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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亥卷(2)

角山荣的办公室墙壁挂一把军刀,旁边是“武运长久”的条幅。宪兵队长身穿黑色和服;徐德龙穿蓝色大襟长袍,戴六瓣瓜皮帽;陶奎元则身着警察制服,佩刀、短八分手枪,他来观看角山荣和徐德龙掷骰子,一个穿绚丽色彩和服的日本女人一旁伺候局。

“徐先生。”角山荣开口道,“我们掷骰子。”

徐德龙抱着你说玩什么都奉陪到底的架势,牌九、麻将、掷骰子、押宝、押会……说:“随便,队长太君。”

角山荣击一下手掌,翻译官端着一个盘子走出来,盘中是两只象牙骰子,放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中间。宪兵队长问:“你看看这是副什么骰子?”

徐德龙搭一眼,说:“普通的象牙骰子。”

象牙骰子给赌徒说成普通,那么象牙竟如此不值钱,还是他瞧不起日本人而故意这样说?角山荣问:“你不喜欢象牙?”

“队长太君,象牙是贵重材料,做骰子未必合适。”他接下来举了一个不恰当的例子,“用金子做尿罐子,未必比泥瓦的好,金子解决不了落落尿问题是吧?”

宪兵队长撇下嘴,并不赞成赌徒的说法。

“什么东西做骰子不重要,甚至是没有用处。”徐德龙心里丝毫负担都没有,随心所欲地讲话,一个不该、甚至致命的细节出现,他从怀中掏出一副骰子,以掷的姿势掷在角山荣面前,“我这副是铜的,它跟金的铁的没什么区别,任何一场输赢不在于使用什么材质的骰子,而是在掷骰子的人。”

角山荣盯着那副铜骰子愣怔,他看到了什么?绝对不是一副金属赌具,而是一件往事,准确说他才是这副骰子的真正主人,现在铜骰子的拥有者徐德龙并不知道这些,万万想不到。

铜骰子的来历是时任铁路守备队长的角山荣请铜匠——用铜板或黄铜板制造各种器件和修理各种铜器的人——熔化掉数枚子弹壳,铸了这对铜骰子铜匠属于十八匠之一,顺次歌诀:“金银铜铁锡,岩木雕瓦漆,篾伞染解皮,剃头弹花晶。”铜匠并不炼铜,只是以铜板或铜片为原材料,打铜壶、铜锅、铜瓢、铜锁之类器皿,与冶炼浇注之类的工艺无关。由此推断,铜骰子可能为高超工匠用锤子打制而成,非融化子弹壳。铜骰子制造工艺没什么故事,值得关注的是铜骰子到了角山荣手里,他是作为礼物赠给情人山口惠子妹妹的,铜骰子如何辗转到赌徒徐德龙手里的?他倒要问:“徐先生,如何得到这副骰子的呀?”

“一位朋友送给我的。”徐德龙答。

“朋友?女人吧?”角山荣追问道。

徐德龙此时还不能说破真相,含混地说:“一个朋友送给我。”

角山荣有了新想法,说:“我们用四个骰子掷。”

“奉陪。”

四只骰子在桌子上,两只象牙骰子,两只铜骰子,金属和动物牙齿混在一起,它们共同的不能摆脱的命运——被人掷,如何旋转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开始吧。”角山荣说。

“好!”

较量拉开序幕,室内气氛顿然紧张,角山荣说:“我们石头剪子布定谁先掷。”

决定谁先掷用石头剪子布,公平也有趣。也可以直接用骰子,称为溜骰子,例如,七八九先掷。徐德龙出剪子。宪兵队长出石头,赢家先掷。角山荣手握骰子没马上掷出去,而是在手心玩弄,问身旁的陶奎元:“陶局长,有一首春节的俗曲怎么唱?”

“唔,队长阁下我会几句,唱不全。”

“你呢?”角山荣问翻译官。

“我能唱下来。”翻译官答道。

“唱一遍。”角山荣说。

翻译官唱春节俗曲——正月里家家贺新年,元宵佳节把灯观,月正圆,庵观寺院,抖了抖衣裳,花盒子处处瞅,爆竹阵阵喧,惹的人大街小巷都游串,夜半归回转家园,弹唱又歌舞,掷骰子又摇摊,天呀儿哟!金神仙逛一趟白云观。(应为《北平俗曲》)

“掷骰子又摇摊。”角山荣不是断章取义,而是故意挑出这句歌词,目的说明掷骰子很普遍的游戏,谁清楚宪兵队长此时用这个根据为了说明什么?他开始掷骰子,今天小小的骰子斗胆跟皇军的宪兵队长开起玩笑,让他输了,输得眼睛发红,他犟劲上来,说,“我们再掷。”

再掷?徐德龙心想掷到明早晨你得输到后早晨,输局已定一时不可逆转。赌道规矩,没有赢家说不玩的,只要输家说要赌就要奉陪到底。先前,他们赌的是钱,有大洋有满洲国钞票,角山荣的钱都输给了对家,徐德龙鄙视道:“队长先生,还赌什么?”

陶奎元从桌底下伸出一只脚踩了一下徐德龙,暗示他不要过分,应该有意让份儿(让步)让相(给面子)。宪兵队长脸上露出怨怒的神色,不可以惹乎、嘲弄下去。他这样做从警察局长身份出发,时时处处维护宪兵队长的尊严,制止侵害行为;从亲戚角度——侄女四凤是陶奎元的三姨太,自己是他的叔丈爷——保护他。不管出于哪一种目的,都是阻止赌徒徐四爷别疯狂下去,再不收敛要出事。

角山荣重新系好和服腰带说:“我们换个押注方法。”

“我没明白。”徐德龙正了正瓜皮帽道。

“赢家要什么输家就给什么。”角山荣起了歹意,如果赢了,他要的大概是一个人的性命了。

他们掷骰子继续进行着,角山荣掷骰子道:“大!”四只骰子旋转后停住,点数:5、4、4、3。

徐德龙双手握骰子,信心十足地掷出道:“大!”四只骰子旋转后停住,点数:4、5、6、6。

“徐先生,你要什么?”角山荣输得平静自然,问道。

陶奎元向徐德龙使眼色示意什么也别要,他不看明白警察局长的暗示更好,明白了倒使他横了心,目光落在墙上那把军刀上。

“徐先生喜欢,请吧!”角山荣脸色阴沉,嘴角抽搐道。

徐德龙起身去取刀,陶奎元阻拦道:“你……”

“八嘎(混蛋)!”角山荣用日本话骂陶奎元道。

徐德龙右手刚接近军刀,突然一声枪响,他的右手掌被击中,鲜血四溅……他转过身,面对角山荣的枪口,痛骂道:“小日本,我操你奶!你不仗义!”

角山荣连开数枪,徐德龙身体贴墙慢慢倒下去,从军刀往下溅流一片血迹。

那夜,全镇人都在关注同一件事。亮子里悦宾酒楼的客厅里几个人在喝茶、议论。

“才刚我站窗台望眼全镇,像过年似的,家家点灯。”梁学深说。

“都是为了这场赌。”富贾模样的人说,“自打满洲国成立以来,全镇人从没像今天这样为一件事情兴奋。我见有人买鞭炮,准保是待徐德龙赢时燃放。”

“我们得换个眼光看徐四爷。”戴眼镜的人说。

“可谁赢得了日本人?眼下这世道……”梁学深忧虑道。

“说的也是,输赢宪兵都不会放过他。如此说来这是一场生死赌。”富贾模样的人说。

这夜关锡鑞匠急得直搓手,不停地在郝掌柜面前走动。他说:“都后半夜了,没一丁点儿消息,急死人啦。”

郝掌柜亲自动手刮一条鱼的鳞,说:“凭四爷的手输不了,你耐心等他……他回来我们一起吃炖大鲤鱼。”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担心他回不来。”友谊使关锡鑞匠心急如焚道。

郝掌柜用剪子豁开鱼膛说:“四爷去掷骰子,又不是去送死,别歇拉忽吃的(夸大事态)。”

“我说你脑袋给驴踢咋地?亮子里老少爷们的命都攥在角山荣的手心儿里,弄死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关锡鑞匠道。

“照你这么说,四爷糊涂啦。明明去送死……”

“他一点儿都不糊涂,心里明镜似的。唉!他……”关锡鑞匠争辩道,间或为四爷争名誉。

“缝穷”女人推门进来,劈头便问;“徐四爷回来没?”

“你是谁?”关锡鑞匠觉得来人陌生,问。

“缝穷”女人一屁股坐到地上,落泪道;“完啦,四爷完啦。”

“你怎么知道?”关锡鑞匠惊疑道。

大家猜测四爷命运之际,“缝穷”女人突然这么一说,人心惶惑起来,有人提议道:“赶紧去宪兵队打听打听啊。”

郝掌柜第一个响应,说:“对,去看看!”

“黑灯瞎火的,我们进得去宪兵队?”有人冷静地说。

是啊,日本宪兵队戒备森严。夜晚大门紧闭,外人进不去,里边发生什么外边的人休想知道。

“咱们去看看!”关锡鑞匠有些不管不顾,坚持要去,即使没人跟他去,自己也要去。

走出郝家小店身后跟了几个人,他们没说去还是跟来了。宪兵队门前已经聚集一些人,他们也是关注这场赌的。关锡鑞匠走近,听见人们议论:

“没动静。”

“好像没结束。”

“完事,四爷走出来……”

“走出来?说瞎儿话儿,恐怕出不来了。”

关锡鑞匠问:“咋出不来?”

没人回答他。

突然,宪兵队大门打开,几个日本兵抬着黑糊糊的东西向外走,有人猜测说:“像只麻袋。”

“圆骨碌,是木头吧!”

“啊,是人,我看见胳膊耷拉着。”

关锡鑞匠心猛然抽紧,宪兵队朝外抬人,又是在这个特殊的夜晚,难道是四爷?正在他猜测之际,有人说:“像徐大川。”

徐——大——川!关锡鑞匠真亮地听到这三个字,肯定是四爷了,他想挤上去看个究竟,但愿人们认错,四爷平安无事。

“靠边!不准走近!”日本宪兵吆喝、轰赶走上前来的人。

面对宪兵的刺刀靠近很难,几个宪兵抬着一具尸体,朝一条背街走去,后面跟着一群人。在居民丢弃垃圾的地方停下来,将尸体抛到那儿便离开。

关锡鑞匠借着有人手拎的一盏灯笼光,看清是徐德龙,嘴角流出的血未完全凝固,棉袄的前大襟被血浸透。他哭喊道:“四爷,四爷啊!”

“噢,你认识他?”一个掌柜模样的人问。

“嗯,我们是朋友。”关锡鑞匠哭丧乱韵道。

有人提醒道:“那你赶紧去通知他的家人,来收尸啊!”

关锡鑞匠在那一瞬间将四爷的家庭关系过滤一遍,他们亲兄弟之间关系不和睦,不然咋会一个人在外漂泊……当然,不管怎么样,人都没了,还是要去通知徐家。

“咋还不去通知?锡鑞匠。”

关锡鑞匠去还是要去的,不能将四爷放在这儿,垃圾堆经常抛些死猫烂狗,招来野狗、狐狸、貂来啃食。三江县城是座老城,多种原因造成一些破旧房屋并未拆除净,狐狸便藏身里边,或是夜晚从白狼山下来进城觅食。他说:“尸首搁在这儿不行,牲口(食肉类)祸害。”

“是啊,先安排个地方。”

停尸的地方不好找,也有人出主意尸体放在原地不动,搁人看着等到徐家人到来。意见不错,也有人愿意看尸体,关锡鑞匠想想还是不妥,此处是垃圾堆四爷放在这样肮脏的地方也不合适。他说:“离这儿不远有个碾道(磨房),先送四爷到那里。”

亮子里已经有了火磨,碾谷磨面的碾房早已废弃,它没拆除的原因跟迷信有关,老井、碾房多认为犯邪有说道的地方。轻易不会有人去动包括拆除它。即使需要拆除磨盘、碾盘也要妥善处理,不能放在村屯中,拉到村外的西南方向,什么道理这样做,或许没人说出道理,既定俗成就这么做了。

“来,大家伸手。”有号召力的人说,“抬过去。”

众人动手,将徐德龙的遗体抬到废弃的碾道。在门前,有人使声咳嗽,目的是给可能躲藏在里边的动物吱呼,给它们体面离开的机会。碾道有门没有锁,巨大碾盘上积满灰尘。人信迷信,动物也信吧,它们也避之不光顾。简单打扫,暂安置完四爷挺尸。关锡鑞匠向人们拱拱手,说:“我去徐家报信,麻烦诸位照应一下。”

“快去吧。”

关锡鑞匠小跑离开碾道。阴天了,月亮和星星突然躲藏起来……

“徐先生,不好啦。”关锡鑞匠来到药店,进屋便说,“出事啦,出大事啦!”

“是德龙?”徐德富慌乱手脚道。

“是,刚才……”关锡鑞匠哽咽道,“日本宪兵把尸首抛在垃圾堆,我们几个人抬到磨道里去啦。”

同日本人赌博的事徐家知道,徐梦天跑回家说:“爹,四叔跟日本人掷骰子。”

“添彩儿。”徐德富漠然道,四弟整日就是赌,跟什么人都可能赌一场,添彩儿正说是增加光彩、美丽;反说则是添毛病、新加洋相,“三江眼瞅搁不下他,跟本国人耍嫌不过瘾,找日本人……”

“不是的,爹,宪兵队长角山荣逼他去赌。”

“你说逼?苍蝇盯无缝蛋?还是那样人,角山荣咋不来找我赌?”徐德富说的在行在理。

“四叔的确是被逼无奈……”

侄子不是为叔叔争辩,而是讲实情,但一时改变不了坏印象的长兄还是继续错怪四弟,他打断儿子的话,说:“上不上场赌,还不全在凭自己,你不赌谁绑你去?”

儿子明知说服父亲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努力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同日本人赌博的事情照样发生。

“知道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徐德富问弟弟的死因。

关锡鑞匠讲他见到的情景,说:“浑身是血,像是受伤。”

没实际见到人死因不好下结论,同宪兵队长掷骰子人死了还说什么,自然与日本人有关。徐家最急迫的要去看人、收尸、埋葬。他对管家说:“叫佟大板子套车,赶快去望兴部落点儿接淑慧。”

“哎。”

大马车连夜出发去接人,徐德富然带谢时仿同关锡鑞匠急出药店,天落下入冬以来头一场雪,而且是棉花套子雪。

“到啦。”关锡鑞匠说。

废弃的磨道敞开一扇破旧木板门,有几盏灯笼晃动。四爷尸体停在地上,徐德富在离遗体几步远的地方停住脚,位置是碾道的外边,他让管家过去。

“是四爷。”谢时仿回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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