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哄仙长叹一声,似乎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道:“光照会这个计策,可真是一举多得的妙计。”
杜沉非问道:“怎么说?”
鱼哄仙摇着头,道:“事情必然是这样的。”他瞧了瞧还躺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道:“白雅楼偶遇谭意歌,便起了色心,要将谭意歌带走,却遇到那什么老男十八救了她。白雅楼当然不肯罢休,回去找古传山商量。这古传山肯定早已觊觎曾祖殿的圆隆顺。于是,古传山威胁利诱赵水苗来嫁给谭县官,又收买了这圆隆顺的掌柜东郭辉煌,将谭县官害死在圆隆顺绸布店中,装成是被伙计打死的。等东郭辉煌将曾祖殿赔偿的银子送来,这两人便勒死谭十宽老两口,再搬去吊在曾祖殿门外。一面将谭意歌夺走。他们又绑架了杨雨丝和杨雨燕,再进行下一步行动,以二人的性命要挟曾祖殿将圆隆顺让给他们。你们看,通过各种手段,环环相扣,最终,一来得到了一万两银子,二来得到了谭意歌,三来还要得到那圆隆顺的金字招牌以及旗下几十家分店。如此一举多得,真他娘的是一箭三雕。连我都佩服得很。”
谭意歌听了鱼哄仙这一番话,只惊得目瞪口呆。
段寒炎道:“只可惜遇到了我们,这光照会只怕是鸡飞蛋打,到头一场空忙。”
鱼哄仙笑道:“白西岩这个办法很好啊!我看我们也不如照猫画虎,依葫芦画瓢,去弄一家光照会旗下的店铺来。我就知道他们在临江府就有好几家店,比如说蛮王园子正店,还有独山镇那唯一的一家酒店也是他们的。”
段寒炎瞧了瞧仍然躺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道:“这两个人,如今已毫无价值,不如就将这二人杀了。”
鱼哄仙却又蹲了下来,瞧着那两个黑衣人,笑道:“如果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倒是可以考虑不杀你们。却不知道你们是想死,还是想多活些时候?”
那高个黑衣人连忙说道:“我们还是希望能活得更久一些的。”
鱼哄仙笑道:“好!如果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你们走,好不好?”
高个黑衣人连想都没想,就答应道:“好!我们答应你!”
鱼哄仙笑道:“哦?你们都还没有问我是什么条件,就答应得这么爽快?”
高个黑衣人道:“因为除了性命,任何东西都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虽然可贵,但如果和性命比起来,就都可以丢进垃圾堆里。却不知道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鱼哄仙大笑,道:“果然说的很对!至少我很欣赏你的观点,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哈哈!”
高个黑衣人立刻就笑了,道:“嘿嘿!大哥你欣赏就好!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条件?”
鱼哄仙停止了笑声,道:“那就是,我虽然可以放你们走,但是从此以后,你要听从我的安排,潜伏在光照会中,白西岩和古传山如有什么动静,你就向我汇报。因为从此以后,这圆隆顺绸布旗下所有分店都已属于我们的了。你觉得这个条件,公道不公道?”
高个人黑衣人连忙说道:“公道得很!我们一定听从你的安排,给大哥你做个探子,一有消息就来向大哥你禀报。”
鱼哄仙看了看矮个黑衣人,问道:“那你呢?”
矮个黑衣人说道:“只要大哥你不再割我的耳朵,我就是大哥你鞍前马后任从驱使的小弟。”
鱼哄仙笑眯眯地说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二人,怎么称呼?”
矮个黑衣人道:“我叫韩锋,他叫沈竹楼。你们几位大哥,怎么称呼呢?我们又到哪里去向你们汇报?”
鱼哄仙道:“我叫麦阿婆,来自狩野。你不用来寻我,我自然会有法子找到你们的。”
沈竹楼听了,吃惊地问道:“啊?大哥是狩野的人。”
鱼哄仙冷冷道:“没错!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向任何人泄露这个消息。”
沈竹楼与韩锋齐声说道:“好!我们一定听大哥你的吩咐!”
鱼哄仙道:“很好!”他话音刚落,就立刻拍开了这二人的穴道,又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他们,道:“好兄弟!以后就辛苦你们了!”
这两个接过银子,韩锋道:“大哥,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鱼哄仙道:“可以了,你们先走吧!”
沈竹楼与韩锋听了,立刻应了一声,一溜烟走出门去了。
杜沉非、段寒炎、江心秋月等人已经显得很有些疑惑。
直等到这沈竹楼与韩锋已走了很远,杜沉非才笑道:“老鱼,你说是狩野的麦阿婆,这沈竹楼与韩锋虽然不认得我们,可是赵水苗却认得我。”
鱼哄仙打了个“哈哈”,道:“我也只是说着玩的,哈哈!可是赵水苗却不知道我是谁,管他认识不认识。”
江心秋月问道:“老鱼,你要这两个人答应你的条件,才放他们走,难道是假的?”
段寒炎也笑道:“当然是假的了。你们看,老鱼能是麦阿婆,这沈竹楼与韩锋也很可能是张三、李四。”
杜沉非问道:“老鱼,难道你真有这个打算,依葫芦画瓢,去夺取这光照会的酒店?”
鱼哄仙笑道:“呃!我倒是很有这个想法,这样来钱就要快得多。只是我知道你、小段、秋月应该都不会同意的,我一个人孤掌难鸣,所以也只敢这样想想,还是算了吧。”
江心秋月笑道:“老鱼,你不光想想,还说出来了。”
段寒炎却笑道:“我觉得老鱼这样说,可是有用意的。”
江心秋月问道:“什么用意?”
段寒炎道:“老鱼放这两个人走,只是要这两个人,把这个消息带给白西岩和古传山,叫他们自乱手脚,无心再来管曾员外绸布店的事,就这样拖延时间而已。”
鱼哄仙听了,笑道:“小段是我的知音啊!真该浮一大白。”
江心秋月笑道:“这也是围魏救赵的计策。”
杜沉非道:“如今,他们是带不走这一万两银子和谭意歌了。但是这曾员外的圆隆顺绸布店,要如何才能挽回声誉。”
鱼哄仙笑道:“一个办法,就是在报纸上将这事真实地披露,可是这白西岩大侠之名远扬,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他会来干这种没天良的事,若说是他干的,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骂我们污蔑好人,所以这办法是行不通的。还有一个法子,就是诸事不管,顺其自然,时间久了,事不关己,别人自然会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还有个好法子,就是在店门前,搭一个台,办一个发布会,重新开张一次。如果可能,最好请谭大叔夫妇去参加这个开张活动。”
杜沉非向谭意歌说道:“谭姑娘,老鱼说得不错!如今之计,便是你们一家,尽快搬往别的地方,不要再住在这里,免得古传山又生别计,寻上门来。曾员外是个大度慷慨的人,至于曾员外赔偿给你们的那一万两银子,你们就收下,一来操办丧事,二来给二位老人安居养老。”