唉。你出门的时候,可得记着路啊。”

“嗯”

老父亲让大祥拿出包里在车站买的报纸,父子俩边吃饭,边研究了起来。

老父亲的打算还是最好能找个修车的活干干。

然而对大祥最担心的确实是与人说话和交往。

工作的事,全听父亲的安排,可惜父亲也没在外边打过工。

两人就这么呆着;

想想现实是残酷,刚一出门,居然因为个吐痰,也会被罚五十块钱。

看来找工作的事还得二祥给参详。

因为白天二人还跟二祥提过,说看到火车站有专门给人找工作的中介所,却不知可靠不可靠。

弟弟说哪个不靠谱,还得花钱,还不如网上自个找找。

两人也就没再操心,心想让二祥给找到。

当晚,父亲也一再的嘱托大祥。

絮叨了终夜。

第四篇送别父亲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检查了行李,拿出五十元路费,带上一包方便面,一块烧饼,回头看着大儿子迷离复杂的眼神,无奈的摇摇头,路还得自个闯啊。收拾完便一块坐上了公交车。

来来往往的公交车上,一个扎着白头巾的农民,和一个穿着土气的男孩子,显得那么的不和谐。

两人却不管别人的眼光,好奇的看着城市里的一切,感觉都那么新鲜,老父亲兴奋中还不时的教导儿子两句。

儿子更是第一次来到大都市,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出门在外,首先得吃好喝好;少生病,有什么事了,多问问你弟弟。”

父亲不厌其烦的唠叨着,不顾别人飘过来异样的眼神。

车辆向前驶去,距离离别的时间越来越近,两人难免有一些难过。

车站终于到了,

穿过人流汹涌广场,排队来到车站内,两人找到了售票厅。

排了队,到售票口前,父亲递上钱去,用方言报了地名,里边的人没听懂;父亲不会讲普通话,大祥也腼腆异常;两人着急中,只有一遍遍的报地名,还是旁人聪明,让售票员拿个纸和笔,两人写下站名,才算明白过来,不耐烦的收了钱出了票。

拿到票,父亲看看手臂上的老式机械手表:离登车剩下三十分钟了,得赶紧寻找登车口。

看好是A12,

父亲赶紧拉着大祥的手,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却怎么也找不到登车口。

急出一身汗,找个人问问吧,说的是方言人家也听不懂。

后来看到过来一个朴素的老头,父亲赶紧把票递过去,直接让他看票。

那个老头一看,指了指楼梯,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在二楼呢。

父子俩赶紧小心的踏上了电梯,到了二楼,总算是找到了。

松了口气,一看已经开始检票了,父亲要赶紧上前检了票,却又退后几步,又嘱咐了儿子几句,然后一步三回头的检了票,离开了大厅。

车站里只剩下了大祥,发了一会呆;然后沿着来时的路线,慢慢走出了车站。

不太习惯呆在人多的地方

大祥准备找到公交车,坐车回旅馆,继续看电视去,说起这看电视,大祥那是在看一个世界,感觉新奇而有趣。顺便再等着弟弟的信。

走在广场的时候,一转回头,又到了昨天爹被罚款的地方。

又围了一群人,看来又有人被罚款啦。

大祥挤上前去。

只见还昨天那个胖娘们儿,正和两个年轻的,打扮时髦的小伙子,推推搡搡的争吵着什么。

只见染了黄发的男子喊道

“扔烟头,******,我不捡起来了吗?还罚钱!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来又是个不注意公共卫生的,大祥看去:

两个小伙怒目圆瞪,还带些不屑的冷笑,双手叉腰:

“罚五十,谁让你罚的?五十够你家吃喝一个月了?可真敢要啊你!老子辛辛苦苦看一宿场子才一百,他娘的!”

胖娘们一看俩小伙子不像正经人,,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不知所措,再看周围的又全是围观的人,感觉很下不来台。

犹豫片刻,终又色厉内荏,

“这俩年轻人嗳,张嘴就骂人?还有一点素质没?”

“还素质,你******!”

男子急了。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胖娘们的脸上。然后两人拎了行李撒腿就跑。

“呀”

只听见胖娘们一声尖叫。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个保安终于走了过来,边走边喊。

大祥一看,望后一缩。

向公交车走去了。

想起昨天被罚款的情景,心想恶人自有恶人磨啊,老实人还是要受欺负的,咱自个又不是什么圣人,心底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舒服。

快到中午的时候,大祥回到了旅馆,。

又交了五天的房钱,然后就躺着床上,安静的看起了电视,

大祥犹如外星人刚刚降临地球,好奇而兴奋,从电视中研究着人类的生活,心情愉悦,自由真可贵。

第二天到晌午时分,弟弟还没来。

大祥躺着床上,有些困,沉思一会,紧闭的心门也打开了一条缝,窥得见过去的记忆。

想起了刚进监狱的那段最昏暗的岁月。

在闷热的初夏,开始自己情绪非常的不稳定。

意识到失去两年多的自由,脑中真会一片空白。

依稀还能记得父母一再的叮嘱,与人为善,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有事找政府,好好改造,别再惹出什么事来。

但是从小到大内向腼腆的性格,使得大祥,哪会跟人套近乎呢。

监狱这个地方,人间地狱。

恶心的事一件件,让人无法忍受。

记得刚进监室,就被指派了刷尿桶,在家哪干过这个活呢。

心情不好,前几天便用水冲一下就得。

哪知一个礼拜下来,臭气弥散了整个监室。

午休时,

光头王力刚进监室便骂道:

“这周谁刷尿桶呢,******不能刷干净点吗?”

同室的人都望向了大祥。

那大祥躺着床上正郁闷呢,没听到室内的动静。

直感觉身上一阵湿漉漉的,一抬头,只见光头拎着尿桶往自己身上倒尿呢!

心下又惊又怒,

一咕噜就要站起来,却扭身扭得急了,大腿突然的抽起筋来。

“哎呀!”大祥又倒了下来,疼的顾忌不得其它。

倒完了尿,王力立马发现看大祥要起身,马上一脚踹在了腿上。

“你******,就不能把尿桶刷干净点,再弄的这么脏,把尿倒你嘴里!犯贱!”

这时的大祥,腿抽筋抽的厉害,正感觉踹在自己腿上有缓解疼痛的作用。

“哎呀,哎呀,再踹两脚。”

大祥叫到。

“你******还来劲是不是?”

叭叭叭,大头又踹了四五脚。

众人感觉这也是个倔强的孩子,别再弄出什么事;

耽误了睡觉,起身相劝。

“行了,行了别打了,还是个孩子”

同监室的牢友上前拉住光头。

“咳咳,好点了!”

大祥叫到。

王力的眼神中有些愕然,

心道,这小子有病吧,随即转身回到了床上。

一个老头过来把大祥扶了起来,

“小伙子,没事吧,一会午休过了赶紧去洗洗吧,尿桶以后刷干净点,要不这牢房真就没法呆了。”

大祥这时腿也不疼了。定定神抬头看去,老头的花白的头发下面,沧桑的脸上带着几分慈祥。

随即点了点头,这事就那么的过去了。

事后大祥越想越窝囊,心想得找个机会出了这口气,。

哪知没过多久,光头王力因为与人打架受伤住了医院,直到自己出狱都没再见过光头,听说受伤挺重,恐怕要残废了;大祥心想老天爷替自己报了仇,便放下了这件事。现在想起,心下烦恼,赶紧又封存了记忆,还是面对现在的生活,从头开始好好生活吧。

第五章找工作

忽然感觉有点憋闷,大祥便出门来到了街上。

看着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倒没有人对自己有歧视;也不会有人对自己吆五喝六,更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眼神而对自己大打出手。

大祥一点点感受着自由和安全,越来越兴奋,街上溜达来溜达去。

渴了买瓶饮料喝,却当真舒服。

顺着古城的城墙散步,眺望远处的高楼大厦,大祥感觉心情渐渐敞亮。

不知不觉间已经逛了一下午。

天色将晚,五彩的街灯亮起,大祥又坐在栏杆上呆呆的出神,出神中又有些仿徨,不知自己的路在何方,天地之大,不知自由的人间是否有,能容身的几尺空间。

肚子饿得时候,才拉回了思绪。

变回去买了合盒饭;不禁想到家中的父母现在也该吃饭了。

想回到旅馆还能看看电视,而且能随便看自己想看的节目,口渴了,倒点水喝;想去厕所了不用打报告。

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幸福了吧,虽然那么的简单。

看电视一看看到两点才尽兴。

次日早上,太阳已经老高。

“咚咚”

的敲门声响起,惊得大祥一骨碌穿好了衣服。

慌忙开了门,一看是弟弟来了。

二祥进到屋里,先躺到床上,再开口说话:

“哥,我给你挑了几个汽修厂的活,下午咱去看看呗,”

二祥说着话拿出一张纸,递给大祥,又说道:

“我睡一觉,咱下午再去!。”

“额”

大祥接过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诚联汽修厂

地址XXX路旁

电话XXXXXXXX

众意汽修厂

地址XXXX南街

电话XXXXXX

看着看着,大祥有些坐不住了,可能出于对未知的恐惧。

回头看看二祥躺在床上睡着了,便出门吃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花了两元钱。

心想倒也不贵,都说大都市是吃人钱不吐骨头的地方,看来得一点点探究去。

回到旅馆,无心看电视了,来到门口跺来跺去,想着工作的事情。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两点种,两兄弟,坐车,打车寻寻觅觅,一个挨一个的寻找着汽修厂,到了就问话,介绍自己,不合适就直接走。

据老弟讲,现在网上招人的信息很少。

因为能网上招人的一般都是大公司,条件会很高。

手头的这些信息还是托当地的同学给搜寻来的,还有从当地的报纸上抄下的一些。

反正大祥全听弟弟的。

“哥,我是这么想的,最好能找个管吃住的地方,听说汽修厂的工资层次不齐,好像,学徒工一月才二百块钱。包吃住你还能剩点钱,你先干着,不合适了再换。”

“哦哦”

大祥随口应着,大祥的想法也简单,能先有个落脚的地方,不用父母操心了。

来到了城南,

为民汽修厂,

门脸楼前,停着五六辆大卡车,看来生意还可以。

进到里边。

“师傅,师傅,你们这是不是还招修理工呢?”

已经走了七八家了,都不怎么如意,二祥有气无力的问道。

只见车下钻出一个满脸油腻的黑小子,上下打量着大祥和二祥。

“好像是,你们去那边问问。”

小伙子用手中的板子指着另一辆卡车下的一个中年男子。

“那是我们老板呢,今天刚好亲自修一辆车,你俩去问问吧。”

“哦,谢谢”

来到所指的地方。

“师傅,师傅。”

二祥喊道,车下又钻出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花白的头发。

“师傅,你们这是不是招修理工呢。”

“哦,是的,是!”

那人打量大祥二祥,像是吃苦的人。

“走,屋里说,”

老汉带着兄弟俩来到了里边的办公室,老汉请二人落座。

“你俩都应聘吗?’

“不,是我哥应聘,他在我们老家学过修车,我没学过。”

大祥站起来微笑着鞠了个躬。

“哦老家哪的?多大了,上过学吗?”

“老家河北的,今年二十一了,上到高中,然后就学修车了”

大祥忐忑的答道。

“哦,学了多长时间?,哪里学的?”

“我们镇上的汽修厂,修得大多是农用车,偶尔也修修大车,学了一年半。”

大祥其实在监狱中只学了半年,这是哥俩商量好的简历。

“哦?我们这修的主要是大车,当下呢,副手缺得比较多,你可以先试用试用。”

大祥面路喜色。

“不过,学徒工的待遇比较低,一月才三百,你是学过修车的,但又不太对口,也不知道能干成什么样?”

二祥面现疑惑,大祥有些紧张。

“这么着,每月给你600元,另外我们这是管吃住的;你可以考虑考虑,看看能不能干?”

“好,好!可以,可以!能干!”

大祥一听说是管吃住的,一月六百元,心里很满意。

老汉微微有些诧异,

“另外我这有个条件。”

大祥又有些忐忑。

“你往后看,后院哪一排小屋子是员工宿舍。不过是四个人睡一个屋的,前边呢角上的那一间,是一个人单独的。不过,晚上一旦来个车什么的,你得接待一下,你看你是住后边还是前边?”

“我,我住前边吧!”

大祥毫不犹豫得道,想起监狱的时候,四五个人一个监室,打架的事没少发生,就图个清静吧。

老汉满意了。

“嗯,好!几时可以来上班呢?”

“后天,大后天吧!”

二祥抢先开口道

大祥回过头,只见二祥偷偷朝自己使眼色,便点了点头。

“师傅,我想先四下转转可以吗?”

“嗯,可以,随便转。”

“嗯”

老汉又出去修车去了,大祥和二祥来到后院一看,厂子还不小。

又来到角落的小屋。

推开门,打量里边,只见一张木质的单人床,一个小吊扇,十四寸的彩色电视机,水泥地,角落里还有一个桌子,下边是暖壶,倒还干净。

大祥感觉条件还不错,很满意。

兄弟两人很高兴,总算有了工作了,便往回走去。

车上,二祥还想要和大祥再去转几家。大祥说不转了,就这家吧!

还说:“没见前几家,不要人的不要人,要不就是不管吃,要不就是直接当学徒工,这个很不错了。”

二祥想想也是,先干干看看吧,不行了再换。

放了心,二祥便计划带哥哥去网吧学学上网,也顺便看看西安的景点。

听了弟弟的安排,大祥很高兴。上网?听人说起过,当初监区的医务室就有一台电脑,听说那里就能上网,电脑里边好玩的东西可多了。

同监区的李民说起过,上网可以看电影,聊天,还能玩游戏,还能看****,至今李民那个猥亵而自豪的笑容依然清晰。

二祥打电话让同事给请了两天假,先带着哥哥上了一天网,给他申请了个QQ号,大祥感觉那是个宝贝,自己有权利拥有些东西了,很高兴。

又学会了怎么看电影,怎么打字。

当真是新奇而又好玩。

第三天,

哥俩来到了西安的古城墙;也只能在免费的地方转转。

很快两天时间过去了。

不知不觉中,大祥的心情渐渐开朗,以前没想到外边竟然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

心潮澎湃,心想一定要好好的工作,好好的生活。

第六章夜闯天路

两天的玩乐,满足中带些疲惫。

晚上大祥便早早的睡了。

夜半时分,梦境中,一个慈祥的面孔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正当此时;

西安南郊的夜空中,遥远的地方光芒大作

远远望去,好似有一团星云滚滚,亮晶晶的疾驰而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忽然的停在了天边,一动也不动。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

才见一道耀眼的闪电奔向大地,假如有还有人在街上的话,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紧随闪电,一声炸雷,响彻大地。

旅馆的老板爬在案几后边已经睡着了,睡得死沉,没被惊醒!

这时莫名的,墙上的时钟,秒表越走越慢,终于停止了摆动。

时间在此刻静止!

突兀的闪电,静止了的时间!

静止中,一簇静谧而柔和的光芒缓缓笼罩了整个旅社,盯着看着,就这样柔和若星芒的光辉,渐渐好似实质化,触手可及,诡异的旅馆周围一切人和物却好似成了虚幻,飘忽间,吹弹可破。

就这样,实质和虚幻进行了完全的对调,是那么的诡异。

“踏,踏,踏!”

马蹄声起,由远及近,由上而下,只见一只银白色的天马,出现在了光晕中;只见它身负双翅,头颅高昂,俊秀而威武,只能让人仰视。

吃力间,再看向马背,一个古时装扮的将军,尖尖的头盔上一个红色的灯笼玉饰,红似血!圆如满月的脸庞没有表情,凌厉的眼睛中看不到一丝的波动,当是心止如水;身着亮银铠甲,银甲银鞋,全都熠熠生辉;一根长矛提在手中,看那长矛,好似定得住乾坤,刺得穿泰山,煞气逼人,估计万恶近不得身。

再看后边

渐渐一支长长的队伍显现出来,各个威风凛凛,气势惊人。

大约有四五十个装备化一的士兵,手持兵器,也都面无表情。

随即更大的肃杀之气弥散在天际间。

兵士中间,簇拥中的一顶,龙气缠绕,华丽万分的龙撵渐渐出现,就是这么一队惊人的队伍,慢慢停在了凝实的光团之上。

“九天界神威将军,昔日战将常山赵子龙在此,宵小避让!”

将军开口,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传来,好似可以震碎时空。

却不知黑暗中;

“桀桀---”

“嘿嘿--。”

“呜呜呜--”

有阴笑,有不屑,还有害怕声顿时响起。

身形隐在黑暗中,不见容貌;片刻,终究没有谁敢出来造次。

“尊者,可以施法了。”

将军再次开口。

“好!”

一个低沉的声音答道。

话音刚落,只见暗色的光华升腾,掩盖了眼前的星辉,一切又好似归于黑暗。

时间依然停止,只见天空中飘落的败叶,依旧静静的定在那里。

微光暗影中,旅社中走出了一个年轻的少年,

咦!?那不是这两天住在旅社中的大祥吗?

只见他一丝不挂,周身升腾着淡淡的星光雾气,遮挡着身体,清澈的眼眸中,完全找不到了那个青涩少年的影子。

周围的士兵顿时齐整的跪了下去。

将军也下马作揖!

“恭迎星主。”

却见少年点头微笑。

一抬脚,好似脚踏时空,进了轿子。

众人皆起身,队伍慢慢的向天际行去。

城市南郊,一切又好似恢复了正常,滴答滴答的钟表声响着。老板鼾声如雷。

街上游荡的闲人

抬头望望天空,

“这天气啊,春天就有雷声了,真是的!”

在那遥远的天际,各式的人造卫星转来转去,回望地球,晶莹的蓝色球体是那么美轮美奂。

天际的远方,一支惊人的队伍渐渐离开太阳系,一会又远离了银河系。

望见一道淡淡的光圈,悬在天际。

光晕的周围没有一个恒星,也没有星云,好似凡是靠近光圈的星体,顷刻间都被化于无形。

队伍缓缓近到前来,似慢实快,转眼间已看清了队伍中的一人一物,车轮脚步可以踏碎虚空,好诡异的车队;

细看正是降临地球的那支人马。

队伍后边喊杀声传来,忽远忽近,不绝于耳。

忽见一道身高万丈的牛头人身妖魔;手持大斧,怒吼着冲向队伍,气势惊人。

只见那白面将军不慌不忙,微提银枪,顿时寒光四射。出击!一道银色的光华划过天际,好似银河倒悬,又如泰山压顶,却又灵活机变,不偏不倚的刺在了牛头妖魔的身上。

“嗷嗷.”

一声凄厉的叫声顿时划破天际。

牛头人身的妖魔,化虚远遁而起去。

“居然没死!?”

将军一怔,微有些愕然;心下又很快豁然,心想,能追到大永恒界前的妖魔,虽说出身人间,也当有些能耐了!

正在此时,轿子中传出话来。

“真君,请问此将军是何来历?。”

轿子旁站了一个老者,仙风道骨,正是道家老祖;旁边还有一个老者,皇者之相,被问及者正是下九天的太阳真君,在人间一域还有一个名号唤作玉皇大帝。

“道祖,烦劳给星主讲讲将军的来历吧。”

原来真君已不知人间事多时矣。

这两位至尊居然相伴轿子两旁,看来事非寻常!

“星主,那将军原是下九天宫中一盏长明灯,久久见我演习道法,获得一些灵气,修习得道,下界历练。一生征战未尝败绩,人间称常山赵子龙。这身装扮便是在人间的装束,归入九天后,又修习千年,方有这一身本领!”

“哦?那么此将军和我人间化身的师傅,比起来谁能更胜一筹?”

却见真君面现不悦,却又一闪而逝。

道祖赶忙作答:

“星主有所不知,大约九百年前,人间出了一部奇书唤作西游记。此书改变了世人的一些认知,最终也改变了天地的一些法则;才生出那不世的逆天贼子,逆上九天界,禁锢天堂,封印地狱。人间这才一片乌烟瘴气!

星主两千年来派下天使无数,终有炼成九窍玲珑体者,若非如此,恐怕我等现在还在那无界混沌中动弹不得。”

说到此时,太阳真君也面现唏嘘。

道祖见轿子中没有搭话。理理头绪继续道:

“话说回来,此书,也改变了人间的信仰,机缘得巧,使得一圣跨入上九天,此圣便是人间唤作齐天大圣者,也是星主刚才所说化身的师傅;而这位将军属于下九天战将,自然不在一个层面。”

“哦?他的师傅现在何处?”

“禀星主,此圣在人间威名赫赫,却也脾气暴躁,他在那西天佛教还有一个封号唤作斗战胜佛!”

“佛教?是那个自作孽的西天佛教?。”

“是的,星主,人间界出世的九窍玲珑体,被此圣自称为徒弟。人间的三年前,那玲珑体失手伤人,被关入人间大牢,便是此圣施法做的孽;因为这等过失,还被他的师傅罚入天界弱水之牢受刑过呢。”

太阳真君上前答道,脸上倒有一丝幸灾乐祸之色。

“不过听说他现在已经在永恒界外,准备接驾了;毕竟当下,上九天也已是那贼子的地界,需要大家一心团结!”

道祖回答道。

轿子中一阵沉默。

“这西天佛教倒是罪孽深重了。”

过了好一会星主又开口道。

“不过星主,听说他们在贼子灭界后,都开始忏悔,努力的将功补过。”

又陷入了沉默。

忽听得前边一阵厮杀。

星主,星目一闪。

“真君,道祖,本尊不便出手,二位前去相助赵将军,以求早时到达界外天元。”

“是!”

两位至尊,冲向前去,施法除妖,打斗更加激烈。

星主思道,看来人间出生的妖魔,果真越来越强大;如此下去,恐怕也唯有灭界一途了。

第七章上九天

不一会,有人禀报。

“星主,到了永恒界前了。”

星主走出轿子。

只见满身星光的少年,起身,

右臂伸前徐徐划了一个圆,顿时有淡蓝色的星芒,弥散而出。

正当时,三界一阵震动。

随行知情者心悸,三界内不知情者莫名的烦闷,夹带几分恐惧!

蓝色的星芒徐徐罩住了车队,忽然加速向永恒界的光圈冲去!

瞬间进入了永恒结界,

那里好似一切全部静止,万物无始无终,一切死寂,一切永恒。

彷佛过了几个春秋,无尽的年月。

压抑的永恒感觉慢慢消失。

众人心下骇然。

难怪人间的妖魔,下九天的神仙进入上九天如此的艰难,这永恒结界,果然名不虚传。

惊服间,也猜想不知那逆贼是如何进入的上九天。

“呜呜,呜呜。呜呜”

星际间,好似无数的棍棒在挥舞,越来越近。

太阳真君,道祖,和赵将军全都傻了眼。

向前望去,这里的星际更加广袤,充沛的元气遍布其间,星际间一个个辉煌的宫殿散落,宏大又辉煌无比。

众人,大口的吸着元气,兴奋不已。想起在下九天的时候,吃十个万年蟠桃也比不上在这里随便的吐纳一口元气,当真是吃惯了红薯哪曾知鱼翅滋味!

众人怔怔的望向星主。

轿子内走下一人,已经是老者模样,众人看去是无比慈祥的一个老人。

只有一种感觉,深不可测!

看来此间元气已经可以支持星主的真身了,不至于再发生空间崩裂的事情。

众人施礼。

棍棒舞动间,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了众人面前。

来者看见众人的表情,嘻嘻的笑了起来。

道祖一端详,这不是千年前进入九天界的猴子吗?猢狲样没变,一身简单的黄衣服,再一看,气息却完全不同了,充沛的精气,煞气逼人。

看来猴子修为精进不少。

猴子挤眉弄眼的瞅见众人一脸的惊愕相,心中好不痛快!

再一看,忽然发现星主站在人群中,赶忙收敛表情,来到近前,肃穆的行礼。

“星主!”

偷眼望去,一个瘦小的少年在龙撵中睡了觉,便偷偷一笑。

心想那人间玲珑体,自从哇哇坠地,便是自己一力守护;恰似自己的孩童,若不是两年前自己鲁莽行事,使得孩子误入人间大牢;也轮不上同入上九天界的观音菩萨去守护,哼!

想到此处,大圣再看星主的时候,神色间难免有些愧疚。

真君和道祖上前和大圣打了招呼。

三人相视而笑。

心下欣慰,都没想到还能重逢。

却不知是人间的九窍玲珑体凭一己之力,以凡人之躯,在十几岁的年纪,终于有成,意念忽然透出永恒结界;马上被星主感知,真身下界二体合一,办了几件十万火急的事情后,这才召集了三人。

三人心想这下这三界该有希望了,长出了口气。

心下暗自测度星主的法力,有些咂舌。

他会的都是些毁星灭界的能耐。

和他们不在一个等级,

猜想星主肯定有一举毁了三界的想法。

面对万亿兆的生灵,看来得多多努力了。

说起对三间的了解,三界间内的一些法术,众人分析,星主是太了解的。

所以一路行来,都在详细的给星主讲三界内的情形。

其实毁灭容易,若再建立起一个如此繁华的三界却艰难无比。

所以星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毁灭三界的,

除非那个界域唤作人的生物自作孽。

星主这次借玲珑体之身来到人间,首先是找寻昔日天行宗派到人间的天使。

哪知全都早已不复存在。

到处是贼人的身影活动,愤懑之下,真想一举灭了三界,再看看新出的玲珑体便又克制住了。

待行至混沌界的时候,发现里边禁锢有元神,便放了出来,听介绍知道是下九天的道祖和太阳真君一干人众。

简单问了一些情况,微一思索,

随即让两人伴随左右,招来护卫,自己却收敛法力,让众人硬闯了天路,回到了上九天。

两千年过去了,星主都已经有些不耐时候,才等到九窍玲珑体出世。

一切要详细计议。

星主回身,封了龙撵,相信三界之内已经无外物可进得里边。

众神稍息,都在听道祖讲如今人间的那片地域,元气几将耗尽。妖魔横行,野鬼无数。

按照常理,要换做别的地方早灭绝了。

但是那里的生物,却有两条不灭的法宝,一是他们的繁殖能力,而是科学的传承能力。

使得他们居然在那等破败之地矗立几千年而不倒。

星主听了也有些好奇。

测度恐怕那片区域恐怕是三界间最神秘最复杂的区域了,三界之物并存,混乱不堪。

居然能出来禁锢天堂,封印地狱的非凡逆贼,看来也不可小视!

后又听听道祖讲,人间玲珑体能够出世,

西天佛教的几位大尊出力不小,但是逆贼的出世也是西天佛教做的孽。

其功过稍后再论。

看看前来迎驾的黄衣服猴子,居然能上九天闯荡千年,心想当得重用。

或许是因为九窍玲体具有人间记忆的缘故。星主看向黄衣神猴,竟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

“来来,是叫大圣吧?”

大圣居然面有腼腆之色。

真君和道祖开始窃笑。

猴子走上前去。

星主天眼一开,先横扫上九重天,果然也是乱相杂呈,混乱无比,完全没了和平的影子。

探视之下,见得猴子的功力真气虽算可以,但也只能是中等。

又念其一路杀来迎驾也是有功。

“见过星主”

“大圣,将你的兵器拿来。”

猴子赶忙掏出棍子递了上去,老者接过棍子一阵端详。一股蓝气指尖透出,渗透到金箍棒中,顿时一阵光华流转。

星主将棍子再次还给大圣。

猴子大喜。

“好了,大圣,前面开路。”

猴子随即一个跟头翻出几十里,队伍随后跟上!

一路杀将下来,大圣感觉好不威风,金箍棒这下真成了神兵,挡者披靡。

道祖,真君和赵将军看一路观来,好不心惊肉跳!

只见稍微杀出来一个兵丁,都非自己能敌。

而大圣却越杀越勇。尤其是被星主法炼过的金箍棒更变得不一般,只要是别的兵器遇上,马上碎裂而去。

当真是:

人间学法不忿天,取经万里现忠肝;

逆贼出世难曲全,九天厮杀真神炼。

众神见得,上九天妖魔,多金甲神将。后边还有一帮帮的散丁游勇,数也数不完。

按照现在上九天那逆贼带来的弱肉强食的险恶人间规则,即使元气充沛,也难敌,人心贪欲,强取豪夺。

当真是处处皆山贼,时时遇盗寇。

众神心道:此贼自个享受满足也罢,偏偏非得封印地狱,断绝轮回,毫不念及人间万千生灵的死活,当真可恶。

身处现在的上九天,又是这么豪华的队伍,没人来抢才是怪事。

大圣一路杀来,什么样的角色都有。

一杀就是好一会时光。

不一会,进入上九天的观音尊者到了,两人联手开路。

终是没惊动逆贼,

来到了两人落脚的上九天西天极乐山。

第八章星主临朝

来到佛界两位尊者的暂住地,众人停下,

是突兀的立于星空中的一座山,山下一个洞,洞外一个水池。

大圣住在洞中,观音住在水池旁。

还有一些是大圣这些年收的徒孙,有天兵天将,也有兽形的散修。

他们都以大圣为尊,皆在四下伺候着。

众人方要进去。

“切慢!”

星主突然发话,大家再次停下!

“众位神佛仙尊,居于此处,终不是个长久之计。”

众神佛也心想也是,切不论环境如何,安全问题就会让人担忧无比!

星主略一沉吟,

“离此不远的界外星天有我的一座行宫,大家不妨随我一齐到哪里落脚?”

“甚好!”

终人应道。

众徒众收拾了行装。

只见星主施法,星云光幕升起;大家同驰,飞上九天,出得界外,眼前一片黑暗。

穿过无尽的黑暗。

只见有一个亮点出现,越来越亮,还有无数的黑洞充斥四周,像一条条巨龙游荡在无垠的空间里。

光亮越来越大,情景越来越清楚。

众人见一个巨大的宫殿出现在眼前。

宫殿上方一个个的光点漂浮,

原来是一个个的太阳。

只见光芒四射,柔和而明亮,身体周围浓浓的元气弥散。

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舒服异常。

虚实转化,瞬间,众人落在了殿宇前的实地上,这时才发现,先前发现的殿宇只不过是一个牌楼,向后望去,一重重,一层层,无穷无尽,无数的太阳环绕漂浮,当真是天工之作。

招呼下,再往前走去,豁然发现宫殿皆是虚幻,好似界口的屏风。渐渐向上,好似穿过了几道屏障,细看每个屏障间,好似又远隔几个世纪光阴。

众位仙尊惊诧莫名,

路过每一层之时,星主都吩咐一些人到下边落脚。

到达顶层的时候,

一座更大的宫殿出现在面前,绚丽无比。

众位仙尊早已惊诧得有些麻木了。

此时身边还剩这么几位,

真君,道祖,大圣,观音,和赵将军。

众人走进大殿,

才发现全身的法力全部丧失,举步维艰

惊吓无比,心中更加敬畏。

来到大殿中央,

星主坐在上位,示意各位惊呆的仙尊随便落座。

星主坐定,捋捋头绪。

稍后左手一挥,左面弥漫的星云散去,露出一面古朴的墙壁。

众人望去,又是一惊。

只觉得永恒的气息扑面而来。

定睛一看,是一张硕大的版图,无数的空间充斥,都好似夜空中的繁星,沧海中一粟,每一粟大小的区域间都标着一个星系的名字。

星系外围又圈着一个圈,一个圈代表一个界域。

道祖,看得仔细,渐渐发现自己修行的太阳星系在其中也只是一粟之大小,心中更加敬畏。

众人看毕。

星主又右手一挥,右面一道墨黑的墙壁显现出来,阴煞之气扑面而来。

其间凄厉的鬼叫怒吼之声不绝于耳。

“左面这道墙是天界的相图,右面这道是地府界的映相。人间界的早已破碎消失。”

众人惊异莫名。

“大家请看,天界的元气流动已停滞,地狱界的印象也早已被封印。”

星主手指指向殿中,只见一个气势雄宏的雕塑缓缓升起,九龙逐日,下边是一个大鼎。

“原本地府之煞气和天界元气通过这九龙樽,循环不息,现在这一切却已经停滞!

此三界是本尊兆亿年创造出来,

哪知闭关归来,竟变得如此模样。

按照各位提供的信息是说一个小小的星界,出现了一种的生物,无尽繁殖和传承,蹦出一位逆贼,禁锢了天堂,封印了地狱。

本君此次到人间也了解了些情况,大致不差。

本君原想一举毁了此三界,不过着实心痛。

如今九窍玲珑体出世,想必此事大家都已知晓。

此次救得各位来此,希望大家能团结一心,力挽三界劫难,救亿万生灵于将灭。”

众人从惊骇中慢慢清醒,

这次完全颠覆了每位神尊的认知,当真久久不能平静,异口同声道:

“星主请吩咐!”

老者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

“切记一定要尽心尽力,以求化解这三界的劫难,若然不成,本尊只得毁灭,重新创世,那时各位必然不复存在!”

“是!我等一定尽心尽力。”

“好,太阳真君,从此你便到第二界,天行宗落脚,准你重建天庭,三界内重招旧部,吸纳人才,可让天行宗文君府,武王宗皆来帮忙,积蓄最大的力量,以备重建将来人间界的秩序。”

“是,”太阳真君领命,欣然而去。

随着星光闪烁,太阳真君来到了第二界天,落下脚来。

“道祖!”

“在”

太上道君起身上前。

“即日起你便住在第三界,那里尚且空荡,你可开山立宗,听说你人间弟子众多,你要网络三界内的兵士武将,源源不断的供应第四界天。”

“是!”

道祖随即往第三界落了脚,召集徒儿徒孙开始忙碌了。

“赵将军,你就前往第四界吧,哪里古时也是战场,现在当作你的练兵界,道祖招收的散兵游勇就归你吧。记得有多少训练多少,不得延误!功成之日,本君必有重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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